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芏啵墒敲蝗酥浪恼媸瞪矸荨J闭舐デ坝幸蛔薮蟮奈苛楸套耪馐吣昀此形笊裾叩拿郑钌厦婢褪撬皇撬挥忻郑挥幸桓觥廾仁乐鳌耐ǔ啤!
“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吗?很有性格的人呢。”鹤丸轻声说着,也听不出这句话里是笑意更多一些,还是悲哀更多一点。
“审神者大人。”鹤丸转过身,面向信草,语气里多了几分与他本人不太相称的郑重,“我不求您对我们多好,与我们关系多亲近,对待工作多认真负责,只求您……一定别让这座本丸蒙羞。”
“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请求,也是这座本丸所有刀剑男士的请求。”他顿了顿,继续道:“作为报答,我们会尽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为您的履历添上最光辉灿烂的一笔。”
这个一向爱玩爱闹的付丧神,此时竟然弯下了腰,深深一鞠,“拜托了,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大人。
又是这个称呼,不是主君姬君,不是主公主人,也不是惣领大将,是审神者大人。
刚刚见到的所有刀剑男士,都是这么叫她。
信草回想起刚刚见到的刀剑男士们,大家都是热情而体贴的,却也带着适度的疏远和客气,仿佛她只是个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需要他们认真招待的客人。
叹了口气,信草对鹤丸说,“我答应你。”
鹤丸直起身,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信草以为他学了变脸大法。
“刚刚那些话是长谷部让我说的,那家伙去远征了,知道今天会来新审神者,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将这些话交代到。”
他托着小老虎两条前腿,举到信草面前,小老虎打了呵欠,还顺便踢踢腿卖了个萌。
“还真是苦恼呢,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语不太符合我的性子呀。”鹤丸挤了挤眼睛。
信草迟疑了一下,问他:“可你不是因为恶作剧被吊在鸟居下面的吗?最先碰到我的人是你,这其实是个偶然事件吧?”
鹤丸一时语塞,过了一会,他才挠了挠后脑勺,“嘛……长谷部这套话我们都熟,不管谁遇到你,都能帮他说出来,毕竟……”他顿了顿,“每次换代理审神者,他都要这么说一遍。”
随后两人一起将小老虎送到粟田口家短刀们的住处,为了表达感谢,信草衣兜里塞满了他们送的糖果。
明明也帮着找小老虎了,可鹤丸却没分到一颗糖果,他刚想抱怨不公平,药研冷嗖嗖的在旁边加了一句:“想想你挖的那些坑。”
鹤丸被怼的哑口无言。
离开粟田口的住处,鹤丸最后带信草去找审神者的房间。到达本丸最中央和其他房间连着的、但明显能看出是主室的和式建筑,他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昨天时政把你的行李送来后,我们就打扫过这个房间,其他的生活用品也都齐全,可以直接入住。”
信草站在回廊前,没去推门。“住在这里,你们不介意吗?”
“这个房间啊……”鹤丸偏头看着障子门,信草看不到他的神情,“不像其他人的房间,这里面最初就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主君离开前给所有房间布置了家具和摆设,有书画有瓷器有盆景,还有给短刀的玩具和零食,唯独这间房,干净到仿佛它的主人早就知道,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鹤丸慢慢推开门,温暖而澄澈的光线瞬间倾泻进有些昏暗的房间。
“没关系的,之前的审神者们都住这里。怀念这种事情放在心里就好,单单守着一间房谁都不让进,这就有点过了。”
看着信草走进房间,鹤丸打算功成身退时,又被信草叫住。只见她掏出一个小本本,“鹤先生有什么喜好或者忌讳吗?”
她认认真真的在本子上记下鹤丸国永几个字,然后抬起头看着鹤丸,眨了眨眼睛。
“审神者大人好认真啊。我的喜好……肯定是惊吓呀。”鹤丸捏住下巴,想了想,“至于忌讳……没什么吧,鹤是很好养的。”
信草唰啦唰啦记在本上,最后抬起头,斟酌踌躇良久,慢悠悠的开口问他:“鹤先生,那位大人扔下你们,你……恨过她吗?”
鹤丸一愣,随后笑了笑,这个笑容看上去疏朗豁达,却也坚定而温暖。
“我是刀剑,虽然人类的很多感情我不懂,但是……”他抬起头,阳光下,他金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不惜此身断折也要保护什么的心情,我是懂的。”
***
鹤丸离开后,信草一直在忙着整理之前的代理审神者们留下的文件,错过了晚饭时间,烛台切贴心的留了饭菜,还送到了她房间。
夜色降临后,刀剑男士们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趁着周围没人,胖成一只球的狐圆圆从窗户滚了进来,因为肉太多,还在榻榻米上弹了两下。
听见动静的信草头也没抬,翻着文件的手却顿了顿。
“狐之助,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爬窗户?”
她用的是“狐之助”这个名字,而非刀剑男士们常用狐圆圆。
小胖狐狸眯着细长狡黠的眼睛,道:
“信草大人,十七年别来无恙?”
第3章 锅焖审神者
信草放下笔,伸出双手抱起狐圆圆,掂了掂重量后一脸嫌弃,“十七年不见,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肥?”
“因为烛台切殿的料理超级美味!”
肚皮冲上四脚朝天,狐圆圆躺在榻榻米上享受着信草熟练的撸毛技术,它舒服的直哼哼,差点忘了自己半夜跑来的目的,过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她:“信草大人怎么会成为代理审神者?瞒着时政我还能理解,刀剑男士呢?你不打算告诉他们你就是——”
“不打算。”信草没有丝毫犹豫的打断狐圆圆的话。
“为什么?要是他们知道主君还活着,不知得多高兴。”
信草没说话,她拿起笔,在需要递交给时政的申请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才缓缓开口:
“他们是刀剑付丧神,十七年,对于他们漫长的生命来说算不了什么,以后他们总会渐渐遗忘的;但得而复失,远比直接失去更加伤人,也更加让人难以释怀。”
她无声笑笑,轻轻摩挲着随身携带的小本,眼神中的温暖几乎要漫溢出来。
“与谁结缘这种事,真的很美好也很奇妙。我就是想在彻底消失前,能跟他们共度一段时光,最好能相逢不识,不然的话,离开也是徒增烦恼。”
信草说的平静,狐圆圆却是一愣,“离开?难道你身上的诅咒……解开了?”
“当年给花山源氏下诅咒的那个神明,因为没有了信众,已经在一年前消散,诅咒的源头没有了,我的轮回……也该结束了。”
狐圆圆没有说话,房间一时陷入沉寂,桌案旁的银制芝山香炉上,袅袅轻烟在空气中颤巍着,极力保持着原状,却依旧抵不过万物有始有终的规律,弥散于无形。
消散前留下的古旧熏香气息,有点类似沉水香的味道,沧桑而凉薄,清淡的仿佛一转眼就会被遗忘。
狐圆圆终于再次开口,语气艰涩:“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神明的神力之前不太稳定,上一世转生时出了点问题,我这十六年里,有十五年昏昏沉沉时睡时醒,这些年发生的事大部分都不太清楚。”
信草没回答狐之助的问题,转而问道:“我来之前,在时政的慰灵碑上看到了朋友的名字,就是当年一起建立时政的同伴。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十七年来,真的发生了很多事。”狐圆圆叹了口气,“和你一起打开时空通道的那几位阴阳师大人毕竟年纪大了,力量耗尽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第一个提出建立反击溯行军战队的帅哥后来的确成了时政第一任局长,任后第三年遭遇了暗杀;研究手入以及合成阵式的皇家公主在修理时空风暴时失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那个财大气粗的富二代少年,现在的时政大厦就是他出资捐建的,大厦建成没多久,他也在一场战役中牺牲了。”
“物是人非。”信草自嘲的笑了笑。“这道理我明明早就明白,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知道对方不需要安慰,狐圆圆晃了晃尾巴,继续跟信草一一讲述这些年发生的大事。
“时之政府本身就是一个用于前线作战的部门,战争最激烈的那几年牺牲的人太多,人不够用的时候,干部都得身先士卒。”
“领导班子共换了几届,敌人也渐渐疲惫,五年前一场关键战役扭转了局势,敌人大部队败退,长达十二年的维护历史之战,终于可以不再用血肉堆成防线。渐渐恢复正常的时空压也让审神者不能长时间逗留战场。而普通人并不了解的职业‘刀剑审神者’,也在这个时候渐渐展露于众人面前。”
在这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过去竟然有这样一批英雄守护着他们生存的世界,却始终缄默不言。
信草的同伴信守承诺,没在任何资料和任何场合留下她的名字,人们遵从时政的慰灵碑,把她叫做无名的救世主,她和几位老大人共同打开时间通道建立时政,以及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同时唤醒六十多位刀剑付丧神的事迹被记载在历史的丰碑上,和所有在战争中牺牲的人一起。
可是历史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缔造的,整整十七年,用鲜血浇灌的胜利中,英雄还有很多很多。
“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狐圆圆用爪子挠着信草的衣服,锲而不舍的追问:“你被神明诅咒过,灵魂和别人不一样,你死了,就真的是烟消云散,彻底湮灭于天地间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别挠了,要是挠破了,我就扒下你的狐狸皮补衣服。”信草随手扯下外披的羽织,盖在了香炉上。
终究,她还是没回答狐之助的问题。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又该怎么回答别人。
***
鹤丸半夜被自己饿醒,起床去厨房找吃的,路过审神者的房间,发现灯还亮着,就去敲了敲门。
半天也没听到应答声,他悄悄推开门看了一眼,发现信草趴在桌边睡着了。屋子里有点冷,她却连条毯子也没盖。
鹤丸蹑手蹑脚走进房间,桌上一张表格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一些关于增加本丸设施的申请。
最后签名处,鹤丸看到了审神者的名字——白川信草。
白川?
姓白川的家族有很多,但如果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白川伯家……
古代中央官职分二官八省,其中二官指的是神祗官和太政官,而神祗官最高长官就是神祗伯。神祗伯一直由花山源氏世袭,花山源氏后来改姓白川,因此白川家又被称为伯家。
要真是这个家族,那这次的审神者来头不小啊。
鹤丸倒不是特别关心审神者真名,虽然名字是咒,但神隐这种事说真的谁也没试过,对于这座受到时政重点关注的本丸来说,也没什么必要。他的目光从表格上移开,在旁边看到一个眼熟的小本,这个本子他白天见到过。
本子摊开着,上面记录的都是今天见过的几位刀剑男士的喜好。
鹤丸笑了笑,金色双眸也亮了几分。怕自己弄出声音,他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毯子盖在信草身上,临走前又顺手把灯关掉了。
“晚安。”
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