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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明天我们就走。晚上就不了,越是这样越引起人注意,大大方方地出去才不会让人多疑。”
尤先生想了想觉得范凌说的有道理。当初来郓州本就是冲着他在,有人顶着他和安笙会比较安全些,有实战的校场他能多教导安笙一些多看多实践,倒没料靖王殿下竟然亲临,原本的打算也只能取消了。
同靖王遇见。。。。。。他不敢。也不想冒险,安笙是他老来弟子,亲儿子一样带在身边教养,他也不想看着他小小年纪的就。。。。
“先生不可!”
突然闯入的人,闯入的声音,范凌手握重兵起身挡在尤先生面前。眼睛直盯着进了帐子的二人,“你们是谁?竟敢擅闯军营重地!”
范凌并没大声叫人,眼下尤先生同小师弟在。他不想惊动的军营里的士兵,动静一大靖王势必察觉,到时候。。。。。小师弟虽然容貌易了,但毕竟年岁小,万一在靖王面前漏了嘴就不好了。何况他私自将人放入军营也是不该。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跟随着老兵头而来的赵安然,她见外面守卫远离。便让乐凡投掷了一颗石子,制造了小小的动静趁机溜进了帐篷,一听尤先生的话,她忍不住阻止了。
“先生,是我安然。”
范凌不认识他,但尤先生认识,她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尤先生身后的小男孩儿,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年多不见,笙儿他长高了,人也比以前精神了,身姿挺拔地站在尤先生的身侧,昂首挺胸,内里的一股子儒雅却不掩的傲然,她知道尤先生很尽心。
上前躬身行礼,“辛苦尤先生对。。。。。。的照顾,安然感激不尽。”
尤先生此时看清楚这‘小兵’的面容,见正是女扮男装的赵安然,心中唏嘘,口中道:“我同你外公相交,笙儿又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他陪伴在我身边,我很满足,他。。。。。。我尽心地教导他,也是我的私心。”
私心?谁能没点儿私心。
尤先生意思赵安然多少能猜到些,她和安笙孤苦无依,有父却似无父,母亲早殇,若有尤先生对安笙贴心呵护,她亦是求之不得。
眼下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安然抬眸看向了范凌,“范将军,此时不可让先生和。。。出军营,郓州城看似固若金汤,其实不然,天衣卫已经潜入郓州城内,只等时机成熟。。。。”屠城。。。这样的字眼她不能说,太严重,也太震撼。她一个小女子如何得知这些,能知晓天衣卫潜入郓州城内已经教人疑心,她再多言只会更加令人防范。
果然,众人看向她的眼光已经不一样了。
她强撑着身体,绷得直直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范凌,“范将军,当下最要紧的是加紧防范,天衣卫不比平常军人,个个实力非凡,若他们在城中祸乱,百姓之灾,亦是大乘之祸乱。”
几人皆是眉头紧锁,尤其是深知安然此人的尤先生,他对她所言并无半点的疑惑,虽然他也知道这般轻易相信一个女子不是他的一贯作为,但赵安然以往在赫连家的远见,他。。。深以为她是胸中有丘壑之人。
“丰如炼此人亦不可小瞧,凌国陛下既然能派多年前败于王大人之手的他再度而来,此番必定准备充分,郓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尤先生此时不可离开军营,万一。。。。天衣卫潜伏在城中,我怕刀剑无眼,伤了。。。他。”
这里的人只有上善乐凡没明白赵安然口中的‘他’是谁,其他人皆是心中了然。尤先生身后的少年紧攥着拳头,嘴唇动了动终是在赵安然的逼视眼色下没有出声。
隔墙有耳,不是赵安然不信任上善乐凡,而是在营地里随处可能有靖王眼线,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范将军,靖王殿下有请。”
帐外士兵传信,赵安然浑身一紧,脸色忽变,上善乐凡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见她看过来才轻轻摇头,示意她安心。
范凌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眼色,自己则是撩开帐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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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妈妈突然来了,断了几天抱歉呢
第168章 知晓
关关这章字数不够,先就这样了,上班来不及码字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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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如炼也不过如此,殿下何不趁他不备突袭,届时即便是天衣卫皆尽出动,也是于事无补。”
听了这话,范凌吓了一跳,丰如炼岂是一般的鼠辈,竟然如此的轻敌,换做没有同丰如炼对弈过的人也就罢了,偏偏竟出自王兴文王大人之口,这便教人匪夷所思了。
范凌不禁担忧地看了一眼帐篷,靖王说道:“王大人乃大乘名将,对付丰如炼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十年未见,王大人只怕也不晓得丰如炼的底细,他十年前能同王大人打个平手,焉知十年后不会进益?”
撩开帐子范凌走了进去,正好接住了话茬:“殿下所言甚是,丰如炼此人善用奇兵,又心狠手辣,此次又亲率凌国最精锐的天衣卫出征,万不可轻敌。”
王兴文心中憋闷,他几次撺掇靖王行兵之策,每次都被范凌拦下,这也就罢了,他是靖王的心腹,他是动不得,可郓州是他王兴文的一亩三分地,怎么竟然靖王来了,跟换了做主的人似的。
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抬头顺着帐帘看向外面,天色昏暗,已是日暮西斜之势。
王兴文心中着急面上却是恍若无事,他双目炯炯地看着刚进帐子的范凌,口气傲慢轻佻道:“范将军未免长他人志气了些,丰如炼虽说是足智多谋,但有殿下亲自镇守郓州,士气大增又有王某在此,任他丰如炼再是聪颖,难不成还能有三头六臂?”
轻蔑地一笑,继续道:“天衣卫固然身手不凡,郓州有腾山天然屏障,岂是凌国能轻易越界的?范将军多心了,再者有范将军镇守,天衣卫难道能在将军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想来,丰如炼不会那没脑子,更不会轻易令天衣卫犯险。”
天衣卫潜入郓州根本就不会有危险,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大乘军是被动的,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天衣卫的险境,甚至。。。军营中没准就有天衣卫的人。
他早就听说凌国的天衣卫并非是像军队一样的训练,而是细作一样安插在各地,大部分的天衣卫会在凌国接受训练,但也有一部分是潜伏在大乘的内部,只待关键一刻派上用场。
在范凌看来,此时正是时候,具体的日子他不清楚,但凌国来势汹汹,颇有志在必得之意。
范凌按下心中的怒气,跨身跪挡在靖王面前。
“殿下,臣有异议。”
靖王口中吃着侍婢剥好的果子,很享受地闭幕养身,丝毫不关心这二人的争端,悠然自得地品鉴着新鲜的蔬果。
沉默了半晌,靖王殿下才说道:“依范将军之见呢?”
不等范凌开口,靖王殿下眼光如鹰锐剧地看向范凌,抬眸见不经意地瞥视,眼底匆而一闪的狠辣。
范凌丝毫未察觉靖王的异样,侃侃而谈道:“天衣卫极有可能已经潜入郓州城,以臣之见,须得立刻调兵遣将严加防范。”
“天衣卫潜入郓州?”王兴文冷笑出声,鄙夷道,“郓州日夜守卫,又有上千士兵不停地巡逻,若有天衣卫潜入郓州,岂能没有丝毫的动静?”
“范将军这般阻止殿下出兵,莫不是有什么。。。”
靖王听王兴文一言,深邃幽深的眸子如鹰般扫视了过来,只把范凌盯得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169章 劝说
见靖王这样盯着自己看,范凌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他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感慨,鞠躬尽瘁换来的只是主子的怀疑,这叫他情何以堪。他忠君,但同样也真心地为大乘着想,靖王误会他一片赤诚,却要相信王兴文的撺掇之言。。。
范凌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怎么打算?”
靖王殿下不置可否地说道:“方才我就在想,郓州究竟怎么就陷入了危险,郓州的地势谁都知晓,就算是天衣卫也不可能轻易入郓州。范将军所说天衣卫入城潜伏,本王相信丰如炼即便不如王大人,也不会轻易地泄漏行踪,范将军,你又是如何得知天衣卫入城的?”
他被靖王怀疑了,甚至可能直接打上了私通外敌的标签。
他想做忠君良将,但绝不会轻易将生命抛洒,既然靖王不认同他,那他就不再同靖王多言,抬眼看向王兴文,他微翘地嘴角分明的得意。
原本压在心里的话范凌此时也不说了,郓州的安危他虽然担忧,但相比之下他更不愿意让先生陪他落入危险,这辈子除了妻子儿女之外,就属先生在他心目中最重要了,他能有今日全仗先生引导教诲,没有先生就没有他的今日。
尤先生也教导过他,可以忠君爱国,但绝不可以愚忠。
靖王并非良善之辈,婧儿的下场他亲眼目睹,残忍到那种惨无人道的程度,他真怕将来靖王登基,误信谗言,他。。。。甚至百姓会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
先生也说过,靖王的惨绝人寰也是当今陛下宠溺所致,幼时靖王也是单纯天真的少年,养在深宫陛下的过分宠爱将纯良的靖王养坏了。陛下有意无意的纵容,更是助长了靖王狂妄的气焰。他甚至怀疑,陛下是否刻意将靖王养成如今的残暴样子。
范凌是忠君之人,但绝对没有为不值得的人牺牲的思想,尤其是靖王明显已经听信了王兴文的意思,出兵。。。宜静不宜静的形势下,靖王执意派兵,他只能暗中去信给陛下,能阻止靖王的只有当今。
大乘天下人没有一个比靖王更无所顾忌,他一旦有了决定必然会立即实施。
王兴文对靖王亦没有多少的好感。不过是他生在了帝王皇室,有了贵重的身份罢了,除了这身外的世俗名利。靖王丝毫比不上他。。。。太子优柔寡断,大乘江山后继无人,他不会平白将未来押到毫无希望的人身上,良禽择木而栖,他自然不会挑选这两个朽木。
况且他始终明白他是前朝宠臣。若非不得已当今不会放任他镇守郓州,眼下大乘无能人领兵,他暂且相安无事,但五年后、十年后呢?谁又能保证他的安枕无忧?他的身份终究是武德陛下胸中的一根刺。
靖王同王兴文商议行兵之策,范凌越听越是心惊,奈何不能开口阻止。一旦他说了忤逆靖王的话,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到时候就更没人能阻止这次行动了。
“范将军觉得是否可行?”
范凌看一眼王兴文。知道他是故意要将自己拖下水,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只要参与了谋划,将来的下场必定是血溅。
“王大人镇守郓州多年,兵策纯熟。范某就不指手画脚了。”再带下去也不知王兴文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水,忙向靖王请辞道。“殿下,臣营帐还有些事。”
“去吧。”靖王在范凌出言阻止之时就已经不耐烦了,他听了王兴文的打算,立功的诱惑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甚至幻想着重返京城时,太子无奈低头的模样,可以想见的高傲。
范凌抚着额头恍惚地回了营帐,坐定后,有气无力道:“王兴文撺掇殿下三日后出战。”
安然瞪大了眼珠子挺直了身子,待见众人亦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沉重地吐了口浊气,长长地叹息道:“外公,收拾行装离开郓州吧。”
再不离开就要成为倒下魂魄了,她不是不想救郓州百姓,只是她人微言轻,又势单力薄,自顾不暇哪里能腾出手来济世救人。
但凡安然之言尤先生都不会多疑,只是仅仅的预备战事就匆匆离去,未免小题大做,未曾开战就退缩?
尤先生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说道:“虽说先动手就失了屏障,但郓州地势险要未必就会输,便是输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