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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这次中秋浪里铁三汪计划的最后一站,郊外一处断崖上的废弃亭子。
今晚是晴夜,万里无云明月高悬。银白色的光辉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但又像丝绸一般轻柔迷人,好像可以用手捧住似的。
周围所有的事物都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就像仙境一样。我看着安岩的金丝圆框眼镜闪着铂金般的光泽,脸上愉悦的笑容好像会发亮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我偷偷比较过神荼安岩两个人的样貌。要说的话,安岩的五官更柔和更女性化,一双柔光棕瞳大杏眼还是个睫毛精。神荼的五官很立体很英气,除了冰蓝凤眼眼尾上挑得很勾人以外,并无半分女气。
可是只要见过他们俩的人都会觉得安岩是帅,很随性很阳光的帅。神荼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漂亮,冰美人。
就好像现在,看着神荼沐浴着一身银白月光,恰好盖住了脸上因为酒精和辣催发的淡淡红晕,浑身的清冷禁欲气息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衣服外的皮肤就像被打磨过的象牙石一般。
银白色的月光像珍珠一样在他漆黑的发丝上滚动,烙下一个一个温婉柔和的光晕,发梢处像是上好的瓷器釉质一般泛着光。
我突然觉得,要是嫦娥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可这么一想不对啊,那安岩岂不是砍月桂的吴刚,我又是什么……
“想什么呢?”安岩擦了擦凳子招呼我过去坐:“过来呗。”
我一脸严肃的坐下:“我在想嫦娥长什么样子。”安岩不以为然地说道:“很难吗?”
“那你说说看?”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都说宅男的脑补能力是全人类最强大的,我倒想听听他的理论。
谁知安岩朝他身后略微瞟了瞟,又朝我努努嘴——他身后是背对着我们的神荼。
“哟西巴扎黑!太君,大大的有品味啊!我就知道,太君你眼睛上带着的看起来是眼镜,其实是心灵显微镜啊!”我忍住笑一把搭在安岩肩头,努力做出一副欣赏的样子:“怪不得岛国服♂务♂业在太君你的带领下欣欣向荣世界闻名啊!”
“阿青,你……”安岩看了我半天,一脸马赛克:“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服了你了!”
“不不不,太君你可是承包茶花牌生物收割机,走上人生巅峰的男人。我们这种报幕的小角色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我将安岩一把拉低后,凑过去小声说道。
安岩震惊地看着我一脸坏笑,脱口而出:“这么大威力的茶花,那可是朵神茶啊!”
然后我们两个同时转头,一脸懵逼地看着神荼带着一副监考老师的表情盯着我们。
“神荼【茶】你听我解释……”我和安岩同时说道,然后就愣了。
谁说的神茶?!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和安岩二筒瞪二筒,最后以安岩抓起我漏夜狂奔了五条大街才幸免于难——虽然我还是觉得那只是因为神荼懒得理我们。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住处。我们回来的时候恰好赶上江小猪他们也回来了,之后又是一通瞎扯,自然少不了因为许建飞而对我的各种揶揄。
我只笑笑不说话,明明都是一群各种年龄的单身狗,为什么要互相伤害。真想一人一把狗粮塞住他们的嘴!
第二天,神荼还真是说到做到的让我和安岩去特训了。
我当时真是感觉全世界的恶意都在向我砸过来,我到现在资料动态上还有个断手狂魔的称号,一直下不去!!
我严重怀疑神荼是想拿我做实验,看看THA到底有多少鬼畜的称号。可怜我变成了试验品,一路下来,老脸丢尽!!
“休息吧。”神荼看了看我和安岩的训练,终于微微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了。
尽管我已经在心里把神荼抽了无数遍,然后把他贴到门上去当个货真价实的门神。不过我是谁啊,我这么不会计较的人,当然会以德报怨的。
“等会儿神荼。”我见他又要走,费力地叫住了他。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真的停了下来,眼神里还带着点疑惑。
我把一早带在身边用淡青色布料包裹起来的东西打开来,然后递给他,另一只手擦了擦汗水,语气很轻快:“给你的,中秋快乐。”
他愣了愣,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幅一米二左右的彩铅,和昨晚那幅送给那两姐弟的画一模一样。
他一直盯着那幅画都懒得看我,倒是安岩在一旁大呼小叫:“阿青这画都快跟你差不多高了,你画了多久?!”
“你才跟这画差不多高!”我朝他狠狠瞪了过去:“信不信我把你和潘金莲合体后放到论坛上去?!”
“你都不给我画,太偏心了!”安岩一把搭在我肩膀上,一副受伤的小媳妇的样子。
“给你画就是了,你要什么?玛丽莲梦露还是苍老师?”我一本正经地胡扯到。
“呸呸呸!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安岩在我肩头捏了一把,严肃的说:“我要我们三个的画像。”“你们俩的可不可以?我怎么画我自己啊?!”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关系,我给你拿着镜子。”安岩笑嘻嘻的说道:“阿青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我刚想说什么,神荼却打断了我。
他仍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但眼神有几分复杂,好像他早就想这么问了似的:“许建飞到底是什么人?”
“啊?!”我和安岩愣了,完全没想到神荼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爱琴海活人雕塑6
神荼和安岩这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这两个人是由内而外的不一样。
就好像同样的一个问题——许建飞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是安岩问,那我估计会一连串的俏皮话把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就是一通嘻嘻哈哈的打闹。
但换成神荼问出来的时候,我就懵逼了,而且当场傻掉,紧接着就是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难道许建飞有什么问题吗?
我飞快而仔细地将许建飞昨晚的行为过滤了一遍,没什么奇怪的。是因为他最后那句暗指神荼的话?难道不是因为神荼当时坐我旁边的关系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我猜不透神荼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尴尬,双手有点发凉,不知该往哪儿放。
然后我下意识地看着安岩。
安岩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笑着说道:“怎么了?干嘛每次神荼一问你话你就看着我啊?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我有每次吗?好吧,好像真是。可不都说你们男人是建设银行吗?你倒是给我点建设性的意见啊,怪不得没招商银行看得上你,再这样下去你干脆直接改行当发改委拆迁办主任算了!你那么在行!
不过安岩说的很对,虽然我对他们两个都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们都我来说同样的重要,甚至比我的家人还要重要——我想安岩也是一样的感觉。
但是,实话实说,我在心底里和感情上,都更依赖安岩一些。我和神荼总有一点微妙的隔阂,我很早就知道也说过。
所以,要说真正的毫无保留的话,我对安岩做到了,可对神荼并没有。
最直接的反映就是,我总感觉和神荼说话有点累。因为我不能像对安岩那样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会习惯性的去琢磨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神荼不喜欢说废话,也不喜欢别人跟他说废话,单刀直入直奔主题简洁明了才是他的作风。所以我总是得边想边说,因为我这个人吐槽多废话也多,有时候还抓不住重点。
这些都是我和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们给我特训的那三个月我发现的。可能是受从小家庭的影响,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去迎合周围的人,神荼和安岩完全相反。安岩和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像,我和他单独一起的时候很自然。
但神荼就不一样,我总感觉有压力。想想上次,我之所以这么不要命地去找安岩,除了因为我确实担心得快要疯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了安岩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神荼。
很奇怪,如果说让我把我的生命安全交托给神荼,我是毫不怀疑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无论是他一开始的目的还是别的什么。尽管他也没跟我们说过关于他自己的太多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但如果要让我没了安岩做中间人,直接跟他合作什么的,我肯定会搞砸。我从来都跟不上他的节奏。因此,我总会习惯性地去琢磨神荼说这话的意思,觉得猜到几分了,再想怎么回答。
可我不喜欢这样。
但我又做不到像安岩那样对神荼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我试过好几次,只要一看到神荼那副淡然出尘坚冰似玉的样子,到嘴的俏皮话全给咽回去了——情非情况特殊或者当时和安岩聊得很嗨没收住。
有时候想想,虽然和神荼认识半年了,而且也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但我好像还真没跟他好好说过什么话,要么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要么就是他傲娇的时候,换我给他用节操和脸皮给他铺台阶下,我和他才会有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
可是现在,从神荼把画仔细卷好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来看,我今天是绕不过去了。
许建飞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吗?
我一五一十地把大学里的情况和神荼挑着重点说了一遍。
神荼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看他的眼神,他应该是在困惑什么。
“那个家伙怎么了吗?神荼。”安岩也察觉到了神荼的不对劲,开口问了我很想问的问题。
“他还会来找你的。”神荼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淡淡的看着我说道。
“他能找到这儿来?”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道。
“他来过一次了,上次我们去危地马拉之前,如果不是小猪翻窗户的时候碰巧砸中了他摊上了事儿,小猪该和我们一起的。”安岩想了想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真的不一般啊。”
“阿青,要是那个家伙再来找到你的话。”安岩凑过来看着我说道:“马上告诉我们,这家伙绝对居心不良。”
“嗯!”我点点头,心里却是一大堆的疑问。
事实证明,神算子是对的。
当晚,我接到许建飞的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神荼戴着安岩的眼镜,穿着张天师的衣服,手里拿着惊蛰,剑尖上挂着一张用毛笔写的“机关算尽,专坑常青”的挂番。
我们三个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敲个门就到。安岩和神荼到了后,我摁了外放键,刚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许建飞惊慌失措的声音:“阿青,你听我说。他们要去雅典,你千万不要去!阿青……该死!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阿青!”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出乎意料的,我很冷静。或许是这半年来的锻炼让我成长了不少,尽管我现在觉得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难道我身边所有的人,接近我靠近我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吗?为什么?因为我身上的银灵之力吗?
第一次,我第一次觉得有一种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恶心。
“阿青,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还有,你和那个叫神荼的人在三星堆遇到并不是偶然。你要小心他,他在利用你。”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