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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是插不上话了。
那没办法,我今天的目的不仅如此。有时候我还真得闲来无事,跑去结界找茨木大佬。今日行运如此之好,不能够浪费掉这大好的时机。
深冬时节,刺骨的风钻进了衣衫的缝隙。尽管在出门之前,我已围好了围巾,遮住了口鼻,戴上了一顶羊毡帽,也并不能完全阻挡风霜,还有茫茫的大雪。由此,我并不能懂一年到头都穿同一套衣服的式神,是怎么熬过来的。
寒来暑往,为何不用换衣服,这是一个谜,这是我等凡妖所不能参透的谜。
出于对大佬的尊敬,我先是跟他打声招呼,说句客套话:“茨木大佬吗?请问有没有空?”
茨木大佬一转头,手里正拿着一只黑达摩,被他啃咬过的地方,留下了牙齿的痕迹。从中,我能听到达摩先生哭泣的声音。至今,我仍然相信达摩先生虽死犹生,他的灵魂,与我们的血肉相融,死得其所。自然地,我对他们,是怀着无比的崇敬的心的。
然,当亲眼见茨木并没拿出全部的心意对待达摩先生时,我心中有了些闷气。
见到是有人来了,茨木大佬把黑达摩先生一扔,正中搓寿司小纸人的,就这样,小纸人晕过去了。
并且,他对我的态度不好:“哼,鬼妹吗?”
不经过别人的同意而随意帮别人起外号,是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行为。还有,他随便扔达摩并且让小纸人晕倒,那今天的寿司谁来搓?
就这样,我对茨木大佬的印象,又降低了几分。
我纠正过来,并道出了今天的目的:“不是鬼妹,是天邪鬼妹妹。听说你很厉害,所以我想挑战你。”
茨木大佬魔性一笑:“哈哈哈!!你只是一只小妖,还想挑战吾?”
看他那狂妄的模样,似乎很有把握。
当然,对于茨木大佬如今的反应,也在我的预料之内。对此,我早已有了把握。
结界里头比外面温和许多,我解下了围巾,并整齐叠好放在一边,摩拳擦掌:“不,老是打架没意思,我们玩猜拳。”
茨木大佬不悦:“这种算什么,根本就分不出实力,运气而已。”
为了取得大佬的同意,首先,我得详细解释和分析一下猜拳的决胜的重要性:“大佬你有所不知,这小游戏很考验心理素质,在战场上我们不止需要战斗力,还拥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很好,很官方的解释。我猜茨木大佬很快就会接受我的这种说法的。
茨木大佬随手一扎,绑好他那红色的长发。才一天不见,他就穿上了晴明阿爸给他买的新皮肤。
羡煞旁人!
“哈哈哈!!好,那就试试看!先说好了,我赢了,就不要再过来烦我。”
“我赢了呢?”
茨木大佬胸有成竹:“你不会赢。”
把自己夸得越高,跌得也就越痛。这是万物不变之理,天地不变之道。
我暗地一笑,掐指一算,测出他定是中了我的诡计,才自认为掌握之中:“那你看着吧。”
猜拳采取三局两胜的传统形式。茨木大佬盘腿坐下,我脱掉了一件厚厚的雪白斗篷大衣,端正坐直,宣布开始第一局。为了防止有人使诈或耍赖,茨木大佬捉来了一只德高望重的黑达摩,作为鉴证人。
第一局中,茨木大佬托腮伸出五根手指,由此可见,对于这样的猜拳游戏,他是心不在焉,不屑一顾。同时,我出的是拳头。这一局,是他赢了。
他打了个哈欠,觉得无趣。
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茨木大佬的种种表现,仍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第二局开始之时,他已是无所谓的态度了,随便出了拳头,同时间,我出了包。好的,是我赢了,非常好。茨木大佬不可置信,他开始坐直身子,继续进入决胜负的第三局。
看到茨木大佬认真的样子,我想我现在已是忍俊不禁,因为我猜到了他下回合定又是出包。这是第六感的问题,与运气无关。
第三局中,我快速地,流利地,干脆地,出了一个剪刀。果不其然,茨木大佬他,当真放了一个包。不对不对,因为我赢了,所以,下面,我可以不用称呼他为大佬。
我洋洋得意:“好,茨木大人,我赢了,把达摩……”
茨木大佬终于是露出了那种我怎么会输,输了很丢脸的表情:“你……居然战胜了吾,除了酒吞童子,就不会有人战胜我的!”
他慢慢沉浸在输的世界里,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
“……”
我无言,穿好斗篷,围上围巾,转身就走。看来这个茨木大佬,是得好好自己一人冷静一下了。
茨木在背后叫一声:“女人!”
我转头:“不是女人,是天邪鬼妹妹。”
茨木恐怕不太满意刚才的结果,硬是要挽留一下:“女人,你要去哪里?!”
我叹了口气,转身,告诉了他一个我多年来都没有被人揭穿的真相:“请不要叫我女人,茨木大人,我其实是男人。”
他瞄了下我的胸部,又看了下自己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好笑,男人?男人会有胸吗?”
我摇头,尽一切的努力去澄清这个隐藏已久的秘密:“在成为妖怪前,我是男人,所以,我的内心是男的。”
茨木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我全身上下,才得出那么一个结论:“那么,男人会穿裙子?你在耍我吗?”
呵呵,好笑。
“啊……这该怎么解释好呢,准确来说,男人也可以穿裙子,你也可是试试看。时候不早,我真的要走了。”
真的要走了,我并不能留在结界防守的地方太久,别人会以为我是来防守结界的。
茨木显然还不想让我走,用他的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逼迫着我转身,面对面问:“……喂!你要去那儿?”
我一再强调自己的名字,并且希望他可以给个正常点的称呼:“是天邪鬼妹妹,搓寿司去,小纸人被你砸晕了,没有体力怎么办。”
“明天,这里,斗技。”
“不了,并不想干,晚安。”
本来这一次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并没有想过要再比下一次。这招叫欲擒故纵,我必须让茨木大佬永远记着这一次的失败,他心里才会憋屈至极。
自古强者的定则就是:宁可败在强者的手下,也不愿微屈在弱者的手里。这是人人所共有的特性,强者非常容易被弱者的嘲讽而怀恨在心,于是燃气了嚣张的气焰。
心乱如麻是大忌。
这次我确实打了一次胜战,赢得光彩漂亮。
搓寿司的小纸人被茨木用达摩砸晕,我的工作,就是代替它,辛辛苦苦搓了一天,明天就可以放假了吧。带着今天胜利的喜悦,我安心入眠。
次日,晴明阿爸来结界找我,并一脸着急。
门敞开着,寒冷的风吹来,不耐寒的我揉了揉眼睛,裹紧了被子,问:“阿爸,有事吗?”
晴明说:“天邪鬼妹妹啊,今天扫庭院小纸人还有送奖励的小纸人都病倒了。”
我马上意会到了晴明阿爸的意思:“是要我带替他们吗?”
晴明阿爸很开心:“果然最聪明的还是你呀!一下子就读懂了阿爸的心意。”
不管阿爸说什么我们都必须听从。我无言,只能早早地起床,冒着寒冬,默默地一手拿起了扫把,一手把信封整理好。
然而雪并不好扫。
撇头一看,却发现茨木搓着球,靠在樱花树上,正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我。
由此,我大概是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好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男人占着阿爸的宠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所以我必须要忍辱负重,重新想另外一种办法来浇浇这位大佬的气焰。
作者有话要说:
撩完茨木大佬就跑,真刺激!
下章高能!下章高能!天邪鬼妹妹并不是男人,她是想撩茨木才会这样说的。
(好像被抽了一章,重发一遍)日更不能保证,周更还是可以完成的。
第3章 红色的蛋
感觉我要坏掉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千算万算,算好了茨木的运程,却没算自己的运程。躺在雪地上,竟不觉得冷,头发粘上的白雪,与发丝紧缠在一起,头皮发麻。扫帚因时常湿水而覆盖上了冰霜,信封差点成薄薄的一片冰块。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于小纸人日常的工作而肃然起敬。
是啊,多累啊!勤勤恳恳的小纸人,是如何坚持一天又一天的扫地送信的。当然,这也有可能归咎于我这不耐寒的体质,相对比,雪女姐姐倒是很喜欢这种北国风光,万里雪飘的景色。
尽管裹得自己严严实实的,可还是很冷啊……
反正阿爸不在,就摸一下鱼吧。我跑到屋里,拿了一只小暖炉出来暖暖手,那双冰冷僵硬的手,何时才可以暖和起来啊。
坐了还不知有没有一刻钟,就见茨木童子回来了,那代表阿爸应该也是回来了,只是阿爸并没有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所以,我并没有要继续工作的意思。
那个男人,不知是太闲还是什么,居然坐在了我旁边,一只手把我的小暖炉抢过去,拿给自己捂热。他哈了一口气,水汽凝结在寒空中,细碎散落。
可见这该死的冰雪天是有多冷了。
我把脖子缩进围巾里头,也不见得多暖。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冬眠了。还有,那暖壶,是我的,可我手僵硬得没那闲工夫把它抢回来。
茨木童子并没有还给我的意思,只是突然间朝我笑笑,那惊悚的笑容,是如何的透彻心扉,留下沉重的阴影。他身子歪了过来,终于把小暖炉还给了我,我双手一捧,身体迅速升温。
然后,接下来,茨木伸手把我脸转向他那边,面对面,捏紧我的下巴,向他的脸凑近,还能看见他那金黄的瞳孔之中映着我那没有色彩的眼神,距离如此之近。
按照这样的节奏,是要做什么事情?
啊……我明白了。是男女之间亲昵的事情对吧。
明白过来后,心跳亦是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了,耳根子红了大块,竟不觉得冷了。我掐指一算,发觉这事情也是在我的预算之内。
眼睛对眼睛,大眼瞪小眼。
茨木松开了手,自以为方才是聪明的举动:“哼,怎么,以为我会吻你吗?男人还会对男人脸红心跳?”
他是不再捏我下巴了,可……手却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我全身一个哆嗦,唯独面部依旧保持的同一副表情:“茨木……大人……您的手放哪里?”
茨木移开他的那只大爪子,更加颇为自得:“我倒是想证明你是不是男人,有趣。”
唉……原来他还在纠结昨天我说的事情啊……有这个想法,非常好。想趁机吃豆腐,还专门找了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理由。
这很好,很可以。
只可惜,我胸前也没几两肉,有的就是厚厚的衣服而已。只是刚才的脸红,却是代表了我还保留着那颗少女心。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活生生地割掉了,哪里还有存留。
我有故事,你却没有酒,所以就不必多说我从前那段悲凄悯人的故事了。
我再次抱紧了暖壶,认真道:“看外表并不是验证性别的唯一方法。”
他不以为然,再次单手捏着我的脸蛋:“仔细一看,你长得像那姓源的。”
“……”
还真被他猜对了,很好,这一步也很成功。让他迷醉金枝也是一个很好的策略。
茨木的那只大手继续从我下巴移到我脸颊上,手完全覆盖了一半的脸,一股火热的温度从手心传进了血管之中,让我全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