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妃所出的皇子。
对于四皇子来讲,每一个皇子都是是威胁,这些人只有全部都死了,才威胁不到他的位子。
“你不用谢我。”顾惜柔声音依旧很淡,“等会,你就应该谢别人了。”
夏阮心里略微有些惊讶,她从桌上拿过茶盏,漫不经心道:“是宋家小姐吗?”
顾惜柔的脸色有些变化,她转头来看见夏阮:“夏三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三小姐为何知道是宋姨?”
宋英若这些年一直未曾出嫁,但是年纪越来越大,顾惜柔已经习惯称她宋姨。
夏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八小姐和安贵妃感情虽好,但是八小姐很多时候,也会责怪安贵妃吧?”
两人将嗓音压的很低。周围的小宫女站在身后,根本听不见两人的谈话。
顾惜柔如今会帮宋英若是在她意料之内的事情。
或者说,从萧九去洛城之前。她便知道有朝一日宋英若会来找她。
宋英若对三舅的痴情是这京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夏阮知道,三舅是不会和宋英若在一起的。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李长风此时娶宋英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宋家掌握大秦重兵,宋老将军和宋小将军皆是建广帝身边的红人,此时江家和李家势如水火,若是宋家站在李家这边,那么江家就会凭空增加不少压力。对于李家来说,一桩姻缘能解决的问题,那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李长风再不喜欢宋英若。无非也是牙一咬就能宋英若娶进门。实在不想委屈自己,再娶几房漂亮的姨娘,宋英若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只是。这是在外人的眼里而已。
“三小姐不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吗?”顾惜柔也捧起茶盏,扯出一丝干涩的笑,“我怎么会责怪我姨母,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进宫瞧见这么多东西。”
夏阮低头,嗓音坚定:“八小姐不在乎的东西,又何必入眼呢?”
顾惜柔捧着茶盏的手哆嗦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怀疑,夏阮心中是否有一面镜子,为何能将她看的如此透彻。
她这些年来,她的确是有责怪安贵妃。
当初若不是安贵妃一直让母亲进京陪她,母亲也就不下嫁顾家。
若是不在顾家,也不会郁郁而终。
顾惜柔笑容越来越苦涩,她想到了母亲去世的时候,不甘的样子。
“三小姐,我在乎。”顾惜柔有些自欺欺人,“我在乎这些荣华,更在乎这些富贵。”
夏阮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戏台若有所思。
既然顾惜柔不打算说真话,那么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
顾惜柔来接近她的目的,她多少明白了一些……
只是三舅的事情,她从来不打算干涉。
夜色下的戏台,灯火辉煌。
台下,妃嫔们脸上皆是挂着虚伪的笑。
顾惜柔想很很久才道:“这次我帮你,只是,三小姐,我想要一些东西。”
“我给不起。”夏阮想都未曾多想,便直接回答顾惜柔,“八小姐,这些东西我给不起。”
顾惜柔握紧了衣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三小姐问都不问我想要什么,便如此的婉拒我吗?”
顾惜柔自然没想到夏阮不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便如此快速的婉拒了她。这对于顾惜柔来说,的确有些意外。
外面一直有人传言,夏阮是一个厉害的人。
夏家从前一直败落,自从夏阮接手了夏家的生意之后,夏家的家产一日比一日多。如今夏家的地位,在京中似乎比南家的地位还要高上一些……
夏家虽是商贾户。可是夏阮硬是在这些贵族小姐中,却站稳了脚跟。
只是她姻缘颇为有些不顺,刚和才貌双全的萧九定亲,萧九便直接被派去了洛城。
顾惜柔一直没想明白,李长风向来对夏阮疼爱有加,为何此时会派萧九去洛城。毕竟,洛城那个地方龙蛇混杂。就算想要历练,也不该去洛城。
因为,宋家的人,最有资格说洛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顾惜柔想起了四个字:人间地狱。
正如顾惜柔所料,萧九这次去了之后,不久便和朝廷断了信函来往。她私下派人打听过,李长风也很久没有收到萧九的消息了。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萧九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顾惜柔窥了一眼夏阮,她最看不透的其实还是眼前这个少女。
长相一脸纯善的夏阮。像极了幼兽。可是就是这样一张无害的脸下,却是有一颗猜不透的心。
“八小姐,敢问你能左右别人的姻缘吗?”夏阮过了很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笑的温柔,“我左右不了。我能左右的便是自己。”
顾惜柔脸色有些苍白,她嗓音有些哆嗦:“你明明可以帮我的,你明明可以。”
夏阮略微想了想。才肯定的点了点头:“八小姐说的没错,我是可以帮你,而且我也可以帮你做到。但是八小姐,我不想违背我的意愿。有些事情可以帮,有些事情不能帮。”
“三小姐,你不怕声东击西吗?”顾惜柔压低了嗓音,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夏阮轻声笑了笑:“八小姐不掺合这件事情,我也有办法解决。只是,八小姐,你刚才送我的话。我很感激。如今我也送八小姐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始终是不甜的。还有。有一种孝顺和报答,叫做愚孝。”
顾惜柔瞪圆了双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自小翻阅了不少兵书,很多时候,她不屑和周围的人争吵。
因为那些人,不值得她动手。
正如今日秦长宁在她面前说的那些东西,却是她最不在意的东西,所以她无需和秦长宁多费口舌。
顾惜柔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是瞧不起夏阮。
她觉得外面的传言,其实都是谣言,无非是人云亦云罢了。
今日江皇后给夏家设下的陷阱,她这个外人都看了出来,夏阮却刚才说话,显得有些笨拙。若是夏阮再聪明一些,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三小姐,你何必撑着呢?”顾惜柔嗓音变的有些冷冽,“你若是有办法,那么李夫人此时为何尚未回来?三小姐,我们来打个赌,我赌今日李夫人一定会出事,一百两银子如何?”
夏阮冷哼了一声,她看着顾惜柔:“我赌宋家小姐今夜一定会痛哭,一千两银子,如何?”
“你……”顾惜柔握紧了拳头,“夏阮你别得寸进尺,我如今和宋姨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愿意帮你。若不是因为你是大学士的外甥女,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吗?你如今陷入陷阱自身难保,你还指望……我……”
顾惜柔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一个穿着藕色衣服的小宫女朝着江皇后跑了过去。
小宫女的脚步有些急,差点跌倒在地上。
她走到江皇后身边行礼,然后对着江皇后说了一些话,江皇后立即就站了起来。
江皇后浑身有些哆嗦:“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顾惜柔唇畔挂着一丝笑……
有人嘴硬,怕是要吃下这枚苦果了。
正文 217:背叛(五更)
江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边听到的消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这个消息,她又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此时,江皇后忍不住看着台下的夏阮,目光却落在了顾惜柔身上。
“去告诉国舅爷,这件事本宫知道了。”江皇后揉了揉眉心,“谢嬷嬷回来了吗?”
跪在地上的宫女摇头:“谢嬷嬷还未回来。”
江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她回来吧,雪下大了,本宫累了。”
宫女点了点头:“奴婢即刻就去。”
江皇后瞧着台上的戏,却没了半分心思。
江家,这次是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江皇后不甘心,她握紧了双拳,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
没了李家的支持,江家果然不如往日。
她撑不了多久了,她觉得浑身疲惫。
这场雪越下越大,江皇后顿时感觉浑身冰凉,她对着身边小宫女训斥道:“园子里怎么会这样冷?本宫今日寿辰,你们是想冻死本宫吗?”
站在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吓的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息怒,奴婢马上再加几盆炭火。”
江皇后打了一个战栗,觉得周围的空气冰冷刺骨,像是要钻进她的骨子里一样:“还不快去。”
小宫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取了炭火过来,一时间坐在江皇后身边的人,几乎热的想脱几件衣裳。只是她们不敢有半丝埋怨,因为谁也不明白,此时的江皇后为何会变成这样。
曾贵妃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拿出手帕拭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院子里却热的如同六月站在烈日之下。
曾贵妃此时气的咬紧了下唇,皇后肯定是故意的,周围已经让她觉得气闷,可江皇后还在一个劲说冷,曾贵妃自然没了心思继续看戏台上的大戏。她想要独自先离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皇后还在这里……
曾贵妃有些按捺不住。
周围的妃嫔皆是热的满头大汗,可是江皇后却浑然不知。
她冻的浑身颤抖的厉害,她瞪圆了双眼,几乎想要不顾身份的给身边的小宫女一个耳光:“本宫和你们说话听不见吗?你们是想活活的冻死本宫吗?”
江皇后这次拔高了嗓音,台下的人目光全部瞧了过来。
夏阮捧着茶盏镇定自若,似笑非笑的瞧着江皇后。
顾惜柔看着夏阮的神色,多了几分犹豫。
“三小姐,你已经先下手了?”顾惜柔有些疑惑,半响后才试探问道。“你居然能下手。”
夏阮转头看着顾惜柔,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八小姐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顾惜柔抿着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此时的夏阮不愿意将事情告诉她,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她对于夏阮而言,只是个外人。
顾惜柔揉了揉眉心,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情。她没有办好。
她自小在顾家长大,和宋恩沛乃是青梅竹马。
这些年,正如夏阮所说。她对安贵妃这个姨母,多少有些怨恨。若是不安贵妃当年执意当母亲留在京城,母亲也不会将自己活活气病在床,郁郁而终。顾惜柔记得那会,她总是蹲在母亲的身边,瞧着母亲每天喝着如墨的汤药,心里却比母亲还要苦。
母亲是个倔强的人,在父亲娶第一个姨娘的时候,母亲便再也没有和父亲同枕而眠。
她那个时候不懂事,总是会问母亲:“娘亲。爹爹呢?他是不是不喜欢柔儿了,所以不来看柔儿了?”
那个时候,母亲就会抱着她默默流泪。然后安慰她:“怎么会呢,爹爹和娘亲最喜欢柔儿了。”
父亲娶第三个姨娘的时候,母亲已经瘦如枯骨,顾惜柔急的团团转。
她甚至跪在父亲面前,恳求父亲去看一眼母亲,却没想到母亲避而不见,父亲气的摔袖而去,丢下一句:“冥顽不灵。”
外人皆传顾家老爷和安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可谁知道,宅子内却是这样。
母亲去世的那夜,顾惜柔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她在那一年内,似乎将所有的眼泪都流干净了:“娘亲,你不要睡,你陪柔儿说说话,好不好。”
母亲笑了笑,一张脸上有些疲惫,她轻声道:“傻柔儿,娘亲只是歇息一会,明日就会好的。再过几日,便要入夏了,娘亲记得柔儿喜欢扑蝶。等你爹爹从淮安归来,我便让你爹爹带你去花园里扑蝶,可好?”
顾惜柔听了之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从淮安归来,便带回来第一个姨娘。
母亲的记忆,似乎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