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他的刀?”
“主上爱刀成狂,北国皆知,因此,我等刀剑才得以来到雪中邸。”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
看着眼前女子的反应,烛台切差点要端不住那张认真的面孔。
主上连他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也不再记得那位风姿卓然的杀生丸殿下,却偏偏!还是记得!那把该死的刀!一把不能化形的刀!
烛台切面上依旧优雅得体,心底隐隐绰绰爬着可怕的占有欲——无论是谁都好,现在就去把那把夺得主上芳心的野刀给折断吧!
“那把刀名为‘天生牙’,主上赞美它‘形如新穗、修韧有余’,很是爱怜。”烛台切的手在手套里蠢蠢欲动:“因此,主上不惜日夜召唤新刀,也要从杀生丸的手中换得那把绿茶……不是,天生牙。”
“既然是一把刀,”莲沼慢悠悠地说道:“那倒不如我亲自去找杀生丸,询问他是否愿意出让佩刀。我愿意重金购置,也可以物易刀。就把那锅辣白菜老干妈巧克力甜心棉花糖味的汤给他就是了。”
“能得到主上的赏赐,是他的荣幸。”
↑烛台切虽然这么说着,内心想的却截然相反:根本、根本不会想要那种东西作为交换吧……
“走吧,我不识路。”
说完,莲沼抬脚欲走。下一秒,层叠的衣摆就绊住了她的脚踝,使得她的双脚在衣摆下打了个叉,身体也纵身向前。还是烛台切眼疾手快,以从容的姿势稳稳接住了她。
属于成熟男性的有力怀抱,顷刻浸了满身。
莲沼在粉红色的围裙上呆愣了数秒,随即说道:“我……先换身衣服吧。”
“我来服侍吧。”烛台切扶起了她,又在心底对苦苦守候于房中等待轮班的压切长谷部道了声歉。
“那你也换一身吧?”莲沼趁机说:“快把围裙摘了吧,太辣。”
|||
四折屏风上隐隐露出一道雍容身影。
层叠的衣物被尽数卸去,从双臂上滑落,最后堆叠在脚旁。
眼见着身上的衣衫越来越薄,黑色短发、佩着眼罩的近侍却还没有停手,依旧以从容谦和的动作,温柔地解开下一道衣结。他单膝跪地,修长的腿曲起,修韧有力的手于华丽繁复的女式服装中游刃有余。
已经解到了最里一件,他的手却还没有收回。
莲沼在心底略迟疑了一会儿。仔细一想,她也就释然了——眼前这男子虽然高大俊美,其真身却只是一把刀而已。让一柄刀看一下身体,又不算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很是淡定地继续站在原地。
贴身的衣物落在了她的脚边,赤|裸光洁的双腿因为寒冷而微微并拢。面前的男子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淡金色的眸子悄然一暗,右手执起莲沼低垂的手掌,悄然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口中低声说道:“主上是我所见过的、世间最为美丽的女子。”
莲沼:……?
等、等等?被一把刀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你平日都是这么服侍我的么?”她询问道。
“是的。”烛台切抬起了头,依旧温柔地执着她的手,说道:“我负责服侍您的餐食、汤浴、更衣、政所、休寝。”
“休寝?!?!”
“是。”烛台切笑意深沉莫测:“因为过于思恋天生牙,主上已经三日没有召我与您同寝了。”
莲沼:?????
你们刀,都是这么会玩的吗??
她连刀都睡啊?!
等等,睡一把刀,好像……也没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的咪呀!!
都说烛台切温柔如麻麻,但是我更私心表面恭谦温柔心底有占有欲的那一款儿【打鼓】
总觉得烛台切的衣服有一股禁欲味道,莫名行走的r18呀。。。。
对了这一篇主要攻略各位刀男人和杀生丸。
再再再ps,宗三左文字已经给我留下了阴影。虽然他很美很慵懒,但是………………已经集齐了20+把宗三左文字的我,很想哭泣。我在沼友里的外号是宗三婶_(:зゝ∠)_
☆、先負
烛台切为她卸去衣装,又取出了另一叠厚厚衣物。繁复重叠的衣物令人眼花缭乱、手足无措,这位近侍却显得从容不迫。
不消多时,莲沼就穿上了另一身……厚得可怕的衣装——霞色打衣下叠衬着五衣的袭色袖口,外罩以刺有盘金山茶的薄樱色唐衣;腰间系着的云纹曳裳与表衣的裙摆交拢层递,绯袴团坠在足背上,以至于她不得不小步行走。
摔!
“我的意思是换一身方便行动的衣物。”她对烛台切再次解释。
正在抚平衣尾褶皱的烛台切蹙眉沉思,说道:“主上从来只偏爱厚重端庄的礼服,也无须自己动手取物,我等自会替主上完成一切。”
莲沼攥着手里的佛珠,向烛台切势力低头。
看来,这位统率一方的女王虽然信佛,生活却有些奢靡——所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正是这样?
“主上既然决定出行,那么我便摘选六人,作为随侍。”黑发金眸的近侍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起她出行的种种来,他询问道:“不如就选这六人吧?宗三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宗三左文字以及宗三……”
莲沼:……
“不了。”她淡声拒绝了:“既然我现在状况特殊,就不要再让其他人作为随侍了,以免我失去记忆一事惊扰他人,又让外敌趁虚而入。”
演戏多年(并不),她已经可以很快入戏了。
“主上思虑周到。”烛台切说道。
“走吧。”莲沼慢吞吞地朝前挪去。
在前引路的烛台切久久地停在了走廊的尽头,凝眉对着空中思索。许久之后,他转身朝着自己的主上单膝跪下,说道:“屋外路滑,又逢天雪,若是双足践入雪中,未免有失主上身份。如此,烛台切冒犯了。”
正在绷佛珠玩的莲沼还未反应过来,高大的青年便已经横抱起了她,快步踏入了雪地之中。
她仿佛就是一条咸鱼。
她仿佛就是一条咸鱼!!
这种奢靡享乐的日子过久了,一定会沉醉其中乐不思蜀的吧?!
|||
所谓“地狱火车”,实为形貌诡异的妖怪。它矮小多足、样貌丑谲,出行之时却披风带火,俄而掀起无数地狱烈火。平日里喜好拖曳多恶者之棺木,因此民间有言“生涯多为恶事,地狱火车来迎”一说。
火车虽然顽劣阴恶,却对佛珠极为惧怖,在一众佛门宝具中,又属雪旁姬手上所着念珠最为令火车惧憎。因此,雪旁姬便假以自己的妖力,驱使地狱火车牵引轿舆,以使轿舆迸流火之彩。
北方寻常人等对雪旁姬的车架恐惧非常,每每天空流火四现,便说是“雪旁姬驱火车来迎”。于无形之中,雪旁姬的名号和恐怖挂上了钩。
等到莲沼真的登上座驾,却发现这座驾虽然华美瑰然,却只能容得下一人独坐。可怜的近侍烛台切光忠也许只能蹲在火车的头顶或者后备箱(并没有)里。
“烛台切,”她提议道:“不如我一人独自前往吧。”
“那怎么可以?”烛台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跟随主上,乃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主上现在失去了记忆,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刻。”
“可是无论怎么看,你都塞不进来啊。”莲沼说道:“不然你吊在车下面?然后从空中摇晃而过,也算是战国一大奇景。”
“主上……主上不必着急。”烛台切努力屏除脑内奇怪的画面,耐心顺从地解释道:“我等追随主上之时,也可变回刀剑之身。”
说罢,眼前高大青年的身上便焕然现出一道光彩,随后,那青年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一柄黑鞘金镡、极具镰仓刚健之风的太刀飞至了她的膝上。这把刀缠有菖蒲色下绪,镡纹大气俨然;握住刀柄、稍一外拔,便是一阵冽然逼人的寒光,令人望之便心生赞叹之意。
这把长二尺二寸有余的太刀,乃是镰仓时期长船派刀匠光忠之作,曾属伊达政宗所有,又有人说它也曾经织田信长与丰臣秀吉之手,是一把跟随原主公见惯风云动乱的刀。
牵引轿舆的小妖们见近侍已经化为太刀飞至了主上的膝上,立时便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主上可是要去寻找西国的那只犬妖?”
“虽有千里之遥,我等驾车驭风而行,也只消半日时间。”
流火纷驰的轿舆当空驶过,小妖们卖力地向前奔跑。坐在轿舆中的莲沼把玩着手里的太刀,眼前却不由浮现出那位黑发近侍的面容来。
她的手指戳一戳刀柄,心想这大概是烛台切的脑袋。
她又戳一戳下绪,暗自猜测这会不会是烛台切的腰带。
最后她干脆抚了一遍黑色外鞘,全当帮烛台切整理衣服。
那位成熟体贴、优雅温柔的近侍,现在该不会缩在刀身之中,面色赤红、极度害羞以至说不出话来吧?
她举起太刀——眼前的刀寂然无声,只是安安稳稳地做一把刀。
“烛台切啊!”她性格里的恶劣一面又涌了出来,于是她很果决地把刀靠近了胸口,给这位变回原身的近侍来了一个抱胸杀。
好好感受一下你主上的宽广胸怀吧。
|||
轿舆驶过天际,将落雪纷乱的国度抛在身后。很快,脚下便是一片茵然绿意。层叠笼翠的幽深森林与铺卷而开的无垠绿草次第出现,与雪旁姬所习惯的无瑕雪白不同,却是一派生机勃勃、宛然活泼的景色。
“找到了!”牵引轿舆的小妖停在了半空之中,朝草地上望去:“那是犬妖的部下吧?”
“主上可要下去查看问询一番?”另一个小妖则如此问道。
草地上憩着一只双头巨兽,巨兽的身体上坐着一只矮矮小小的妖怪。虽然是妖,却穿着正经严整的狩衣,头佩黑色纱帽。此刻,这只小妖正十分纵情肆意地朝着森林深处大喊道:“杀生丸大人——”
也难怪它会如此容易地被人找到——这只小妖呼唤杀生丸的声音太过响亮,以至于整一片森林都回荡着它的声音。
“杀生丸大人——”
“生丸大人——”
“丸大人——”
“大人——”
它的纵情呼唤还未持续多久,就被一枚飞来的石子打断了。小小的石块准确地命中了狩衣小妖的脑门,让它打着滚从坐骑的身上滚了下去,啪叽一声摔落在草地里。
那丢出石子之人恰好穿过及小腿深的草叶,自深林之中走出。那是一位容色清冷的银发男子,着一袭刺有绯色六瓣樱纹的白衣,右肩饰以雪白毛皮,左袖管却空空如也,绯白相错的长袖低垂轻舞。
他未走几步,便抬头望向空中。虽然神色冷寂,额心的一勾弯月与眼尾的熏红之色却无端为他平添了几分冶丽。既清冷寂寂,仿佛流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