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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夏清雅又去哪里了呢?
对于朱砂来说,夏清雅已经是一颗废棋。而夏清荷虽然在宫中贵为宁贵人,可夏清荷腹中的皇子,似乎有些诡异。
这些年来,朱砂奔赴在西域和大秦各地,让他赚了不少的银子,和南家比起来,简直是绰绰有余。可是一个商人,却和朝堂大臣们走的很近,甚至妄想控制这些人,朱砂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夏阮呷了一口茶水,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愁容。
杜兰瞧着夏阮的神色道:“小姐,你没事吧?”
夏阮笑了笑,摇头:“没事。只是母亲这次会在白马寺住上三天,到时候你便跟在母亲身边,帮忙照看夏瑞。”
夏清雅如今还在不在人世,她一点也不知道,若是夏清雅还想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倒是不怕的。只是杜兰似乎怕极了夏清雅的模样,所以夏阮干脆让杜兰照看夏瑞,这样杜兰也就不会遇见夏清雅了。
只是佛门重地,为何夏清雅和朱砂上次会出现在厢房附近,而且居然没有人发现夏清雅的样子。
夏阮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奴婢伺候小姐。”杜兰想都没想便回答了出来,“奴婢要跟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
已经过了快一年的时间了,杜兰依旧记得那张恐怖的容颜和凄凉的嗓音。若是她不在夏阮身边,到时候夏阮又遇见了那个丑姑又该怎么办?
杜兰见夏阮不说话,又添了一句。“牛家娘子会照顾好小少爷的,小姐,让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吧。”
杜兰的话中带了几分委屈,听的夏阮无奈极了。
“好。”夏阮应了一声。“那你可别到时候又跟我说闷。”
夏阮话音一出,杜兰尴尬的笑了笑。
夏阮喜静,可杜兰却十分的喜欢讲话,她的性子不如杜若沉稳,更是好动。
夏阮可以一天不说话,可杜兰却不行。
好在这次艾叶跟来了,杜兰身边好歹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不然杜兰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憋死的。
尽管夏阮不喜欢说话,私下还有些冷冰冰的,但是杜兰的确是习惯了跟在夏阮身边的日子。
她知道。三小姐比谁都好。
等了快两个时辰后,李氏在白芷的搀扶下回了厢房。
此时的屋内烧上了炭火,自然比屋外暖和多了。
李氏瞧了瞧熟睡的夏瑞,一脸慈爱道:“圆慧大师说了,我家瑞哥儿来日必定是可造之材。”
夏阮没有反驳母亲的意思。附和着说:“一定会是的。”
李氏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夏阮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些和尚骗人的手法,当真是越来越可笑了。夏瑞如今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便知道他来日会是什么样子。僧人们皆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个比一个虚伪。只是这些虚伪又奉承的话。却有不少的人愿意去相信。
若是佛祖真能保佑世人,那么前世白马寺没有香火的时候,也不会那样的窘迫了。
“我跟圆慧大师说了。”李氏转过身瞧着夏阮,“这长明灯到时候你亲自去点,我就不陪着你去了,瑞哥儿这边要人看着。”
夏阮有些疑惑:“牛家娘子会好好照顾弟弟的。母亲你不用太劳累。”
李氏笑着摇头:“怎么会劳累呢,你也乏了吧?让杜兰伺候你回厢房歇息。明日一早,记得去大殿找圆慧大师,知道了吗?圆慧大师说,心诚则灵。萧大人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归来的。”
夏阮起身收好账本,不再反驳。
既然来了,做戏也就要做全套。
白马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她在寺庙的一举一动,或许很快便会被人知晓。她此刻为萧九点起长明灯,外面的人便会以为这些从怀传来的消息是真的。这样做,对于萧九来说,压力又会小一些。
夏阮住的厢房和李氏的很近,屋子内早已烧起了炭火,檀木香味比大殿内淡了一些。
夏阮看着,杜兰一边收拾行李,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
第二日一早,雪下的小了一些,却依旧不见阳光。
夏阮领了艾叶和杜兰,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去了大殿,然后准备去找圆慧大师。
只是刚到大殿的时候,夏阮便听见了女子哭泣的嗓音。
“我不管,我要见他,你怎么可能这样……”少女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就算是做继室我也要嫁给他,你们若是不允,我……我便……”
夏阮微微一怔,看着少女身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们居然会在这里?
正文 242:对骂
“阿合……你说过……”
少女想还说话,却被南剑春迅速地打断了。
“十七姐,你认为在这里说这些合适吗?”
南剑春已经留意到了不远处的一抹红色,夏家那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副纯善的面容下,却不知是安了什么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被自己的十七姐气的头疼。
他如今这个情形还真够倒霉的,祖父让他来处理这个麻烦事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遇见了夏阮。
还好他发现的早,不然十七姐的话都让夏阮听在耳里,来日他又不知会被怎样嘲笑。
那个人该死的男人,到底给十七姐下了什么迷药,让十七姐对他如此的死心塌地。
南若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女,她微微一愣,唤了出来:“夏阮?”
夏阮听了之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本想装作没有看见,然后急步走入殿内,却不想南若在这个时候唤住了她。
“十七小姐,南公子……”夏阮对着眼前的人说道,“好巧。”
南若打量了一会夏阮,然后言语里带着一丝轻蔑:“原来你就是夏家三小姐啊,也不过如此嘛。”
夏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若:“哦?”
“他不会喜欢你的,你别纠缠他了。”南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已经定亲了。”
南若脸上还挂着泪痕,她不明白唐景轩为何会喜欢上这个的一个女子。
眼前的少女容颜称不上是绝色,唯一夺目的便是她的笑颜,看起来十分的纯善。可是这些日子南若多少也听说了夏阮的事情,这个面目和善的女子,实际上手段却不简单。南家手里所有的茶园都被夏阮夺了去,而且对于这件事情,家族里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他们主动找上门送到别人手里的。
南若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看似年纪比她小的女子,会让唐景轩如此的死心塌地。
南若这些日子心里总是有一股无名火,如今总算是有地儿来发泄她的怒气。
夏阮微微一怔,唇畔挂着淡淡的笑:“十七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这些日子我从未出去走动,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十七小姐如此动怒呢?”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南若瞪圆了双眼,“你前些日子在家里装病,不就是指望平阳侯去登门拜访吗?如今你又在这里装不知,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瞧不透?”
夏阮听了之后,怒极反笑。
唐景轩的确在她病了的那些日子来拜访了,而且她当时也琢磨了一下,那段日子正好唐景轩的妻子魏氏去世,六皇子又急需一大笔银子。所以,唐景轩才会出现在夏家门口。
只是。唐景轩不止是出现在夏家。
私下,他还和南家这位十七小姐走的很近。
南家子女众多,家业又丰厚。
唐景轩在这群人中,偏偏挑中了南若,是因为南若和南剑春自小感情最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南家未来的家主肯定是南剑春,所以唐景轩娶了南若,倒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对于南家而言,能轻而易举的攀上唐家,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现在,这样的好事情摆在眼前,南家老爷子自然是不会放过。毕竟。一个商贾户再大,可是手里若是没有一点权,那么也是在京都中站不稳脚跟的。
这些年,南家和不少朝堂大臣都攀了关系,然而,这些大臣完全不能和唐家相提并论。
只是唐景轩聪明反被聪明误。南剑春将南若视若嫡亲姐姐,又怎么会将南若送到唐家去呢?
夏阮瞧了一眼站在一边默默无言的南剑春,又瞥了一眼南若,顿时明白了南剑春为何这些日子会愁容满面。
南若若是嫁入唐家,绝对会步上魏婷的后尘。
前世。她就是这样……
夏阮也曾想过,若是前世是六皇子登基的话,她一定会很快跟随魏婷的脚步入黄泉。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没了丝毫的利用价值了,她的嫁妆被唐景轩搜刮的干干净净,最后连父母的墓地都没有保住。
只是,唐景轩的甜言蜜语,对女子而言,像极了剧毒的墨罂粟。
沾上,便会上瘾,直至死亡。
她当初为得到唐景轩口中的爱情,明知道那是镜中花水中月,依旧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握住……后来,她的痴傻等来的结果,却是性命都葬送在那个人手里。
夏阮想完这些,轻声道:“汝之蜜饯,吾之砒霜。在十七小姐眼里的宝贝,恰好在我的眼里是一文不值。我听闻这些日子,十七小姐重病缠身,不能下榻。今日看起来,十七小姐精神饱满,不见半分病色。莫非正如十七小姐所言,十七小姐其实是装病,是为等平阳侯拜访?”
南若听了之后,气的直跺脚:“夏阮……你什么意思?”
杜兰在一边轻声咳嗽,提醒夏阮身边还有旁人。
夏阮对着杜兰微微一笑,表示她有分寸。
她这一生不想和唐景轩扯上一丝关系,那个人在她的心里好比毒蛇猛兽。俊朗的容颜下,却是一个肮脏无比的内心。
“十七小姐没听明白吗?”夏阮冷冷一笑,“那我再说一次给十七小姐听?”
南若自小在南家还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她。
她气的满面通红……
她前些日子生病,并不是真的病了。
她只是想告诉祖父,想要嫁给唐景轩,可是却被南剑春拦了下来,她连祖父的面都没见到便给软禁了。那些日子里,她也哭过闹过,可是平日里疼爱的弟弟,这次狠下了心肠,愣是不让她出门,还对外说她重病在床。后来,她听到贴身丫鬟在外谈论,说是外面皆传她要嫁入宋家。南若这才急了。
她根本不想嫁给什么宋家小将军,就算外人皆说宋家小将军是天人之姿,她也不屑。
南若很清楚,她的心里只能容下唐景轩一个人。哪怕就是做妾室,她也是愿意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人比唐景轩更温柔的人了。
南若攥紧了手心,做出泼妇状:“夏阮我告诉你,就算萧九死了,你也不许嫁给平阳侯。你这个扫把星,和萧九定亲了之后,便将萧九克死了在洛城,如今你又想去算计平阳侯……你怎么不早点死了算了,到处祸害人……扫把星。”
夏阮顿时心生不悦。这个时候在她面前咒骂萧九,太过分了一些。
“十七小姐竟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语。若是不认识十七小姐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破落户出来的村妇呢。这样的话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又会如何?”夏阮嗓音有些冷淡,斜睨了一眼南若。“看来前些日子大理寺的事情,十七小姐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需要我再次提醒一下十七小姐吗?”
南若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气又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南剑春看了看南夏阮,满脸阴寒瞪了一下南若:“十七姐。住嘴。”
南若转身看南剑春,错愕极了:“阿合,你居然……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南剑春皱眉,顿时心软了:“十七姐,别在这里闹,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