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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价格贵是贵些,可这好处在于是官府在发卖,那个红契的税钱可都省了呢,那是一手交银,一手交铺,一天这章程就下来了。”陈福爽朗地笑着道:“小姐你们是要开酒楼的,甭说其它,那二楼三楼的雅间,也就是特意为你们而准备的,这还省了个事,不用另外装修雅间,那是又省事又省银子的。夹答列伤”
田敏颜抿着嘴笑,心道,难怪人都说牙侩是继媒婆最会说话的,瞧人家这业务做得多精纯?
“陈牙侩,我还可以再看看另外一个铺子吧?”她心是喜欢,但也想再看看另一个铺子。
陈牙侩说有啥不成的,当下,就将他们带到了另一个铺子,田敏颜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街道上两旁铺子的生意,皱了皱眉。
“这个铺子只有两层,也是带院子,院子是两进,可以住人,前身是做首饰铺子的。”陈福一边说,一边将他们带进铺子道:“这铺子的主人是个赌鬼,家产输掉了,就剩这么个铺子紧着出手,这比八福胡同那个铺子要便宜,四百两就能得。”
田敏颜走进去,上了二楼,看出去,原来这铺子建在江边,对岸那头就是富人区, 环境倒是不错。
“这个铺子靠江边,环境还算可以,就是小了些。”田敏瑞说道。
田敏颜看了一眼谢城忠他们,说道:“你们的意思呢?来的时候可有注意到什么?”
“姑娘,这胡同不好。”梁大荣皱着眉说道。
“哦?”田敏颜挑眉:“怎的不好?”
“就我们进来那段,就有两个铺子是开寿铺的,还有,刚刚我问过人了,前边还有棺材铺子。”梁大荣迟疑了一下说道。
田敏颜点了点头,这大荣倒是个心细的,又看向白梅:“你呢?”
白梅一脸冷冷淡淡的,看她一眼说道:“前边铺子我没看到,可除了寿铺,还有开杂货铺干果铺子的,铺面比较小,出入的人也不显贵。”意思就是没啥贵人在这里走动买卖。
谢城忠听着他们的话愣了,他不是个心思细的,眼见田敏颜的眼神看了过来,脸唰地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田敏颜也不怪他,这谢城忠是个混混出身,大大咧咧,人虽精明,却不是个心细如发的,没注意到这些也不出奇。
“你说说这铺子的好坏。”田敏颜淡淡地问。
谢城忠站直了身子,想了一下说道:“姑娘,这铺子的原主人不好。”
田敏颜眉一挑:“说。”
“才儿陈牙侩说了,这原主人是个赌鬼,这赌,心瘾是最难戒掉的。虽说买卖都有章程,可赌鬼狠起来是不要命的,要是咱们买了这铺子,怕是会沾惹到臊。就算咱拿着地契,他暗地里在赌场耍什么招,那些个混混三天两头上门,咱第一楼的生意是不用做了。”
田敏颜听了他的话,眼神露出一丝赞许,果然混混有混混的好处,知道那些个腌臜的道道。
他还真的是提点自己了,这铺子主人的前身是赌鬼,就算是买卖成功,那赌鬼把银子赌没了,指不定还会拿铺子说事,比如抵当什么的,要是他跑了,他们就是拿着地契,指不定也还会惹来一身臊呢。
田敏瑞在一旁看着,又是羞愧又是脸红,心道自己果然就不如妹妹,咋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呢?同时也暗暗下了决心,日后想事情要观全面。
田敏颜听了几个人的说法,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定义,这人都讲究晦气,这胡同的入口,就开了两间寿铺,前边还有棺材铺子,谁愿意来这么晦气的地方找吃的啊?没得渗人。
那陈福也是在一旁听着田敏颜他们的问话的,看了一眼田敏颜这丁点大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主意,心道现在的孩子可真了不得,自己家里的闺女,成天就知道要新衣裳新首饰呢。
“陈牙侩,这铺子也小了些,八福胡同那个铺子我挺满意,你看能不能再跟官府打个声儿,少些银子?”田敏颜笑着对陈福说道。
陈福应了,几人离开后,回到家中等消息,很快的,陈福就来说,那知府大人听说是清平县的田家要买铺子,就给减了整一百两银子。
田敏颜他们听了顿时大喜,这惊喜可真儿大了!
“原来小姐便是那弄出稻田养鱼的主家,可真是让我看走眼了,我们青州可有福了,听说明年开春,全面推广这稻田养鱼呢。”陈福一脸惊喜地道:“那大人还说了,要不是这备了案,这铺子还能再便宜些呢。”
田敏颜他们却是哭笑不得,感情他们田家的风头都给传到这儿来了,不过,那知府的夫人,不是飘香楼那东家的亲戚么?怎的这么好说话?
第三百零六章 媒人上门
新的铺子最终用四百两买了下来,田敏颜按着新铺子的规格重新画了平面图,重新装修。夹答列伤
她给设定的装修格局和清平县的第一楼差不多,但因为这里是州府,所以用料和摆设等都要上等名贵得多,就是台布,也要用好的料子制作,提高格调。
再有两天就要进入腊月了,也就离过年不远了,田敏颜便想着先把这铺子装修弄好,然后再招人手培训,等开春了再商定开张的事宜,当然,这些她都交给了谢城忠和梁大荣去处理。
一个合格的领导,就是要学会放权,事事去亲历亲为,那不是伟大,而是愚笨,她可不想为几个银子过劳而死。
将装修平面图和铺子企划书都交给了谢城忠,田敏颜便想着回清平县了,想着快要过年了,又要到处送年礼,州府的东西到底比较上台面,她兴匆匆的拉着白梅天天去逛街,给买了整一车的特产和礼物。
惠安县主也来邀请过她,田敏颜忙着弄铺子的企划书,只出去了小半天,两人也是逛街喝茶聊天,虽然也才第二次见,倒也似认识了好久似的,很快就熟悉起来,约定日后都保持联络。
田敏颜一直想再见到齐十七,很想去确定他的身份,后来又想,就算确定了又如何?也就放下了念头。
在州府盘桓了有十天,留下谢城忠和梁大荣处理铺子装修的事,因着方家来接方宇他们回去清平县准备过年,田敏颜和田敏瑞就跟着一道回去了。
回到清平县的时候,田敏颜也逗留了一天,顺便打点了年礼送给温知县一家,然后才回到太平镇。
马车差不多到杨梅村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是晌午了,远远的看到村子升起的炊烟,田敏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雀跃,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呢。
家,田敏颜忽而想到,原来她已经在不经不觉间已经把杨梅村视为家了,而田怀仁他们,则视为至亲。
在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想着穿回去现代呢,呵,时间果然可以改变一切。
可这种雀跃在到达不家中见着一个穿红着绿头戴大红绢花的婆子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哎哟,这就是我们田家二小姐么?瞧瞧这模样儿,长得可真真儿周正,日后要真个长开了,媒人还不踏破这门槛?”那婆子见着打扮得娇俏得体的田敏颜,笑得眼睛眯起了一条缝,亲亲热热的走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拉田敏颜。
田敏颜闪身一避,双眉紧皱,问道:“你是谁?”
其实她心里也猜到几分,只是心里不确定,老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瞧我,还没跟小姐道喜呐,我是县里有名的王媒婆,不是我吹,在我王媒婆手上拉成的姻缘线,没个一百,也有八十。小姐,大喜呀。”那王媒婆掩着嘴呵呵的笑。
田敏颜心里咯噔一声,脑袋都炸开了,恰好看见她爹走出来,忙的跑上去:“爹。夹答列伤”
“囡囡。”田怀仁接着女儿,见到王媒婆还在院子里,顿时脸一沉道:“怎的还没走,快走快走,我家闺女年纪还小,这回不忙定亲。”
那王媒婆非但没走,反而扭着肥大的屁股上前,说道:“哟,田老爷,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呀。那楼家家财万贯,使得是金奴银婢,楼公子也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虽是年岁大了些,可这男人嘛,年纪大了才会疼人不是?田小姐年纪虽小,楼公子说了,愿意等小姐及笄才完婚,要是你和夫人愿意,就先把亲给定下来,两家当亲家先走动起来。”
楼公子?谁?田敏颜脑袋嗡嗡的响,猛地想起,自己认得的姓楼的人,也就那楼少卿了,不会吧?他来提亲?脑袋被驴踢了么?
“我和内子说过了,我家闺女不及笄就不谈婚事。请你出去,白梅,把人请出去。”田怀仁沉着脸对站在一旁的白梅吩咐道。
“出去。”白梅立即冷着脸挡在王媒婆跟前。
那王媒婆很是不悦,可想到楼家的赏银,便生生的把那股子不悦给压下来,掂高脚朝田敏颜他们说道:“田老爷,这事也不急,你和夫人再想想,我过两日再来,啊?这楼家可真真儿的大好亲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而且,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当家主母,那是翘起双手享福的。”
“出去。”白梅冷着一张脸,伸出手去扯她。
“哎,你这丫头好没规矩,有你这样对客人的么?我自个走。”王媒婆被她一扯,抽回袖子,一步三回头的大声道:“田老爷,可要仔细想想啊。”
等王媒婆一走,田敏颜他们也顾不得聚旧了,拉着田怀仁亟亟地问:“爹,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楼家,什么亲事?”
“对啊,爹,咋我们去了几天,就有人来提亲了,妹妹她才十一岁呐,这。。。”田敏瑞也很是气急败坏。
田怀仁看着一双儿女急得眼都红了,便道:“外边冷,我们进去再说。”
进了西厢,罗氏正哄着小女儿睡觉,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见几人进来,先是一喜,又嘘了一声,示意他们放轻手脚。
田敏颜放轻了脚步,先走过去看一眼小妹,见她长了好多,正握着白嫩的小手睡得沉香,样子十分可爱,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
又见罗氏坐了差不多一月的月子,养得脸色红润,精神气也足,人也长胖了一圈,便放下心来。
“快过来让娘看看。”罗氏招过两兄妹在怀中打量,见他们虽瘦了些,可极有精神,便嗔骂了一声:“可舍得家来了,两只猴儿,可没把我跟你爹给操心死,就怕你们在外头惹了祸事。”
自打田敏颜他们去了州府以后,罗氏是天天担心,田怀仁更是,晚头都睡不好,就念叨着,罗氏好歹在月子白天能睡,他是白天要干活计,这不,两黑眼圈大大的。
田敏颜也看到了田怀仁眼皮底下的青黑,心里一阵感动,过去把着她爹撒娇:“爹。”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见宝贝闺女撒娇,田怀仁哪还有刚才对着王媒婆的黑脸,憨憨的笑着抱她。
一家几口亲香了一会,田敏颜这才想起那个王媒婆,忙的问:“爹,娘,你们还没给说,那王媒婆是怎么回事儿?”
罗氏和田怀仁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却也不是十分的难看。
罗氏招了招手,将田敏颜招到身边来坐在炕沿上,说道:“那媒婆是来提亲的,说的是县里的那个飘香楼的少东家,楼公子。”
“什么?”田敏颜脸一黑,又窘又傻,手握成了小拳头。
罗氏他们其实也很纳闷,这些日子,他们家盖房子,忙的够呛,她是坐月子享的安乐,又有嫂子帮忙照顾了大半个月,最闲的就是她了。今日这好好儿的,竟然有媒婆找上门来了,开口就是给他们贺喜,说着漂亮恭喜话,把他们纳闷的。
等王媒婆说明来意,两口子都傻了,罗氏甚至还问:“你是不是找错地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