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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里面睡觉。
他对祭典什么的可是完全没有兴趣，更别说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在这里。
“波尔茨？”有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在远处喊了波尔茨一声，波尔茨扭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绿谷出久。
芥川龙之介啧了一声。
“走吧，不要管他了。”
芥川龙之介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静冈竟然就碰上了这个叫绿谷的家伙。
他以前可是住在波尔茨的隔壁的！
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运气好不好。
波尔茨也有点微妙。
他都已经做好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准备了，今天竟然又见到人了。
“不要管他了啊。”芥川龙之介波尔茨不动，催促道。
波尔茨嗯了一声，没有再管绿谷出久，跟着额芥川龙之介往更热闹的人群里面走。
绿谷回头和引子妈妈说了什么，就一路小跑了过来，他发现波尔茨明明发现了自己，却选择当做没有看见，直接跟着那个黑色头发的陌生男人往里面走。
根本不想理自己吗？
绿谷出久黯然的低下了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他拍了拍波尔茨的肩膀，让波尔茨回头看自己。
“新年快乐！波尔茨桑！”
“……新年快乐。”
芥川龙之介又哼了一声。
“今天不是来陪我的吗，这个海藻头是谁？”他相当的不爽，根本就不想理会绿谷出久。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绿谷出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不和家里面的人在一起出来干什么。
要不是横滨今天晚上没有，他也不会跑到景刚来的，为了今天，他连银都没有带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银都在谴责他了。
谁知道运气这么差，竟然碰上了这些人，要是没有这些家伙就好了。
“最近怎么样？”好久没有见到波尔茨，绿谷出久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只说出这种干巴巴的话。
“还好。”
“还好……吗。”绿谷出久嗫嚅道：“大家都很想你，还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呢。”
“之前那个号不用了。”波尔茨放慢了脚步等绿谷出久，芥川龙之介在一边脸色相当臭。
烦死了，要不是顾忌着外面这些职业英雄，早就对这个海藻头下手了。
“那、那这是我的好吗，存在现在的手机上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的，应该能够帮到你的。”
绿谷从怀里掏出了小本本，刷刷的写上了自己的邮箱和号码塞到了波尔茨的手里：“小胜，还有八百万同学他们，都想联系你，但是根本找不到。”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既然已经分开了就不要硬凑上来。”芥川龙之介插话道：“舍弃掉原来的号码就是想和你们隔离开，现在还要凑上来真的是没眼看。”
绿谷出久愣在了原地，他求助一般的看着波尔茨，却见波尔茨挪开了视线。
原来……波尔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走吧，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芥川龙之介说道：”反正以后再见，也只是在战场上，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芥川龙之介说的相当不留情面。
他对绿谷出久说的话都快比得上今天白天一天说的话，他敢这么说也是明白波尔茨不会反驳。
自顾自的说话根本没人会听。
第154章
绿谷出久失魂落魄。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是波尔茨自己不想和他联系这个可能性。
波尔茨竟然就这么斩钉截铁的和过去斩断了联系。
明明关系还算得上好的； 初中开始也一直住在隔壁，上学放学也是在一起。关系再怎么说也比普通人好了不少，算得上是朋友的。而且训练的时候也有在一起训练； 高中也是在一起的。
将近两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下的吗？
绿谷出久不敢相信； 他真的把波尔茨当成很重要的朋友，可现在看来； 波尔茨并不这么认为。
他可以轻易的和自己拉开关系； 换掉号码，舍弃掉所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去。
自己这么缠人是挺烦人的……可是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就算他们现在立场不同； 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只不过是不到两年的时间而已。
波尔茨生命里已经过去了无数个两年； 在这无数个两年里面； 相处数十年、上百年的时间里； 也有两只手都数不清的同伴被月人带走。
和他们的关系好吗？亲近吗？
当然关系好。
和几十上百年比起来； 两年时间相处算得上什么呢？
波尔茨可以轻易的舍弃掉这两年的感情； 如果他们之间相处了五十年或者是上百年的时间； 他才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犹豫。
也只是可能而已
他们宝石人和这些远古生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不是自己的同伴。再怎么样也不会像宝石人一样能够活很久很久。
物种都不同怎么可以做朋友。
就像芥川龙之介说的一样，他们从一开始就立场不同。他就算是和芥川龙之介他们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对立的两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呆上1年也好； 5年也好； 10年； 或者是50年100年也罢。等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人都不一定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早就化为一捧泥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等到那时又是只剩他自己一个人。
和他纠缠的太深没有好处。
芥川龙之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在那么一瞬间波尔茨的确是透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气质。
那是一种自己已经将近四五年没有见过的； 在刚认识的时候从波尔茨身上察觉到的孤独的气息。
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无法和谐的融为一体。
当时他和波尔茨是在贫民窟认识的。当时还是冬天，他见到波尔茨的时候，他坐在雪地里面，大｜腿根以下的地方消失了，没有血迹，只有白色的雪地里散落的不少黑色的石块。在寒冷的冬天，波尔茨穿的相当少，只有一件黑色的麻布衣服，明明已经困的要死却还是一直强打着精神。
是个很不正常的人。
芥川龙之介和同伴们疲于逃命，只是和他擦肩而过，两个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错开了。
当时的波尔茨把芥川龙之介吓了一跳，给芥川留下了很是深刻的印象。那个时候的波尔茨和现在不太一样，头发非常的短，比自己的头发还要短很多，只在头皮有薄薄的一层。下半身全部都是碎的，他还在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身体拼在一起。
那画面有一点惊悚，像是那些人说的恐怖片。
在他的手边，还有一把非常长的黑色的鞭子，那把鞭子后来被波尔茨散开，接在了头发上，变成了后来的长发的样子。
应该是武器之类的东西。
当时的芥川龙之介是不太想管这个奇怪的人的，可是到了冬天之后，他们的同伴已经冻死了不少。再加上当时那些该死的大人想要把他们抓起来卖掉，他们打不过，只好逃跑，逃跑的时候才遇见的波尔茨。
当时只是擦肩而过，他们逃跑的路线的尽头也出现了追兵，他们无处可逃，也是这个时候，波尔茨对他们伸出了援手。
波尔茨的下半身虽然断掉了，却依旧有着不俗的战斗力。
那些追兵根本没有把当时算得上是残废的波尔茨放在眼里，却被用那个黑色的长长的鞭子拦腰斩断，雪被温热的血液融化，渗进黑色的泥地里面变成了湿软的一滩。
过来追他们的十几个人死的很统一，脖子和身体分离，溅出的血呲的老高，就连附近的墙壁上都沾了不少。
“这里是哪里？”这是波尔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波尔茨也可以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这一茬的话，他们要接纳波尔茨完全是天方夜谭。
要想成为他们的同伴，真的很难。
波尔茨救了他们，还是个强大的战力，所以他们选择接纳了波尔茨。
波尔茨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自己拼起来，没有让别人帮忙，可能是没有胶水的关系，黏合用了很长时间。
这期间也有不少人看波尔茨行动不便想要让芥川放弃掉他，可是芥川龙之介一直都没有同意。
他的战斗力……不如波尔茨。
有波尔茨在，他们就不会那么被动。
他们那个小团体里面只有芥川自己一个战斗力是不够的。
从那之后波尔茨就一直跟着芥川龙之介一起行动，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碎成那个样子还可以继续活着，甚至可以站起来。
对于波尔茨的来历，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询问。
时间一长他们也就不想问关于这方面的事。
毕竟波尔茨不会害他们，到后来就变成了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同伴。
从他们相遇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都不会改变。
对于波尔茨异于常人的一切，芥川龙之介都没有刨根问底的问出来。
芥川总觉的，如果自己全部问出来，得到的会是自己根本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听说这一天有烟火大会。”芥川龙之介咳嗽了两声，然后缓了一会说道。
他带波尔茨过来，就是为了今天的烟火大会。
芥川龙之介拉着波尔茨的胳膊顺着人群往里面走，留下了绿谷出久站在原地。
绿谷引子站在了绿谷出久的身后，看了一眼波尔茨的背影之后握住了绿谷出久的手：“怎么了出久，是和波尔茨吵架了吗？”
“没事的妈妈。”绿谷出久把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收起来，勉强的笑了笑：“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当时的神野之战全国都在关注，绿谷引子也有在电视看到，也见过波尔茨。
她是绿谷出久的妈妈，怎么会不知道绿谷在想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自己根本查收不了，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好了，今天可是新年，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绿谷引子只好岔开话题：“好不容易可以抽空出来一次，可不要这么丧了。”
“嗯。”绿谷引子挽着绿谷出久的手臂，用其他的话题来岔开绿谷出久的心思，让绿谷出久不要想的太多。
之前的假期，绿谷出久一直都在外面忙着实习，上课的时候也是在学校里面，很少有能回家的时间。
春节是肯定要回来的，绿谷引子也不希望绿谷出久会因为其他的事不开心，只好转移话题。
穿的很少的波尔茨在这些人里面格格不入，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都会回头看一眼波尔茨。
然后发现波尔茨有那么一点眼熟。
距离上一次波尔茨出现在大众视线当中还是在半年之前的神野之战，这半年来，几乎没有他的消息传出来。
网上甚至有波尔茨被秘密处决的谣言传出来。
现在波尔茨出现在这里就是不攻自破。
一时间噼里啪啦拍照的声音响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