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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霓!你这,你这……”怒吼声,分外响亮。
楼月拍了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楼兰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让她来问。
“我……副城主大人我错了!”唐霓跪坐在地上啜泣着,几乎软成了一滩泥。“可是,我,我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和的注视着那哭着的女人,楼月无奈的叹息,“身为刑室的主刑者之一,唐霓,你应该知道私放犯人是什么罪名,该受到怎样的处罚的。你现在还试图包庇她,在罪加一等的话,唐霓,你觉得值得吗?为了隐瞒她的下落饱受牢狱之灾,你知道我们的律法从不会容情的。看看小丽芳被那女人祸害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被废除灵力赶出去的人有什么下场……而以你私放刑室受罚犯人的罪名,罪加一等的下场只会比那更惨烈。”
“我知道的,我知道……”唐霓忍不住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可是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知道吗,当她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每一下的刑讯落在她身上,我就会心疼,百倍千倍的心疼她……我看不下去,我不能看着那双眼睛含着泪看着我,却没有哀求,没有叫喊,没有埋怨和怪责……她就只是看着我,理解的,宽容的看着我,她看着我,我就越加觉得自己的残忍,我就越发的下不了手……我看着她那么美丽的样子一天天憔悴下去苍白下去,我受不了这些……我见不得她受折磨……我喜欢她,我爱上了那个犯人!……我对不起城主,对不起玄冰之城,对不起自己的职责……灵祖在上,不!这太残忍了!……可我能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她连求我放过她都没有说过,可、可我看不下去,看不下去……”
看着唐霓崩溃的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完全哭的像个孩子,楼月沉默了,但也越发的疑惑不解。爱情这种东西,竟然有这么可怕吗。张丽芳,唐霓,都是栽在了这上面吗。可是,那个女人眼神不够纯澈,眼底充满了掩藏的很好的野心和残忍。她们或许只是被美色所惑。可这比因爱情疯狂更加的凄凉。
她明白自己的错,只是自欺欺人着,一旦被点破却只是如此脆弱的哭喊着。但过错已然犯下,没人能够包庇她。尤其是在城主不在的时候,谁敢冒着再也镇不住下面蠢蠢欲动的野心家的风险来网开一面?——虽说即使易琪苓城主大人在,也绝不会不处罚这个因私废公滥用职权的女人。不,这两个罪名已经很轻了。以城主的性格绝对会如此处罚她……而不是以叛城罪论处。但她们不行,她们如果想要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叛城罪处置唐霓。
废灵力,游街十日,充军奴或徭役三月,如果能够活下来,便腰斩、曝尸三日。生不如死,却依然百死无生。叛城罪,是城主订立的律法中少见的绝逃不过一死的酷刑。同样是被美色所惑的张丽芳好歹保下了一条命。而唐霓却是比她何止凄惨十倍。
城主和她们都知道丽芳在那个地方有人情。她不会落到沦为玩物的地步。所以她们没有对白夜做出的决断提出异议。但唐霓没有,她和丽芳不同,她没有那份际遇。而且,她犯下的错也来的严重的多。或许私放犯人落不到那种程度,但足以和城主平起平坐的强者所决定的处罚却是不比自己人丢进刑室的轻巧。她们的处罚要能在那位强者眼中看的过去才行。
“压下去!按叛城罪论处!”楼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
她们必须为那位名为白夜的强者准备下一个交代。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唐霓……
没人能保下她。
作者有话要说:
☆、解谜吧~
“祁柊,我的名字叫做祁柊。”那回忆里的中年男性用着与外貌相比违和感满点的声线毫无遮掩肆无忌惮的宣告,以及之后面容的模糊改变,让安凝终于满脸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
祁柊?!祁柊!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曾经帮助过谢琳琅一次,和谢琳琅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可以称之为变态的刑讯狂人的家伙,曾经使用过无数的酷刑折磨栽在他手底下的人——完全符合那些尸体死状的残忍,更符合那个人看到传言中死亡的灵族居所被包围的时候讶异的目光与提出的要求……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分明就是兴味!可以说成是遇见志同道合者的兴奋,但比起这种说法更具有说服力的是,遇见可堪一战者的战意!
该死——本来早就有灵感觉察出来的!当时也不知为什么忘记了刹那闪过的灵光,直到今日才在梦中醒悟过来……
那个人已经几天都没有出现了,若想做些什么也早就做完了吧!安凝默默的咬碎一口银牙。该死的!太大意了!她居然没有察觉!明明都已经接近真相了她居然犯了灯下黑的错!
“怎么了,做噩梦了?”柳姬含糊的问,没有睁眼,她也是太疲惫了。毕竟劳心劳力的忙了这么多天,前一晚上还直到后半夜才摸着床。
安凝不清楚要怎么向她解释,就干脆点了点头承认是在做噩梦。而柳姬轻易的相信了她,并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拍她安抚几下,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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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姐姐最近很累。小小的少年握紧了手掌。他要去看姐姐,要去帮姐姐,要去保护姐姐——
明明,那么不容易才找到姐姐啊。
姐姐,你还记得我吧?你还记得瑾儿对吧。没关系,就算不记得,我也会让你记起我的。
小小的少年绽放出笑容,单纯而甜美的欢喜。
他会为姐姐排除掉一切障碍的。林安瑾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姐姐如此温柔的样子。现在的姐姐也是一样温柔的人吧。
下面的人说找到了他所描绘的人。他不信的,他印象里那么完美的姐姐被他描述出来只能让人觉得十倍百倍的脱离凡人的完美,谁能找到一个幻想呢。但他信任那个人,既然他说找到了,就一定不是说谎——近乎先知的敏锐直觉,称之为第六感也好预知者也罢,他从没让自己失望过。只要他开口确认,就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是正确的。他不信姐姐会在那几乎可以忽略的百分之五的误差中离他而去。
和柳安悦有所矛盾和误解,已经归属于一个女子,心地温柔相貌美丽;没有自保之力……他描述的是那个银发红眼的家伙吗?姐姐在什么时候被下过毒还是怎样过吗?确实她也是姓林没错,但是记忆中姐姐的名字——是雪瑶吗?
林安瑾有些不确定的困扰着。那个时候他太小了,不记得太多。他记得姐姐最宠自己了,他记得姐姐的眼神,温柔而悲伤——只是为什么会悲伤呢?
他不记得,但这些年他都在努力寻找她,并且努力成长成能够保护姐姐的存在。
少年仰着头,回忆着记忆里几乎已经泛黄无色的破碎片段。
姐姐……
真的,会是你吗?
会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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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够了!”林雪瑶翻着白眼。只敢在心底悄声嘀咕的女人第不知几百遍后悔着。
如果当初她没有听信白夜的话;如果当初她不是看中了白夜的价值丢弃了谢琳琅;如果当初她不是非得要杀了那个挡道的女人。是不是现在她就不用在这荒野里跋涉?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是成为路过的那个男人的俘虏与奴仆?
真是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真是够了,这个该死的只有思维里只有下半身的家伙!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男人别过头来看她。
深沉如夜般纯黑的眼眸神色冰冷而充满残虐,眉飞扬入鬓有种邪肆的冷惑,脸庞刀削斧劈般的线条充满刚毅,偏生那碎发垂下让整张脸生生柔和了不止一两分。
看上去完全是禁欲与邪惑两种矛盾美感的糅合。
只看他的脸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是多么的——精虫上脑。林雪瑶充满恶意的这么评价。不过确实有着很好的床上功夫……起码她确实有享受的。
“我总感觉,你又在心底说我什么坏话啊……小妖精,是想要我好好在床上惩罚你吗?”
男人挑起眉毛,露骨的挑逗着,并且勾勒出邪魅的笑意。林雪瑶别过头不看他,也错过了男人眼底那讥讽的冷笑与嫌恶。
林雪瑶啊林雪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座喜欢?
一丁点迷幻剂……
啊哈,明明很主动很放浪嘛。装什么纯,不过是工业酒精罢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女人碰过的东西,本座嫌脏还来不及,还会跟你同床共枕夜夜笙歌?做梦就做梦,当真就不好了——工业酒精女表。
若不是那孩子被你害到了那地步,或许她不会来找本座吧——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我一直想要的送到了我身边?可若不是你这肮脏的女人,她可不会受这么多苦。
男人嫌恶的别开眼,轻微的抖了抖袖子,迷幻剂的粉末飘散开来。
他知道,接下来就会是那女人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一副活色生香的——发、情、图!
真是恶心到家了——别说是迷幻剂的错。他只不过是用了一丁点儿刺激精神亢奋的迷幻药加上一点点语言诱导而已。真正做出那种事情的可是那女人自己!呵。如果她知道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的场面?这种女人,不就是最看重脸皮吗。凭着那并不出众的美色害得那丫头这么惨,他怎么能不好好报复回来。不就是凭着美貌吗,不就是若有若无的故作清高实为勾引吗。这么饥渴,自己动手满足自己吧。
看着女人已经开始抚摩着肌肤褪去衣衫,满脸嫌恶的男人直接转过了头,远远走开好几步。但灵力的监视却一直没有停缓。他不会让她在沉醉在迷幻中的时候死的。
他不会这么便宜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重要的东西
当林安瑾赶到属下禀报过的那个地方,才真正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人的脸色如此怪异。林雪瑶,他的姐姐,他温柔而美丽的姐姐,他心底善良的姐姐。被人下了药,神色迷离双颊潮红,正在,正在自己玩弄着自己……如此熟稔而放浪的动作……看上去早就习以为常一般。
林安瑾眼睛睁得极大,然后杀意几乎瞬间失控。
这是谁做的谁做的谁做的是谁是谁!
我要杀了那家伙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姐姐,不要这样……”男孩小心翼翼的试图按住林雪瑶。却因她陡然加大的妩媚声音而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但与他小心翼翼的程度成正比的,则是越来越浓厚的杀意。
“姐姐,姐姐……”男孩痛苦的低声呢喃着,下手打昏了林雪瑶,然后为她理好衣服,有些颤抖的呼唤着她,把脸埋进她银白的发。姐姐你受了多少苦……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以后瑾儿保护你……以后没人会欺负你……
他抱着林雪瑶,想要带她回去。
但一个低沉湿滑让人无端想到蛇类嘶鸣的声音,却是让他僵住了。“你想把我的战利品,带到什么地方去?”
战利品战利品战利品!——
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字眼,在下一个瞬间意识到女人成为这个样子和这个家伙大概脱不了什么干系的少年,陡然爆发灵力击向声音传来之处。一只手抱着女孩,一只手持着匕首的少年动作极为迅速,几乎脱离了可视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