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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四爷,心里可有什么打算?”言下之意,你有没有争夺储位的想法?
胤禛眼神闪了闪,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同样是龙子龙孙,身在此位,若没有那个想法是骗人的。可是自小二哥待他不薄,他还欠着二哥一条命呢,若是像其他兄弟那般,把二哥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况且额娘也不希望他卷入这场风波,只平平安安便好。另一方面,若是二哥没有了这太子之位,那他这个皇贵妃之子便成为众矢之的。可以说,这些年来,他就一直躲在二哥身后,遮风避雨,太子这个靶子不知为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脑海中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胤禛抿了抿双唇,道,“自古以前嫡子继位,乃天下大统,胤禛又有何不服。”
“如此甚好!”中年人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欣慰地点点头,“万岁爷待太子爷自然是不同的。”
深夜。
一个黑衣人自梁顶而下,来到胤禛身前,低着头跪下,态度很是恭敬。
“宫里的情形如何?”胤禛淡淡开口。
“回禀主子,太子爷被万岁爷软禁在毓庆宫,目前探不到其他消息。”黑衣人依旧低着头,回应胤禛的话。
胤禛只是“嗯”了一声,便挥手让黑衣人退下,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眸底深处却是淡淡的焦虑和担忧。
□后宫!
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罪词,若皇阿玛真的追究起来,那二哥……
是他那个八面玲珑的弟弟,还是那些“义正言辞”的御史们?
承乾宫,瑾琀一直皱着眉头,坐立不安,孩子们长大了,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越发地让人担心了。
那个该死的郑贵人,若是一个平常的宫女也好办,怎的就是经过康熙册封的贵人了?又恰逢在她生辰那日出事,如今却被御史翻出来上了折子,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历史还要重新上演?
“皇上驾到。”猛然一声吆喝把瑾琀惊醒,舀起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自己会不会担心过头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扯起僵硬的唇角,瑾琀行礼,微微笑道。
康熙瞟了一眼瑾琀,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一黯,道,“你在担心什么?瞧,额头上都出汗了。”
“皇上……”瑾琀一惊,连忙跪下来,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太子殿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也是由万岁爷亲自教养,他……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康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
“臣妾……”瑾琀噎住,说不出话来,暗自懊恼怎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或是这些年被康熙宠着,却忘记了这是个冷血的帝王,“请万岁爷降罪。”
殊不知瑾琀这个样子挑起了康熙的怒火,蹲□子,直视瑾琀,狠狠地说道,“你心里装着胤禛,疼惜胤礽,什么时候为朕想过?”
“皇上……”瑾琀一愣,睁大眼睛,不明白康熙此时的意思,胤禛是她的亲生儿子,自然是疼爱的,可胤礽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出了事,她能不担心么?
康熙气恼,弯□子一把抱起瑾琀,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扔,接着便脱下龙袍,狠狠地压了上去。
瑾琀微微蹙眉,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心里还是担心胤礽,她不能让胤礽掉了太子之位,人总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让胤禛去争那个位置,更不想胤禛像历史上的雍正那样,为了大清江山,劳累致死!
见瑾琀失神,康熙一口咬在怀中人的红唇上,引来瑾琀一阵吸气声,娇嗔了康熙一眼,便乖乖地迎合面前这个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男人一手操控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空对不起大家,最近是考试紧张期,更新很慢,给大家鞠躬!
自23号起,恢复日更!
大家不要抛弃阿空啊~~~~~~
☆、第54章
一番**后,红暖帐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瑾琀靠在康熙怀中轻声喘气,面色潮红,微微皱眉,用手扶着自己的细腰,只觉全身就像散架一般,酸疼得很。
康熙玩弄着瑾琀乌黑的发丝,见瑾琀难受的样子,又觉自己冲动了,身子向前靠了靠,把身前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一些,眼睛中有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一闪而过。
沉默半响,康熙突然开口,“阿松。”
“皇上……”瑾琀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应声,放松了身体完全靠在康熙身上。
“你想要什么?”
瑾琀一愣,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抬头疑惑地看着康熙,“臣妾不明白万岁爷的意思。”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双臂,却停止了说话,黑暗中能听见微微的叹气声,空气好像冻结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此刻,越发看不懂这个千古一帝了!
思绪在脑海中千转百回,瑾琀低着头仔细想了想,突然一个激灵,他是在怀疑她么?接着无奈地笑笑,她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今需要的不过是一把保护伞,现在是康熙,百年之后,便是胤礽。
终究一切,她舍不得胤禛,不想他活得太累了。
“臣妾心疼保成是真,他自小生下来便没了额娘,虽贵为太子,可那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待后来胤禛出生,又与承乾宫往来频繁,也并没有嫌弃胤禛这么一个生带哑疾的弟弟,反而处处维护他,不说感动那是假的。”瑾琀放轻了声音,依偎在康熙怀中静静解释道,“但臣妾自知没那个资格让保成叫我一声额娘,可私心里待他与胤禛无异,如今发生这档子事情,臣妾又怎能不担心?”
原因无他,只是保成与自己前世太像了,便把他当做是那个可怜的自己。
听了这话,康熙的眼神黯了黯,问道,“那待朕如何?”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皇上……”瑾琀愣了一下,没想到康熙会问这样的问题,接着又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爱皇上敬皇上。”
“若有一天朕真的废了太子,你当如何?”
瑾琀惊得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康熙,“万岁爷乃千古明君,难道也看不出来太子是被人陷害的?”说完后又觉太激动了,神情有些窘迫,在康熙的注视下乖乖地重新躺好,轻声道,“皇上恕罪,臣妾……”
“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自称臣妾,也别皇上万岁爷地叫着。”康熙一点儿也不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如果朕要你做朕的皇后呢?”
原来如此,这便是帝王之心么?
若她成为皇后,胤禛便成为众矢之的,即使他没那个心思,也会被迫卷入夺嫡的风波,虽然自小生有残疾,但在这君权之上的封建王朝,皇帝一句话,也可让史官们改了史卷。
面对这一群狼子野心的儿子们,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自己斗,最后胜利的就是那个能担当天下大任的。他是要看着他的儿子们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吗?残酷的斗争,火一样的熬炼,然后取其精华,延绵大清江山。若他只是一个帝王,这样做无可厚非,若他还是孩子们的父亲……
瑾琀突然觉得心寒,低下头,沉默了半响,哽咽道,“表哥,您竟连胤禛也不放过么?他本是没那个资格的。”
“作为一个母亲,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就好,我没那个心思去争什么,可您这样不是把咱们娘俩儿往火坑里推么?若是因此连累了保成,您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仁孝姐姐?”瑾琀抬手擦了擦眼泪,呜咽道,“阿松的心不大,能够看着儿子媳妇和和美美,天天见着表哥,和表哥相伴到老就已经满足了,表哥又何苦让阿松站在那风浪尖儿上?”
瑾琀这一流泪,把康熙弄得没辙,谁不知道皇贵妃娘娘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若是犯在她的手中,活着比死了还难受,除了太子殿下和四阿哥,所有的一切便与她无关。何时见过这般软弱的模样?
“别哭了,朕又没说别的什么话?”康熙最见不得瑾琀哭了,轻声安慰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后。”
其实,胤礽被陷害一事他心知肚明。不过,他真的想知道若是废了太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这些年来,一直做着同一个梦,阿松死了,太子废了,儿子们一个个地都没有好下场,只是不知胤禛身在何处,那些模模糊糊的场景让他的心很不安。
见康熙软下声来,便知事情有了转机,黑暗中,瑾琀微微勾起唇角。
紫禁城,金銮殿。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红砖黄瓦,在紫禁城的上空回荡。
康熙至于金銮殿宝座坐下,俯视着他的臣子们,全身上下散发出威严的气势,面无表情,看上去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都沉默着,不敢去看康熙的脸色,因为今儿的早朝缺了太子殿下。
瞄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折,又看了看下面那些埋着头的儿子们,康熙微微侧过身,伸手舀起一本随意翻看,脸上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双犀利的黑眸却深不见底。
“皇太子淫逸成性,在皇贵妃千秋盛宴勾搭庶母,□后宫,有失国体,请万岁爷明鉴。”
“皇太子欲与内侍卫大臣索额图结党,密谋国事,请万岁爷明察。”
“皇太子生性暴躁,随意殴打下人,为一国之储君,是为不仁,请万岁爷明鉴。”
……
这是趁此机会打击皇太子么?康熙冷笑,“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折子全部扔在地上,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胤禩道,“八贝勒,你来说。”
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在一起,胤禛紧绷着身子,手心冒出细细的汗珠,用余光看到胤禩已经走到大殿中间。
“皇阿玛英明,众大臣之言,儿臣不敢妄加评论,是非罪过,自有皇阿玛定夺。”胤禩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如沐春风,给人以好感。说完后便退居一侧,面部表情柔和,眉宇间又透着微微担忧,似乎也在为自家二哥的事情担心。
真不愧是八阿哥,此话一出,既没有得罪众大臣,又间接地讨好了康熙,对于皇太子之事表明自己的中间立场,轻而易举地把问题抛给康熙解决。
“是朕的好阿哥。”康熙突然笑起来,夸了胤禩一句,可那笑容看着却让人背脊发凉。
胤禛却是松了一口气,果然,皇阿玛还是向着二哥的。
一阵大笑之后,康熙拉下脸来,沉声道,“传朕旨意,八阿哥胤禩勾结外臣,散播谣言,陷害兄长,污蔑皇太子,是为不仁不义不忠,即日起,革去礼部给事中一职,罚俸半年。”
“皇阿玛!此事对八哥不公。”康熙说完,胤禟第一个站出来,以示自己不服。
“皇阿玛……”胤禵呆愣着,好像搞不清形势,这罪行怎么落在八哥身上了,要受罚也是他才对呀。
众人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康熙会这样平白地判了八贝勒的罪行,其他阿哥纷纷跪下,欲为皇八子求情,康熙却冷眼瞧着他的儿子们,冷哼一声,“退朝。”说完甩了甩袖子,便大步踏出金銮殿。
胤禩恍惚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在众人或悲或喜的目光中,强装淡定地走出了大殿。
是非对错,只需皇帝的一句话而已,他要谁生谁就生,他要你死,就不得不死。
是夜,康熙留宿咸福宫,临幸良妃觉禅氏。
西三所。
九格格已经入睡,娇美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愁容,然而这院子里的下人们却是欢天喜地,直至深夜,还在不停地忙碌。
三天后,和硕温宪公主便远嫁蒙古。
一个年老色衰的嬷嬷走近九格格的房间,见一个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