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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话音刚落,夏尔将徽章扔给信草。
“徽章对我没什么用?,只是因为认出这是日本皇室的东西,我才把它买了下来。”
“多谢,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是好人。”信草一手接到徽章,唇角带笑,“小绅士,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吗?”
夏尔额头爆出青筋,“……去掉那个‘小’!”
塞巴斯蒂安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这位女士实力不弱,或许能帮上点忙。”
“这样……”夏尔捏着下巴考虑了几秒钟,“你,跟我一起参加晓学会的集会。”
“晓学会?”
经过黑衣执事的解释,信草弄明白了这个晓学会是个什么东西——大概类似医学同好组织,主要研究的是让人死而复生。
而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晓学会。
“死而复生?”信草眉梢微挑,“对于普通人类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吧?”
“越是不可能,就越有调查的价值。”戴着浅金色假发,简单做了一下伪装的夏尔面无表情道。
三人前往晓学会集会地点,经过羞耻的对暗号过程后,集会正式开始。
这其实就是一场黑科技的展示,棺材里已经死去的少女被主事人用仪器复活。在场众人阵阵欢呼声中,场面忽然失控!
被复活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只会张嘴咬人,她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或许叫她丧尸更合适一些。
主事人见势不妙已经逃跑。子弹、棍棒,甚至还有塞巴斯蒂安插进丧尸心脏的银制餐刀都不能杀死她。
“十九世纪的海上生化危机吗?”信草游刃有余的躲着丧尸攻击,“说不定爆头才——”
“轰隆”一声巨响,一台割草机从天而降,压扁了丧尸头颅,差点溅信草一声血。
“答对了,东方姑娘~”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约翰站在割草机上,头颅被压烂的丧尸已经不再动弹。
信草低头偷偷瞅了眼,发现自己的胸又回来了。
……还真是时男时女啊!
小约翰在花名簿上盖了个章,随后又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信草。
“重新介绍一下,小约翰是我的假名,我叫罗纳德·洛克斯,是一名死神。东方姑娘,我看你的时间应该是不多了,有意向死后技术移民吗?我们英国的地狱待遇不差哦~”
“很抱歉。”信草推回了对方的名片,“我们那儿的抖S地狱辅佐官是不会通过我的签证申请的。”
——况且没出意外的话,她死了就是魂飞魄散,已经不会再有来生了。
“真遗憾不能与您共事。”死神罗纳德摊了摊手,收回名片。
“是必须毁掉头部才行吗?”夏尔若有所思道:“赛巴斯,我们走!”
这样的丧尸还有很多,如果让它们逃出来,这艘船上的人都活不成。
可夏尔的话音刚落,塞巴斯蒂安就受到罗纳德·洛克斯的攻击——他将割草机狠狠挥向塞巴斯蒂安。
“要是被管理课知道恶魔也有所参与的话很麻烦。”罗纳德与赛巴斯僵持着,“我可不愿意为此加班,能不能请你顺便消失?”
“我先走一步,你稍微陪他玩一下就过来!”夏尔扔下这句话就跑了,他要争分夺秒的解决客轮上的麻烦,还要抓住晓学会的主事人。
“西方死神的镰刀种类还真是让人想吐槽呢!”信草看着割草机感叹了一句,又继续道:“我也先走一步了,赛巴斯先生,拜拜~”
“可怜”的赛巴斯蒂安就这样被两个无情的人抛下。
离开晓学会的集会地后,信草已经完全看不见夏尔踪影。
“跑的还真快……”信草朝四周瞧了瞧,随便找了一条路。
走进一条通道时,衣兜里的宝冠章忽然变热,信草掏出来一看,发现勋章竟然发出红色的光。
退出去光芒反而会减弱,越往里走,光芒加深的同时,勋章也越来越烫。
随便拉住一个仓皇逃跑的工作人员,信草问他:“这条路里面有什么?”
“是仓库!快放开我啊!”
信草松开手,任工作人员跑远,才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她紧紧捏住发烫的勋章,手心被勋章上的珍珠印出红痕。
她失踪的朋友,在给她指引方向。
第64章 掌拍狮子头
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沉重的仓库大门被信草推开。
她一脚踩进水里。
“丧尸”们咬死了船员,无人掌舵的客轮刚刚撞上冰山,地面一阵剧烈颠簸; 海水也逐渐漫进仓库中。
“我最近是犯水厄吗?怎么一遇上大海就没好事!”
信草不满的嘟囔道; 趟过冰凉的海水向前走。
与海水温度截然不同,手心的徽章越来越烫。
信草一直走到仓库最里面; 最后在尽头的长桌前停住脚步。
长桌底下,一口有些散架的棺材倒翻着; 想来应该是之前好好的摆放在桌上; 船撞上冰山时掉了下来。
信草走到棺材前; 掀开看了一眼。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徽章却仿佛能烫穿手心一般。
突然,疾风从身后扑来; 信草就地一滚,顺便抄起附近酒桶上的一把榔头猛地敲向袭击者头颅。
榔头距离对方鼻尖两厘米时生生停住。
袭击者却没有留情,扑到信草跟前,压倒她的同时狠狠咬住她挡在喉咙前的小臂。
“滴答——”
鲜血迅速染红衣袖; 滴落进海水里,信草却一声不吭。
良久,她伸手; 动作轻柔的摸了摸“丧尸”的脸颊。
“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榔头从信草手中滑脱, “扑通”一声击起水花。女性丧尸的牙齿深深陷进手臂,她却仿若未觉般将对方揽进怀里。
“特意让我看到你这幅模样; 是想让我嘲笑你吗?”
信草躺在地上,后背浸在冰凉的海水里,冻得她不自觉的打起哆嗦。
“小知花……”
知花是这个女性丧尸生前的名字。十七年前,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两人在伊势神宫相遇,一个是内亲王斋宫,一个是白川家的审神者,算是一见如故。通过知花,她又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组建了时政。
建立时政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创过业的人都明白最初创业时的艰难。一开始时政也不叫时政,没有那么多员工,没有后来壮观的办公大楼,只有一间简陋的办公室和几个年轻人。在最初对抗时间溯行军有功后才被政府承认,申请到各项补助金,开了时间通道和锻刀系统,最后一点点扩大到今日的规模。
从前信草还心存侥幸,以为失踪的知花还活着世界的某个角落,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十七年前共同奋斗的朋友已经一个不剩了。
变成活死人的知花张开嘴,松开信草鲜血淋漓的手臂,她嘶吼着,就要咬向信草脖颈时,信草伸手揉了揉知花头发。
指尖灵光渗入后脑勺,刚刚还在挣扎撕咬的知花渐渐不动了。
信草手里的徽章碰到知花时,半空中忽然出现一个人物投影。
那是个女孩,二十岁左右,短发,眉目灵动。
“信草,当你看到这个录影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怕你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录像,所以拜托了我的一位朋友,如果我死了,将徽章和遗体交给你。”
投影里的女孩笑了笑,有着信草怀里尸体所没有的鲜活与温暖。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请务必认真听我说完。”
“信草你知道时空风暴吗?时政成立五年后出现了第一次时空风暴,一开始我以为这是人类干预时空规则后自然产生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经过我的调查,漏洞一开始就存在。就像游戏中的bug,是程序设计出了问题。你当年为穿越时空通道创造的阵式,就存在这样的bug。”
“其实单单是这个bug的话,就算出问题,也是几百年后的问题,但是有历史修正主义者利用了这个bug,强行加快了阵式经历的时间。”
“就像你三个月前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它在你眼里只是用了三个月,但它自己却经历了十年,新旧程度自然无法跟三个月相比。”
“信草,现在穿越时空通道的术式,已经是几百年后的、老化变形的阵式。你知道,审神者的本丸都是位于时间裂缝中,有人通过破坏位于不稳定裂缝中本丸的时间,成功达成加剧阵式老化的目的。”
听到这里,信草忽然想起银魂世界的那个出现时间错乱的本丸。
还有知花的徽章和大西洋海难的报纸都是在那座本丸找出来的,那里的审神者,应该就是知花说的朋友。
但是那个审神者为什么没把遗体和徽章放在一起?还有盒子里还有被撕毁的半截信件是写给谁的?为什么在“鬼屋”住的时候信草做了审神者让她逃离那座屋子的梦?
这些念头才信草脑中一闪而过,她抬头继续听投影里知花说的话。
“能够接触到那个阵式的,只有时政内部的人。时政里有内奸。我就要去调查内奸了,之后的过程也许会很危险,我会尽量不让你看到这封录像‘遗书’的。”
“但是如果你看到了录像,拜托你一定要找出内奸,修补阵式。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们不能改变历史,但是可以改变未来。”
半空中的投影化作灵光消散,信草躺在越漫越深的海水里,紧紧揽住知花的遗体。
“小知花,你离开的太久了。”
手中灵光再次亮起,像幽蓝色的火焰,点燃了女孩子的遗体。
“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带你回家……”
*
被赛巴斯从海里捞出来时,信草捧着个密封的瓦罐。
“这是什么东西?”
夏尔看到后随口问了一句。
“哦,我的一个朋友。”信草语气平淡道。
夏尔愣了愣,立刻就想明白了,“你的朋友变成了活死人?”
信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她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夏尔沉默片刻,说了句“节哀”,还特意告诉她,客轮中所谓的丧尸,是葬仪屋搞出来的活死人。
“你会去找葬仪屋吗?”登上救援船后,夏尔问她,“毕竟你也想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实验体吧。”
“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弄明白的,不过现在我还有更重要、更紧迫的任务。毕竟——”信草顿了顿,眼神森凉,“她交代我的事我还没完成,我不能让她白死。”
随即她又歪头笑了笑,“小少爷要是想找帮手的话,看我还能不能回来吧。”
信草的灵力量开不了时间通道,于是她走了一次外交通道——通过死神罗纳德·洛克斯联系了这个时代的日本地狱,本来就很忙的辅佐官鬼灯大人一脸阴沉的把信草“引渡”回国了。
“请不要用‘引渡’这个词好吗,鬼灯大人,我又不是罪犯。”
鬼灯凉嗖嗖的暼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知道因为你我多出多少工作吗?”
这期间信草发现了一件怪事,在鬼灯身边时,她又从男变成了女。
等她回到现世的时政后,“白川信草可能就是那个无名救世主”的消息已经传开,赶着人还没被高层带走之前,白川家主已经亲自开着车把信草给接走了。
被截胡的时政高层气的直跺脚,多次打来电话希望信草来时政一趟,但是白川家相当硬气——那可是我们家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