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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羞愧地红了脸。
外公见父亲不做言语,也不好继续说教,直言道:“当初瑾儿嫁给你,我赫连家一半的财产作了陪嫁,如今瑾儿不在了,自然都是要留给安然姐弟俩的,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当着大家的面,把地契田产铺子过到安然姐弟名下,你意下如何?”
外公的语气很平和,却有着淡淡的疏离。
听外公的话,父亲的身子先是一僵,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外公,又低垂了眼眸深思了片刻,缓缓道来:“岳父,不是我不想拿出来,只是,那些产业瑾儿并没有交给我,我。。。”
外公冷冷地盯着父亲,直盯的他脊背发毛。
“你不会说你你不知道在哪儿吧?”外公嘲讽地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赵庭轩,当初可是有协议的,你若是想?了原本属于安然姐弟的产业,我就是拼着倾家荡产,也要到衙门里讨回公道。”
父亲见外公不似作假,紧张地一头汗水,忙赔笑道:“岳父别急,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您还信得过我,等我整理了瑾儿的东西,找到田产地契,到时候一定请你和舅兄来做公正。”
过犹不及。
外公犹豫着点头。
快晌午的时候,外公要走,父亲要留外公和舅舅吃饭,外公拒绝了。
赵安然牵着安笙,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门口挥手与外公依依惜别。
夜幕降临,弯月悬挂在空中,透过窗棂照进屋里。
从赵家回来,外公就紧绷着脸进了书房。
舅舅跟在外公的身后也进了书房。
“爹?”舅舅不解地叫出了声。
外公见他如此,深深叹息道:“城儿,你妹妹的陪嫁不在赵家。”
舅舅垂下眼帘,没有作声。
见他如此,外公抬出一叠小额银票递给他,道:“你叫人送到柯家,交给凤飞,托她关照些安然姐弟。”
柴凤飞,是舅妈的妹妹,柯家四爷的正妻。
“凤飞在柯家,安然在赵家,恐怕不太方便?”舅舅担忧地道。
“赵家的人不可信,凤飞是凤柯的亲妹妹,我更放心。”
外公的决定从来是不容置疑的,舅舅只好听命,派了岑放亲自去柯家。
※※※※
至夜时分,月上梢头,临行前一夜,外公和舅舅对坐在桌前。
“城儿,王耀文还在鄞州兵马司任上?”
舅舅不明白外公怎么突然说这个,点头道:“王耀文是武德三年的武举,是个有雄才的。”舅舅不解,“爹提他做什么?”
“他有个女儿王雪瑶,年方二十有三,待字闺中,若是让她嫁给赵庭轩,你觉得怎么样?”
舅舅连连摇头:“这样不妥,她的身份太高,安然他们在赵家的日子会很不尴尬,况且赵庭轩已经三十四了,又是娶继室,王家不会同意的?而且王雪瑶本不愁嫁,为什么拖到今日还没出嫁,是不是她身子有问题?一个不成,我们两头得罪。”
外公耿直,但内心里却还是清楚的。
外公道:“王家五六年里办了两次大丧,连续六年守孝耽误了王雪瑶的婚事,若非如此,以王家的身份地位,他家女儿不愁嫁。”
舅舅沉思半晌说道:“爹为什么要选王家?”
舅舅不相信外公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
“因为王兴文。”
舅舅一听此,就知道外公是想靠王兴文起复,蹙眉道:“王兴文不会听王耀文的。”
王兴文,他还是听说过的,此人脾气又臭又硬,很难拉拢。
第010章不期
王兴文,是前朝弘呈三十一年进士,通政司任职,因任上政绩卓越,后升为三品司政史,下放郓州,总领一州政事。期间凌国占领南腾城,越过腾山侵入渠水县,镇守渠水的兵马司于铎成弃城而逃。是王兴文力挽狂澜,誓死守卫郓州,才保下了郓州要塞。弘呈三十三年,王兴文升为京城总兵司马。弘呈三十三年冬,凌国再犯郓州,新任兵马司杜成奎刚愎自用,致使南腾失守,凌兵再次兵临渠水,王兴文再次上任郓州,任职郓州兵马司,凌兵出征一举夺回南腾。
自此,王兴文称为郓州传奇,镇守郓州数年,不曾升降,却简在帝心。
新帝登基,有意罢免王兴文,奈何举国上下无人能够顶替王兴文,只好作罢。
因此,不论是一国帝王,还是王侯将相,都不敢小瞧了王兴文。
他如此的地位,舅舅有些担心。
“王家会不会和赵家连成一气?王雪瑶嫁给赵庭轩,王家就是赵家的姻亲。”
外公不置可否,显然也没把握。“算了,先不提这些了。”
外公本想借着王雪瑶的婚事让王耀文欠下一份人情,借机与王兴文扯上关系,显然很不现实。王雪瑶是王家的女儿,王家哪有不帮亲却去帮赫连家的道理,想想也就歇了心思。
翌日的清晨,舅舅早早地起来,向外公辞别。
跨在马上,看着外公立在门楣之下,眼睛微润。
双腿夹紧马腹,猛声一喝“驾!”
赵安然没有去送行,而是站在了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车马奔腾,尘土掩去了舅舅的背影。外公站在红日下,银白的发丝越发衬着孤寂了。
直到外公也上了马车离开,她才回转。
坐在马车上,隔着帘子,赵安然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听着小贩偶尔吆喝叫卖,见此繁华的景象,有些恋恋不舍,想多待一会儿,便叫嬷嬷将车停在了茶楼前:“嬷嬷,上去喝口茶再走吧。”
陈嬷嬷吩咐小厮将车马停在茶楼前,她上了马车替赵安然带了面纱,亲自扶着安然下了马车,进了二楼靠窗子的雅间。
赵安然点了一壶碧螺春,要了些点心,手托下颚支在桌上,温和的日光照耀在脸上,暖洋洋的。上一世,她一直守着礼教,不曾出门,今日,能在茶楼里坐坐,她已经很开心了。
天气很好,原本送行的阴郁,被这日光一照,心情忽然就好了。
秋高气爽,一杯茗茶,一碟点心,晒着日光,隔窗静看人来人往,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一阵嘈杂吵闹之声传入耳中。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
菊儿撩帘出去,一看究竟,回来时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见她如此,赵安然眼光闪了闪:“怎么回事?”
菊儿欲言又止。
赵安然眼睛凌厉地盯着她看。
菊儿小心地观察着姑娘的神色,硬着头皮道:“焦姨娘跟柯家二少爷的妾侍为了一间雅阁生了争执,正在楼下闹呢。”
赵安然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煞白。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的妾侍,脑子里一片纷乱。她一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守在闺房的小姐,她和他成亲以前从未有任何的交集,这一次,她不过是眼馋这街市的繁华而逗留片刻,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的妾侍。
菊儿见姑娘不大好,急忙上前:“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赵安然勉强一笑,心中却是万般苦涩。
她以为她不在意了,那些记忆都已经过去了,可听到他的妾侍,她还是心如绞痛。
她还爱他吗?
不!她不允许。
紧攥着拳头,深呼一口气道:“嬷嬷去请焦姨娘进来坐吧。”
她本不欲理会焦氏,不是焦氏母亲不会轻生,可她同样是赵家的妾侍,大庭广众如此这般泼妇行径,实在有碍名声。她不能看着焦氏在这里丢赵家的人,其他的她不在意,但她一天还住在赵家,就必须要维护赵家一天,不能叫人诟病。
她是赵家的女儿,焦氏又是父亲的妾侍,她如此作为会叫人诟病父亲,作为儿女的又岂能置身事外。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不一会儿,陈嬷嬷打起帘子进来,她只身一人,焦氏并没跟来。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焦氏与柯云嵇的妾侍争执不休,焦氏怕落面子不肯进来。
赵安然真想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走掉,可她不能。
赵安然出来的时候,焦氏和柯云嵇的妾侍莲心正怒目相对,谁也不承让谁,小二左右为难地在中间说和。
眼光一闪,她走到焦氏身侧,低语道:“焦姨娘,失了赵家的脸面,父亲不会轻饶了你。李姨娘正装着敦厚端庄、温和守礼来博取父亲的好感,将来好扶正呢?你此时闹出事,父亲会怎么想?”
不多说一句话,也不看焦氏的反应,陈嬷嬷结了账,赵安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期间,她没有看柯云嵇妾侍一眼,也就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哪个妾侍。
焦氏半垂着眼帘。
少顷,嫣然一笑大方地挥了挥手:“雅间让给你了!”
妾侍看着远去的背影,愣愣地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意思,争吵了半天,也没了喝茶兴致,甩了甩帕子,扭着腰身离开了。
从茶楼出来,赵安然眼中满是晦暗。原本的好心情,被焦氏搅得尽散去了,甚至有些闷闷的。抬脚刚要上马车,正巧看到不远处一家“瑾”字号的首饰铺子,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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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作品大修,对情节上有了较大的改动,给姐妹们带来了诸多不便还请多多谅解,之后呢,关关会用心码字,用心构思,不会再犯二的错误了!!!
但是呢,修整归休整,关关保证不弃坑,不断文,不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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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而遇
三人进了店铺,挑拣了许久,却也只是一些发簪镯子之类,并无新颖之物,不免有些失望。此时伙计正端着托盘从后堂过来,一个略显陈旧的飞羽荷花簪陈在盘子上,赵安然顿时眼睛一亮,指着簪子道:“这个簪子我要了。”
掌柜的瞥了一眼那个簪子道:“一百两银子不还价,姑娘若要我就给姑娘包上。”
“一百两?”赵安然面露难色,她出门并没带那么多银子,而且她的私房并不多,犹豫着道,“八十两,掌柜的要是觉得行,我就买了。”
掌柜的为难地说:“姑娘,这飞羽荷花簪乃是前朝贵妃之物,不过是陈旧了些才卖这个价钱,八十两…实在是不行,要不姑娘看看别的?”
第一眼看到这个簪子就很喜欢,好容易看中了她不想放弃,想了想道:“掌柜的,我出门带的银钱不多,我先付给你一半的银子,回头叫丫鬟送来余下的。”
掌柜的略有难色。
“我是赵家的姑娘,你若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去取也行。”生怕他不同意,赵安然忙说道。
“好…”
掌柜的话音还没落,一个婀娜的身影闪到赵安然的面前,伸手从盘子上拿过那个簪子,惊喜道:“二爷,这个簪子好漂亮,我喜欢,爷买了送我好不好?”
赵安然见簪子被夺,一脸怒色,正要转身要回,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个颤栗。
“莲儿既然喜欢,那就买了。”男子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赵安然缓缓地转身瞥了男子一眼,僵直着身子,手紧紧地攥着衣袖,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愤恨,冷冷地道:“掌柜的,簪子我不要了。嬷嬷,我们回去。”
赵安然咬牙切齿,强忍着恨意走向门外。
那个男子就是柯家的二少爷,柯云嵇。
从赵安然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眼睛就直直地盯着赵安然,眼里有痛也有震惊。
在赵安然马上就要踏出店铺的一刹那,柯云嵇猛地转身,疾步上前挡住了赵安然的去路:“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赵安然强按着心里的恨意,充耳不闻地想要绕过去。
柯云嵇却不死心地敞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