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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作为约会时的背景布,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可惜这段约会的行程,到了这里就已经是终点站了。
旁边的黑发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想要离开的意图,不由从那张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缕忧郁的遗憾。
“诶,约会这就要结束了吗……我还在想着待会要是请求小姐你的话,能不能用绑着我的这根钢琴线勒紧我的脖子呢。”
他的声音低缓而缱绻,凝望着霜叶的鸢色眸子散发着能让人怀抱幻想的气息,当他这么看着你的时候,恐怕很少会有女人能真的狠下心来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前提是这个要求不是请别人帮忙拿绳子勒他脖子。
听完他的话,沉稳如霜叶也不禁露出了宛如看待一朵盛放的奇葩那样的眼神。
这个人该不会是脑子有……不,不行,临也教过她作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是不可以随随便便骂别人脑子有病的,不然很有可能就会在聊天室里因为语言过激被叉出群聊。
况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面对言语行为都这么奇怪的男人,她更需要以关怀与宽容的心去理解才对。
思及此,霜叶不免耐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这么做的话,你会死的哦。”
没想到对方听说后,眼睛蓦地就明亮了,焕发出了不同于以往沉寂的,带有着憧憬色彩的泡沫。
只见太宰露出笑容,以一副诚恳的姿态回道:“请不必担心,我的人生志向就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哦~”
霜叶:“…………”
霜叶:“啊,是么。”
霜叶沉默了一会才发出声音,没人知道她在那段沉默里究竟想了些什么。
然而她在表面上还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清新脱俗的志向,挺不错的。”
太宰闻言眼睛更亮了,仿佛察觉到了可趁之机,拖着自己被捆绑成粽子般的柔弱身躯往她的方向蹦近了几步,蠢蠢欲动地发问:“那能不能拜托……”
“不能,不约。”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霜叶面无表情地飞快打断了,“而且请我杀人是要钱的,还很贵。”
花钱请杀手买自己的命这例情节不算常见,但也并非没有,霜叶曾经就有接过几单类似这样的委托。不过目前这种情况下,就算这人立马答应付给自己委托金霜叶也不打算接下。
毕竟她可不是一头只顾着埋头工作的社畜,像她这样年纪轻轻就出来打拼营生的未成年人,加班到通宵就已经是极限了。
说真的,她只想早点回去睡觉啊。
冷酷又无情的霜叶尽力无视这位黑发美少年投向她的控诉眼神,手腕技巧性地一拉,就将原本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钢琴线尽数收回到了手中。
临走前,霜叶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望进了她在今夜邂逅的那一双奇特而美丽的眼睛。
“接下来,你想要继续寻死的话,是去跳海还是跳河都请自便吧。”
“你是自由的。”
如她所说的那般,挣脱了束缚的太宰在这一刻重获了自由。
喧嚣的海风立即灌进了他的西装外套里,将长及脚踝的黑色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孤单伶仃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人单独丢弃在周围只有无尽黑夜的腐朽世界里,而感到懵懂无措的孩子。
“我已经掌握了你的真实面目,你确定真的要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吗?”太宰忽然开口轻声询问。
霜叶闻言与他遥遥对望,却无法从他毫无波澜的眼眸里揣摩得到他的内心,同样的,他也无法从没有表情的霜叶脸上,预测得到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我走么?”
霜叶说完便认真打量了一眼他的模样,内心不可避免闪过了那么一秒可耻的心动,但最后迫于生存的压力,还是抢在他开口之前先婉言拒绝了——
“可我很穷,大概是养不起你的。”
太宰:“……”
太宰:“……噗。”
第一个无法掩饰的气音从他的嘴角泄露以后,他就再也遏制不住,从眼眶里满溢出了更多的笑意。
“哈哈哈哈……”太宰忍不住身体微微朝前倾,发出了畅快的笑声,片刻以后他才止住这股想要发笑的**,抹开泪花,朝她似是而非地说出了一句话:“你真是一位非常有意思的小姐啊,让我都私心的……有点舍不得了。”
他边笑着,同时黑发脑袋往一侧倾斜了三十度。
“在小姐带着我的心一并离开之前,可以请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看在他这么会说话的份上,霜叶从口袋拿出手机瞥了眼时间,便留下一分钟的余裕伫立在原地表示聆听。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小姐应该是一名职业杀手吧。”太宰简单地抛出一个作为话头的饵,霜叶听后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却忽然竖起食指抵在自己柔软的唇上,示意他还未讲完。
“在里世界中有很多成名杀手其实都离不开那么一两件心爱的武器,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能够象征他们身份的独特性记号。除开擅长利用现场物品作为武器,杀人手法离奇曲折的那种,可以发现有许多擅长太刀,会在尸体上落下凌乱刀痕的,再或者擅用双枪、匕首型手。枪甚至以玻璃碎片割喉之类的杀手……”
霜叶点头承认,在她以前混过的公司,有个叫小猿的后辈还喜欢使用手里剑人体描边呢。
默默无闻的杀手为了打出名声混口饭吃,什么花里胡哨的都有。
“而现今在里世界中被人流传与忌惮的排行第一那位,也就是传说曾经以一己之力消灭过整个黑手党组织并毫发无伤的杀手‘I’,就是以整齐划一的线型伤口成名的呢……”
太宰说着朝她走近了几步,随着他迈动的步伐,身后的西装外套翻涌出一片漆黑的波浪,仿佛要将周遭顷刻间变得冰冷无常的空气都吞噬在深邃的漩涡里。
霜叶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是单纯地将眼睛瞥向了他,语气淡淡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想说……”
太宰将脸凑近了她,在极近的距离之下,他所说出的每个音节似乎都能感受到他从喉咙深处震颤而出的轻笑,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了霜叶的肩头,那片苍白而又柔软的嘴唇在下一秒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垂。
“她之所以毫发无伤的原因,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哦。”
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只能听见缠满绷带的黑发少年贴在她耳边说出的这句温柔的悄悄话。
明明语调温柔得犹如情人的耳语,却成功在一个呼吸间让霜叶感到如堕冰窟,紧随而至的密密麻麻的异样感从背脊攀爬到了头顶,钻进了血肉里肆意啃咬着自己的神经。她的瞳孔不禁骤然紧缩,连眼前的视野都在轻微地发生晃动。
是危机感,和久违的正常空气的味道。
真正让她产生如此反常态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对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而是,他此刻清清楚楚搭在自己肩头上,远低于常人体温却仍带有着稍许人体热度的那只手。
他‘消除’了自己时刻运转在身体周围充当保护屏障的异能,碰到了自己。
“……不……”霜叶的声音飘散在冷风中,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不什么?”笑吟吟的太宰偏头倾听,绷带外露的那只眼睛仿佛正在酝酿着最浓郁的黑暗。他也并不催促,只是平静地注视她,看她赖以维持的冷静在自己眼中被分崩离析的模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霜叶像是忽然体会到晕眩的病人,身形陡的晃了一下,太宰还没来得及挪开的嘴唇一下就意外地亲到了她的脸颊。
这真的是意外。
太宰无辜地眨了眨眼。
然后他就看见少女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同时眉头一皱,边瞪视着他边补充清楚了刚才那句冷冰冰的灵魂怒吼——
“就算你长得帅,也不代表能对我耍流氓啊混蛋!”
霜叶一把将人锤进了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宰还是被打了_(:з」∠)_
小剧场:
霜叶:我很穷,大概是养不起你的。
哒宰:我也很穷,但是我可以偷中也的卡养你。
霜叶:不了,还是我偷临也的卡养你吧。
#一丘之貉的两人#
*
嘤,我输了,没存稿了,被掏空了,人类一败涂地
只能过着有一口粮是一口粮的日子了
第8章 Chapter 8。 商议时间
有人踏上了她这座孤岛。
当脑海清晰形成这个认知的那一刻,这座岛屿的时间便停止了流动。
海浪停止了摇摆,海鸥定格在了空中,连耳边的风声都静止了,一切都像是屏幕前掉帧的定格画面。
直到猩红不祥的颜色再次覆盖上了这片天空,那荒凉得仿若死物的景色落入眼中,才让霜叶重新涌现出了短暂的意识,去回想起曾经被彻底尘封在箱子里的过去。
上一次被人触碰到身体还是五岁在孤儿院,被院长掐住后颈强行按在地板,企图拿铁锤将钉子凿进自己手背的时候。
自己当时犯过什么错已经不记得了,又或许是连犯错的原因都是凭空捏造的,只为了满足大人虐待的私欲。
唯一记得的只有当时对还只是孩童的她来说异常冰冷的地板,与鼻端闻到的那股遍布污垢的地板所散发出来的厚重而腐朽的味道。那些污垢是长年累月没有被清洗干净的血迹造成的,每当联想到那块血迹上面经历过怎样残忍的刑罚,就有了催人作呕的**。
不过最后霜叶的手背当然没有被凿穿,因为,她就是在那时觉醒了异能的。
不然这么一钉子下去,她的手可就废了,也轮不到她现在在杀手界里当一介大佬。
觉醒异能之后度过的日子其实也不算美妙,发觉她身上尚存利用的价值,院长便将她卖给了专门以培养杀戮工具为名的机构。
在机构里生存的日子是深灰色的。
除了基本的格斗技巧课程,还有专门针对异能展开的研究课题。
为了检测她的异能强度,霜叶曾被训练官从3千米的高空扔下,或是连氧气瓶都不给就丢进了深海里,甚至让她单独抱着炸弹在房间内承受不断增加炸。药量的爆炸冲击。
同期的伙伴骂她是一条无可救药的听话的狗,明明没人能杀得死她,还这么安分守己地接受了这么多年的训练安排,每天对着训练官摇尾乞怜。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她和同期接受训练的伙伴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
毕竟大家都在痛苦的地狱中煎熬,唯有她因为有一个好用的异能就免受了这一切。
一旦心里产生了那么一丝不平衡,这点阴暗与偏激很快就会在负面情绪中被无限放大,像病毒般的传染,直至吞没自己保持常人良知的情感理智。
虽然霜叶也对这帮排挤和冷暴力她的伙伴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说,他们有句话说得很对。
在那里,没人能穿透她的保护性异能,触碰她,杀死她。
栖身在她的空间里,她就是无敌的。
只花了一个晚上,霜叶就顺利将整个机构团灭了,这都得感谢她是个天赋异禀的杀人工具。
和约定老死不相往来的同期生们分道扬镳以后的日子也很明了,她过上了以接受他人委托杀取特定对象的性命来获取金钱报酬的生活,像是街巷里一只沾满泥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