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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嫌弃我话痨,我就是这样的了,拜托你了。”我踮起脚,尝试下拍一拍他的肩膀,然而还是够不着。
即便这么说了,可茨木依旧不为所动,一句话也不说。由始至终,都是我一人自说自话,像个傻子一样。
“记得快点,我今晚要早点休息。”我绕过他身边,径直地往房间走。
一回房,因为半天没吃东西的缘故,我肚子便咕噜咕噜叫起来。晚上就不要吃什么东西了,怕胖。我捂住耳朵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捂着肚子心里暗示着说不饿不饿不饿。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去厨房那边找吃的。
路过厨房之时,茨木果真是在那儿烧水。
厨房没人,大锅里头有几个今天我未尝过的糕点。不管好不好吃,我都顺手拿起来,塞在口里。然而这些糕点又冰冷又硬,难以下咽。我慢慢地咀嚼了很久,才把它们全部嚼烂吞在肚子里面。发现旁边放着一壶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茶水倒被子里喝了几口,同样是冷的。
我平常的饮食起居,也就只有侍女在管。家里那么大,很少会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晚饭。父亲和母亲凑一桌,大哥和大嫂又凑一桌吃,二姐他们又不经常来看我。
总感觉我不是他们的亲女儿,不然为何父亲总是只有在有事求于我时,才会主动来看我呢?当然,就连母亲也是一样。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会去找父亲母亲,但是他们都不怎么理人。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父亲不懂表达就算了,那母爱又怎么解释呢?我出身没多久就被扔在这间屋子里锁着,只由奶妈来照顾。不过在很久以前,奶妈就回乡下了去,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唉……笼中的小鸟,不知何时才能飞出去。
本以为变成妖怪以后就解脱了,结果老天爷又给重新给了我一个人生。
吃饱喝足,心酸了一把之后,我才披着满天的星星回房,路过时发现在房间旁边的洗浴间里,冒着热气,里面有一个忙碌的身影,在一次又一次地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澡池之中。
还好现在有茨木陪着,这人生过得也不算太孤单,前提是他以后都不会离开我的话。
总之,一切都说不定,因为天道无常。
我来到洗浴池中,才察觉到茨木连衣服都帮忙选好了,并整整齐齐地放在浴池边。我打发他出去,说要自己来洗的,不许他来服侍。茨木也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临走前还认真测了测水温。
洗浴池很小,水不容易凉,我可以在这儿泡久一些。等感觉到身体发烫了,才舍得起来,擦干身体穿好单衣,赤脚走回房间。
在屏风后面睡觉的是茨木,他果真在帮我暖床。
可是……他好像是睡着了,而且还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女儿身。大概是因为我洗澡洗了太久,让他等得不耐烦了吧,又不对我设防,睡着之后收回了自己的妖力。难道茨木就不怕在晚上的时候,会有什么人闯进来,被其他人发现他并不是女人,那岂不是很糟糕?
我坐在茨木身边,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竟然不知时间的流逝,没有任何的困意,慢慢地着迷了。
若是茨木大人还记得我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就不会像这般苦恋着他了。
还是睡觉吧,明天或许就能回到那个庭院之中,见到我那熟悉的晴明阿爸。鉴于礼数,我选择重新搬一张床褥过来,在屏风的另外一边铺好,躺下来就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无风无浪,睁开眼看见的又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而身边的人,又是坐在一边正在拍我脸的女装茨木。
“茨木大人,早。”我揉着眼睛,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哈欠,起床第一时间就是不自觉地扑到他怀中。
“什么茨木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茨木用力地把我推开,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暗沉了下来。
啊!怎么又忘记了!
现在的茨木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泄了气地站起来,去梳妆了一番,将一件件衣服往身上套。此刻真的是太难受了,明明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仅仅想去抱一抱,却被拒绝了。
算了吧,重新来过是不可能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疯狂掉收藏,我准备要黑化了。
茨木不认识天邪鬼妹妹了,妹子表示心里苦,黑化进度条已到达90%,并且会黑得很可怕。
嫖荒哥那篇都不知道啥时候才有时间更,果然还是写软萌类型的妹子比较顺手。
还有,嫖茨木真的太难了。
第19章 心乱如麻
洗漱完毕之后,坐在案桌前,放了块镜子在上面,拿起梳子梳头,镜子里却是一副颓废的模样。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头倒在案桌上,困意袭来。
“茨木子,可否帮我梳理头发?”我懒懒地说着,抬起头来时,贴在案桌上的脸印出了一块红色。
“今天又起晚了,还毫无自觉。”茨木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了,从一旁拿过我手中的梳子,坐在我旁边用手撩起一束头发,开始从上往下梳理。
因为太累的缘故,我又重新趴在案桌上,说:“因为你睡了我的位置,屏风的另外一边风水不好。”
风水位也很影响睡眠质量的,比如说,头不能对着出风口,不然容易头痛,使人疲倦。茨木昨晚睡了那块风水宝地,我还来不及去责怪他呢。
茨木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望着镜子中的我,说:“你刚说的茨木大人,是谁?”
我愣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哦,因为我认识一位大人,叫茨木童子,你跟他长得很像。但茨木子是弱质的女子,也和他挂不上钩吧。”
“哼,你还会跟茨木童子有关系?”他不梳头了,干脆帮我绑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一边拿了一个发饰戴在我头上,并用双手强行将我压在桌子上的头摆正,正对着镜子。
看起来还不错啊。
茨木是不是学过怎么绑头发?看起来还很熟练,他所选的发饰,也相得益彰。但看到镜子里的茨木那张脸,我莫名来了火气。
“说起他,我很火大,可以不提吗?求你了。”我把镜子放倒,怒火溢出胸腔。就算明白面前的茨木不喜欢我,可对于他今早的所作所为,也太让人难受了。
“阿贺,快出来,右大臣过来了,别让那位大人久等了。”
外头传来了大哥粗犷的嗓音,往窗外一看,他正搓揉着手掌,神色不自然地往左右来回瞄一遍,看似很着急。
我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总觉得有不满意的,又站起来往窗外对着大哥喊道:“好,大哥,你先去招呼吧,我还没装扮好。”
“记得快点,别耽搁了。”话语落后,大哥就跑着走了。
果真是睡过头了,要让大哥过来催促,太难为情了。我急冲冲地找几件外衣套上,越着急越磨蹭,连衣带都系得乱七八糟的。茨木过来帮忙,快速地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我没时间去谢他,穿好鞋子之后,就立马出门。
跑了没多远,猛地想起来了什么,我又跑着折返回去,冲着站在院子中浇花的茨木奔去,然后提起裙裾,踮起脚来,凑近他耳朵小小声警告着:“你没及时叫我起床,害我匆匆忙忙,回来我得给你吃点惩罚。”
他一怔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嘴里竟然蹦出一句:“好,那就惩罚。”
这……
我……我我我……我是不是看错了?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同呐!为什么他会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其实,也没有说真的要惩罚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茨木这只妖怪了。不,应该说,从来没有读懂过他。如果会读心术就好了。
总之,不管太多了。如今最紧要的是去见右大臣,不然等会儿他们又会想些什么理由来定我罪。我倒着走,看茨木的表情,遇到障碍物,腿脚不灵活,踉跄了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
然而他还在对我微笑,是何等讽刺的微笑!
太危险了!这男人,远远比我想象中的狡猾!他肚子里肯定装满了坏水。
穿着这套繁杂的衣服不容易走路,别说是跑了,就连慢慢地走路都随时有可能摔倒。纵使这条小路上有千万般美妙的景象,也不及欣赏。一路上,石子路绊得我走三步,摔两次。有一次更为严重,我的脚一不小心踩在长裙摆上,往前走时,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前额与石子路相碰撞。
头……头头头……头好痛……
我坐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往四周看看,确定无人,才敢往脑门上一摸,发现肿起了一个包。啊,照这样的状态去见右大臣,肯定丢尽大哥的脸。
没办法,谁叫茨木莫名其妙地笑了,让我心脏在疯狂跳动,如今走路都走不稳。
衣裙和衣带全部搅在了一起,木屐的带子断掉不能穿了,头发也散乱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是大白天撞鬼了。我就地坐着平整好衣服,抓了抓头发,正准备起身,一只粗糙的手掌摆在了我眼前。
抬头看,原来是薙。
薙喜欢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摆弄起长刀来,英姿飒爽,听说外头有不妙龄少女挺迷恋他的。咳……包括……从前的我。
此刻,我便安心地将手放在他手心上,让他帮忙拉一把。站直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松开薙的手鞠躬道谢。
薙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不知怎么地,我神乎其神地向前喊住了他:“薙大人!”
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我就钻进了附近的一片草丛中,捡了一片芭蕉树的叶子,放在他手上。
“怎么了?”薙又皱眉了,握着叶柄看。
“这片叶子给你,芭蕉叶可以泡茶喝,送你当做感谢。”我说。
薙不领情,狠心地回了一句:“拿回去,一片叶子就想贿赂我,是哪几种意思?”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是不是拿刀的人都这样?有危险的时候,就在前方默默地守护同伴,等危险解除之后,就在后面静静地当一个透明人。所谓的武士之心啊,自欺欺人。尽管时间很紧,但此时我觉得很有必要给薙一个重要的任务。
“薙大人今天是休息吗?”我问。
“纵使是休息日,保护你的责任还在。”他答非所问。
他每次都这么回答,让我很头疼。为何要接受别人的好意就那么地困难呢?大家都心思都是猜来猜去的,非常累的,特别是茨木童子,他就是我心中的一个毒瘤。
揉了揉脑门,刚好摸到青肿处,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对薙说:“我知道,不是说这个。而是……难得见你看书,这叶子正好赠予你做书签。”
薙把叶子塞在衣袖里面,道:“那我收下了。”说完转身又要准备走人。
哦,说用来做书签就理所当然地收下,那你的书该有多大本才要用到芭蕉叶来做书签。对此,我实在无力吐槽。
趁薙还没走,我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开门见山:“其实有件事拜托你留意一下。”
“什么事?”
“我现在还不确定,但还是请薙大人你多观察吧,假如有结果就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若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吧。行吗?”思维没转过来,我胡乱地说成一团,都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不知不觉中就尽说了这些找不到重点话。
还有,话痨这个缺点还是没能改掉,这可是我这一生的硬伤啊。
薙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所以说,你说一大串,究竟要我留意什么?”
“啊!很抱歉!”我纠正了过来,收掉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