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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实则也没有给张凌烟什么优待,但是先于张凌烟拜在二月红门下的那些人心里是不明白二月红的用意的,风言风语的一传,人人耳朵里嘴巴里过一遍,事情就被扭曲的厉害了。
张凌烟这日照常起了早去吊嗓子,腔还没开呢,麻烦就找上了门。之前跟那些人一同训练的时候,张凌烟便没太注意长相,自然也是对不上脸的。
她看着面前这几个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几个年轻孩子,到底是面相上也大不了张凌烟几岁,背着二月红和其他年长些的师兄来找张凌烟的麻烦,气势还是虚了些。
张凌烟也不急着这一时,抱着手淡然的看着这几个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领头的那一个对着旁边几个孩子努了努嘴,见着也没人理他,又挤了挤眼睛,还是没反应,暴脾气一上来就踹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一脚,直接将他踢了出去,那人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脸怒火的转头看着领头的孩子。
领头的孩子一瞪眼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那个被推出来的孩子缩了缩脖子,转过来对着张凌烟,底气十分的不足,吼道:“喂!你才刚刚拜在师傅门下,有什么资格单独受教!你自个儿去找师傅免了这个优待,我们就暂且原谅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张凌烟站在那儿,漫不经心的提了提脚边的小石子,歪了歪头,一脸冰冷的盯着那个孩子,缓缓说道:“我若不答应,你们能奈我何?”
那几个孩子本就没把张凌烟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只当她什么还都不会,好欺负得很,一听她在这儿大放厥词,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年纪小,气焰也盛,天不怕地不怕,只管着自个儿心里舒坦了。领头的那个孩子给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就收缩了包围区。
张凌烟不以为然,就看着这些孩子在这戳戳捣捣,她直瞥了一眼他们脚下的步子,混杂不堪,毫无章法,就知道他们也不比街头市井里那些耍着三脚猫功夫的人强到哪里去。
领头的孩子率先出招,一拳直去张凌烟的胸口,她轻巧的一个闪身,就避开了,那个孩子扑了一个空,往前一跌,张凌烟都没再补一记,他就顺势倒在了地上。
张凌烟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几个孩子见着领头的都败了,赶忙举过去搀扶他,那孩子摔得灰头土脸,狼狈极了,怕被同伴耻笑,一把甩开了那些打算扶他的手。
对着张凌烟破口大骂,同时将身边几个帮手全都推了出去,张凌烟游刃有余,胳膊都没怎么伸展开就将那几个毛头小子给摆平了。
领头的那个孩子看着形势对自己不利,慌里慌张的四下搜寻着,就还真给他找着了一截木棍,他也是急红了眼,悄悄摸到张凌烟背后,趁着她在跟别人缠斗无暇分身之际,带着劲风的木棍就往张凌烟后背挥下去了。
这孩子根本没考虑过后果,这一棍子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张凌烟感觉到后面有人,但她没想到这孩子找着了木棍,避闪不及间张凌烟只能用胳膊锁住正面的这个人,借着他站立的力道一个点地,整个人往侧面凌空跃起,试图用脚上的力度将那根木棍给踢飞。
她成功了,只是凭她用那么别扭的姿势定不能毫发未伤,是有一粒弹珠将那根棍子带了出去。
张凌烟的脚落地后,一个转身掐住了偷袭的那个孩子的脖子,一脸杀气,连站在不远处的二月红和一众资格老些的徒弟都能感受到。
“小烟,住手。”二月红出声制止。
刚刚那发铁弹珠便是出自二月红之手,那是二月红的家传技艺。
张凌烟偏头一看,见是二月红,便松开了手。那孩子在快要窒息的瞬间得了救,近乎贪婪的大口呼吸着,一张脸都憋得似猪肝色了。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揉着脖子,众人都看得极清楚,他的脖子现出了手指头的印子,可想而知张凌烟刚刚是下了死手。
二月红领着众人往那边走去,张凌烟退到了一旁,留着那几个找麻烦的家伙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
二月红并没有问前因后果,自己刚回来,徒弟就匆忙来禀告,说是小丫鬟看到张凌烟同几个小师弟在后院那块儿打起来了,二月红只觉着头疼,便随着一众人直奔后院儿了。
这些年纪稍长些的徒弟其实心里也是颇有意见,但是毕竟见过些世面,也知轻重,所以也是憋在心里不敢发泄出来,那几个年纪小的直接去找麻烦了,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乐的去看这闹剧。其中老实的几人怕任他们闹下去要出事,才慌忙告知了二月红。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一直看不起的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几个孩子围攻她一人,她都能全身而退。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张凌烟,皆快速的移开了目光,无一人敢于她对视。
张凌烟的面容美得不似凡间可见的,眼神也是狠辣得让人胆寒。
她身上带着的这些特质,没有一处是与她的年纪相搭的。
二月红垂眸看着在地上直哼哼的小徒弟们,冷冷的出声:“在这儿呆了这么久,爱惹是生非的的性子一点也没改,现在还敢生事儿,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那领头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一次糗,如今又被这般责备,急着想要辩解,结果发现自己很是理亏,几次张了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二月红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看到这样的事端,你们几个,回去收拾东西就可以离开了,凌烟,去管事儿那儿领个一月的差事,小小惩戒,以后要记在心里。”
张凌烟颔首应了下,众人见着也差不多了,便都散了。
那几个挑事儿的孩子一肚子的不服气,几张小脸皱得有些狰狞,二月红见状,对着他们说道:“在我这儿,就要守规矩,破了规矩就得走人,没得商量。而且你们这么意气用事的就去招惹张凌烟,只能说明你们丝毫眼力见也没有,还莽撞行事,你们这样的孩子不适合干这行,日后就算是带出来,也是要坑着同行人的命的。”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其中一个孩子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还不是她今个运气好!”
二月红无奈的摇了摇头,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们难道还未感觉到她的真实水平已经到了什么成程度吗?”转而对着那个从张凌烟手底下逃出生天的孩子说道:“若不是我及时制止,她在那一瞬间就能扭断你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灵感很顺畅,一气呵成
小天使们我会加油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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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那孩子一想到刚刚的致命一击,下意识的缩住了脖子,惨白了一张脸,别的几个孩子也许不知道,但他是清楚感知到的。
张凌烟那一刻用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绝不像是她那么瘦弱的孩子能发出来的,那一双莹白的手如同铁爪一般死死的锁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她再微微收缩一下,自己瞬时就能毙命。
他本以为张凌烟方才只是没有力气再收紧手指了,直到被二月红一语点破。
她不是没有力气,而是没有时间。
想到这里,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可怕的人,冷汗也就贴着额角下来了。
他无比庆幸二月红赶到的及时,不然自己,绝不会有机会还能坐在这儿说话。
二月红知道这事儿全是这几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挑起来的,张凌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出的手,一开始也是留着余地没有下狠手,但是最后那一下,她却是被暴怒冲昏了头脑。
他只希望通过这样小小的惩戒来冲淡张凌烟的冲动,压制住她心里埋藏的极深的嗜血般的暴戾。
二月红不禁有些好奇张凌烟的过往,这个孩子究竟历经过什么,究竟在多少鲜血里浸泡过,才能生出这样血腥的魂魄。
平日里那双眼睛最多是清冷了些,带着些与年纪不符的世故感,但只要暴怒上了心,那双眸子里就充满了嗜戮的血腥气,喷薄而出的全是杀戮之气。
那种杀戮背后,还藏着无尽的求生之欲。
一个人,是处在怎样的绝境之地,什么都可以不顾,只想着能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就算是要牺牲掉别人的性命,也无所谓。
这种可怕的信念总让二月红想到那个年轻的孩子,他不想让张凌烟也日渐坚固这种信念,逐渐变成另一个他。
自这次风波平息后,二月红的其他徒弟都对张凌烟敬而远之,胆儿大些的在路上若是遇着了,还能互相面无表情的点个头,胆儿小的,远远看见了直接快步绕道走了,若是撞个正着就死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张凌烟倒是不愿去计较这些的,也算是省了许多麻烦,她自个儿也落得个轻松,就是要连续扫一个月的小院子让张凌烟甚是苦恼。
丫头心疼张凌烟的紧,真真当亲妹子去疼,张凌烟住下来这么久,这些个琐事儿连边都没碰过,都有丫头择的丫鬟去打理,久而久之张凌烟的懒性子也被娇惯出来了。
这猛然的每天都要起个大早去打扫,也是够张凌烟受的,丫头虽是心疼万分,但是二月红许下的事儿,她从不去干预,也只能话语上安慰张凌烟几句。
好容易撑到了月末,张凌烟算着是最后一天了,激动得有些睡不着,折腾了许久,索性起了个大早,见着天刚蒙蒙亮,也不用着急了,磨蹭了许久才往院子里去。
张凌烟在小院子里一边打扫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一段戏文,落叶在扫帚的拂动下翻飞着,衣裙也随着身体的晃动扬起了一边。
大树下头,张凌烟难得一派天真,玩心大起,拎着扫帚在刚刚自己堆起来的那堆枯枝落叶上蹦着踩着,听着那锋利的碎裂声,张凌烟觉着开心极了。
难得的,一双眼睛里汪着的是欢愉。
不知不觉间,时间也不早了,但张凌烟显然是玩得还未尽兴,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儿,仍在那蹦蹦跳跳,她一心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然也是没注意到院门边上的张启山。
张启山挑了个早上的时间来与二月红询问些事情,路过这个院子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了清脆的笑声,是个女孩儿的笑声,他有些好奇就走到院子门边儿瞧了一眼。
只一眼就移不开眸子了。
他见过狠辣凶残的张凌烟,面孔狰狞的将人的脖子徒手扭断;见过一脸迷茫,面色惨白极度虚弱的张凌烟,无助的坐在地上,眼神暗淡无光;也见过一脸漠然与自己对视的张凌烟,翦翦明眸里不是如水的眼波,而是凌冽的寒冷。
但他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张凌烟,见过了她与年龄不符的气质之后,猛然一看这样的张凌烟,竟是不知所措起来了。
张启山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张凌烟在那玩闹,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由于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柔和了许多。
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韵味。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张启山不由的感叹道,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嘴角挂着的那抹浅浅笑意。
张凌烟沐浴在斑驳的光斑里,她一偏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启山,她立刻停下了动作,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刚刚的笑容满面一瞬而逝,消失之快让张启山都在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张凌烟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