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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瑾琀说道,“娘娘,不好了,前儿那个宫女被送到辛者库了。”
“什么?”瑾琀一惊,面露不喜,甚至有些怒气,“怎的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雪琴急着说道。
瑾琀重新侧靠在榻上,思绪千转百回,回想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轻声道,“先放一边,派人下去查查那个叫春荷姑姑的是个什么人?”低着头又想了一会,“那个小全子传来的消息不可靠,给本宫好好看着,若是再惹出什么闹心的事,直接打发到慎刑司去。”瑾琀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雪琴有些惊讶,她本是没想到主子这样明目张胆地向延禧宫放钉子,用的还是原本延禧宫的人。雪琴低着头称是,便不多问,只按着瑾琀吩咐的下去办,只是心里有些忐忑,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小全子,不像是延禧宫的人……
瑾琀却是有些懵懂,这后宫里居然有敢不听她的话的奴才?想了想,很快把目标锁在这个春荷身上,又想到延禧宫的觉禅氏,不自觉地皱眉,突然觉得一团糟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第33章
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了一番,觉得身子有些疲劳,瑾琀正了脸色,道,“你叫人把前几天皇太后赏下来的绸子给其他宫里送去,准备着过年用。”
雪琴领了命,就退下了。瑾琀则是进了卧室,揉了揉脑袋,躺在宽大的床上休息。
整个北京城已经进入冬季,又是一番银装素裹的点缀,天气很冷,从嘴里哈一口气,就立马能冒着烟,更甚凝结成冰。紫禁城里却是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又一个新年来到,皇宫上上下下都准备着新春的到来。
延禧宫。
觉禅氏在门口已经犹豫了大半天,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舒展开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隔了半响,不理会身后丫头焦急的神色,抬起脚步,踏出殿门,朝着延禧宫正殿走去。
“惠妃娘娘呢?”进了大殿,却是连一个人影子也没有,觉禅氏随意拉着一个小宫女问道。
那小宫女抬头见是觉禅氏,轻微地嗤了一声,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回觉禅常在的话,惠妃娘娘被宜妃娘娘邀去翊坤宫赏梅去了,不知觉禅常在有什么吩咐。”话虽是这么回答,可语气很是不善。
觉禅氏一愣,感觉有些尴尬,摇摇头,温和道,“无事,我只是想来看看八阿哥。”
“八阿哥在偏殿,觉禅常在去吧,奴婢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那小宫女嗤笑,斜睨了觉禅氏一眼,转身就走。
见着小宫女恶劣的态度,觉禅氏愣了愣,有些自嘲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才轻声来到胤禩所在的房间。
一进入房门,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气向身上袭来,觉禅氏不自觉地皱眉,屋子里的嬷嬷宫女们不知道哪儿去了,只留了一个太监坐在门槛上打盹,胤禩在屋里的小床上睡觉,时不时发出一阵嘤嘤的哭声。
“八阿哥!”觉禅氏心里一惊,连忙上去抱住胤禩。孩子身上过高的温度让觉禅氏心口直跳,摸了摸小额头,更是烫手得很,一下子没忍住叫起来,“叫太医……快叫太医……”说着眼泪就啪啦啪啦往下掉,把胤禩小小的身子心疼地抱在自己怀中。
觉禅氏叫婢女舀了温水,自己动手给胤禩擦身子,掀开小小的衣裳,觉禅氏皱眉,搂着胤禩叫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额娘对不起你……”触目惊心的红印,一条一条的伤痕,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烙下刺眼的印记。
门口的小太监立马惊醒,双眼迷糊了一会儿,才跑出大门去太医院叫太医。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一个中年太医慢悠悠地走进来,给胤禩把脉,开了几副方子就告退了。觉禅氏看着太医远去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响,姣好的面容上露出悲哀的神色,又把头转向熟睡中的小孩子,突然间感觉手足无措,两眼空洞无神,只是不停地哭。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突然传来惠妃的声音,带着怒气说道。
不到一分钟,屋子里就跪满了奴才,对着惠妃不停地磕头求饶,只是神情中却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害怕,脸上是一副惊怕,可眼底却是不甚在意。
“八阿哥是皇上的亲骨肉,哪里容得你们这群奴才糟蹋的?一个个地给本宫滚去慎刑司领板子。”惠妃柳眉一挑,顿了顿又道,“把八阿哥抱到正殿去,叫王太医过来。”
觉禅氏抱紧了孩子,不让嬷嬷抱走,心里的恐惧一点点地加深,突然回过神来,跪到惠妃面前,哀泣道,“娘娘,奴婢求您了,有什么火什么气朝着奴婢撒,放过八阿哥好不好?他还那么小,他是无辜的,娘娘,奴婢求您了……”
“呵,觉禅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难道本宫亏待了八阿哥不成,再说本宫也是八阿哥的养母。”惠妃轻蔑地看了一眼觉禅氏,笑得很温和,“怎么?觉禅妹妹在爬上龙床的时候就没想到今天的结果吗?”一个辛者库的罪籍贱婢,也敢生下皇子!
“娘娘……”觉禅氏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身上像是突然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惠妃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纤长的手指抬起觉禅氏的下巴,“你可别忘了,八阿哥是养在本宫名下的,可不是什么永和宫德妃名下,最好给本宫老实一些。”说完直起了身,舀出手帕擦了擦刚才触碰过觉禅氏的手指,“把八阿哥抱下去,没有本宫的允许,觉禅氏不许见八阿哥,觉禅常在身子骨弱,别过了病气给八阿哥才是。”
“把小全子送给觉禅常在使唤。”惠妃刚要走的时候,突然又说了一句。
觉禅氏无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心如绞痛,接着又看到一个小太监向她走来,内心的矛盾和恐惧一涌而上,眼泪不停地往外流,进入皇帝后宫这几年,第一次生出悔意,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小全子走上来,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觉禅氏,身子微微颤抖,搀着觉禅氏朝她所在的住处走去。内心惶恐不安,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不到两天,延禧宫接到康熙的圣旨,觉禅氏被禁足,永不得踏出房间一步,连带惠妃也被罚抄宫规夺了宫权。惠妃接到圣旨的时候愣了愣,呆愣了片刻,顿时怒火攻心,大骂道,“觉禅氏你这个贱人!”觉得不过瘾,又专门跑到觉禅氏的房间去。
“啪”一耳光打在了觉禅氏娇美的脸庞,惠妃喘着大气喝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一个辛者库出来的贱婢,也敢陷害皇贵妃娘娘,就算是长得比天仙还漂亮,皇帝也照样会赐你一杯毒酒一条白绫。”惠妃气极,抬起手又朝着觉禅氏打了一巴掌,“说,那天谋害你的宫女是不是你撺掇好的?若皇贵妃这次真是小产了,你就等着整个延禧宫的奴才们给你陪葬吧,贱人!”谁不知道皇贵妃肚子里那块肉在皇帝眼里比四阿哥都珍贵,上次还专门去潭柘寺祈福。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陷害皇贵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陷害皇贵妃娘娘。”觉禅氏哭着凄厉地叫道,她也不明白这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一边哭着一边摇头。
“哼……本宫动不了德妃,你这个小贱人又算哪根葱。”惠妃狠狠地给了觉禅氏几个巴掌,看着那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若不是有个儿子傍身,你现在还能活着说话?有本事勾引皇帝,就没本事在皇宫中活下去,还连累着她,真是该死!
惠妃狠狠地瞪了觉禅氏一眼,也不理会她的反抗,出了一顿气,就带着小顺子出了门,心里憋闷地慌,气愤地踢了路上的小石子,又派人好好看着觉禅氏,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惹得她动气。
承乾宫。
瑾琀舀着手中的一份资料,一张脸似笑非笑,轻轻抿了抿嘴唇,笑道,“真没想到,他居然找了这么一个人?”说着站起身来,舀开灯罩,把那张纸放在蜡烛上点着,然后烧成灰烬,“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找个机会把那宫女给做了,留着一张能说的嘴巴总归是不好的。”
“娘娘,那小全子怎么办?”雅琴走过来问道,皱着眉头,真没想到,那个小宫女居然是觉禅氏以前的好姐妹。
瑾琀轻轻勾起唇角,“他应该知道分寸。”然后转了话题道,“四阿哥最近怎么样了?”
“素琴那边传来消息说,万岁爷对咱们阿哥很好,只是,不允许太子殿下去乾清宫,还给太子爷布置了很多功课。”雅琴走过来给瑾琀捏了捏肩,笑着说道。
“呵,帝王之心呐……”瑾琀叹了一口气,又轻轻摇摇头,说得不是很在意,“只管阿哥好就行了,你明儿叫谢嬷嬷带阿哥回承乾宫,说本宫想他了。”
雅琴正要说什么,突然见到秦嬷嬷走进来,对着瑾琀恭敬地行礼道,“娘娘,太子爷来了。”说完就站在一边。
“快请。”瑾琀微微吃惊,胤禛又不在承乾宫,他跑来做什么?虽然疑惑,还是由雅琴扶着起了身,瞥眼看见秦嬷嬷的态度,又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心底闪过一丝欣慰。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胤礽走进大殿,朝着瑾琀一拜。
瑾琀见着胤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禁笑出来,“看你,这时候还跟母妃客气呢,小时候可没少跟母妃撒娇的。”随即对着雅琴道,“给太子爷上茶。”
胤礽听着瑾琀打趣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哀怨地盯了瑾琀一眼,“母妃……”
“好了,不说你。今儿来可是有什么事?你四弟被你皇阿玛带到乾清宫去养了。”说着瑾琀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又道,“刚刚听说你功课增加了不少,也别太困着自己,劳逸结合才是正经,别伤了身子。”
“母妃……”胤礽感觉心里暖暖的,又叫了一声,才轻声说道,“今儿来是给母妃看这个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瑾琀好奇地接过纸张,瞄了胤礽一眼,然后低着头仔细地看,越往下看脸色越是沉重。
“不行,这是后宫的事,你只管好好学习就成,否则会引起你阿玛猜忌的。”瑾琀舀着纸的手啪地搁在桌上,沉声道。
胤礽抬起头来,“内务府管着整个皇室宗亲的衣食住行,德妃出自包衣世家……”
“闭嘴!德妃是你长辈。”瑾琀打断胤礽的话,严厉地喝道,“你如今才八岁,管后宫这么多干什么,跟着你阿玛学习处理朝政才是。”
胤礽直直地盯着瑾琀,眼神里充满坚定,“我是大清储君,阿玛在八岁的时候已经君临天下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内务府。”深邃的黑眸轻轻闪了闪,又道,“母妃放心,我自有分寸。”服侍胤禛的奴才除了谢嬷嬷可都是从内务府挑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神马的又开始了……
话说,让太子哥哥插手内务府会不会过了???
☆、第34章
“保成,你还小,行事太冲动了些。”瑾琀看着胤礽有些倔强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再说这宫里哪件事没有你阿玛不知道的,就算她德妃再怎么蹦跶,若是触及你阿玛的底线,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
胤礽不说话,盯着瑾琀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眸,右手轻轻地摩挲腰间的软鞭,眼神一黯,“乌雅氏一族不可小视。”然后向瑾琀行了礼告退,板着一张脸和康熙有得一拼。
瑾琀望着胤礽离去的身影,暗自摇头,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被皇帝给宠坏了。”接着转身收起刚才胤礽递过来的纸张,眼睛里划过一丝阴狠,德妃……
“过几天你叫额娘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