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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怕我在这里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个看起来很好吃,前辈,请我吃吧。”
“……你脑子进水了?”
……
“唔,我决定要买这个了。”
“终于决定好了啊……”
爆豪眼神死地望着那揪着他逛了一天商店街的安秋,虽然他是想和她出来逛逛没错,但选礼物什么的他也差不多感到疲累了。
而就在安秋终于挑到给白间的礼物、爆豪也差不多崩溃之后,天色也逐渐变得昏暗起来,温度进一步下降,安秋望着自己哈出来的白色氤氲,又提议起吃饭起来了。
爆豪没有拒绝,反而非常配合地跟在安秋身后,待看见了一家吃麻辣烫的餐厅,又揪着她走了进去——至于,安秋也就不吐槽为什么每次和他吃饭都得吃辣了。
她只想默默祈祷爆豪能长寿一些。
……
一顿饱饭,两人又满足地捧着肚子离开了一家意外的好吃的麻辣烫店。
“……好冷。”刚从暖烘烘的麻辣烫店中出来,被一阵强劲的寒风拂面而过,安秋又当即浑身打了个哆嗦。安秋搓了搓手,一双乌黑的眼睛又徐徐地望向旁边那淡定自若的爆豪,心中又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对他个性和体质的羡慕。
爆豪前辈真是,各方面都惹人羡慕呢。
……而爆豪见了安秋那惯性搓手取暖的动作,又默了默——今天他已经看她做了这个动作不知道多少遍了,她那白皙的脸颊被冬风吹了一整天,也是被冻红了。
还真是个皮肤薄的家伙啊,爆豪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抬脚走在安秋的面前,实在受不了她那些怕冷取暖的动作,爆豪又闷闷地开口:“要觉得冷就走在我身后。”
而安秋怔了怔,听见少年闷骚的话语,身体虽然是下意识跟着他走,却还是在细味爆豪话语之后感到了温暖和惊喜。
没想到爆豪居然会主动做出这么贴心的举动——以前的他,就算是忽然热心起来了,要帮助别人也得绕一个圈的。
“我觉得,前辈偶尔坦率也是挺好的,像这样就很讨人喜欢。”安秋直言不畏,他对爆豪这个自动申请当挡风的提议感到十分满意,又直白地赞赏他。
“别说那么恶心的话。”爆豪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前辈才是,今天也是各种恶心我呢。”安秋不甘示弱地回答,做了各种体贴的行为,都让她以为真正的前辈已经被谁人取代了,她笑着点头,正要说些调侃他的说话,却又听见爆豪用更郁闷的嗓音开口了:“你他妈别喊前辈,你这家伙和我是同年的吧?”
——安秋和白间一样是留级生,所以虽然比爆豪和轰他们晚一年入学,年龄该是相若的。所以每当爆豪知道安秋和他辈分相同,却还是听着她说那些不带敬意的“前辈”,就很抓狂了。
“那我应该喊你什么?”安秋眨巴眼睛,又眯起了眼睛:“去掉敬语?”
“……随你。”爆豪随口说道。
“那么……像这样?”安秋仰眸望着爆豪的后脑勺,他一直执意走在自己面前,害得她也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就只好跟他说话沟通:“爆豪?”
……爆豪心头一紧。只听见刚才的呼唤间,安秋她嗓子清冷、语气轻轻的,但因为这是她首次去掉敬语直接唤他的名字,就给了爆豪一个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的新鲜感觉,竟叫他心跳张狂地跳了起来。
没有前辈的后缀果然非常不习惯,但单是以“爆豪”唤他,却也确实给了他很不错的感觉。爆豪缓缓地勾起嘴角,把刚才那一份喜悦压于心底,又望向安秋:“喂,在回去雄英之前,再到哪里逛逛吧。”
“我是没什么问题。”安秋点了点头,意识到爆豪那忽而高涨起来的情绪,纵是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顺地跟上了。
而爆豪看着少女,拧着的眉头又微微放松,看她无意见地配合他的样子,又忽然叫他好奇了:“……你今天怎么会答应出来的?”
“什么为什么?”安秋怔了怔。
“平常你不是很不喜欢麻烦?”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出来吗。”
“……嘛,算是这样吧。”爆豪别过了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随便问问。”
而安秋看着爆豪那写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脸,脑海里稍微回想了下自己答应的理由,想了下这段时间想过的事情,终于还是决定对爆豪坦率地开口:“我不会随便跟别人外出,只要我不希望,谁也无法逼我。”
爆豪心头一紧,又默默点头——她这句话说得贴切,句句都是她日常的处事方式,要是她不愿意,就是他轰炸她她也不会屈服的。
所以她这么说的意思,是她希望和他外出了?
爆豪心里漾起了一丝沾沾自喜,但这却不是他满足的理由——他得知道,她为什么希望和自己外出:“所以是为什么?”
“你猜。”安秋眨巴眼睛望着他,眼神似是渗入了几分狡黠。
而爆豪心头一紧,望着她微笑的眼眸里含着的得瑟俏皮,只觉她表情可爱、叫他有些脑袋空白、措手不及的,他不喜欢她打的这个哑谜,也就因而别过了头:“我不喜欢猜,你别给我绕圈子。”
而安秋微微一笑,又垂眸跟在爆豪身旁陷入了沉默。
——要怎么说好呢?
安秋脑海里掠过许多杂乱的思绪——末了,她又抬头仰望天空,只见苍穹如盖,月明而星稀。这就是冬日清冷的晚上,纵然北风寒冷刺骨,但却能意外的叫人头脑清醒。
“那我就说了。”
“……”
“……你知道的,我的个性能从体内释放出肉眼可见的怪物,我的父母就是因为这样的我而死掉的。”
在寒冷之中,安秋缓缓开口,她微微眯着的深邃的双眸,眼神如湖水般泛着潋波:“我至今为止还是把当时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而爆豪听见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只觉得心脏就像是被一条绳捆紧了一般,心脏紧紧抽痛:“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而就在爆豪眼神严肃起来的时候,安秋又忽而开口了,她那双琉璃般纯净的乌黑眼眸缓缓抬起与爆豪的对上,又对着他盈盈一笑,搭配着她那精致姣好的五官,笑容美得叫爆豪晃神了一瞬。
“……你还真能把这问题问出口啊。”
爆豪脸上一红,却又不甘服输地斥责她。但老实说,他从前是不想承认她长得好看的,但最近他是逐渐无法否认这个了。
“大家都说我长得好看。”
安秋面不红心不跳地把话接了下去,并未戳破爆豪不自然的反应,又垂眸缓缓地解释:“……因为我的样貌,是继承自我的母亲的。她是一名舞台剧演员,而我的父亲是舞台剧编导,两人郎才女貌的。”
经由安秋这么一说,爆豪脑海里又有了一幅景象。
而安秋继续说话,视线虽是放在道上,思绪却飘到了远处:“总之,据我所知,父亲和母亲在同一个剧团工作,而在我差不多上幼稚园的时候,母亲的演技貌似到了瓶颈……然后,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就争执不断,有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
“而我的个性也是在那段时间觉醒的。”
说到此处,安秋的眼神又变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情:“那一天,我的父母在打架之后,打算迁怒于我——当时,因为害怕,我的瞬间移动个性就觉醒了。”
【“安秋!谁准你跑了!快给我滚回来!你这个垃圾孩子!”
“不要,不要!”
“想死了你!”男人手中反拿着鸡毛掸子,一脸恶狠狠地接近女孩……】
“我开始逃,我的父亲也开始追着我跑,那之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不懂得自己个性界限的我,终于因为精疲力尽而把虚也同时召唤了出来。”回想起过往,安秋深邃的眼眸里又藏着一丝无奈:“总而言之,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
“我杀了人,用那只怪物。”安秋抬起手臂,收拢拳头,又在轻轻放下:“这是我永远的阴霾。”
“不,你只是……”爆豪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被安秋打断了:“不,那是不变的事实。”
“……”爆豪不予置评。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没觉得像自己这种人能和一般人相处,也没做过接纳别人或被其人接纳的心理准备。只是随着和大家相处,我是逐渐放开一些了,但……就在我差不多把过去的阴霾忘记之时,我就被敌联盟带走了。”
安秋嘴角勾起一个不带温度的微笑:“他们刺激了我的阴霾,所以我曾经也是心灰意冷了——我曾经也想过离开雄英,只是,因为杏树和你,我又逐渐多放下了一些。”
“……让我想试着就这样走下去。”
说到这里,她语气逐渐抬高:
“虽然我偶尔也会迷惘,害怕这样的自己会给不少人添麻烦——就像之前在工地那件事那般,我差点伤害了你,说实话我怕得要死了,我害怕悲剧重演。”
“但你还是二话不说帮了我,在考试前你也在商店街跑来找我了,虽然那是摆了乌龙,但我心里还是相当感激的。”
“摆乌龙的描述是多余的。”爆豪切了一声。
而安秋想了想,又摇头示意爆豪让她说下去:“虽然我偶尔还是会感到灰心……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又会想起你和杏树对我的照顾,所以我想,再这样扭捏下去才是真正的为别人添麻烦吧。”
“所以,我就开始努力了。”
安秋语气平和地说着,看着爆豪,她态度诚恳而认真:“我这样,看起来有比较有意思吗?”
她嘴唇的浮出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
而爆豪看着那擅自剖白、接着又擅自下定决心的安秋,只觉得一股暖流直涌上了脑袋,叫他对她悸动不已。
原来这家伙,还有这样的表情啊。
他垂眸认真地看着少女,望着她脸上像孩子似的满足笑容,一颗心又因而随之跳动了起来,他凝看着她,正要开口,又注意到一些雪白的东西正在此刻自天上缓缓落下。
……
“下雪了!”
“是初雪!”
街上的途人惊叹连连,而正在对视的安秋与爆豪注意到这个,也就错开了视线,反而把目光投至天穹之中。
“没想到还会看到雪。”
安秋语气间是赞叹,一双乌黑的眼眸倒映着天穹一颗颗缓缓落下的白色棉絮,又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接:“下雪啊,真好看。”
“啊。”爆豪默默点头,他也是第一次捕捉到初雪的影子,也就不自觉地多看了一会——那柔软、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的像是鹅绒般漫天飞舞——
然后,又逐渐像是星光般落在少女的肩头之上,爆豪的视线从雪颗粒落在安秋的身上,望着她用那怕冷又皮的动作去接雪,嘴角又勾起一个极度无奈没辙的笑容。
“你笑什么?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安秋自然是敏感地发现了爆豪的端倪,也就表情狐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接着,又摸到了一片湿润的,该是雪花融化在她的头顶上了。
“唔,真冷。”
她语气哀怨地微斥,又有些懊恼地望着自己那只被冰水沾湿的手,正打算自行把手搓暖,却又在此时被爆豪抓住了手。
爆豪的手心极暖,可是把安秋那形同冰块的手给迅速加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