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丽光下意识的别开头,领头的军士一下子就恼了,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时候还装什么三贞九烈?”说完就将丽光推倒在了床上。
丽光拼命的挣扎着,可终究抵敌不过男子的力气,转眼衣服就已被撕裂。
布帛撕裂的声音唤醒了徽光,她被刚才那句“你爹犯了不道的大罪”这句话给惊呆了,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就见自己的姐姐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躺在肮脏不堪的床榻上,拼命的撑拒着,而一个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
徽光虽然年纪尚幼,可也隐约知道那个男人在对姐姐做不好的事情,拼命冲向那个男子。
屋内的军士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名男子和丽光,谁也没有注意徽光,因此徽光竟冲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侧,用力推了一下他,想要把他从自己姐姐身上推落。
那名男子的身子被推得歪了一下,用力一挥手,徽光就被挥开老远,额头重重的撞在条案上,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徽光只觉得眼前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血雾中,勉强睁开双眼。
只听丽光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
徽光扶着条案的一角,勉强站起身子,如愤怒的小兽要朝丽光的方向冲去,可身子却晃了几晃,头昏沉沉的,腿仿若灌了铅一般。
领头的军士终于从丽光的身上下来了,他身后的军士争着朝床上爬去。
丽光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雪白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瘀痕,对周遭的一切仿若不觉。
领头军士踢了自己手下的军士几脚,笑骂道:“急什么急,这边不还有一个?”边说边朝徽光这边抬了抬下巴。
一名军士讨好的笑道:“不是给大人您留着吗?”
领头的军士打量了一眼徽光,看见徽光那瘦弱的身体,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没长开呢。”
那名军士陪笑道:“大人不要,小人就大胆了。”
领头的军士微微颔首,随即走了出去。
那名军士淫笑着逼近了徽光,徽光紧紧的握住拳头,打定主意如果这个人靠过来,自己就扑上去咬他的咽喉。
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人的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身材偏瘦,似是一个少年,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袍;一个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巾,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逼近徽光的那名军士不由住了脚,因他面朝着门,故此率先发现了这两个人。他上下打量了这两个人几眼,确定他们不是军营中的人,恶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可知道擅闯军营是什么罪名吗?”
那两人恍若不闻,只是看着徽光。
徽光仅凭意志站在那里,对周遭的一切早已不闻不见。
半晌,那名戴面具的男子几若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脸上蒙着黑巾的男子二话不说就站在了徽光身前。
那名军士不由大怒,撸起袖子朝前踏了一步:“老子今天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他的头就飞了出去,他的身子兀自站立着,鲜血从脖颈处如泉涌般喷出。
这时围在床边的那些军士才惊觉屋内有人,忙转过头来,就看见那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在了地上,不觉相顾骇然,可是仗着人多,少不得出言恐吓几声。
可话音未落,就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
众人忙去探那几个人的鼻息,才发现那几个人早没了呼吸,不由越发的骇然,众人甚至都没看到这两个人是如何出手的。
徽光勉强支撑到现在,眼前一黑,人已经朝后倒去。
那名青衣人忙一把接住了徽光,徽光在陷入黑暗之前,只觉得抱住自己的那双手很温暖……
潋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早已湿透了身上的中衣。梦中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心还会痛,还会恨。
她长出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望着水红色的床帏,暗自提醒自己:如今自己已经进宫了。
―――――――――――――――
小江说几句:明成祖登基后,对那些效忠建文帝的大臣自是不必说,凌迟、灭族等等。对那些大臣家的女眷也有过明旨,充作营妓,还要转营,每日需服侍二十个军士。
详细的可以看《明朝那些事儿》,好书啊好书。
章三 何家
潋滟披衣下了床,径自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微风裹着清晨的凉意迎面吹来。潋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心思顿时空明了许多。
浅白色的新月挂在天边,远处的亭台楼阁笼罩在一片晨色中,潋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五年前,当自己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了倾楼,惠姐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犹记得惠姐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否愿意留在倾楼,自己没有一丝的犹豫,就选择了留在那里。
当时的自己没有哭闹,甚至没有问父母和姐姐的下落,那场巨变使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在内心深处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林家的事情在京师轰动了许久,惠姐也曾提过此事,自己从惠姐的片言只语中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明白了父亲不过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高高坐在宝座上的男人。
时间也许可以冲淡仇恨,但是有的仇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刻骨铭心。
潋滟下意识的抿紧了嘴角,一阵细微的响动打断了潋滟的沉思。宫女们已经开始晨妆了,一个小宫女走到潋滟窗前的花丛旁,用绣剪剪下一朵含露的鲜花簪在了鬓边。
潋滟收起了心神,抽身回去梳洗。昨日自己入宫后,太皇太后并没有召见自己,只是让一个老宫女将自己带到这里,不过饮食铺盖准备得倒很是齐整。
潋滟梳洗毕,坐在妆台旁静静的等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潋滟忙起身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的正是昨日带自己来这里的那个老宫女,忙侧身相让:“请陶嬷嬷安,嬷嬷请进来坐。”
陶嬷嬷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淡淡的说道:“姑娘不用客气,太皇太后娘娘让姑娘这就过去。”
潋滟忙答了一个“是”,就跟在陶嬷嬷身后朝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
潋滟所住的地方是永信宫的后院,这里是服侍太皇太后的宫女住的地方,因此只消片刻,就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潋滟因为曾来过一次,因此颇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少了几分初次来此的局促不安。
太皇太后此时正坐在东首的书案后看书,听见脚步声,太皇太后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看了一眼。
潋滟忙双膝跪下,叩头道:“奴婢请太皇太后娘娘安。”
陶嬷嬷默默的行过礼,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太皇太后、张国忠还有潋滟三个人。
太皇太后看了潋滟一会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起来吧。”
潋滟规规矩矩的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垂首站在一旁。
太皇太后一把攥住潋滟的手,拉潋滟站到自己身边,这才说道:“以前临川王妃常常在我面前赞扬你,上次你入宫,我就格外留意,觉得你很投我的缘法,就接了你入宫。我本想让新都侯认你做义女,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会有闲话,也就只得罢了。”
潋滟听到这里,心中疑惑不已,新都侯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是临川王妃的生父,太皇太后却说有意让自己认新都侯为义父,一时也猜不出太皇太后的心思,忙跪下道:“奴婢蒙太皇太后娘娘错爱,不胜惶恐。奴婢不过是蒲柳贱质,怎敢高攀侯爷?”
太皇太后拿起书案上的书,顺手翻了几页,道:“东汉桓帝的皇后邓氏也是被认作梁家的女儿才进宫的,只是这件事倒成了桓帝的心结,所以我才说认不得义父。”
太皇太后话音一落,潋滟大惊,略迟疑了一会儿,叩首道:“太皇太后娘娘但有驱使,赴汤蹈火,奴婢在所不辞。”
太皇太后含笑道:“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过几天先去服侍皇后,我自有道理。”
潋滟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看着潋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拿起书案上的茶碗,用茶盖轻轻撇着茶水上的浮沫,却并不喝茶。
张国忠侍立在一旁,半晌才问道:“娘娘这是要?”
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碗,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几天都在看《后汉书》,东汉的皇帝大多短命,因此多是幼主即位,因此外戚专权。等幼主年龄渐长,自是不满大权旁落,加上有小人构陷其中,因此东汉的外家鲜有不族灭者。如今我已经老了,一旦我死了,只怕何家堪忧。从我进宫起,你和许怀恩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有些事难道你还不明白?”
张国忠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压低声音说道:“娘娘的意思是要让潋滟姑娘保全何家。”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上次她进宫,我见她长得很像卫婕妤,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卫婕妤新亡,皇上心中自是思念,她入宫后必然得宠,将来她生下皇子,她没有母家的势力可以依仗,何家肯站在她这一边,她要借助何家的力量,必然会设法保全何家。”
“只是她恐怕是临川王的人。”张国忠说完这句话,就不肯再说下去了。
太皇太后笑道:“她将来如果生了皇子,自是巴不得自己的儿子能继位,怎会再帮临川?崔太妃送她进宫,不外乎是想让帝后生隙罢了,我如今偏要她不能如愿。”
张国忠忙道:“娘娘圣明。”
太皇太后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曾想过将大权交给皇帝,只是纵使我交了权力,也会有小人从中生事,希望以此来立功,讨好皇上。”
张国忠听了,不由默然。
一旦踏入权力的漩涡,任何人想要全身而退,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静默良久,突然吩咐道:“请大长公主和皇后来。”
张国忠忙出去派人去请大长公主和皇后,却见大长公主带着几个侍女朝这边走过来,忙迎上去见礼。
大长公主寒暄了几句,就迈步进了屋子。原来大长公主听说太皇太后从临川王府要了一名侍女进宫,又听闻这名侍女长得肖似已故的卫婕妤,心中委实猜不出太皇太后的用意,因此想进宫旁敲侧击一下。
大长公主请了安,太皇太后含笑道:“我正好有事要与你和皇后商议。”
大长公主心中越发的疑惑,就连张国忠也有些疑惑不解:此时太皇太后召见大长公主和皇后究竟是为了什么?
章四 斗牌
大长公主心中虽然疑惑,可面上却不肯流露出分毫,落了座,就笑着和太皇太后说些琐事。
太皇太后似乎兴致很高,偶尔还和大长公主取笑几句。
张国忠奉上茶来,却听门外的小太监禀道:“皇后娘娘来了。”
早有宫女掀起帘子,高皇后人已经走了进来,甫进门就福身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又问了大长公主的好。
太皇太后含笑道:“昨日的点心很好,难得皇后有如此孝心。”
高皇后陪笑道:“那点心是御厨新琢磨出来,臣妾尝了,觉得很好,才派人送过来的。”
太皇太后含笑颔首而已。
大长公主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太皇太后如此,猜度着应是没什么大事,因此略放下心来,于是站起身,携着皇后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这几天陛下可去了皇后那里?”
大长公主口里虽然是这样问着,可眼角的余光却暗中留意太皇太后的神色。
自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