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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多亏了你买下了云翔和我原来的那栋房子,没了拖累与赤字,这个月轻松多了。”姚年还是相当感激君诺的。虽然花了他很大的功夫,又被母亲不停地骂作不孝子,可说服了母亲卖了房子之后的生活证明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姚先生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不妨帮我一个忙。”君诺笑着说道。
姚年没犹豫多久,便好奇地问道:“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君诺放下杯子,笑着说道,“姚先生,我买下云翔自然不是做慈善事业,而是要赚钱。做生意讲究的,便是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充分地了解云翔的人事构成,知道什么人才可用,才能更好的发展云翔。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给你一定的股份,如何?”
此时此刻,姚年对君诺确实是满怀感激的。可君诺知道,挟恩图报终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利益,才是最好的纽带。当初,君诺确实可以在买下云翔的时候就要求姚年交出名单,否则就不买下云翔。可人在被威胁的时候,心生不满的情况下难保会耍手段。君诺也不是眼光短浅的人,与其以后被人坑,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现在给点甜头,将姚年绑上同一辆战车,这样得来的名单质量更有保证。
姚年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了君诺的要求。他现在虽然不亏本了,可每天都在吃老本,这对于他而言绝对不是好消息。既然君诺送利益上门,再加上君诺的人品似乎也还不错,他也没有必要拒绝。
君诺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姚年很识趣地和君诺告了别,表示会尽快送上名单。君诺和他握了握手,笑着说了句“合作愉快”,便让助理送他出门。
几天后,君诺来到了齐悠扬的病房,探望齐悠扬。
房间里除了福婶和另一个被陈管家派来常驻病房的老佣人芸婶之外,还有一个齐悠扬和君诺的熟人,严旭。
君诺走到齐悠扬的病床边上,一边给齐悠扬掖了掖被角,一边笑轻声说道:“姐姐的情况还算稳定,你真是有心,到了现在,还记得来探望姐姐。”
Paul依旧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脸上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更添了几分书生气。他带着一个昂贵的水果篮以及齐悠扬最爱的百合花来探望齐悠扬,身上穿着一套素色的休闲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总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我和你姐姐是好朋友,她出事的时候我不在香港。她这么优秀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很难过!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她的未来会很辉煌的!”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遗憾。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严旭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君诺的肩膀,眼神很真挚。
如果君诺不是早就知道了严旭和杨虹这对母子狼狈为奸,就是这个事件的幕后推手,君诺还真的会被他给骗了,以为他是真的关心齐悠扬,是个好人。而且严旭这话里话外又是什么意思?是在隐喻君诺是幕后黑手,为了得到星河而害了大伯齐博韬和姐姐齐悠扬的性命吗?
这算什么?贼喊捉贼?
还别说,要不是司机刘安是凶手、目的就是为了掩盖齐博恩夫妻死亡的真相这一件事在齐家是个公开的秘密,估计在场的芸婶和福婶,听了严旭的话也会对君诺产生怀疑的。理论上,君诺确实是齐博韬和齐悠扬出事之后,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当时,她会被带到警局协助调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虽然严旭的诬陷一时间起不到什么实质上的作用,可终归在君诺的身边埋了一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爆炸,给君诺留下了隐患。
君诺看着严旭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回头和身边的福婶、芸婶说道:“福婶、芸婶,我又饿又渴,你们可以帮我买点东西吃吗?”
福婶和芸婶都不笨,看出了君诺和严旭之间的气场有些不对。她们并没有多说,便会意地点了点头,很快便离开了病房,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君诺看着两人把门关上之后,便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在沙发上坐下。她抬头看向严旭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及眼底的笑容,“Paul,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一条财路,而你们凌空国际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我希望我们能合作。”
严旭也收起了嘴角那抹笑容,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优雅地交叠双腿。他摘下了眼镜,从兜里拿出眼镜布仔细地擦拭着,他的头略微垂下,眼神里的精光再也不费神掩饰。一时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从儒雅的学者,变成了深藏不露的阴谋家。
除了仪器的声响之外,病房里安静得吓人,仿佛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一般,可那气氛却让人有些窒息。
严旭一直打量着眼前的君诺,想知道君诺究竟想做什么。过了好久,严旭才重新开口,“Doreen,原来我们会在医院见面并不是巧合。可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的合作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他的嗓音依旧很温柔,可脸上的嘲讽却毫不掩饰。而且话也说得含糊,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还以为凌空国际有你这个少东的一席之地,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依旧是杨董事长最有发言权。不过没有关系,我是真心想和你们合作的。这份资料你可以给你母亲看看,看完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过不要考虑太久,我的耐心有限。凌空国际虽然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可却不是唯一的一个。”君诺直接忽略了前一个问题,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严旭。
严旭半信半疑地接过了君诺交给他的资料,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脸色便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这是我的诚意。如果你实在做不了主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向你的母亲转达。对了,顺便帮我和你母亲问声好,希望我们能尽快面谈!”君诺略带深意地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严旭抬头看向眼前似笑非笑的女子,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犹豫了一阵,最终点了点头,“我会向她转达的。”
说完,他便重新戴好眼镜,站起了身,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打开房门,准备走出病房的时候,身后的君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Paul,现在的你虽然手中无权,可比起杨董,我更愿意和你合作,至少你我并无大仇。当然,我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只是你我合作会更加愉快!合则两利,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严旭的动作顿了顿,眼镜之后精光一闪,他并没有转身,回头面向君诺,也没有开口,他只是扯着嘴角,轻声笑了笑,便快步离开了齐悠扬的病房。
君诺耸了耸肩,也不怎么失望。事实上,她完全不指望严旭能在这个时候回应她。
她说这一番话,不过是现学现卖。她只不过想在严旭的心中留下一颗种子,至于什么时候发芽,什么时候蓬勃生长,她也不敢肯定。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严旭怎么想,而是她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她用以太会为饵,相信大鱼很快就会上钩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她必须计划妥当,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果不其然,君诺只等了一天,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陌生的中年女声:“你是齐君诺小姐吧?我是杨虹,不知今天下午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见上一面。”
“好。”
66
当天下午,君诺是孤身赴会的。
不是君诺胆子太大,只是因为这次的会面危险性不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君诺甚至可以更乐观点估计,说不准双方能当场达成合作的共识。当然,为了以防杨虹脑子被门夹了,非要在这个时候要君诺的命,君诺还是特意留了一手的。
其实,如果君诺非要找个人,跟着她一起去见杨虹,保护她,君诺估计杨虹也不会拦着。只是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没有合适的陪同人选。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像在高空中走钢丝一样,一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所以她必须找绝对信得过的人。
她自己的人是她最后的王牌,不到迫不得已,她都不打算动用这些人。
而她和苏星柏之间又正在冷战,苏星柏的人更是不能用。
说起来,她和苏星柏冷战了好几天了。
截止至目前为止,双方都互不相让,没人让步。
君诺仔细一想,觉得这样也好。她和苏星柏都需要给彼此一点时间,让双方都好好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各自的未来是否容得下理念不合的对方。
其实,不管是她还是苏星柏都很清楚彼此的分歧,只是这一点一直被彼此故意忽略。她和苏星柏之间的认知矛盾,如果只是拍拖谈恋爱的话问题自然不大,可如果打算考虑更长远的未来的话,那就必须尽早解决了。
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作为义字当头的黑帮还是遵循着一定的道义。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金盆洗手”这一仪式了。只要有人宣布“金盆洗手”,并且公开举行了仪式,那就说明这个人打算退出江湖,以前的是是非非就此了结,道上的人也不得再为了以前的过节来找这个人的麻烦。
当然,江湖人物金盆洗手并不意味着警察就不追究他的犯罪行为了。可对于君诺来说,比起那些逞凶斗狠的黑道人士,警察的危险系数并不算高,而且他们必须遵循各种法定程序,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其实很好对付。
可惜,苏星柏并不赞同她的看法。
只要苏星柏还混黑道一天,君诺就会担心一天,所以君诺希望苏星柏能通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而苏星柏却把道上的生意当成事业来做,想要在这条路上出人头地,哪怕是满路荆棘,一路浴血也愿意去闯。
想到这里,君诺苦笑了一下。
正好在这个时候,君诺到达了凌空国际的办公楼。她深呼了口气,暂时将自己的想法抛到一边,准备迎接这场硬仗。好不容易心理建设完毕,君诺这才走进了办公楼,可她还没走到前台登记资料,询问杨虹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严旭就从边上走了出来,带着儒雅的微笑迎向了君诺,柔声道:“Doreen,家母已经恭候多时了。”
君诺也笑了笑,寒暄道:“还要劳烦Paul你亲自来迎接我,我真是不胜荣幸。”
严旭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做出手势,“请!”
言毕,他便先走了几步,在君诺前面引路。虽说严旭是先走了几步,可不管君诺步伐的快慢,严旭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总能和君诺之间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彼此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君诺的笑容不褪,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严旭的身后。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正好四下无人。她神色不变地轻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君诺不傻,杨虹能这么快就亲自打电话给君诺,提出了和她见面,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严旭的穿针引线,强调这次合作的利益。而且君诺很清楚,对于杨虹这样的人来说,即使再着重这次合作,也不会派自己唯一的儿子、凌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