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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做好了准备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了……”
故作镇定地从铃奈身边走过,狱寺其实很清楚真正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是自己。毕竟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最靠近的同伴。狱寺还没有习惯欣赏纯粹身为“女性”的铃奈,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山本和纲吉解释自己偷跑一步先告白了的事情。
“……”
望着狱寺那匆匆忙忙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慌张的背影,铃奈默然。
“——已经,想好答案了吗?”
下一个走到露台关上了玻璃门的人是山本。
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在这种状况下对当事人提出这种问题是很失礼也很卑鄙的,山本有这样的自觉。
(但是啊——)
有些事情就是明知卑鄙也还是要去做。
(因为我不是会把喜欢的女人拱手让给同伴的好人。)
“给狱寺的。”
为铃奈捡起掉落在地的头纱,山本对着铃奈笑问。末了又在铃奈开口回答前道:“不,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旁观者比当事人先一步知道答案怎么想都不公平呢。”
“是吗?”
铃奈随口问着,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
“是的啊~”
手拿头纱的山本说着又上前一步。
人在疲惫的时候是很难作出正常的反应的。低头望着脸色苍白的铃奈,山本想她这样波澜不惊应该是因为最近受到了过度的打击所导致的。过一段时间,等家光的病情安定下来,彭格列也走入正常的轨道,铃奈休养一段时间多半就能恢复到原本的状态之中。现在在铃奈身上寻求她平时的反应才是不切实际的。
“这种时候对你说这些话大约会让你困扰吧。”
可是山本丝毫没有打算把这些有可能会让铃奈觉得困扰的话咽回自己的喉咙之中。是的,狱寺是起爆剂,而山本就是那个被点燃了、只能把自己的真心全部都爆炸式的暴露在人前的人。
“但是我要是现在不说,或许以后就只能咬着手指看着你再也没有说这些话的机会了。”
山本笑着抚上了铃奈的脸颊。
“只要你希望,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
带着老茧的粗糙手掌摩擦着脸颊的感觉有些痒痒的,这让铃奈想起了白兰的碰触。
白兰的手掌没有这么粗糙,也没有这么大。但是白兰的手也骨节分明,修长好看。那只手所带来的抚触更加的暧|昧,也更加的轻柔。而现在抚摸着自己的这只手更加的强而有力,让人觉得值得依靠。
“你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背负。嘛~……”
将头纱戴回铃奈的头上,山本露齿而笑:“痛苦的事情全部推给我就好,而我把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交给你。”
“和狱寺一样,我现在不要你的答案。”
爽朗地笑着,山本难得地眨了眨眼:“那我先走了~‘铃奈前辈’~”
挥手离开,山本把潇洒的背影留给了铃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害羞得要死了。
☆、第30章
“……”
站在原地,卷曲的黑色长发被风拂起的铃奈微微眯眼。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我想守护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想守护你。』
狱寺的话似乎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
『我想成为你的力量……!』
『我想、成为能够支持你的男人——』
狱寺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自己身体的周围。
『只要你希望;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
『你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背负。嘛~……痛苦的事情全部推给我就好,而我把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交给你。』
山本的手的温度像是会烫痛自己的身体;然而即使身体上有了疼痛的错觉,心却仍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不;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这感觉太过轻微;以至于可以忽略不计。
(我……)
铃奈想自己的身体之中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又或者某些东西本就不存在于自己的心和身体里。过去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东西不过是自己幻想出的伪物。
“铃奈大人——”
斯佩多无声地出现在铃奈的身后;他的到来与他的呼唤声并没有让铃奈露出错愕的表情。这既是因为铃奈一早就察觉到了斯佩多的气息,也是因为铃奈一早就在等待斯佩多告知自己恰当的时机。
现在;那个时机已经到了。
“已经开始了。”
“知道了。”
斯佩多以为铃奈会因为狱寺和山本的告白而动摇。至少,向来心灵都十分柔软的铃奈会犹豫不决一下。可事实告诉他,铃奈连一秒的动摇与犹豫都不曾有过。
“我这就过去。”
铃奈眉梢唇角的弧度分明带着魔性。那种从未在艾琳娜的脸上出现过,怜南脸上也不曾有过的笑容让斯佩多再一次明确的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曾遭自己怨恨百年的无辜女子,更不是百年前会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恋人。
北条铃奈就只是北条铃奈而已。
只是,人都是会改变的。
如此而已。
“和大家一起。”
回眸而笑,很清楚自己这是要去做什么的女子依然名为“北条铃奈”,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北条铃奈了。
“是的,铃奈大人。”
将手放在胸前,斯佩多向着铃奈深深地弯腰。
*********
“……综上所述,我等不认同泽田纲吉成为下一代的彭格列首领。”
大厅之内,被人群围住的纲吉如同正在被审问的犯人那样惶恐且无助。
“等一下……!我并没有、那个——”
“住口,泽田纲吉。”
一个头发花白、络腮胡也是花白颜色的元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纲吉。负手而立的他不怒自威。他是彭格列第七代首领Fabio的云之守护者。Fabio是历代首领中火焰最弱的一位,为了弥补这样的缺陷,Fabio的云之守护者便是这一百年来仅次于阿诺德的最强云之守护者。当然,这只是就云雀恭弥还不能正式算作云之守护者的现状而言。
一旦云雀成为第十代云之守护者,云雀就会代替Fabio的云之守护者成为继阿诺德之后的最强云守。Fabio的云守会排斥纲吉的理由不仅仅是因为纲吉的守护者中有云雀,云雀进入彭格列自己过去的威名就会不保,但云雀的存在确实是让他排斥纲吉的理由之一。
“泽田家光之所以能坐上门外顾问的位置是因为他确实有功于彭格列。可是你呢,泽田纲吉?”
黑色的双眼如同一般死水,第七代云守居高临下地睨着纲吉:“你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无关紧要的文件,为连彭格列总部的门都进不了的人端茶送水。”
“所以都说了……!!”
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纲吉眼看着就要气急败坏。他原本就因为被自己视为爷爷的TIMOTEO的死和生父家光的病情而痛苦不已。再加上铃奈的失踪与失明以及回归后的铃奈异常的行动与表现所带来的一连串蝴蝶效应,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都纠结在身体之中的纲吉的神经早已紧绷到了极致。纲吉是凭着意志强行压下了在自己身体中翻搅着的各种糟糕情绪,哪知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打算给纲吉用一点时间来哀悼TIMOTEO的逝去。
在TIMOTEO离世之后这些人不是在第一时间赶到TIMOTEO的身边、见TIMOTEO最后一面也就算了。这些人甚至在TIMOTEO尸骨未寒之际就已经开始争权夺利。就连举行TIMOTEO葬礼的今天也依然显露出那副对权利与力量充满贪婪的恶心嘴脸。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做什么——……!”
“十代目为彭格列立下的功绩早已不可衡量。”
在纲吉怒喊出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做什么黑手党BOSS以前,先前和山本一起玩失踪的狱寺穿过人群来到了纲吉的身边。
“早在九年前阿纲就已经拯救过彭格列不止一次。还是说各位老爹都因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才会忘了这种事呢~?”
山本的脸上带着笑容。可稍微了解山本的人都知道这个不输给二代剑帝的男人就是像现在这样面带违心笑容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真是无礼!现在哪里是轮得到你们发言的时候?!”
“没有人允许你们说话吧?”
“还没有成为守护者就这么放肆!可想而知成了守护者会是什么嚣张跋扈的姿态!”
不需要第七代云守开口,其他几位元老都纷纷帮腔。
“泽田纲吉还没有成为第十代首领,狱寺隼人就称呼他为‘十代目’,可见泽田纲吉早已将首领之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小小年纪就如此利欲熏心,可见其目的不纯、心术不正。”
“什、……?!”
狱寺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自己喊惯了的称呼就能为元老们提供这么多攻击纲吉的口实,先前还自认有自己和山本在,身为左右手的自己与山本一定能帮助纲吉脱离困境的狱寺这才感觉到了不妙。
同样的感觉山本也有。他马上就意识到元老们每个人都是有备而来。不要说是自己和狱寺了,换了其他人为纲吉说话,元老们也会一样把那个人的话堵回去。
“山本武身为泽田纲吉的守护者却直呼其名讳,对其毫无崇敬之意。可见泽田纲吉连自己的部下都管理不好,无法服众。先前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没有经过他人同意就擅自发言的行为也证明了泽田纲吉根本没有好好的约束他的部下们。”
“你说什么——?!”
了平大声喊着。和库洛姆、蓝波一起跟着狱寺和山本来到纲吉身边的他们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元老们那咄咄逼人的攻势是冲着包括自己在内的纲吉的同伴以及纲吉本人来的。
“看看、看看。在这种庄重的场合大呼小叫……真是不知何为体统的野蛮人们。”
一个元老说着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了自己的口。
“情|妇的小孩,用暗杀剑术的棒球选手,像山林野猴一般的野蛮人,其他家族的黑手党,没有内脏的女人,曾经大量屠戮过黑手党的犯罪者,连首领TIMOTEO逝世后都不曾露面、甚至不曾发来悼词的岛国人……模仿初代家族的劣种人集合,就连一个像样点的守护者都没有还真是……呵呵。”
元老们的话让迪诺一阵心焦。他很想上前帮师弟还有他的守护者们说话,然而他不是能在这种场合插手他人家族事务的身份。
和彭格列持续了百年同盟的加百罗涅的BOSS都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插嘴,夏马尔、碧洋琪、风太、一平等人更是不用说了。
像是在上演一出排练了几十遍甚至几百遍的剧目,元老们一个个指责着纲吉与他的守护者们。愤愤不平的斯夸罗忍不住弹舌。他会这么火大倒不是因为他对纲吉和山本等人有什么好感,纯粹是因为那些元老们那种故意挑刺的说法让他很不爽。再加上被侮辱的是他的好对手还有被巴利安首领XANXUS视为同等级对手的人。侮辱他们等于间接侮辱了承认他们是对手的斯夸罗和XANXUS。
弗兰倒是很平静。他虽然是骸的弟子,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更喜欢用言语攻击自己的师傅。元老们这种故意找茬程度的恶意对见惯了人心黑暗一面的骸和弗兰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再说他的师傅骸也还轮不到他担心。不如说要是知道自己被弗兰这只青蛙担心,骸才会真得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