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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这口气还没顺,此刻听着这声音又逼着自己顺下来,拿过一边的水杯咽下一口水,方才好受了些,便回到:
“柳庄主莫怪,无事。”
“那我可不信。”那老者声音愈发近了:“非要到里面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才能把你气成这样。”
铃铛对那未见面的老人颇有些好奇,遂拉长了脖子想要先睹为快。忽又察觉到挽着的叶宛姝那只胳膊有些僵硬的厉害,便纳闷的回看过去,就看见她整张脸都白了!
“宛姝你。。。。。。”
她急了,扯过她的手腕就要给她把脉,却又被殿门口的动静吸引过去了视线。
“谢盟主。。。。。。。哎呀——小宛姝——”
先前那老者已经进了殿门,视线不知怎的就先转到了她身边的叶宛姝身上,嘴里喊出来的名字还是那么的亲昵。
铃铛有些拿不准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才约莫觉得,这两人有像。
那宛姝僵硬的表现。。。。。。老人亲昵的喊声。。。。。。
铃铛捂嘴。
不会是她又干了什么坏事吧!
她这个动作自然惊起了老者的注意,只是那老者只微偏过来瞥了她一眼,就再也转不回去了。
一时之间,情形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视力很好的铃铛可以清楚的看到,老者那双虽老却亮的,被很多条褶子包围住的双眼里面,渐渐的,溢出了泪花。
一种孤独的,无措的,后悔的,怀念的,痛苦的,庆幸的情绪就传过这双眼睛,这个眼神,传递了出来。
铃铛觉得她都有些难过了。
然后老人就开口了。
嗓音嘶哑,带着询问的口气。
“你。。。。。是爹爹的小柳儿么?”
铃铛莫名的就有点想哭。
直到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她才惊觉,她没有把手拿下来。
等到铃铛的整张脸都出现在了老者的眼前,老者先是错愕了一下,而后,眼里的悲伤愈发浓烈。
“原来你不是小柳儿。。。。。。。那你是小柳儿的孩子么?小铃铛?”
那三个字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是铃铛却仿若未闻。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娘亲是谁。。。。。。”
老者又哭了,一撩袖袍,慢慢的走近。
“那你一定是小柳儿的孩子,你告诉外公,你叫什么名字?”
他将手慢慢的放在了铃铛的头上,缓缓的顺抚着。
铃铛微眯了一点儿眼睛,感受着属于长者的,粗粝却温柔的手的抚摸。
那种热度,好像可以一直温到心底。
“和铃,我叫和铃。”
老者又是一怔,眼里的感激几乎要化为了实质。
“这是。。。。。。谁帮你取得名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找不到梗不知道写什么小剧场哇~
人家爷孙相认咱们就大度点吧~n(*≧▽≦*)n
☆、护犊子的外公
“谁帮你取得名儿?”
那必须是她教主姐姐。
“我自幼被族里的人捡到,抚养长大,这个名字就是族里捡到我的那个姐姐帮我取得。”
“你说你是被你族中人捡到的?”老者追问道:“多少年前被捡到的?在何处被捡到的?”
“在。。。。。。。在苗岭。。。。。。”铃铛有些被他这么急迫的询问吓到了,怯怯的往后小挪着步子,支吾道:“姐姐说。。。。。。是十三年前。。。。。。”
“十三年。。。。。。苗岭。。。。。。。”
老者的眼眶里慢慢溢出晶亮的泪水,望着铃铛的眼神也是慈爱的紧,几乎就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了。
“你。。。。。。真是我小柳儿的小铃铛啊。”
在十几年前,那个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却生活的并不幸福的小柳儿,只有在她怀有第二个孩子的孕期,才回来过霸刀山庄。
那一段时间,是她与藏剑山庄他的夫君叶炜闹的最僵的时候。
小柳儿的大女儿被留在藏剑,她才被允许回了娘家,挺着一个大肚子,身边只有两个丫鬟,看到他时却笑得和小时候一样开心。
这是他宠了一辈子的小柳儿,却执意嫁给了一个不该嫁的人,由此,迎来了她死亡的悲剧。
她说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宝,她从未后悔过嫁给那个男人,希望爹爹和哥哥们莫要再为她烦忧。
“铃铛”此名便是由此而生。
她坐于窗边赏月,忽听的铜铃声声悦耳非常,便由此想到自己于言语上面的贫瘠与无趣来。说是因为自己不会说话,不懂的如何讨好别人,才让她公公对她厌弃至此。所以只希望腹中的孩子是个伶俐非常,嘴甜又讨人喜欢的孩子,不要走上她的老路。
只可惜的就是,这孩子还没有出生,他那不省心的二儿子就偏要出头给小柳儿做主,找上了当时重伤未愈,功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叶炜。
叶家又如何能容得他这般行为?
他这一架,是把他的气给打没了,也把小柳儿与叶家的唯一一丝牵连给打没了。
小柳儿唯恐他几个哥哥再因她的事而找上藏剑的麻烦,抱着刚生下不久的小女儿就离家出走了。叶炜知道后自然去寻,他和他那几个不肖子自然也去了,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却仍是悲惨的。
正赶上天一作乱,五毒内战,殃及池鱼不少,恰好他的小柳儿与小外孙也在其列。
那时,小柳儿已经躲了他们好几年了。
他也在苦痛中度过了这么多年,叶家那老匹夫也死了,他却还活着。不敢轻易的去往天上,就是怕见到他的小柳儿,不知如何交代。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
小柳儿的。。。。。。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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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藏剑山庄和天策府的人都到了咱们盟外。”
场面一时有些凝固之时,穿着蓝袍子的一浩气盟众于殿门外传来此信。
盟主略一思索,便问道:“他们可有说来作甚?”
那盟众摇头:“并未,他们只说,告诉了盟主,盟主自然知晓。”
谢渊听了这话骤然拧眉,犀利的眼神直直扫向殿门口的和铃与叶宛姝二人。
和铃和宛姝本来听到藏剑山庄和天策府竟然已经追到了浩气盟就该吃惊和害怕了,此刻被谢渊这个满含警告的眼神一扫,一种天要亡我的感慨油然而生。
老者原本视线也被盟众和谢渊吸引去了,此刻见谢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两个宝贝外孙,外孙们的表情又怎么怎么不对劲,由不得就想要多问两句。
“天策府和藏剑山庄怎的会一起来浩气盟,是有什么事么?”
和铃和叶宛姝心想,这哪是有点事儿啊,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谢渊瞥了他一眼,眉毛一抖,语焉不详的说道:“他们来,是抓人的。”
“抓人?”
老者看看谢渊,又看看他两个外孙女,再看看那个来报信的盟众,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严肃的问道:“你说,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那盟众思考了一番,才报出了大约的数字来:“天策府一方约八十人,藏剑山庄一方略多,差不多上了百。”
“这。。。。。。”老者遂也皱眉,似乎是被这数字吓到了:“他们这兴师动众的,究竟是要来抓谁?”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答案,但就是瞒住了他似的,而且与其关系极大的还很有可能是他的两个宝贝外孙女。
他一时有些急躁。
这时,仿佛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肖药儿却“戚戚”的笑了两声。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他却置若罔闻,半张脸都掩在一块灰色的毛领子下面了,看不见的嘴吐出一个粗粝低沉,好似拿一张宣纸在慢慢撕扯般的声音来。
“这抓的,自然是逃婚的叶小姐咯。”
老者一怔,因着周遭人的反应,他并没有没有去怀疑肖药儿话里的真实性,只是对他所阐述的事情有些不明朗,遂问道:
“逃婚?在我闭关这段时间,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盯着叶宛姝问的,自然也是要叶宛姝来回答。
叶宛姝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在场的所有人她能百分百信任的也就这个对她从小就宠溺非常的外公。如今藏策两方已经追来,她能找一个帮手是一个,于是就也不藏私,将她如何被逼着与天策联姻,又如何与和铃绞尽脑汁出逃,最后被截杀,多亏投靠了恶人谷才免于一难的种种情节都讲了出来。
柳庄主平素最为疼她,如今听得叶杨两家以及那皇帝如此草率,就将他姑娘一辈子的幸福给投了进去,由此又想到了他小柳儿那悲剧性的一生,一时之间是悲怒交加,要是藏策两方都到了他面前,估计他都要提刀上去砍了。
而就算那两方不在这里,帮着欺负他乖外孙女的浩气盟一众人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他的迁怒,反而是恶人谷,倒是轻而易举的就拉了个盟军过来。
这个世上,唯有亲情才是最稳固的联盟。
柳老庄主瞬间转化为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把拎过铃铛和宛姝两只小鸡仔护在身后,恶狠狠的朝着那个传信的盟众道:“藏剑无能,连个娃娃都护不住,你叫他们来,有我在这里,你们还想抢走我乖外孙?”
唐无涯与肖药儿对视一眼,但笑不语。
谢盟主脸黑的可以,穆玄英一干人也急的可以,但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只能求助于在一旁也束手无策的月弄痕。
痕姑娘为难的摸摸头,赔笑着跑到柳老庄主身边,语气放到极软道:“师父~您别这样嘛~小宛姝这件事的确是做的不对。。。。。。”
“你别跟我说这些!”
柳老庄主气呼呼的打断了她:“你就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去了浩气盟就忘了师父这个老人家了。”
月弄痕无奈,败退下阵来。
谢渊也被这个老友搅的够烦,尤其是看见了肖药儿和唐无涯这两个作壁上观,其实根本就是罪魁祸首的狐狸后,更是气的不行,一撩手,他决定不管了。
“柳青崖!你是要这样杠对吧?那好,叫藏剑和天策他们进来。”
那盟众领命,一溜烟的就跑远了,不知是有多不愿意呆在这儿。
柳青崖那边是要保人,恶人谷那边是想要保人外加达成联盟关系,但是顺便也不能叫给他们这么多“好脸色”的浩气盟好过,浩气盟那边是想挫挫恶人谷的威风,但是也不想就这么放跑了铃铛和宛姝,总觉得这还有的可以周旋的地方。
局势,可谓乱的很。
叶行瑞和杨云旗他们一进来,面临的就是这种局面。
柳青崖张牙舞爪的挡在俩姑娘面前,冲着带队的两人怒吼:“你们就是想抢走我小宛姝的?都给我麻溜的滚回去!我柳青崖的外孙女才不做那什么联姻的棋子!”
叶行瑞儿时就听过这位身在霸刀,但是实在是他们藏剑山庄大号仇敌的老人的名头,此刻见了,没有丝毫的激动不说,心头的悲戚之意反而像那燎原的秋风,飒飒的吹啊~
他哭丧着一张脸,试图和他讲道理:“柳老庄主明鉴,这事儿可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大小姐与天策早有婚约,这您是知道的啊。”
柳青崖面无表情的摇头:“我不知道,没经过我同意,这婚就结不成!”
“但是圣旨都已经下了啊,大小姐必须嫁过去啊。”
“那圣旨是给那些天天要向皇帝磕头的人看得,我们是江湖!这浩大的江湖,岂能由他一介空口白衣的人做主了?我柳青崖第一个不同意。”
“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