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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没见过元春,惜春更没见过了。探春早年对元春的记忆都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今儿一见元春才发现府里那些与元春有关的传闻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却没失了原色。
雍容大方,贵气尊贵,气质沉稳。
“也不知道二姐姐还记不记得大姐姐的模样,她到是比咱们更能演好一出姐妹情深。”
绯歌挑眉,摇头轻笑,“你们不知道,当初在府里时,她们就没甚交集。这么多年过去了,二丫头估计也没多少记忆了。到是元春应该还能记得二丫头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元春和贾珠这对兄妹可比贾琏和迎春在府里受宠呢。
“你要去见见她吗?”
“自然是要见的。”绯歌用银签子扎了块果子放在嘴里,脸上多多少少出现了几分回忆,“我那时淘气,还让人做了不倒翁的底座来玩。坐在书案前一刻都静不下来。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她一力督促,我怕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呢。”元春教过绯歌很多东西,像是琴和琵琶就是元春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里,绯歌扬声喊了一声扶摇,“我记得库房收着两端上好的古琴,你将那焦尾琴找出来,再添些东西送到直隶。若问是谁家的,只说是故人,旁的先不要多言。”
“是。”
惜春在一旁见绯歌这般吩咐想了想,也叫人收拾份东西给元春那边送去。黛玉见此,自是也不甘落后。
翌日一早,元春刚刚起身就听说有人来送东西,眉头微微皱起,便让人进来了。
一家是林家表妹的,另外两家却只说是故人,元春一时有些想不到是谁。
不,她想到其中一家有可能是惜春,但另一家是谁却是怎么都想不到了。
这也不能怪元春,绯歌有没有死,如今身在何处,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一直了无音讯,这些都跟个谜似的,时间长了,也渐渐的不被人提起了。
然而让元春没想到的是,两三个月后,直隶的这家庵堂接到了一起做法事的大活动。
那户人家包了整个庵堂除了东侧的所有院子,提前一天过来打扫布置,并且在庵堂门外,以及前往庵堂的所有路口张贴了告示。
告诉所有准备来庵堂上香礼佛的香客们明天庵堂要做大法事,概不接待散客。
。
翌日,几家马车陆续上山,然后马车进了山门这才有人下马车。
第一辆马车里是荣国公府的琏二。奶奶,秋香色的褙子,靛蓝缎子马面裙。头上首饰三四样,样样精致大方。
第二辆马车上则坐着一位眼神灵活,嘴角含笑,眉眼也极为精致的官家女眷,不过看样子品级并不太高就是了。
第三辆马车,不是,是第三支上香的马队。
马队前头,黑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位一身骑装,却梳着妇人发鬓的女子,打眼望去依稀可以看出来这位数日前曾经过来此地。
没错,这位就是三姑娘探春,如今场面上的人都叫她三娘子,三掌柜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上头还有合伙人呢。
。
第四辆马车跟到山门前正好与第五辆马车相遇了。
陪着夫婿回京城述职的迎春牵着她那心肝似的闺女正好与下马车的绯歌遇上了。
两人笑着打招呼,然后绯歌像个不正经的小流氓似的摸了一回迎春闺女的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这小姑娘长的好,养的也娇憨可人……嘻嘻,嘻嘻~
绯歌调戏小姑娘的时候,林家的马车也到了。黛玉穿着一身可以飞升的衣裙带着几分仙气从马车上下来。绯歌当场就想到了幸好这个时代没有gan冰,不然她们就不是组局聚会而是目送黛玉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ˉ▽ ̄~) ~~
这年头出行没有火车,也没有动车飞机,想要组个局那真是太难了。
绯歌为了组一个姐妹局,也为了叫迎春能赶回来,还不惜动用了早前埋在朝。廷里的人脉。朝里有人好办事,迎春她夫婿可不就赶了回来。
说实话,绯歌其实还想要叫上凤姐儿一道来的。毕竟她们年纪相仿,早年在荣国府里,她和元春还有凤姐儿交集颇多的。
虽然当年的事情有些一言难尽,但如今时过境迁,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放下了。
再不放下,再不聚一回,她们这些人怕是也没机会凑得这么全了。
不过凤姐儿到底去了哪,就连九星旗的人也都不清楚。绯歌就是想要叫上她一块参加这次的姐妹聚会也是有心无力。
绯歌到了,姐妹几个互相说着你怎么才来,她早就到了的话后,先是齐齐的去正殿拜了一回佛,然后才让人去通知元春。
元春听宫女回话说是外面几位长相不俗,气质也不俗的年轻奶奶求见,心中思量,眨眼间便想到是谁来了,于是穿着一身哪怕来了庵堂都没有换下去的华丽宫装抬脚飞快的跑了出去。
故人相见,未语泪两行。元春站在那里看着绯歌和其他姐妹们,抿着唇又是哭又是笑。
她终于出来了。
当距离用时间来衡量长短的时候,重逢总是遥遥无期。然而多年后大家还能在直隶相聚,只能说这是命运给予她们最好的礼物。
曾几何时,她们迷茫不知前路归途。
曾几何时,她们痛苦徘徊,只为心中最卑微的渴望。
曾几何时,她们在无助中苦苦寻求挣脱这一切的希望和机会。
……
回想过往,虽有遗憾却多是庆幸。
人年少时,总要做些年少轻狂,不负青春的事。年少时,总要为了一个希望,一个渺茫却炙热耀眼没办法割舍的机会去拼一回,搏一回。而裹足不前,犹豫摇摆的结果只能让自己在往后余生中活在无法弥补的遗憾中……
也许沉沦,也许收获。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所以无论前路是什么,当机会来临的那一刻,你都要紧紧的抓住它,然后用心,用尽全力的去做到最好。
仅此而已。
第173章 番外一二则
人的智慧决定了他屁股下的椅子。同理; 人的屁股也决定着人的智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很多人都会说; 却未必有人能真真正正的做到。
不过能做到的少数人里就有彤语这丫头。
顶着表妹身份进宫的彤语妹纸,一入后院便是侧妃; 更是受尽了四皇子的宠爱,但她却从未染指过四皇子后院的管家权; 对嫡王妃也是极为尊敬。
她又不傻,四皇子还没坐上那把椅子,此时沉不住气跳出来抢跟本不值什么钱的管家权; 那是作死。
所以按着元春的教导,彤语在四皇子的后院万事不管,直接将吃喝玩乐发扬光大了。
嫡王妃看着这样的彤语虽然也未必真的放心; 但到底比其他几位小动作不断的侧妃顺眼。
嫡王妃是绝对不肯承认这跟彤语没有侵略性的容貌也有极大的关系。
入四皇子后院的第三个年头; 四皇子仍然还没坐上那把龙椅; 而彤语也没有怀上一儿半女。算是整个后院最没有威胁的侧妃。
暂时不想生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想要等进了宫再打算。
这一年嫡王妃生产,其他几位侧妃为了管家权争得面红耳赤; 唯有彤语稳坐钓鱼台的看热闹。其间还收了几位侧妃不少‘家乡土仪’; 然后看热闹的心思就更重了。
一群傻逼,生个孩子坐个月子能用多少时间; 这会儿抢的你死我活真的有用?
也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了替死鬼。
然而就在大家你争我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后; 嫡王妃直接趁四皇子出京办事之即将管家权暂移彤语了。
有人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 可在彤语看来这就是天上掉陷井。
因四皇子不在; 彤语就是以各种自贬的理由推脱都没办法在顶头上司的‘爱重’下将管家权甩出去。
不过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转天彤语就干了把大的。
四皇子身边算上彤语这个扩编招进来的侧妃还有四位侧妃。
将四人叫来,彤语直接搞了一个抽签。
管应酬往来的,管厨房采买的,管针线衣料被服类的……总之就是将府务分了分,让她们每个人都管上一块。
至于彤语管什么?
“哦,我负责管好我自己。”
!!!!!
“……”
然后所有侧妃和从嫡王妃那里借过来的人都囧了。
真想知道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让你是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
嫡王妃那里听了彤语的安排,最后也只能气恼的丢到一旁开始并不怎么安心的养胎坐月子。
彤语说管好她自己,人家还真的很用心的管自己去了。
来年初一是元春的一个整寿,彤语知道元春如今什么都不缺,便准备亲自做点什么当寿礼。
当然了,为了给元春做面子,等四皇子回来了,她也会叫四皇子写幅百寿字送过去。
毕竟是未来储君的字,挂在堂屋哪个进屋子的都得先低上三分腰。
刺绣这活,当初绯歌不精通。到了彤语这里,元春也没太用心教她。
一来她给彤语准备了那么多嫁妆,当家主母会管家会应酬什么的也就够了,会绣个荷包也不过是添个情趣。她养的孩子可不是去你们家当绣娘的。
到了四皇子府,彤语算是受宠的,她还是个会作的,刺绣这活更没机会练了。
高兴了对着四皇子大叔长,哥哥短的乱叫一通,不高兴了直接殿下殿下的来一回。没受什么委屈时都能翻一回旧帐的说四皇子亏待她。
什么宁为贫家妻,不做富家妾。她好好的日子偏叫你们家给弄进来受这个委屈那个气。
当然了,说这种话是要讲究技巧的。这位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对着四皇子生气抱怨的时候都像是在撒娇。
人设这个东西,不光现代有,古代也有。
隋老二不就是先给自己弄了个孝子的人设,才一番操作成了隋炀帝?
彤语自然也有人设,和其他王妃侧妃后院的女人不一样的是彤语的人设除了全照着她与绯歌相似的生活方式来,还加了一个心直口快和毒舌的设置。
记得有一次,彤语过生辰,四皇子特意让管事的做了席面,当天又特意从六部赶回来为彤语庆生。内院一个收房的宫女就直接在这场生辰家宴上暗示嫡王妃不贤善妒苛刻她们这些‘姑娘’。
当时彤语就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四皇子眼神温柔的看向彤语,面上那点不耐烦都因着彤语这声笑散了开去。
“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诗。”彤语身子歪了歪,胳膊杵在桌沿上,极不端庄的转头对四皇子眨眼,“挺应景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正经话,不过四皇子还是点头叫彤语说出来。“说来听听。”说这话的时候,四皇子的神色就跟个渣男似的,没看跪在地中央的通房,也没去看自己那位有些尴尬的嫡妻。
“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尚未至腮边。”忍着笑说完,最后又总结了一句,“好大的面子。”
彤语一说完,别说本就心情转睛的四皇子笑了,就是内殿中的其他人也都笑得前仰后扑,别提多欢乐。
这话用在这里促狭的不要不要的。
四皇子笑着用手指彤语的额头,宠溺笑骂了一声‘就数你最淘气。’
“本来就是嘛,我不比她得宠?还是爷对我不够好?王妃要刻薄,也应该刻薄我吧。你抢我的戏份,还不叫我为自己打个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