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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谁敢娶这么个强势的?你如今纵着,也是害了她。”老爷子见他不出声,又说了一句:“女儿家会洗衣煮饭孝顺翁姑相夫教子就是个好的。”
田敏颜动也不动,嘴角冷冷地勾起,微侧着头,听着他田怀仁要怎么答。
“爹,囡囡很懂事孝顺,行事也有分寸,我们家有今日也是靠她,要不是囡囡,咱们怕是吃着米糠呢。”田怀仁淡淡地道:“而且,瑞哥也跟着一起掌事的,家里的事并不是就囡囡一个说了算。”
老爷子听了很不是滋味,脸色也很不好看,田怀仁这么说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彰显着他过去的无能了。
“就你实诚,这丫头和她娘一样,奸狡着呢,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将来,把这家底都捞去婆家,就有你哭的。”江氏气不打一处来,讥讽地道。
“就是全部家底她拿去我也给得,这都是她给挣来的。”田怀仁却一点都不受她的挑拨。
江氏气得眼都泛白了,抖着唇道:“你,你这蠢货,我咋生了你这个蠢蛋!”
站在外头的田敏颜冷笑一声,瞧吧,她就说不能对这些人好,这就迫不及待地上起眼药来了。
好在,自家爹爹也还知道点是非黑白,若真个听了他娘的挑拨,那可真是让她心寒了,幸好,田怀仁的心是向着他们几母子的。
罢罢,这些个长辈她也不指望了,只当着一般亲戚走动就好,别落了人话柄就成,都是养不熟的。
当下,田敏颜咳了一声,高声叫道:“爹,你在里头吗?差不多吃午饭了。”
正房里头的声音一下子静了,她笑容淡淡的走了进去,看着那炕上脸色不好看的两人,笑容更大了,只那笑意,半点也不达眼底。
第十三章 添堵
都说给老爷子接风洗尘,又是头一趟来他们的新家吃饭,田敏颜也没吝啬,吩咐整治了一桌好菜,又拿了两壶别人送的好酒上来,把老爷子喜得见牙不见眼的。叀頙殩伤
“老三,这房子盖的好,实在,明敞,又够大,顶好。”老爷子笑眯眯地对田怀仁说道。
他是里里外外都看过这宅子的格局的,房子高,也通风敞亮,是真的很好,那放粮食的仓库更好,又高又大的,要是堆满了,两三年也吃不完。
“可不是,三弟妹,还是你有福气,这么大的宅子,你们才几口人,要是再多两房人都住的下了。”李氏也插了一句,眼中满是羡慕和贪婪,话里有话。
原以为这老三他们在这乡下地方,再富贵也比不得他们在横河当老爷太太的,可现实呢,人家一个屋子就比你两个大,奴仆成群,更别说其它生意什么的了。
罗氏只淡淡地笑了笑,并没作答,只用勺子挑了米糊喂着小丫丫。
“瞧我这小侄女,啧啧,这小脸圆润白净的,哎哟,可真周正。”李氏见小丫丫那骨碌碌乱转的黑眼珠,看到她脖子上那戴着的长命金锁片,双眼放光,伸手去摸:“这金锁可打的真好看,三弟妹,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你管人家多少银子,有饭你就吃。”江氏沉着脸喝了一句:“银子再多,也不是给你使的。”
田敏颜见江氏双眼往那金锁瞟去,便道:“金锁这样的富贵物咱们如今哪打得起,这也是人家送给丫丫的满月礼。”
“娘,俺也是稀罕嘛,你瞧这杨梅村,谁家的崽戴的金锁片啊,还是老三他们富贵了。”李氏语气酸酸的,摸一下正抓着鸡腿啃的狗剩的头顶道:“别说一个女娃,就咱们狗剩一个男孙,都没戴过这样的好东西呐。”
“有本事你也挣一个来戴,甭把那银子都往裤腰带里塞。”江氏阴测测的。
“娘,俺哪有老三他们本事哟。”李氏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又看向罗氏说道:“三弟妹,庄姐出嫁的时候俺瞅着你们都打了新首饰,不知道有没给娘打一个?也拿出来让咱见识见识呗。”
江氏的脸不阴了,眼睛眯了眯,看向罗氏。
罗氏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江氏,又敛下眼皮。
田敏颜心里暗恼,这李氏的嘴可真是口不遮拦的,这么多好菜都堵不住她那张臭嘴,一愣的来给人添堵。
“二伯母和伯父才挣了不少银子呢,听说那啥介绍费一收就是上千两银子的。不知有没给我阿妈孝敬新首饰?”田敏颜笑眯眯地反问,道:“我爹我娘都是小的,总不好越了大的去不是?”
想要给她们添堵,那她也只好还回去,看谁给谁添堵。
李氏脸一黑,死丫头牙尖嘴利,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爷子是最恼这事了。
果不其然,老爷子了立即就不高兴了,冷声道:“二家嫂,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要不吃就给老子滚回老宅去。”田怀孝也很恼,冲她喝道。
李氏脖子一缩,连忙抓起筷子夹菜,嘟嘟嚷嚷地说了一句:“就欺负俺实诚。”
田敏颜抿嘴偷笑,就你实诚,这里都没人实诚了。
“说那有的没的做什么,老三,咱哥俩吃两盅。”田怀德呵呵地笑着倒了两碗酒,将其中一碗递给田怀仁,说道:“老三,如今你也是当家老爷了,大哥替你高兴,哥敬你,干了。”
“大哥,这还没垫肚呢,这么喝非得高了。”田怀仁迟疑了一下,说道:“就随意吃点,先把肚子垫了再吃酒也不迟。”
“嗨!高就高,在自个家里怕啥,这吃高了,往床上一躺便是。老三,莫不是真恼了大哥?不赏这个脸?”田怀德故作失望。
田怀仁无奈,只好吃了那碗酒,把罗氏看得直皱眉。
田怀德这才高兴了,又给倒满了,说道:“这才对,咱们一母同胞,哪有隔夜仇,这亲兄弟就该互相帮衬,这样家族才兴旺。老三,你要有啥难处,尽管说,大哥绝没二话。”
老爷子听了频频点头笑道:“老大说的对,亲兄弟就该互相帮扶,这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
田敏颜觉得好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也不知当初是谁怕他们三房粘金糠,生怕他们碍了他的前程,巴巴的求着分家,恨不得没这房兄弟呢。
虽然那分家的计策是她使出来的,可就算她没使,她也相信,田怀德早就想分家自个单过了,如今见他们日子好过了,还认得贵人,这又巴巴的上来说帮扶?真当人是好说话的,就该感恩戴德的供着你!
正说着话,林管家快步走了进来,看了这饭厅的一屋人,有些迟疑。
田敏颜放下碗筷,从袖中拿出帕子拭了拭嘴,问:“林管家,可是有何事?”说着站了起来,随他走到一边。
等听到林管家所禀告的话,她一愣,真是的,啥时候不来,这时候来,这不是找麻烦吗?
田怀德那是有眼色的,见这情景定然是有啥事,而且他还耳尖的听到说谁来了?
“颜丫头,可是有啥事?这都是自家人,有事要帮忙的,就直说。”他笑呵呵地问。
“大伯不忙,也就是来了客人,你们先吃着,我去招呼一下。”说着又看了一眼田怀仁,道:“爹,你陪着吧,我去去就来。”出去的时候,又微不可见地对田敏瑞使了个眼色。
田敏瑞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寻了个由头跟了出去,问:“囡囡,咋了?”
“王爷来了,正在客房,你在那边看着点,莫让大伯他们过去惊了王爷的驾。”田敏颜快速说道。
田敏瑞听了,皱了皱眉,咋偏偏这时候来了,大伯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蹿上前去?要知道他们一直都想着在王爷跟前露面呢,这可真是赶得巧了!
两兄妹此时也不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门后,田怀德早就把他们的话给听了个清楚。
第十四章 祸从口出
齐十七每回来田家,有时候也会歇息,田敏颜就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个客房,布置得舒适干净,他要不来就锁着,也不让其它客人进,算是齐十七的房间。叀頙殩伤
来到那房间,就见齐十七坐在椅子上悠游地喝茶。
“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可用过饭了?”田敏颜行了个福礼,直接就问。
齐十七有些奇怪,看着她问:“怎么?爷还来不得?”他也是经过的杨梅村,想着也晌午了,来田家用餐的,哪知这丫头会这么问,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微微坐直了身子:“什么事?”
这田家他也是说来就来,也是惯了的,这丫头过去也没像如今这般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自然是来得的。”田敏颜讪笑一声,有些纠结。
这还没怎么说,外头就响起田怀德激动激昂的声音:“臣,横河县丞田怀德求见王爷。”
田敏颜脸一黑,不是叫瑞哥看着的吗,怎么还让他知道了,看向齐十七,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田怀德?”齐十七皱着双眉,看着田敏颜:“你大伯?怎么在此。”
田敏颜苦笑,说道:“他们是回来祭祖的,王爷,这都清明了。”
“不见。”齐十七厌恶地挥了一下手,让她去打发了。
“王爷,还是让老奴去吧,省得有人故意歪曲王爷的话。”福全眯了眯眼,看着田敏颜。
田敏颜听了求之不得,顿时笑着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福全公公请。”
她可真是巴不得呢,她要说,还得费唇舌,福全是王爷贴身伺候的人,他去拒绝是最好不过了。
福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出去,田敏颜跟在身后。
出得门,就见田怀德他们全部人都跪在门外,田敏颜看向田敏瑞,见他一脸阴沉,心想怕是刚刚又是一番争执了。
田怀德见自己跟前阴影一黑,也不敢抬头看,只匍匐在地高叫:“臣田怀德叩见王爷,王爷吉祥。”声音里很是颤栗和激动。
贤王爷啊,今日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要不是自己耳尖,今儿还真错过了这一尊佛了。
“抬起头来。”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尖细,真难听,田怀德愣了一下,抬起头,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这,这就是王爷?咋跟个娘娘腔似的?
不但是田怀德这么想,就是李氏他们也偷偷抬起眼来看向一眼,心里直嘀咕。
“你就是田怀德?”
田怀德对上福全那双眼,顿时又低下头去,回道:“回王爷,臣正是。”
福全没作声,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其他人身上,眼睛眯了起来。
“这王爷咋跟个娘娘腔似的?”李氏跪在地上,偷偷地对田怀孝说道。
田敏颜脸一黑,这该死的,是想找死啊,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祸从口出?这院子这么安静,你哪怕是压低了又压低声音,都十分清晰的,她都听到了,福全能听不到?
她忙看向福全,果然,见他脸色阴冷,心里一沉,忙喝道:“还长不长眼了。这是王爷跟前使唤的人,福公公。”说着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
这太监,最是恨人家说他是娘娘腔的,这没了子孙根已是一件惨事,她还这么说,不是找死么?
“大胆刁妇,竟敢口出狂言。王爷也是你能腹诽议论的?论罪当诛。”福全听到李氏的评价,声音更尖细和阴冷了,刺的人浑身发麻。
李氏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瞧着福全,嘴巴张得老大,那脸从欢喜变得死灰。
老爷子大惊失色,忙的匍匐下身子求道:“福公公,是老朽家教不严,乡下人没见识,还望公公饶她一条贱命。”
“贱妇,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还不给我滚下去。”田怀孝惊恐无比,飞快地甩了李氏一巴掌,硬是将她的嘴角甩出血来。李氏却对这疼痛毫无知觉,对上福全那冰冷充满杀气的眼神,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