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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看起来正值壮年，可是年纪也已经五十多岁，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在自己退休之前，找好继承人是那么的……
当然，更多的，还是更在意波尔茨能不能做到。
毕竟这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娇弱的女孩子。
那里可是他们都不太敢轻易涉足的火灾中心。
“给我说一下怎么撤离。”波尔茨跟欧尔麦特说，欧尔麦特赶紧叫来了负责人。
那个负责人有点懵。
不知道这个面生的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没有穿着战斗服，也没穿警服，消防员里面更不可能有女孩子。
“这孩子是被我叫过来帮忙的。”欧尔麦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了身上：“交给她吧，如果出了事情我来担着就好。”
波尔茨没想到欧尔麦特会这么说。
如果自己没有把人全部带出来的话，那欧尔麦特岂不是要替自己背上天大的黑锅。
那些只会嘴上过瘾的人，如果自己出现了失误的话，肯定会埋怨欧尔麦特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个连英雄都不是的人负责。
到那个时候，不只只是自己被责骂。
连累的还有欧尔麦特。
波尔茨就是不想让欧尔麦特被这样议论。
总感觉这样会良心不安的。
第64章
被嘱咐了要点的波尔茨找了个地儿开始脱衣服。
“中原少女！！你脱衣服干嘛！”欧尔麦特赶紧把波尔茨挡住； 不让其他人看到波尔茨的动作。
好在其他人都在忙着救援； 几乎没有人看到波尔茨豪迈到直接脱衣服的动作。
“我出来没衣服穿怎么办。”波尔茨指出了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
欧尔麦特哑口无言。
他甚至没有办法反驳。
有的职业英雄会在战斗服上面加上防火的功能，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加。
防火材料不透气； 夏天热冬天冷，几乎没什么人会用。
可是波尔茨穿的衣服就是普通的商场里面卖的衣服； 就算一件的价格高昂到让人难以相信，那也不能改变这些衣服不能防火，一碰到火就会烧起来。
波尔茨身上的真丝衬衫看料子就是绝对引燃的那种。
“你先进去吧； 我让人给你找衣服。”欧尔麦特跟负责后勤的小警察嘱咐了一句，被拜托的那个小警察一脸若有所思； 然后跑去准备衣服了。
“我没有办法在现场呆太久，把你带到入口的地方我就会离开，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欧尔麦特一边说一边带着波尔茨往超市所在的那片区域走去。
就在波尔茨被他们教导着要怎么做的时候，欧尔麦特已经又进去几圈，救出了几十个人。然而这几十个人只是被困在里面的百分之一罢了。
高温和空气中的有毒气体还有灰尘，让欧尔麦特原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急速恶化着，粉尘从他的鼻子还有口腔里面飘进去； 让欧尔麦特控制不住的咳嗽着。
他的身上还挂着十来个受灾群众，这些都是外围没来得及跑出来的人。
冲进火海里之后可以听到在这片火海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呼救声。利用个性跑出来的人不少； 可更多的人都被困在了里面。
这场大火开始的时间不久； 可是造成的伤亡却非常的可观。
超市建在地下，规模不算很大； 人流量却不少。
这个超市的出口不少； 也有不少人在事故刚开始的时候就跑了出来； 可是更多的是在浓烟和爆炸里失去了性命的人。
能够活下来多少，欧尔麦特不敢确定。
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这场大火已经引起了上面的人注意。
欧尔麦特一边救人一边把波尔茨带到了超市的另外一个入口处，这个入口算是被影响的最轻的一个入口，却也是比较小的一个口子，知道的人不多。
距离爆炸源比较远，还算完好的一个出入口。
可即使是这样，那里也已经涌出了黑灰色的浓烟、
其实波尔茨没有用多长时间，可是火焰蔓延的速度可不等人，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从入口里面涌出的浓烟已经成了一束。
入口被堵了个半死。
欧尔麦特还想说什么，就见波尔茨已经跑过去，用手抱住了拦在门口的那些障碍物，从这个入口跑了进去，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电子的指示牌，就是为了提示里面的人来了人。
波尔茨不会被浓烟和火光影响到，他身上的衣服被四处蔓延开的火焰点着。在专卖店卖几十万元的衬衫很快就成了一团黑色的碎屑。身上的昂贵的粉底液也变成了粉末从身上脱落。
波尔茨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烟尘不能阻碍波尔茨的视线，可是下面也未免太安静了。
或许这些人已经从其他的出口离开了……
不对。
这里已经是火势最轻的入口了，按理说，那些人应该都在这附近才对。
波尔茨在他们全部逃出去和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波尔茨把牌子绑在了脑袋上，顶着一个红色的发光牌子。
就是为了能让人看见他。
超市里面的状况很是糟糕。
货架都倾倒着，随处可见的火焰和浓烟、
倒在地上的大部分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昏迷的人，波尔茨把货架全部抬起来，把被压在里面的人全部拉出来放在一边。
欧尔麦特在外面救援的时候，还在担心着超市里面的波尔茨是不是顺利。
从外面调过来的职业英雄也陆陆续续的到了现场。有了他们，欧尔麦特的压力变得小了很多。
也有一小部分人去了超市那边接应。
在歌舞伎町的中心，还是隐约能够听到的小范围爆炸声。有了这些人的协助，就可以空出手来去超市那边救援。
波尔茨那边也陷入了窘境。
他先是把看起来有点糟糕的人送了出去，那些还有意识可以走动的，稍微往后搁置了一下。
波尔茨救出了大部分人，遇见了赶过来接应的人。
波尔茨把人交给他们，又转头冲了进去。
说实话，一开始接应的人差点没认出来。
他们是从外部调过来的，不知道进去的职业英雄是谁，但是看有人在往外救人，就赶紧忙碌起来。
看着一团黑漆漆跑进跑出，视觉效果还是有点惊悚的。
超市里面救援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他一个人是真的忙不过来。
不是其他人不进来，而是不敢进来。
超市里面现在几乎已经全部燃烧了起来，也就只有波尔茨能够在里面自如的活动。
他抗抱起最后几个人，这几个人原本还可以行走，在里面又呆了不到一分钟，现在已经开始意识模糊。
就剩这几个了，再多的他也找不到。
超市本来就是建在地下，加上之前的爆炸，已经面临坍塌的危险。
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他做不到把他们的遗体一起搬出来。
活着的人能够救出去已经很费力了。
谁还管已经死了的人。
在救人的时候，波尔茨其实也有想过欧尔麦特还能做到把所有人都救出来吗？
哪怕是在外人看来无所不能的欧尔麦特也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救出来吧。
在这种时候，欧尔麦特会怎么做呢？
道德谴责，还是良心的责问。
背负着这些的欧尔麦特，能够走到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可笑的所谓的正义感？
波尔茨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十多岁，昏昏沉沉的，自己用手捂着口鼻，在波尔茨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个小伙子。
这两个人是自愿留在最后的。
只不过留到现在，他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波尔茨踩着早就已经停止跑动的扶梯往上跑。狭窄的出口已经被浓烟盖住，波尔茨好歹还能看清离开时的路。
停止运转的自动扶梯嘎吱嘎吱的响，想来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然而波尔茨没想到这个电梯竟然没支持到他跑上去。
在即将到地面的时候，那扶梯突然断裂，波尔茨一脚踩空，仰着身体摔了下去。
波尔茨眼疾手快的把两个人丢了出去，穿过门口，砸到了外面。
而他自己则是直直的摔下去，掉到了地面上。因为塌陷，原本撑在上面的建筑物也歪倒，从上空砸了下来。
几乎就是在那两个人被扔出去的下一秒，饱经风霜的地下超市轰的一声陷了进去。
*
这场救灾持续了很长时间，时间长到就连欧尔麦特的变身时间都到了尽头。
欧尔麦特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借口离开这里，他现在身体已经不能支撑继续救援，甚至撑不住自己不受到火焰的灼伤。
火势已经被控制下来，能够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了。
在这种大火下，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救出来的人和死在里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警方还在统计着，可是因为里面的东西烧毁的太严重，就算是里面的尸体还能有一点残余，可是已经炭化的尸体根本就找不到DNA，更别说辨认身份。
到后来，欧尔麦特已经找不到还活着的人。
“欧尔麦特！！！超市塌陷了！！！”在欧尔麦特接近力竭从事故中心出来的时候有早就等在外面的职业英雄跑过来通知：“你的那个学生没有跑出来！”
“什么……”欧尔麦特脸色一变，哪怕是在救援的时候都没有放下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他不顾自己快要到时间的身体，扭头再一次进去。
他竟然忘记了！
波尔茨就算不会被火焰伤到，可是经历过爆炸的地下超市早就已经千疮百孔，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他竟然就这么放任波尔茨去了！
这个时候的火势已经开始变小，外围的火已经被扑灭。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在半夜，竟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转眼间就变成瓢泼大雨。
有了雨水，火焰肉眼可见的逐渐变小。
欧尔麦特被雨水浇了个满头，他却顾不得这些。
在原本超市的位置上，凹陷了相当大的一块，原本超市上面的建筑也陷了进去。
就算是铁人被埋进去也要被砸变形。
波尔茨还陷在里面，没什么事，就是困。
黑咕隆咚的没有阳光，这种昏暗的见不到一丝阳光的空间，是波尔茨最喜欢的睡眠状态。
钢筋亦或者是水泥，在碰到波尔茨后都被折断或者是弯折。
这种硬度对全盛时期的波尔茨造不成什么伤害。
身上压得挺沉。
波尔茨把压在身上的那些石块挪开，踩着石板和钢筋叠起来的缝隙，借力往上面爬。
他都忘记了压在上面的有几层。
欧尔麦特甚至来不及关心那些被救出来的人，拜托了其他的英雄赶紧挖人。
可是这个地方刚刚塌陷，贸然动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二次塌方。
欧尔麦特挖地的手一顿。
他面前的废墟突然动了两下。
欧尔麦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盖在最上面的石板被一只手顶开，从缝隙里钻出来的黑色的人形趴在上面，身上沾了灰尘，有些灰扑扑的。
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