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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上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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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那诸多变故,太子长琴之命运,于这历史也只余尘埃……我便借着取回莲子之故,集齐天地间散落之太子长琴魂魄,寄于凤来之上为你重现乐神之体,如何?”
    雪皇闻言冰眸亮得出奇:“阿湮此话当真?”
    辰湮:“自是当真。”
    雪皇满意了,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可怜巴巴起来:“阿、阿湮,那你又要闭了太易宫沉睡个千百年吗?我怎么办?呜呜我怎么办……”
    辰湮沉默良久:“你原不为这天道所斥,然两界屏障却是难事,即使以你本体之躯,也难突破……若我以术寄灵,将青莲投入人间之时,将你之投影一并投下,亦未尝不可。但此般,你驻留之地必得是青莲生处,如同缚地之灵,莲花败时,亦为你之投影消散之期,如此,凰儿可要?”
    雪皇大喜:“这样就很好啦,只要能跟去人间便行。那我便与阿湮一并在太易宫中沉睡……”她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闷闷道,“阿湮,我厌烦这天界了。”
    辰湮温柔地抚着她的脊背:“若是你愿意,此事之后,便与我前往地界长住。地界与人界之屏障不如天人两界般厚实,往来两界之间亦非难事。凰儿会喜欢的。”
    她是认真的。雪皇定定望着她,虽然知道这事会很麻烦,但她仍旧很高兴。天神与地神都被自己所背负的天命束缚在了各自的界域,若说这世上唯一能不受天命禁锢的,也便只有青华上神了。她窝在青华上神怀中,看青莲凝就的身体脱胎出完整的模样,恍然觉得那些久远之已经结束或者久远之后还未到来的伤悲,都如同一场幻梦一样。
    有很多事情,她不懂,也不想去懂。有很多事情,她没法懂,也不能去懂。
    终此一生,她也达不到青华上神的高度,属于她的宿命,该是被那凡尘所缚,然后穷尽所有涅槃重生。每重生一次,凤凰便脱胎换骨一次,待得最后,未免没有超脱天道逍遥天外的机缘。但她跟着青华上神,已经跟到了尘缘皆抛、俗份不近身侧的地步,阿湮为她挡去所有的天命的灾劫,她于三十二重天顶往下看,只看到仙道劫难,凡尘寥落,现世凋蔽如此。
    不是太子长琴真那般重要,而是少去了太子长琴,便会发现自己对于此世的执着就真的没剩下多少了。
    那样,该有多可怕。

  ☆、21

    青华上神缓缓步入很久未曾踏足的寝宫。
    浓重的混沌气流仿佛凭空出现,刹那便充盈此间。且越积越重,越漫越浓,自顾自演化着三十三天之外延续而来的星辰与法则。
    九重帷帐在身后接连落下,结阵封印时的光华如符箓般在暗色系的晶石之上显现出来,带着奇妙又神秘的波动,马上却又被混沌气息吞没,只有灵力流转时的波纹在空气中留着转瞬即逝的痕迹。
    此间化作一片虚无。
    而她在虚无之中躺下,慢慢闭上双眸,一切归于静寂,太易宫的大门,轰然合拢。
    那一声音似钟似磬,却是直直撞入这天界众多生灵心头。诸神侧耳听得,星海昏沉,天河之水波涛翻滚,那磅礴而苍凉的鸿蒙气息凝成实质般在遥远的地方合拢,而亘古殿堂存在感渐渐消失,只有那恍然令人觉得是幻觉的撞击声,昭告那碧落黄泉,太易宫之门,已闭。
    彼时,萦回不散的怅然与沧桑之后,却从星海中直直滚下一粒莲子,穿梭过亿万辰星,几乎未受任何阻力地突破天人两界的屏障,坠入凡间。
    灰色莲衣包裹的珠子其貌不扬,莲子内似蕴有光华,却是太过微弱,犹如即将熄灭的灯芯般,似乎只维持必要的存在已经足够。
    莲子落入山间,沾土便以极快的速度抽芽盘茎长叶,出落了一个灵秀的花苞。青色的光芒蔓延开去,聚空中水地下水为滋养,莲生莲,转瞬便成就一片莲塘,而那最先的一株莲花在风中一颤,又一颤,花苞慢慢绽放,自最中心凝合出无数絮状的丝缕,交织着,缠结着,组合成人形的模样,渐渐便构成一个完整的灵体。
    ※※※※※※
    辰湮睁眼时,已然身在青山绿水之间。
    与天界迥异的环境,饶是她都有片刻的恍惚。青华上神一缕神念,实非这青莲化身能承受,完整的记忆承载下来,久远之前的在触及时刻便如氤氲般消散,纷杂的过往中也只牢牢惦念住与昔时乐神有关的一切,如长流水中不断冲刷的蕴着光色的琥珀,沉寂,却又鲜明。余下的所有,皆失去光色黯淡下去,约莫也只有苦求时擦会浮出水面。
    缓慢摊开合拢的双手,袖珍版的凤凰羽翼合拢,埋着脑袋,还睡得挺香。
    雪皇不若她要入轮回,这身体是她特意制造的凤凰本体的投影,有血有肉,只是受凡间法则限制,被禁锢在莲花边不能离开罢了。这会儿得适应凡间法则,一时半会还醒不来。
    辰湮静静立足此间,看不周山倒之后的天地形势,衣衫渐渐褪去颜色,青丝白裳,虚幻若影。循着残存记忆,俯身在莲塘边上布好阵法,顺势修改了此境风水,灵气化成的雾烟便蓬勃缭绕开去,草色更青,植栽更郁,只淡淡萦回着青华上神身侧亘古不散的那般古老与苍寂。
    凡间的气息比起天界来自是过于浑浊,却更有他处不曾有的生机与活力。此山约莫是当年洪涯境诸神遗留之福地,山明水秀,更是其中佼佼。她听着耳畔虫嘶鸟鸣,万物生长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得环绕着她,如此感官也甚是新奇。
    雪皇醒的时候,辰湮已然为她又植出一棵梧桐。
    雪皇高兴得蹦跶:“阿湮阿湮,这便是人间了罢!”
    辰湮微微一笑,指尖轻抬想抚一抚她的羽毛,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缓缓捏紧手指放下了手。
    倒是雪皇,羽翼一掀,高兴得习惯性扑到她怀中——却是瞬间透体而过。灵体被撞通的那一部分微微扭曲,待得凤凰扑了个空,又自顾自凝回原状。
    雪皇悬在半空愣了许久:“阿湮现在连实体化的力量都没有了吗?”
    辰湮顿了顿:“无妨,我即刻便须前往地府。”
    雪皇飞到她肩部的位置,小心翼翼控制着身体,看上去便如同站在她身上那般:“可是阿湮,若是没有力量维持,凡人之躯如何寄存你之神念?凡人此般弱小,阿湮你……”
    混沌莲子生时即为天下最尊贵的跟脚,莲子化灵既为上神……现在变成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凡人,她不担心阿湮做不惯,只担心青华上神神念远非凡人躯体能承受,即便是经地府历轮回都不会磨损丝毫,现在的魂力足够,那十世百世之后呢?只怕是生生世世皆落得早夭下场!
    辰湮笑了笑,却是轻声安慰:“莫怕。初初几世我会将神念与魂力皆封印,待得与凡人躯体磨合之后再予以破解。你莫慌,既是凡间轮回,总该是命数。况凡人求仙问道亦非难事,若要长命亦简单。”
    雪皇没有声音。盯着她半晌,小心翼翼把脑袋贴在她虚幻的脸上。再次踏入凡间的欣悦已然一干二净。
    ※※※※※※
    辰湮只身前往地府。
    天界须臾一瞬,人间却又过了这许多年。她也算不出太子长琴身在此世哪个角落。
    这时光如此荏苒,一切非昨,连榣山都成了神话,她记忆所存更是皆成了久远岁月前的往昔。
    龙渊已然荡然无存,太子长琴被夺去之魂魄筑剑的劫难仿佛只是一场劫难的开端,前有中央大帝轩辕以此举冒犯仙神剥夺此族所有气运,后有女娲恐凶剑凶煞之力祸害人间,逐一封印以致龙渊大劫就此凋蔽。
    可太子长琴魂魄经血涂大阵,又失命魂,已不能入轮回往生。唯一的法子,只有依靠太古流传的渡魂之术,不断侵占他人身躯苟延残喘。渡魂之苦,何等铭心刻骨,便是这离了万千之外的一缕神念,也能模糊感觉到莲子传递过来的苦痛波动。
    辰湮一至地府,毫无抗拒任由名字记入冥书,却不防,原是顺应法则之举,却使得冥书有感,十殿阎罗竟亲身来迎。
    地界诸神大多应后土化轮回而生,少数是洪涯境神灵与人族应天命而入的地府,冥书既与天书同格,地界自成一体,因而天帝伏羲管不到地界。青华上神虽与天道有隙,然地位之高却是现实,天道公正亘古往来不变,此名为先天神祇生时便铭记于神魂之中亦是正理。
    既入冥书,如此,地幽宫中轮转便该是有了此身生生世世之命轨。告诫判官无需更改生死簿,一切顺其自然,辰湮转身入轮回关往生。轮回之基乃太易宫中青莲,与她同出一体,立足彼处难免有亲切之感。
    冥冥中一切步上该有的轨迹,辰湮翻手招出太易宫中结的法阵,将其于轮回关牵系在一起,然后封印神念跳下轮回,为冥火吞没之前,恍然听见莲子低低的呼唤。
    有那么瞬间,她与他的距离,似乎很近,很近,然后,整个世界沉入冰冷的虚无。

  ☆、22

    第一世她生在江南。书香世家,闺阁小姐。
    她长着花一样的好颜色。夫人说她生时,冬日暖阳竟开了满塘的莲,是花神托世。许是为了印证着一点,但凡她驻留之地,真的年年岁岁花满冠盖繁华盛景。
    她总是静静幽幽地笑,微微上翘的眼角,即使是不笑的时候,也仿佛带着笑意。
    看书,作画,刺绣,习棋,一点一点消磨着时光,坐在窗前看那些花开得像是要耗光自己所有的生命力一般,不计后果得挥霍,只求在她眼前开出最美丽的光景。
    与外界唯一的接洽约莫只有那些永远看不完的书,以及兄长们讨她欢心携进来的一些女儿家玩意儿。放走最喜欢的雀鸟之后,便连沉默时也没有什么能与她为伴。她离不开这地方,身体弱得走几步都会气喘,长时间盯着一样事物看都会头晕,常年津药不断,严重时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连她自己都恐有一日或许这样睡下就再睁不开眼。
    然后她明白为何夫人望着她时眼中总含着泪带着愁,一年难得见几次面的老爷明明无比关心她却为何每每避开不与她交谈,哥哥们变着法子让她开心,侍女面上总藏不好那些怜惜与叹惋……她总是在笑着的,即便是苍白如纸依然笑着。
    她想她莫不是天生没有心,不然怎的就感觉不到悲伤呢?没有自怜,没有哀叹,旁人的怜爱她能理解,却入不达胸膛,只是没心没肺般数着时间逝去。约莫是知道自己活不久的,清晰得认识到了这一点,便连控诉红颜薄命命运不公也省去了。
    就像一朵花开到极致,总会凋谢,既然终要凋谢,那么是不是开到极致,似乎就已经不那么终要了。终究不过是一点遗憾罢了。
    她并不孤独。因为她一直记得自己要等待什么。
    ……可是等待什么呢?等待一个人?等待一件事?等待一样物?她自懵懂以来似乎总牵挂着什么,冥冥中有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不要忘却,偏偏又那般模糊那般朦胧,她看不透也辨不清,只能任它独自纠缠。
    她就这样像幽谷中的花儿一般长大,慢慢长慢慢等待。她想着,或许有一日遇到了,她就会想起来——不,只要亲眼见上一面,她一定就能认出来的——可是,她甚至没有熬到及笄的年华便已早夭。
    孱弱的身体连呼吸都再支撑不起,她形容消瘦枯萎在这一生都没有踏出半步的闺阁,正是花开似锦的时候,厚重的药味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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