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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不如请来楚少爷帮忙,爹以为如何?”
柴凤柯想事周全,她比赫连城更细心,眼看着战事将近,这丝绸绵帛若不加紧些买来。
赫连争听言,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半晌才道:“然儿那边暂时不要传信,我怀疑她身边有靖王的眼线,否则咱们的踪迹不会暴露,泰安有太子的人撑着如何都不会将赫连家置于险地。至于棉帛之事,楚家是大乘数一数二的药材商。楚家少爷必是经商的好料,请他出面也许可行,这样吧,今晚上我同城儿去楚家一躺。”
庄子里不比城里热闹,这人来人往地也不少,尤其是村子里来了什么陌生人很快就能传遍,赫连争选择晚上出门,也是为了少与人碰面,免得再引来是非。
※※※※※
马车剧烈的颠簸,赵安然手握紧了车驾。身子还是忍不住摇摇晃晃,陈嬷嬷坐到她旁边,伸出磨出老茧的手握着她微凉的手腕。“姑娘既然猜到老太爷在上川,这样队伍大行地过去不会打草惊蛇?”
“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若楚家之事真是靖王所为,我也不会这么担心,我怕的是万一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安排。那上川就是真的险境,外公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狠辣,宁可自断一臂令靖王声名扫地。”赵安然手心里全是冷汗,她虽不清楚这其中弯弯绕绕究竟结合了多少人的算计,可她从没想过筹划这一切的会是最没有可能的太子。
“太子殿下掩藏的很深。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太子所为,总之,外公和舅舅仍处在危险之中。我不能坐视不理。”
“姑娘为何不麻烦裴二爷走一遭,他骑马比姑娘这般驾着马车更快,而且这大晚上的姑娘瞧瞧地离开,明日若燕爷与裴二爷瞧见了,怕是要担心。”菊儿想起柯云嵇看向姑娘是深情的双眸。叹息道,“柯二少爷怕也会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柯云嵇、燕三狼、裴二。她还能相信谁?
赵安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虑,她虽没查到究竟是谁泄漏了消息,但无外乎也就这几人而已。既然他们已经不可信了,那她只能一切靠自己,车马颠簸舟车劳顿,她都不怕,她只是希望,在她赶到上川找到亲人的时候,他们依旧好好的。
“奴婢觉得二少爷不会说。”
赵安然抬头看着出声的竹儿,显然她未料到竹儿会替柯云嵇说话,但她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既然悄声地离开了,那究竟是谁都不重要了,“多则二十天少则半月咱们就能到上川,这副打扮既不方便,我记得行装里有几套男装,下一站歇脚的时候都换了装上路,免得招惹了是非。”
陈嬷嬷赞同地点头,女子抛头露面本就少,又是长途跋涉,若真遇见了非良善之人,她们这几人外加几个仆从怕是难对付,有道是,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何况她们几个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
楚家的事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其中细节说得活灵活现,沸沸扬扬地,自然赵安然几人也极为清楚,对楚家的劫难,赵安然表示很不理解,她总觉得楚家不会这么轻易地败掉。
楚家大少,那可是前世的风云人物,盛极一时、声名显赫之人。
他既是商业奇才,就不会轻易地落入圈套,无奸不商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楚家大少又岂是轻易被人抹杀的?
“嬷嬷,您经过事儿,帮我顺顺思路,我总觉得楚家不会这么轻易垮掉,你觉得这是不是又是太子殿下的计策?”
陈嬷嬷沉思了片刻,再抬眸已是郑重之色,“姑娘本不该掺和这事,既然姑娘问老奴,老奴也就直言不讳了。”陈嬷嬷叹了口气,暗含着对姑娘的怜惜,说道,“姑娘是心思繁重反而当局者迷了,太子殿下即便算计了楚家、算计了赫连家,可楚家少爷又岂是平庸之辈?这当中之事,唯有在上川才能理清,老奴听说楚家一夜灭门,但尸首却被大火焚烧殆尽,个个面目全非,楚家的人是真的死了吗?谁又能指认那些尸体真是楚家人?”
一语道破,赵安然全身紧绷了起来,楚家没准只是蛰伏了。
外公和舅舅在上川不正落入太子的算计,若楚家是奉太子之命,那赫连家还能有生存的希望吗?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靖王潜伏在上川。
前有狼后有虎,赫连家一刻都不敢也不能放松。
赵安然清楚,可赫连家的人又哪里知道。
赵安然叹道:“靖王殿下行事肆意,全然无所顾忌,明道明抢反而容易躲避,若此事果然同太子牵扯上,太子的心计远超靖王,外公和舅舅想脱身怕不容易。若没碰上楚家之人还好,要真撞上了楚家人,消息传入太子府中,外公和舅舅的性命就真的危险了。”
借刀杀人,从来是智者的选择。
太子殿下除掉毫无实力的赫连家,换取靖王殿下的声名狼藉,此举甚妙。
先有楚家灭门,再有赫连家横尸上川,靖王殿下百口莫辩。
太子殿下正可谓是一箭双雕,端端的好计谋。
枉费她一番心机辅佐太子,这样看来,她不过是为虎狼涨势而已,有朝一日没准反咬一口,她真的是无处明理。
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赵安然再不淡定了,她顾不得车马颠簸身体的酸痛,催促着沈青立刻在客栈换了马匹连夜赶路。
日夜兼程,赵安然顶着一脸的倦怠到了上川,刚一进城就将她的心惊地险些落地。
李云正居然早已经在上川追查多日,他的手段赵安然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当初若不是他步步紧逼,赫连家何至于出落朝堂转而从事贱商之业,在大乘商人的地位虽不是最末,但也是底层为人所鄙视的。
赵安然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了这才叫沈青同几个奴仆到外面打探消息。
约莫晚膳的时候,沈青抹着汗水进了屋,回话说道:“姑娘,李大人到上川已经有二十多日了,官兵到处在搜查,城里城外挨家挨户地搜查,听说大姑娘也到了上川。”
大姐居然也来了。
这真的是巧合呢。
上一世大姐嫁到了上川,朴家人待她很好,上无公婆下无叔侄幼弟,她同朴相公倒过得甚为和美,只是再踏入这片土地,她却是李大人的夫人了。
那她会不会遇见朴家郎君呢?
朴家郎君应该就是大姐痴痴恋着的人吧,只是她如今已为人妇,他再无可能罢了。
赵安然只知道那家人姓朴,全家就只有一个大少爷,家中再无其他人,那时候赵安静原本不必下嫁朴家这等商贾之家,无奈,赵安静与朴家郎君竟然偶遇彼此喜欢,二婶娘又见朴家无甚他人,进门就能当家做主,倒也觉得不错,便同老太太痴缠了些日子,老太太也就同意了。
楚家大少爷声明赫赫,楚朴之名名扬大乘,若赵安然晓得上一世赵安静所嫁之人姓朴名楚,必定能想出这其中的道道。
赵安静得到了朴少爷的疼爱,但却始终被蒙在鼓里,相比之下,这一世她应该算是更幸福的吧,李云正对她真心实意,从无欺瞒之举,她至少知道自己嫁的人究竟是谁。
上一世的赵安静是可悲的,可叹的。
但却并不值得人同情,不过一面之缘的倾心,她就能舍弃一切与之相合,实在草率。
赵安然转动着玉扳指,“可有外公和舅舅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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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尾随
沈青面色沉重,黎水县里满城搜索,官兵盘问来往人员十分细致,他即便是想开口打探人想避开这些走卒耳目却是不易。
可见李云正是下足了本。
“城里城外追查得紧,实在没办法打探消息,路上不准没事瞎溜达,百姓都闭门不出,想打探消息难上加难。”沈青理了理思路,说道,“老太爷与老爷出门在外,就是租赁院子也要费些功夫,眼下官兵紧锣密鼓地搜罗,客栈、酒楼藏身更加不可能。”
。。。。。。
思虑良久,沈青吞吐道:“姑娘,老太爷未必身在城中,要躲避官兵追查最容易藏身之处莫过于乡野之间。”
赵安然凝着脸色道:“莫大的黎水县,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沈青所言不假,有李云正在这黎水县内,外公和舅舅想藏身城中着实不易。李云正几乎集结了黎水所有的兵士全城搜索,臣民怨声载道,却也不敢反抗,只得日日苦等着兵将散去,复还清明。
黎水乃药材产地,富庶已极,那些城池守卫的将士们也颇有家资,在搜查之时并没有顺手鱼肉百姓,幸得兵将通情,百姓的日子才没有被这连日来的阴郁压得喘不过气来。
官兵还在搜查,那就是外公和舅舅并未露了行迹,赵安然心里这才踏实了许多。
“如此说来,外公眼下倒也安全,只是长此以往却也不是办法。”赵安然心中极为担忧亲人的安危,此生关心她真心待她好的只剩下寥寥几人,那是她最亲的人,她如何都不能看着他们落入危险之中。
可要避开全城兵将的耳目寻人也并非易事,此事仍要从长计议。
※
油然记起沈青从鄞州回来已经有些日子,这些日子的忙乱也没顾得上问一问安笙的情况。
“沈青。尤先生让你回来可有带话?安笙他。。。如今可好?”
从沈青回来,赵安然一直不曾问过安笙在鄞州之事,她一直认为尤先生会对他好,安笙比在她身边要安全许多,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沈青突然的成长,言谈之间的不可同日,令赵安然感到匪夷所思,一趟南下之行,何至于沈青成长如此迅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沈青攸然变色,从未有过的煞白。
赵安然心中咯噔一下,幸而坐着否则真要站不稳摔个踉跄。难不成。。。。
“姑娘稍安,少爷他无事,只是尤先生为历练少爷,带着他去了郓州。”
郓州。。。
她难以想象,那么危险的地方。安笙居然去了那里!
她宁可安笙如上一世一样荒诞一生,也不愿他身涉险地,郓州内细作里应外合,年后便会沦陷,安笙却深陷其中不自知。
沈青见姑娘脸色难看至极,也不知该说什么。
郓州已是兵临城下。凌国天衣卫队远比想的更加棘手,若非范凌将军相助,沈青也未必能顺利脱离郓州。他一直未曾提及少爷就是怕姑娘担心,但姑娘既问起,他也只能如实相告,否则他日少爷。。。他那才是万死难辞。
“那你呢?为什么没有去?”
赵安然一直相信沈青的忠心,前世安笙那样不堪他都能谨守着他。这一世他断不可能背主。
可他偏偏扔下了安笙,独自回到了孟囤。
“尤先生同少爷住在军营中。有范凌将军关照倒还好,沈青在赵家多年,如今大爷是鄞州知州,同兵马司王大人相交甚笃,范凌将军恐有人认出奴才身份,到时连累了少爷反而不好,这才相助将沈青送出郓州。”
军营中相对来说还算安全,有范凌将军相护,安笙性命可保。
赵安然让沈青起身,她愧疚说道:“我不该疑你之心。”
沈青并未纠结于此,转而道:“黎水县寻人不易,藏人亦不能,姑娘可曾考虑过到乡下庄子里碰碰运气?”
山野之间,便于藏匿身形,躲避其中倒是上上之选,只是,东西南北四门,她却不得方向。
赵安然忽然想起这日子外公还在大肆购买棉帛丝绸,战事一触即发,今冬看似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