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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维护梁雨若名誉的,只有齐家和梁家了。可不管对于齐家,还是梁家来说,齐悠扬都是血亲,不可能为了已经死去的梁雨若的名誉而痛下杀手吧?再说,齐悠扬就算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杀死了君诺父母的证据,也未必愿意交给君诺啊!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件事根本就说不通。
那么就只剩两个可能了——
要么梁雨若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要么梁雨若只是执行者,在她的背后很有可能有幕后黑手。齐博韬和齐悠扬很有可能就是发现了相关的线索或者证据,才出事的。
君诺还记得,齐悠扬说过,齐博韬在出事之前的那个晚上,他离开家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似乎是齐悠扬唯一说不出出处的物品了。难道那本笔记本就是一切罪案的发生源头?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者证据吗?这才导致那个幕后黑手铤而走险,暗杀齐博韬和齐悠扬。
“Co。”君诺轻推了推苏星柏,引起苏星柏的注意,然后在苏星柏的掌心,用手指写下了“梁”字。现在是非常时期,因为这件事已经有两个人遇害了,君诺必须小心谨慎,搞不好凶手就在附近观察着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第三个目标。
“查到了一些,还不完整。怎么?你急着要吗?”苏星柏看出了小诺神色有些紧张,便附在小诺的耳边,以只有小诺听得见的音量轻声回答道。
君诺才吩咐了一天,苏星柏的效率已经算快了。虽然小诺没有明说她的目的,可苏星柏了解小诺,他很清楚他查到的皮毛根本就不是小诺想要的。
君诺摇了摇头,在现在的情况下,君诺不敢多说。哪怕音量再小,也有可能出现意外。
苏星柏还以为君诺是担心齐悠扬,便伸出手,握住了君诺冷得像冰块的双手安慰道:“放心吧,小诺。你姐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君诺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也相信姐姐会没事的。”
君诺等人在手术室门口等了8个多小时,医生和护士才将齐悠扬推了出来,将人送进了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他们便跟着医生走进了病房的外病房,隔着玻璃看向内病房里的齐悠扬。等了好一会,正在为齐悠扬做检查的医生才走了出来。
君诺见状,便马上迎了上去,“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
医生原本在埋头写什么东西的,听到君诺的提问,便抬头看了一眼君诺,问道:“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堂妹。”
“她的近亲属呢?”
“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她没有兄弟姐妹,爷爷中风不方便来,姑姑和小叔有事不能来。”君诺简单地解释道。
“齐小姐的情况是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她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1)。”医生回答道。
“什么?植物人?那医生,我姐姐什么时候能醒?”君诺焦急地问道。
“这不好说,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十年……我们能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了。”医生也有些同情地看向病房里的齐悠扬,“你们这些亲属要是有空,就多陪陪她,跟她聊聊天,也许能刺激她早点醒过来。”
“好的,谢谢医生。”君诺自听见医生说出“植物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了。
医生和护士都走出了病房之后,君诺整个人跌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眼毫无焦距,呈现出一种失神的状态。
刘安见状,便劝道:“Doreen小姐,你也累了,要不就和苏先生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福婶就可以了。”
福婶走到君诺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君诺,轻拍着君诺的后背,温柔地说道:“Yolanda小姐已经这样了,Doreen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垮,星河和Yolanda小姐都需要你!老刘说得对,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老刘就够了。”
可福婶说了半天,君诺依旧毫无反应,苏星柏叹了口气,道:“福婶,我来吧!”
君诺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苏星柏的背上了。
而苏星柏此刻,正背着君诺,稳稳地走在海边的沙滩上。
56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到处黑漆漆的,整个海滩只有苏星柏和君诺两个人。整片海滩很安静,没有人声,只有海浪拍打石头的声音。
君诺轻轻地拍了拍苏星柏的肩膀,柔声说道:“Co,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苏星柏笑了笑,说了声“好”,便放开了手,将君诺小心地放到地上。
君诺动作利索地滑到地上,站定之后,便直接一屁股坐到沙滩上。
苏星柏见状,便陪着小诺坐到她的身边,“怎么了?不开心吗?”
君诺点了点头,她将双腿曲起,让自己的下巴靠在膝盖上,才无精打采地说道:“Co,在几天前,我还以为我终于有了除了你以外的亲人,彼此之间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可几天后,大伯就死了,姐姐也成了植物人。你说,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大伯和Yolanda都是好人,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苏星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的膝盖中了一枪,因为他似乎就是小诺口中的那种“祸害”。
君诺没有听到苏星柏的回答,便转头看了苏星柏一眼。看着苏星柏略显奇怪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苏星柏囊括进去了,便补充了一句,“啊,抱歉,虽然你是坏人,但我并没有嫌弃你活得太长的意思。”
苏星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诺,我已经中枪了,拜托你不要补刀好吗?你是嫌我死得还不够透么?”
君诺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我那是补刀吗?我最多就是让你左右膝盖都中枪罢了。”
苏星柏捂着胸口,做出自己自己被小诺深深伤害了的模样,又将头靠在了小诺的肩膀上,一副伤重需要安慰的样子。
君诺伸出手,无情地推开了苏星柏的头,“别闹了!跟你说正经事。”
苏星柏便配合地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地看着小诺,“请说!”
“我已经帮你拿了体检报告,Ivan转交给他的叔叔温世安温教授。温教授看了之后,他说你的脚情况恶化了,他只有三成的把握治好。倒是美国那边有先进的仪器,成功率会高一点。他将你的片子传给了他在美国的朋友,那个人也是个骨科专家,骨科专家表示如果去他的医院治疗,成功率至少能达到七成。”君诺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苏星柏。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伸出手,抱住了苏星柏,又轻拍了苏星柏的后背,柔声说道:“Co,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
苏星柏抿着唇,笑了笑,又伸出手回抱住小诺,“放心吧!我没事,对于这种情况,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说完,苏星柏便放开了小诺,用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你别光在这里坐着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海边,你不是喜欢打水仗吗?我们去海里踩水玩吧!”
苏星柏向小诺伸出了手,想把小诺拉起来。
“不玩了,你去玩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君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心情。
“别像个老太太一样,死气沉沉的!你现在这个年龄就应该好好享受青春,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苏星柏劝道。
君诺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苏星柏见状,还想再劝,可在看见君诺猛然抬起头,嘴角带着奸笑,将手里的沙子砸到他面前的时候,苏星柏便反应迅速地转身躲开,向后跑了几步。
“小诺,搞突然袭击,你不觉得不厚道吗?”苏星柏一边跑,一边假作愤怒地指责君诺。
君诺早就趁着苏星柏转身的时候,站了起来,手里还抓了一大把沙子。她跟在苏星柏的身后追,一边追一边砸,回答道:“什么不厚道啊?明明是兵不厌诈!再说,你不是要陪我玩,给我减压吗?踩水一点都不好玩,我们打沙战吧!不过你要记住哟,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你只能防御,不能攻击!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诶诶诶,你确定这个游戏规则公平吗?”苏星柏在拉开了距离,确定不会被砸到之后,才转过身,喘着气,向小诺大声问道。
君诺耸了耸肩,叉着腰,也喘了几口粗气,“谁说游戏就要公平的?游戏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趣,好玩。我觉得这个游戏超级好玩,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的反对无效,现在游戏继续!”
苏星柏看着手里抓着沙子,向自己跑来的小诺,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小诺要玩,他就好好陪小诺玩吧!谁叫他自诩是天下第一好男友呢?反正沙子挺柔软的,被沙子砸了也不痛,就是有点脏,等会把衣服脱掉甩一下,回去再洗一洗就好了。
只要能让小诺心情好起来,他等会配合着放慢脚步,做出体力不支被砸到,也没问题啊!
想到这里,他便继续跑了起来,一边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还一边装作不满地向小诺申诉道:“小诺,你觉得好玩了,可我觉得不好玩啊!”
“哎哟!”
苏星柏放慢了速度,正等着小诺追上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苏星柏听见了背后传来了小诺的闷哼声。苏星柏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小诺。
此刻的君诺正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膝盖,一副狼狈的样子。
苏星柏见状,便向小诺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他走到了小诺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小诺,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刚刚被石头绊倒了。”君诺指着身后那块大石头,她刚刚玩得太嗨了,没有注意脚下。
“有没有流血?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车上有纸,先拿纸擦擦伤口,省得感染。”苏星柏提议道。
“我也没仔细看,就是有点痛。”君诺摔倒之后,便用手捂住了膝盖,这样做除了能缓解伤痛之外,还想眼不见为净。照她的肤质状况,只要轻微擦破了点皮,就会留下红痕,甚至是流血留疤。女生除了怕发胖之外,还特别怕在身上显眼的地方留疤。而君诺就是那种经常一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的人,因而她的身上总有各种各样的疤痕。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苏星柏也知道小诺的肤质状况,便拉开了小诺的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APP,照了照小诺的膝盖。
“还好,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点皮。”君诺看见没有流血,这才松了口气。
苏星柏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便问道:“小诺,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回去吃宵夜吧!”
“饿!”君诺在医院等了8个多小时,又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被苏星柏带到了海边,反正就是一整个晚上都没吃东西。刚刚心情不好还不觉得,现在玩了一会,心情好多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那我们走吧!”苏星柏率先站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