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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朱砂命人搁了墨殇的舌头,便将他放走了。
放走了墨殇的时候,便人有主动问他,“主上,放走了墨殇,会不会出事?”
“一个小卒而已。”朱砂看着匕首上的血迹道,“让一个人死,便什么都没了。墨殇活着,对他和那个人而言,都是折磨。而且,墨殇不会写字,就算那个人找到了他,他也不能说出我们的事情。反倒是清河公主那边,你去找几个好看的孩子送过去,若是清河公主问起墨殇,便说不知。”
那个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朱砂知道,李长风不会允许墨殇出现在那个人的眼前。
这样也好。
背叛他的人,都该生不如死,最后被折磨到下地狱。
朱砂将匕首上的血迹抹掉,然后喃喃自语,“背叛我的人,都该死,哥哥,你也是。”
再后来,朱砂听到南亭的马车摔下悬崖的消息,一点也不震惊。
这是他想要的目的。
只是,朱砂觉得让萧九带着夏阮逃走了很可惜,明明是一个好机会,却因为几个局外人的合作,破坏了他的一切。
朱砂回忆完从前的事,才吩咐人送了茶进来。
朱砂捧着茶盏,抬头问秦贤,“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六皇子琢磨不透朱砂的性子,却依旧耐心的回答,“父皇现在清醒的时间很少,我瞧着怕是不行了。而且,锦衣卫那边我也试过了,薛家那几个老骨头,始终不愿意点头。”
“薛家不愿意点头?”朱砂听了眉头皱成了一团,虽然他早知道薛家是个难啃的骨头,却不想这么久了,薛家的人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其实,只要薛家愿意站在他们这边,那么这件事情便好办不少,“继续试试,若是想要顺利,薛家这边一定要拿下。”
秦贤听了,忍不住苦笑。
他若是有办法,他就做了。
别说他没法子了,连秦朔这段日子似乎也在和薛家的人来往,可薛家的人却依旧没有给秦朔好脸色。
不过,秦贤倒是不害怕秦朔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秦朔的身子,不行。
一个常年生病,时不时还会晕阙过去的人,又能成什么气候。
若不是李长风和萧九站在秦朔身后,他根本不会把秦朔当成是对手。
朱砂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过几日,皇上怕是会有所动作了。”
“嗯。”秦贤点头确定朱砂的想法,“父皇似乎不想过早立太子,哪怕大臣们说,立太子乃国之根本。他也不愿意听从,这几日是我太急了,不该一再的逼迫他,不然他也不会疑心我。”
朱砂挑眉,“大皇子的教训,六皇子到现在,都没记住吗?”
听到朱砂提起大哥,秦贤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秦楼就是因为动不该有的心思,做事又没有思考,所以建广帝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秦楼。建广帝这样做,无非是想警告众位皇子……那段时间秦贤的确也害怕过,但是害怕过后,却对皇位的渴望,越来越大。
只有拥有无上的权利,他才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
秦贤想坐上那个位子。
但是,这个位子却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他这些年来准备的再好,却依旧不是天衣无缝。若没有朱砂暗中帮助,他怕是成不了气候的。
现在,秦贤虽然对朱砂颇有怨言,可是却不敢和朱砂翻脸。
“我……”秦贤犹豫了一下,“朱公子,若是我们这次不把握好时机,那么一切……怕是会晚了。”
若是他失败了,那么朱砂想要的东西,也必定得不到。
朱砂想要那些东西,那么前提是他必须成功。
秦贤知道自己和朱砂其实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也不想再顾及什么,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若是错过了,怕是便没有机会了。
他必须要在秦朔逼宫之前先动手,不然一切都白废了。
“我知道了。”朱砂闭了眼,“我会将东西和人送到六皇子手里的,只是……六皇子,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还想,再见到你呢。”
秦贤听了,眉头皱成一团。
朱砂这是诅他死么。
不过秦贤没有说什么,而是离开了。
等秦贤走了,朱砂才睁开眼,他看着窗外的月色,笑了起来。
这大秦怕是再过段日子,就要翻天了。
是输是赢,也会揭晓了。
他,等了这么一天太久了。
久到,他都快忘记了,仇恨的滋味。
☆、469:已入赌局
“皇贵妃。”
内侍轻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扰了正在发怔的她。
皇贵妃抬起头脸,眼下一片淤青,“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
这几日,她从未睡好过。
她害怕一眨眼,建广帝便撑不下去了。
现在秦朔虎视眈眈,若是建广帝在这个时候去了,那么她和秦鹤便就危险了。
送到太极殿的汤药一碗接着一碗,每一碗她都会当着建广帝的面先尝一小口,等建广帝安心后,她才将汤药喂到建广帝嘴里。建广帝这段日子疑心病更重了,除了她送的汤药,外人送来的一概不喝。
像是知道自己似乎不行了一样,建广帝那日居笑着说,“孤说会一直对你好,现在想想,孤似乎食言了。”
皇贵妃微怔,然后摇头,“皇上,妾很幸福。”
“说谎。”建广帝指着她的眼睛说,“你一撒谎,便会眨眼。从前,你亦是这样。”
皇贵妃听了垂眸,半响后才道,“皇上,药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是否会眨眼。但是不知u为何,听这里这些话后,心中居然觉得酸楚。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想她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当初她爱的男子,早已死在了从前。
如今现在的人,是个时不时想杀掉她的人。建广帝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差点断气。
皇贵妃已经习惯了,建广帝不按常理出牌。
“回皇贵妃话。”内侍走近了一些,“六皇子在太极殿外大闹,说是想见皇上。可皇上的脾气……皇贵妃你也是知道的,皇上这几日生六皇子的气。又怎么会见六皇子。”
六皇子再不好,毕竟也是大秦的皇子。
建广帝虽不愿见六皇子,却也没明着赶六皇子走。
而他们这些内侍。又怎么好出言赶六皇子离开呢?
只是太医一再嘱咐,皇上需要多歇息,可六皇子在殿外闹腾的太厉害……
皇贵妃想了想,才道,“本宫现在便去太极殿。”
皇贵妃从站起来后,满眼的疲惫。“你去告诉浊妃娘娘。说今儿天气好,让她去御花园走走。”
内侍虽不懂皇贵妃为何会说这些话,但是还是立即点头。“小的知道了。”
从皇贵妃的殿宇到太极殿的距离,其实很短。
当初,不知多少妃嫔,羡慕皇贵妃住的殿宇。
只是,皇贵妃抬起头,看着眼前辉煌的建筑,却忍不住露出苦涩的笑。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不到半柱香时间,皇贵妃便出现在六皇子眼前。
秦贤抬起头,对皇贵妃行礼,“儿臣,见过皇贵妃。”
“怎么在这里跪着?”皇贵妃故作惊讶,“六皇子。快进殿坐坐。”
秦贤咬了咬下唇。他十分迫切的想要见到建广帝,可是没有建广帝的吩咐。他又怎么可能走进眼前的太极殿内。
皇贵妃是唯一一个,进太极殿不用通传的人。
秦贤摇头,“父皇不愿意见儿臣。”
皇贵妃微微愣了楞,然后才安慰道,“你别怪你父皇,这几日你父皇总觉得太疲惫,又一直昏睡。等过几日,你父皇身子好些了,本宫再同你父皇讲讲,可好?”
秦贤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瞧瞧建广帝的身子到底如何了。他派的人,总是不能接近建广帝的身边,秦贤开始急了……
他害怕建广帝突然去世,而他这边又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所以想亲自来看一次。
但是,秦贤怎么也没想到,他在殿外跪了这么久,建广帝却依旧不愿意松口见他。
“儿臣,是关心父皇的身子。”秦贤显然不肯离开太极殿,“皇贵妃,请你帮帮儿臣。”
皇贵妃站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好,本宫试试。”
说完,便转身了进了太极殿。
皇贵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却让秦贤格外的吃惊。
他母妃同皇贵妃向来势如水火,这会皇贵妃却显得十分的大度,愿意帮他这个忙。
秦贤想了想,觉得有些可疑。
只是皇贵妃进了殿内,便没有再出来。
守着太极殿的锦衣卫依旧如初,没有唤他进去的意思。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秦朔出现在了太极殿。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贤,笑着道,“六弟。”
秦贤怎么也没想到,秦朔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的他狼狈极了,因为跪了许久,所以衣裳早已被汗水打湿。
“四哥,你怎么来了?”秦贤虽然不悦,但是还是主动和秦朔说话,“你也担心父皇的身子吗?”
秦朔走上前去夫妻秦贤,摇头,“我刚进宫看望母妃,听他们说起你跪在这里。我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秦贤听了,哑然。
秦朔的意思很明白,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他跪在这里求见建广帝。
秦贤的骨子里,是一个十分要脸面的人。
所以,他没有多想,便站了起来。
“呀……”秦贤因为跪了太久,刚站起来便觉得腿麻,差点跪在了秦朔的身前。
秦朔反而扶住了秦贤,“六弟小心。”
秦朔的力气很大,几乎一下便将他扶稳。这使秦贤不禁挑眉,这个样子的秦朔,哪里像是一个病秧子。
秦贤站稳了身子,开始琢磨这里面的事情。
为何,秦朔好巧不巧,会出现在这里。
秦贤想了想,才试探问道,“四哥,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秦朔放开了扶着秦贤的手,微微一笑,“反而是六弟,最近似乎消瘦不了不少。”
秦贤垂头,无奈的摆手,“哪有。我身子比四哥硬朗,多替父皇分担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是吗?”秦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秦贤过多的议论,只是抬起头,看着这太极殿,“我记得七岁那年,同六弟也是这样,站在太极殿外。”
秦贤听了之后,便抬起头来。
七岁的事情,他早已忘记了……
他唯一记得的便是小时候,喜欢同大哥还有清河公主一起欺负秦朔。那个时候的秦朔,像是一个可怜虫一般躲着他们。
有一次,他和清河公主,将秦朔喜欢披风丢到了水池中。秦朔急的团团转,最后跳入池子里……
等太监将秦朔救上来的时候,秦朔的脸色早已苍白,他的手紧紧的抓住那件披风,死也不肯松开。后来,秦贤才知道,那件披风是太后送给秦朔的。
太后对秦朔很少有关怀的时候,难得送一件披风给秦朔,却让秦朔视若生命。
这件事情之后,太后只是轻声训斥了他和清河公主,又重新让人赶了一件新披风给秦朔。
秦贤记得,他看到秦朔拿到新披风的时候,没有喜悦的神色,反而平淡极了。
再过几年,秦朔便搬离的皇宫。
走的时候,秦朔没有带走那两件披风。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秦朔便同他们是不一样的了。
秦贤扭头,不敢直视秦朔。
“我不记得了。”秦贤半响后才说道,“四哥,我先走了。”
他不想再在秦朔面前多呆一会,似乎和秦朔多说一会话,他的脑海里便会全部浮现那些不好的记忆。这对秦贤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