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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了出来:“表妹,其实我一直狠不下心……父亲曾经跟我说,他从未恨过母亲。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和我说笑,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在父亲的心中……或许……”
对于李长风来说,他虽然和江氏有争吵,却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江氏的一句不是。
江氏给李长风添了不少麻烦,江家更是要依附李家才能让江皇后坐稳后位。对于这些,李长风从未经常挂在嘴边,让江家感恩戴德,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江家气焰的嚣张。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夏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佩服三舅的果断。
“我知道。”夏阮看着李安轻声道,“可是表哥,所有的情分其实都是有量的。一天消耗一点,虽然不多,但是日子一久,若是不将用掉的情分还回去,那么迟早有一日这些情分会消耗的干干净净。你今天做的事情,无非是他们将你心中的那些情分耗净而已。世上无完人,表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又何必自责?”
夏阮很明白李安的心情。
李安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慢慢想明白的。只是表妹,前几日魏国公突然来探我和父亲的口风,说是……你莫非真的如外面所说一般瞧上了平阳侯了?”
李安的语气,让夏阮哭笑不得。
这些日子外面皆传,萧九这次凶多吉少。夏阮和萧九虽已定亲,但是毕竟没有成亲……所以,众人皆猜测,夏阮来日又会嫁给谁。
东萧如今的掌权人已经变成了萧安礼,这次萧安礼似乎对夏阮动了心。其实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并不是出类拔萃的萧安礼,而是妻子刚去世的唐景轩。
魏国公五小姐魏婷嫁入唐家不足两年,难产生下一女离世。魏国公这段几日忧心忡忡,怕来日平阳侯的继室会讨厌外孙女,有意将小女儿许配给平阳侯做继室。这本是无奈之举,却没想到平阳侯会婉拒魏国公的好意。说要为妻子守制。
若是真的为妻子守制,又怎么会多番登夏家的门拜访。
外面的谣言越传越烈,更有人说萧九已经死在洛城,夏家三小姐为此忧伤过度,所以才会重病在身。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跟着萧大人去了……
有的时候,杜兰也会讲这些话给夏阮听。
夏阮觉得无奈极了。
“表哥以为呢?”夏阮看着李安似笑非笑。“我会瞧上平阳侯吗?”
李安摇头,有些不屑:“我觉得你不会,因为他真的……太差。平阳侯和萧九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他是平阳侯。”
在外人的眼里,唐景轩的地位比萧九高了不知多少,夏阮会选择唐景轩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这是在外人的眼里。
而不是在夏阮的眼中。
夏阮嘴角不由地微微一勾:“表哥既然知道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平阳侯和魏国公府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掺合。若是魏国公还问表哥这些问题,表哥便告诉他们。他们当做稀世珍宝的东西,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发臭的淤泥。”
李安微微一怔,半响笑了起来:“表妹你还说的真对,不过我很少见你说这些话,这次看来这个平阳侯是真的惹怒你了。只是。平阳侯说和你有一面之缘,这事?”
平阳侯会拜访夏阮,必定是有原因的。
有人从唐景轩的嘴里套出来话。说是唐景轩和夏阮曾有过一面之缘。
夏阮苦笑了一声:“应该算是有一面之缘。”
当初她去岳家的时候,的确是见到了唐景轩。
只是,她没想到唐景轩还敢提这件事情。
岳家如此对待她和母亲,还真以为她记不住这些事情吗?
只是如今岳家的情形,已经快要被北萧连累了,她又何必亲自动手脏了自己的双手。
毕竟,大皇子是扛不到最后的。
“还真见过啊?”李安傻傻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他喝高了才乱说呢。不过表妹你放心,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前几日魏国公和父亲说这些。还被父亲大声呵斥了一顿。你都没瞧见魏国公那个滑稽的模样。”
夏阮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安:“魏国公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那些话简直……”李安回忆一下,然后摇头。“不堪入耳。正如你所说,他们当做宝贝的东西,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坨牛粪。”
夏阮瞪圆了双眼看着李安。
她从未想过李安居然会如此说话。
李安有些洋洋得意,“他还以为李家怕了他们么?真是……笑话。”
如今朝堂上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家和李家有些势不两立的尽头。
国丈爷总是在朝堂上找李长风的麻烦,结果最后弄的自己灰头土脸。
今日,或许这件事情便会有终结。
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到了最近让她头疼的问题……
“表哥,你认识墨殇吗?”夏阮想了想,试探问道。
李安抬头疑惑看着夏阮:“为何你也会这样问?”
李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夏阮想,或许是个误会?
只是是一个误会的话,为何重黎前几日的话,她听着略微有些怪异。
“真是奇怪。”李安撑着下颚,“他也问我,为什么不记得他了。奇怪,我怎么会认识他?我和清河公主又……没什么。”
正文 213:找茬
李安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微沉。
若是墨殇当年问他这件事情也就罢了,毕竟墨殇是清河公主身边的人,他是打心里没瞧起过这些人。
只是,为何如今连夏阮也这样问?
难道,他真的认识墨殇吗?
李安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会认识墨殇。
墨殇可是……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李安眼里还带着几分疑惑。
夏阮看了一眼李安,抿着唇没有开口。
不记得,那样最好。
这次江皇后的寿宴,提前了几个月便开始筹备。此时交泰殿外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夏阮抬头便瞧见了站在江皇后身边的皇贵妃许氏。这些年来,皇贵妃一直吃斋念佛,很少踏出储秀宫。皇贵妃想低调,其实也低调不了多久了,因为皇贵妃的妹妹许音笙,大秦的惠妃娘娘,她是六皇子秦贤的生母。
许家人向来做事谨慎,连江皇后这样睚疵必报之人,也没有对皇贵妃和惠妃这对姐妹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可见许家姐妹,在宫中的地位,已经不是曾贵妃和安贵妃可以相比拟的了。
只是……
夏阮瞧了瞧身旁的母亲,跟着众人一起对江皇后朝拜,一副太平景象。
建广帝在寿宴上露了一会面称身子不适离开,江皇后虽然脸色有些尴尬,但是建广帝的离开不影响她完成接下来的计划。她握住酒樽,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宁贵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江皇后邀请众人一起听戏,李氏身子觉得有些不适,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夏阮跟在母亲的身后。走上花石子甬路上,这条路上,用各种颜色小石子砌嵌而成各种花纹,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院内,还有象征四季的亭子。此时,虽已入冬,可周围的景象却不似想象中那般萧条。园子内已经有不少花打了花骨朵,甚至还能闻见一阵淡淡的梅香。
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精心挑选。
“你瞧见没?那边的亭子的皆是用楠木所建。”女子压低了嗓音,“前面所植的,乃是罕见的太平花。我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长长见识。”
“多谢郡主教诲。”
夏阮觉得这嗓音觉得略有耳熟,她用余光窥了一眼身前不远处的女子,唇畔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眼前穿着一身白色大氅的人,正是十二王爷最宠爱的女儿秦长宁。
从东阳县到京都之后。夏阮便再也没有听说过秦长宁的事情。
显然十二王爷私下已经和北萧的人走到一起了,不然秦长宁也不会跟在萧康闻的身边。大皇子如今得势,十二王爷的脸上也有光彩,就更别提一向自恃甚高的秦长宁了。
站在秦长宁身边的女子低着头,身上的衣裳过分的素雅,和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她无意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一对带了暇疵的白玉镯子。她似乎没有发现身边秦长宁眼里的讽刺的眼神,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顾八小姐。”秦长宁脸色有些得意,“可别看晃了眼。”
夏阮在听到这个称呼后。略微的思索一阵,也没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直到最后秦长宁有些生气,拔高了嗓音唤了一声:“顾惜柔,我和你说话呢,你又发什么愣?”
夏阮这才记起,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只是,她看着在秦长宁面前憨笑的顾惜柔,完全和前世那位冰冷又高傲的人,重叠不到一起。
夏阮低头,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周围的人到了地方之后便开始陆续入座。夏阮刚要和母亲说话,只见一个鲁莽的小宫女走了过来,然后将滚烫的茶水撞到了李氏的身上。
“呀。”李氏被烫的低声呼了一声。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夏阮赶紧拿了手帕给李氏擦起衣摆:“母亲你没事吗?”
小宫女吓的慌了神,她赶紧跪在地上:“夫人,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错了。”
今日来给皇后祝寿的夫人小姐不是皇亲国戚,便是有朝堂上大员们的亲眷。此时小宫女早已快被吓的魂飞魄散,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能晕阙过去。
李氏无奈的笑了笑:“没事,你起来吧。”
夏阮见母亲已经说话,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乐意。
小宫女一边磕头,一边继续道:“奴婢知错了,夫人,奴婢真的知错了。”
夏阮眉头微微一蹙,还未张口说话,刚入座的江皇后便发现了这边的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江皇后有些不悦,“本宫可是怠慢了众位?”
江皇后倒打一耙,吓的李氏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息怒,民妇不敢……”
夏阮很快也跪在了地上,她知道这个小宫女肯定是故意的。
虽然近日来往的人不少,可是这些宫女向来都是被各宫的老嬷嬷调教好才敢放在各位妃嫔的身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而且母亲已经开口说没关系了,可是这个小宫女依旧不依不饶‘求饶’,在外人看来,这就成了李氏在无理取闹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此时园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没有人说话,因为江皇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江皇后这次想要置夏阮于死地,因为夏阮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若是这件事情被夏阮说出来,那么她皇后的位子或许就真的再也保不住了。
因为,大秦不需要一位快要疯掉的皇后。
定心丹,夏阮为何会知道她服用的药的名字。
江皇后这些日子每夜都在想这个事情,李家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夏阮?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李知涯和李长风向来不会如此的不守信用。就算他们多夏阮多有疼爱,也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夏阮。
莫非是李安告诉夏阮的?
江皇后越想越害怕,她急着想再次传召夏阮进宫,却不想从外面听到了夏阮重病的消息。
不过,她有办法让夏阮不得不进宫……
江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夏阮和李氏,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话。”夏阮柔声回答,“刚才有人将茶水泼在母亲身上。”
小宫女诧异的看着夏阮。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明明是不小心……怎么到了夏阮的嘴里便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