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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柳文渊更忧郁了。
但是却由不得他继续低落下去了。
易琪苓因为在这里实在是无趣,又因为答应了他们要看着安凝的情况而不能离去,从第四天开始就以切磋为名找他练剑。而现在,她又一次的默默提着剑看着他,目光满是不容拒绝的凛然。
以文人墨客自诩的柳文渊说起剑法也就来来回回配着对于远古时期的诗句吟咏才能发挥出超强威力的几招而已,在易琪苓手下自然而然的悲催了。毕竟人家只说那天斩杀兽王的一套剑舞配的歌诀就已经在各种意义上秒杀了柳文渊。
更别提她的灵力对柳文渊如墨般的灵力那死死的克制了——诸君应知,墨汁这种东西、尤其是古代那种用来写毛笔字的研磨出的墨……可是会结冰的……
柳文渊悲催的好容易没有泪奔而去,却也是欲哭无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知道的小人物的人生
当第七天的清晨来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信心。就在这时,烧得晕晕乎乎的女孩儿,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眼前重影晃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睁开眼睛似乎就费尽了力气。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什么也说不出,便闭上了口,抿了抿唇。却早有人发出惊喜的呼唤,留着一人服侍她,其他丫鬟忙忙的冲了出去。
安凝只见到女孩儿对着她说着些什么,满面的惊喜。却似乎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缄默,满心的惶然,满面的迷茫。然后她小心的做出笑的样子,学着那女孩的表情。
那是种什么都不知晓的感受,仿若被整个世界遗弃似地格格不入。但,本能告诉她,不要露出任何不寻常的东西……不要露出破绽。无论她是谁,她在哪儿。她看到了许多人,对着她说了些什么。依然恍恍惚惚的听不清内容。于是她微笑着,像他们看着她似地一一注视着对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了些什么,然后拉着别人出去。
良久,如若醍醐灌顶般,女孩清醒了过来,心底残留的那种感觉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简直就像是失忆了似地。——不,简直就像是失忆后再穿越了一次似地。听不懂语言,看不懂动作……简直就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幽魂。或许……比起各种穿越小说里装的样子而言……刚才的那种可怕的感觉,才叫失忆?那种即使什么都不清楚,听不懂看不懂,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方,却明明白白的有着一种自己少了什么,想要寻找回来的感觉……
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的情况,再回忆一下刚才的情形——柳姬!柳姬为什么没在!难道说……她出事了?不,不对……既然柳文渊根本没有着急的样子,柳姬是不会出问题的……唔,难道说是关心则乱吗?安凝微微摇摇头,发现这只会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忙不敢再动。
在她这段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已经有丫鬟捧着清淡的汤水奉到她眼前。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安凝已经对这些事情接受良好——别说什么平等思想,她才不会在求生里提出这玩意找死呢、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何况她还是接受伺候的那一阶级,就更没有多事的理由了。
被扶起半倚在床头,一勺一勺吃下米粥,女孩有些疲乏的示意侍女扶她躺了下来,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柳姬的去向。
没有才子佳人话本里那自作主张到近乎背主的丫鬟的那种掩口坏笑打趣,本分的侍女只是垂下眼眸低声恭敬的回答她的问话。这可是主母大人,当然由不得她们不恭敬。何况这些天他们这些仆从可是很见识了一把主母在女主人那里受宠的程度。
他们是生长在自由之城的灵族与纯血,自然知道副城主柳安悦大人是何等的肆无忌惮的骄狂,又是如何看不上那些男女之色。只从这些看来,他们就已经八卦了许久主母大人到底是怎么让女主人如此牵肠挂肚了。至于其他府邸上那些宁愿爬上主人的床做主人的附子也不愿为奴为婢的……他们可没有这种蠢货。先不提柳安悦女主人阁下依然对除了主母大人的其他美人不假声色……就算爬上了女主人的床,只要主母大人流露出一丝委屈,女主人大概也会毫不可惜的杀掉爬床的人来取悦主母大人吧……
综上所述、她总结出一句话——只要不动歪心思,好好伺候好主母大人,肯定很有前途的。
“你叫什么名字?”听说柳姬只是闭关了,安凝心底暗暗有一丝失落,却因为柳姬并没有出事而振作了精神,也有心思闲话般的问道。
“程烟琳。”女孩低下头,轻声回道。“主母唤我阿琳就好。”
“烟琳……”安凝重复了一遍表示她记住了,却才反应过来那句主母。纵然身体仍然虚弱,安凝苍白的面颊依然不免涌上了一丝红色,只不过却是并未否认她的称呼。
“主母有什么吩咐直说就好。”程烟琳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没什么……”安凝微微蹙了蹙眉,终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我要再休息一下……如果柳姬闭关结束就来叫醒我。”
“是,主母。”程烟琳见安凝很喜欢这个称呼的样子,便继续用了下去。
至于她和女主人还没有成婚目前身份还只不过是个附子之类的……这种傻话谁爱说谁说去,反正她是不信女主人和主母的婚事还有什么变故。就像前几天柳文渊大人略微提了一句主母大人体弱怕是不好生养,招惹出的结果就是现在看上去,敢阻挡女主人迎娶主母的任何人都会被她毫不犹豫杀掉的那种可怕的样子。要知道,柳安悦大人现在在主母大人的问题上,可是连自己的哥哥都不给面子了啊……而且柳文渊大人还不过只是提了一句而已。
沉默而小心的为主母拉了拉被角,侍女程烟琳站在了角落,力求把存在感缩小,不要打扰到她——天知道,说不定以后自己的前途完全着落在主母大人身上呢。现在她可是被拨过来专门伺候主母的。而且看上去主母很好说话……说不定伺候她几年她能开恩,赐自己自由婚娶的。
程烟琳想起那个和她同为灵族的女孩子,不由得暗暗欢喜。除了这样求个恩典,灵族和灵族想要婚配可是很难的……不然她才不乐意来自由之城的权贵家做丫鬟。就数这里的强势家族都是强大的一流家族,要是一不小心选错了主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不过也只有这里能随便许下这种允许灵族和灵族结婚的恩典。
趁着自家主母说要休息,想起了情人的程烟琳,羞涩而甜蜜的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的幸福
震动,源源不绝的传来。带着一股荒漠地带的荒凉狂野的温度的风,弥漫开来,是灵力。
气息这种东西说上去玄乎。但实质上也不过如同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嗅到的凛冽寒意,在似火骄阳下闻见的汗水飞尘,在落叶纷飞的林子嗅到的秋高气爽,在纷飞战火里抹不去的硝烟味儿;那种只能划分到是嗅觉中,而又不止是嗅觉的存在。
这种气息的灵力,代表的只有一种可能。
下一瞬,训练室整个被城主级的灵力震散。女人站在一地的废墟之中,就那么站着,那生就显得妩媚风流的眉眼轻挑,却是英姿飒爽神采飞扬的意气风发。
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俯视着她的臣民。
柳姬、破关,城主级!
刚躺下不久;模糊刚有了一丝睡意的安凝自然也是被那股震动给惊醒了。
她猛地抬起身,然后头晕目眩的软软倒回床上。幸亏那床和枕头柔软的很,不至于磕到脑袋。
“主母,要去喊女主人过来吗?”
在她刚有起身预兆的时候心感不妙的程烟琳就冲了过来,好歹没能赶得及时,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摔了回去,那表情却很是有几分看着就很疼的的样子。然后她也只能这么问了一句,掩饰她因为过于急促的冲了过来的失态。
“她刚破关,会很累吧。”明明是期待着的,安凝却微微迟疑了起来。
程烟琳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主母那明显是自言自语的问题。但心地八卦的因子还是迅速活跃了起来。难道女主人就是看上她这种温柔和顺体贴入微的性子?不对啊,以前据说也不少人给女主人送各色各样的美人儿的,温柔体贴的肯定也不少啊。
“安凝,听说你醒了!”在一主一仆相对无言的时候,柳姬却是风风火火的卷了进来,却是在听易琪苓说了安凝苏醒之后,连她的告辞都没有听完就冲了过来。
先不提柳文渊对着易琪苓苦笑着打圆场,安凝却是整个人愣在当场,很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
“太好了。”
柳姬直接冲到了安凝床边,给了知情知趣的让开路的丫鬟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就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仔细打量着安凝,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轻轻浮现安稳的微笑。
“安悦。”安凝却是忽然改了称呼,然后看着她的表情从淡淡的不解转化成温柔,然后她微微柔软的微笑,“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称呼名字的。虽然说柳姬是家人的称呼,但果然还是不够亲昵吧。”
“快点好起来。我娶你。”柳姬慢慢的抱住了安凝,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至于再亲近的事情,小安凝现在的身体情况却是由不得任性的。
“嗯。”安凝第一次放弃了以前种种要么认为自己喜欢男性要么认为自己才是攻的天真,而是彻底放软了身段承认她才是被娶进门的那一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都是嫁人,嫁给男性女性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为女人生孩子这种听起来就很可怕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对吧……
但柳姬只是得了这么一个应承就已经笑将起来。
“你倒是不打算反把我娶进门了。”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是点破了她曾经的那点小心思。
安凝面色微粉,却偏着头逞强的问她,“不成么?”
柳姬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哄。“不是不成,只是那没有过先例,肯定会被人指责的。他们不敢动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矛头指向约定俗成的惯例习俗,柳姬却是把自己的意思模糊了过去。
“这样吗?”安凝自然不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却是没有说破,只是微微一笑把这话题轻轻的带了过去不再讨论。
而柳姬也不是什么笨蛋,自然明白自家小琉璃不会听不懂她刻意的引导,但她这么听话乖巧的样子让柳姬忍不住对这小女人更爱上几分。聪慧明理,温柔乖巧,听易琪苓话里话外的意思现在的小安凝还有了不弱的自保之力,不用自己每时每刻担心她的安危——还能再苛求什么呢?
“让我抱一会。”
柳姬理所当然的要求着,却是把原本半斜着倚靠在她身上的安凝放平,然后自己脱了外衣钻入被子里,伸手抱住了安凝。而安凝体型本来就娇小,柳姬又是那种身量修长挺拔的类型,却是能够把安凝整个环进自己怀里。安凝被抱在怀里,也只是眨了几下眼睛,露出一丝微微温柔的笑,闭上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乖,不要闹。让我好好抱一会。”柳姬发出一丝近乎喟叹的声音,然后微微紧了紧手臂。似乎只有这样紧紧相贴,心跳挨着心跳,她才能够确定这个人的存在。似乎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对方才能够确认她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