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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田老爷子听了脸色怪异,呵呵地怪笑一声,道:“果然分家是好的,老大好了,老三你们一房也有奔头了,呵呵,好,好,这样就很好。”
话虽这么说,可田老爷子仍然掩不住的惊疑和诧异。
“说起来,这些年为着你大哥,我这当爹的也耽搁你们了,老三,你可曾怪过我?”
田怀仁默然了一瞬,但很快就笑道:“不怪,大哥是长子,您紧着些是该的。”
话虽这么说,可田老爷子却还是从里头听出了一丝落寞,他叹了一口气,老三始终是存了埋怨啊。
“既定了,那就这样吧,只你大侄儿林哥去了横河,不然也可以让他带着瑞哥他们上镇学去认门。”田老爷子沉吟了下,问:“明儿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爹,不用了,也就是走一趟的事儿。”田怀仁摇了摇头回道:“明日卖了吃食,我们爷们几个就过去。”
田老爷子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却也强撑着笑脸道:“既如此,今儿就早些歇了吧,赶明儿你们又要起早。”
田怀仁应了,带着妻儿就往门外走,田老爷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老三,这银钱要是真紧了,你尽管出声,你大哥想来不会袖手旁观的,都是兄弟。”
这话赶在之前说,田怀仁或许还会感动,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早就寒了心了,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和田敏颜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偶遇二姑
田老爷子怔怔地看着田怀仁父女离去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心里猛地一抽,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而那东西,对他来说,十分的重要。璼殩璨伤
扭过头来,待看到江氏一副咬牙切齿凶狠样子,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就是你这老货,啥话该说不该说,都一个卵的放,你这是让人寒心膈应吧你。”
江氏正恼恨着呢,田敏颜是咋说的,卖的啥图,就三两银子,不管她是说真的假的,可三房是真没开口要银子啊。
该不是真的吧,她的个天,她做针黹做的手都断了,这才得几个钱,那死丫头一开口就说三两银子。
正暗恨着,又听老头子这么骂自己,不由冷笑一声:“现在你倒是想和人亲香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我呸!你就是个烂猪肚,反转了都是屎。”
“你简直无可救药。”田老爷子冲她吼了一声,抓起老烟枪趿着鞋就走出屋去了。
“我呸!”江氏冲着他的背影骂:“他老三再本事也还是我肠子里出来的肉,膈应,也不怕顶头青天呐。”
坐着骂还不过瘾,又叉着腰走到正房门口,对着西厢一溜的吐脏话,直到嗓子哑了才作罢。
江氏的话,西厢的人都听到了,罗氏呜呜的哭,任田怀仁百般讨好,还是不肯收声。
“我嫁你十多年了,儿女都生了三,我是咋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非要说这些糟心的话来恶心我,她就是看不得我好,我知道。”
田怀仁被她羞得灰头土脸的,嗫喻着唇道:“娘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担待些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担待,我都担待了十二年了,忍也忍够了,她如何说我都成,可这说我骗人,还说,还说。。。”罗氏红着眼控诉,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实在是那些腌臜的话,她不敢让几个儿女听见。
“我晓得,我知道委屈你了,再忍一忍,你看我们的日子眼见就有奔头了,她娘,是我对不住你,嫁给我是委屈你了。”
“我是受不了啦,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反正咱们都分家了,何苦还住在这受她糟心?回我们那宅子,就是漏水漏风,我也认了,这不是我们的家,不是。”罗氏几乎是吼着道。
田怀仁一脸难色,不由看向女儿,递着眼色求救,可不管是她,就连田敏瑞他们也不看他一眼。
“好好,明儿个我就带人去修葺那屋子,我们搬成了吧?三娘你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伤了孩子。”
“你是说真的?”罗氏抬起眼皮问。
“真,肯定是真。”
罗氏这才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说道:“要不是当如何?”
“那就天打。。。”
田怀仁才说了两字,罗氏连忙捂着他的嘴,嗔骂道:“谁个要你发誓了,净胡说。”
田怀仁顺势抓着她的手,嘿嘿地笑了起来。
罗氏拍了一下他的手,抽回不得,也就由他去了,却见几个孩子在掩着嘴笑,不由羞恼地道:“你们快洗个脸睡了,明儿还得早起。”
“是。”
翌日,比昨日起来更早了些,田敏颜他们做了更多的蛋糕,煮了一大桶的豆浆,赶着前去镇子。
因为田怀仁要带着田敏瑞和小五去学堂,担心时间赶不及,这回罗氏也跟着去镇上,帮衬着卖早点。
天色才亮,一家人就锁了屋门向镇上走去。
还是昨日的位置,才将摊档摆好,就已经有人闻讯而来,很快就卖出了几件蛋糕和好些豆浆。
有了罗氏的帮忙,包蛋糕装豆浆的就由她包了,田敏颜只管着钱袋子,不时打着下手。而田怀仁则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学堂,顺便把送去闻香居的蛋糕给送了过去。
“丫头,今儿可有我的份了,昨儿个那死小子闹了我一天,赶紧的给我包上三块这啥子蛋糕。”一个妇人站在了队伍跟前,一边掏钱一边唠叨开了。
田敏颜一看,就认出是昨天那个轮到她时蛋糕卖光了的妇人,于是笑着道:“大嫂子,今儿你来的早,我这就给您包上。”
“哎,这蛋糕香是香,可也太贵了些,丫头你也太坑了。”那妇人数着铜板,似是不满地道:“三件蛋糕可是我家一天的吃食了。”
“大嫂子,这人嘛,累死累活的还不是想让自己过的更好?这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要及时行乐才是正道。不然,挣再多银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那才是对不起自己了。”田敏颜麻利地包上三件蛋糕递给她:“而且,我这蛋糕可是天下仅有,十五文钱,可是大便宜了,别处还买不到咧。”
“得,你这丫头嘴就是利。大嫂子,你好福气啊。”妇人对着罗氏笑着赞道。
罗氏温和地笑了笑道:“她就是胡说一通,大妹子你别放心上就好。”
“我瞅着她就极好。”妇人呵呵地一笑,磕了几句,这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哎哟,还真是三嫂,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三嫂,你这是做的啥子营生啊?”
两母女正忙碌着应付客人,忽然一个女声挤到了小摊子跟前,田敏颜抬头一眼,皱了皱眉。
这来人不是谁,而是她的亲二姑,田怀兰。
田怀兰瞄了一眼托盘上金黄色的糕点,咽了咽口水,手就伸了过去:“这是什么吃食啊?看着极新鲜,嫂子让我尝尝。”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点心,手背就被田敏颜拍了一下,痛得她缩了回去,瞪眼道:“颜丫头,你如何打我?”
田敏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说道:“没,我见二姑你手上有个大蚊子,怕它吸你的血,这才帮你打了。”
语毕她又道:“二姑你若是没啥子事,就站一边吧,你挡着我的客人了,我要坐生意呢。”
田怀兰一怔,扭头看去,只见长长的一条队伍,正对着她指指点点,吱吱喳喳的指责,不由脸一红,瞪了田敏颜一眼,拿着帕子掩了脸走了。
田敏颜却没错漏她眼中算计的目光,不由皱了皱眉,却没时间往深里想,因为下一波的客人又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眼红
却说田怀兰气匆匆地回到杨家布店,看到杨大勇坐在店内打瞌睡,有客人也不知起来招呼,不由更怒了。咣玒児伤
啪的一声,她一掌拍在柜台上,杨大勇被惊吓得跳了起来,嚷嚷道:“谁敢扰老子的好梦。。。哎哟,娘子,是你啊。”
见是自己娘子,杨大勇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作死呢你,大白天的打瞌睡,有客人也不晓得,打瞌睡就有银子了吗?”田怀兰瞪着眼骂,哼哼道:“我咋嫁了你这么个懒的。”
杨大勇心里冷哼一声,当初若不是你倒贴身子赖上来,你当我想娶你,杏花村那个丽姐儿多漂亮啊?那身段,那管嗓音,啧啧。
杨大勇想起嫁人后更加风韵有味儿的丽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巴砸着嘴舔了舔嘴角口水。
可现在的田怀兰可是得罪不得的,为什么?听听她说啥的就知道了。
“凭我的姿色,凭我哥是个官老爷,要嫁谁不行?偏偏就和你这冤家混上了。”
没错,就是这话,说了一百次还是这话,只因为田怀德当了个小官儿,田怀兰就有资本翘起尾巴来了。
“娘子,一大早的,咋火气这大?谁个敢给你气受了?给我说说,我一准儿去教训他。”杨大勇拥着她的肩头坐下,笑嘻嘻地问。
田怀兰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又骂了声大白天的,作死呢,接着又道:“还有谁,不就是我三嫂。”
紧接着,她又将才儿看到的一一与杨大勇说了,一边说,一边眼冒火光。
“我当是啥,不就卖两个吃食吗,也值得你生气?这穷酸的,你还过去打招呼,是我早该掉头走了。”杨大勇不屑地嗤了一声,又想到什么似的坐直身子问:“慢着,她们没说来我们家吃饭吧?”
田怀兰冷笑地睨了他一眼,哼道:“你当咱们杨家是金山银山,谁都能来打秋风啊?”想起她问到的消息,又道:“你还当人家巴望你,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道那啥子豆浆,蛋糕的卖多少银钱?”
“还能有多少,不就一碗水儿,一文钱还嫌多了呢,这小贩卖的点心不都两三文钱,那肉包子也才几个钱呐。”杨大勇不屑地道,全然没放在心里。
田怀兰又嗤笑一声,说道:“那你倒是错了,那豆浆,三文钱一碗,这也就罢了,那蛋糕这么小小的一块,你道多少?”她比划了一番那蛋糕的形状大小,冷勾起唇角:“要十五文钱一块呢,而且还不愁没人买,那队伍,都排到东街尾去了。”
这话倒说的夸张了,但田怀兰也是说了一个事实,就是田敏颜那蛋糕不愁卖。她躲在一旁冷眼看了,来的人少的买一块尝尝,这买的多的,几块几块的买,她看了一会,最多的一个人就买了十块。
十块蛋糕是啥概念,那就是一百五十文,这都可以买好多上好精肉了,天知道,猪肉也就是十四五文一斤,生意差时,十二文也能买上了。
看着田敏颜不住的收钱,那铜板扔进袋子哇哇的响,不得不说,田怀兰是眼红了。
杨家布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尤其如今又新开了两家布店,一家比一家花款多,花样也比自家的新鲜,价格还公道,这一比,杨家布店是完全的比下去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杨大勇一听,顿时瞪大了眼。
“你当我没事儿逗你玩呢。”田怀兰又酸又涩地睨了他一眼,哼道:“你算算数,这要是卖上一百块蛋糕,一天下来有多少钱?”
杨大勇飞快地算了算,一天一千五,等于一两半的银子,这要是一个月下来,哪?
“娘子,从前怎的不见你三哥家有这手艺啊?这是从哪捣弄出来的?”他亟亟地问,心里打着算盘。
“谁知道呐?我要知道就发了。”田怀兰撇撇嘴。
她向来和三房的不怎么亲香,所以也不会过多的关注他们,就是回了娘家,也没怎么和三哥三嫂说话儿的,这要问她,她哪知道啊。
“娘子,你看,大哥那还没来信儿,这要去横河开店,如今也悬乎着不是。”杨大勇的眼睛咕噜噜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