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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上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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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地,还是太子长琴因着冥冥中她本体之故,寻着她所在或是将来之地渡魂,都无所谓了。约莫是……命已注定,她总要遇上他,
    辰湮:“莫怕,它也不能奈我何。”
    当然没法子奈何。这天地千千万万年都不曾让青华上神有丝毫的改变,凡人的十几遭转生怎么可能让她有任何的牵挂——甚至,哪怕是恨亦或是怨,自己都该偷笑。
    雪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得抽搭,她百十年没见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哭完。
    偷偷凝望辰湮那双好像永远都没有变过的眼,既松了口气,又有些遗憾。就好像那时强行把太子长琴扯入她与她的世界般,惴惴不安得,那种愧疚、迷惘、难过并存的复杂情感。连她都觉得或许让青华上神永远高高在上漠然无情到天荒地老是最好的,可她就是不能死心。
    雪皇想起那时自己问她的:‘阿湮阿湮,你想变成什么样子?’
    而她就是这样微笑得反问她的:‘那凰儿想我变成什么样子?’
    越想,刚刚歇了片刻的泪水又像珠子般滚得止都止不住。
    ※※※※※※
    等雪皇顾自哭完,天已近晚。
    这地界虽有禁制封印生灵气息,但四季昼夜也是随着天地自然变换的。然后雪皇一回神,见着梧桐树下静静望着莲塘的身影,昔时脾气冒头,立马又开始恼起来。
    雪皇:“太易宫没事干看莲花发呆,现在还是看莲花发呆!这些破花有什么好看的?!”
    辰湮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她,却是面情一缓,对着她笑了笑。
    雪皇不争气红了脸:“你笑也没用!”
    她哼哼两声,又忍不住问:“阿湮你什么时候再走?”
    辰湮偏头看了眼天际:“不知道。但不远了。”
    已经不用再前往地府,轮回关那一处法阵,能让她不断转生于世间,而省却了死后的那一遭。这次回到衡山来,约莫也就是把力量解封罢。时间到了,轮回自然会召她回去。
    雪皇听着有些急,她光顾着哭了,还没说多少话呢!羽翼一掀,旋落下来,强忍住不扑进她怀中的冲动——面前的是魂体,怎么扑也没用——却不妨,羽风略过莲塘一角,一支花骨朵连着荷叶动了动,水波一圈圈扩散开去。那些涟漪旋转着带出水珠,大致构成镜子般的框架,但又因无力支撑,消散着飞溅回塘中。
    雪皇大羞:“我我……这个,我在这里无聊,就……就想到阿湮你以前用过的神通……”
    所以,怪不得她再见时哭得那般凶猛,敢情是全然观摩了她在人间的这些世?莲塘里留下的力量全是属于她的,为了让这莲种绽放的时间尽可能延长,青华上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莲种与她相牵,雪皇要借着这些力量追溯轮回中她的身影,却也是不难。
    辰湮并不在意:“无妨。”
    寻常将她拘个几日便要大吵大闹,更何况现在必须在此地老老实实待个千百年,若是没有些乐子转移注意,约莫早受不了了。
    雪皇小心翼翼觑了她半天,见她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马上又恢复原样:“阿湮阿湮,你觉得做人跟做神有什么两样嘛?”
    辰湮一时回答不出,于是认真思考起来。
    未遇到他之前的那十几世,约莫也跟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后来遇着阿昙,想的总是要把那缺失的十几世该给的,都还给他。当她皱眉时,她就真的以为自己在忧伤。当她微笑时,她就真的以为自己很快乐。可总归是,连皱眉与微笑都是极少的。她与那十几世,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比起久远之前神祇漫长到一成不变的时光,还是有些许差异的。或许,因着有了这人类的躯体,便连那些七情六欲也难免沾了些,有时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那些情绪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的心,究竟是否被扣动过。
    上一世死的那瞬间,她的脑袋里也曾塞满了许多许多东西。她忧心着的,忧心着阿爹已经失了娘亲,这次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会受不住,忧心着阿昙本就孤孤单单,失了她便又为天命所困……她也有不甘的,明明……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安排好。
    可当她睁开眼,她仍是她。心沉如寂,止水无波。再触摸那些记忆,都像是隔了很长的距离。
    雪皇倒是没什么吃惊得继续哼哼:“总归这轮回还长着,你总会变得不一样的……不过你不可以每一世都这个性子!”
    略嫌歧义拗口的话语但她与辰湮都没有误解,雪皇煞有其事地教导:“你若是每一世都这样,就算模样不同,他还是会认出你的!”
    她怎样的性子?也就是……世上只有一个似水,那她便不能再用似水那样的性子出现在他面前了。不能让他认出来,也不能让他觉着有什么不对。青华上神沉睡在三十二重天顶的太易宫,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她行走于人世,能用的名,大概也就是辰湮罢。
    雪皇好奇得瞅着她:“阿湮阿湮,你在想什么?”
    她静静笑起来:“在想,是谁为我取的名字。”

  ☆、29

    辰湮以为自己的轮回很快就会再度开启,可她在衡山足足等了一年。
    她似乎总是料错。
    离了那三十二重天顶的太易宫,一缕神识在凡尘之中兜兜转转,仿佛也慢慢失却了属于青华上神的伴生神通。想来也该是这样,人界的规则如何能承接住神祇的意念。只不过短短几世,她却已经到了,连自己的直觉也不能太相信的地步了。
    一年,于她原不过烟云弹指的时间,然而只有做过人,才会明白,凡人的时间,如此短暂。隔得时间长了,她没有什么动静,雪皇却烦躁难耐得很。于是辰湮借着雪皇窥探轮回的那个阵势,艰难找到过去曾经留下的痕迹,然后隐隐窥探到遥远地域中的残缺景象。
    阿昙一把火烧干净了她的遗骸。她闭眼得太早,来不及看到自己身体的惨状,想来总不会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画面……甚至,她一直无法想象,阿昙看到那滩血泊时会有的任何反应。上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却变成一滩模糊的血肉……也许,多年之前,他眼睁睁看着此生的父母也是如此惨烈得消失在妖兽口中,多年以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竟同样这般被毁灭。
    阿昙头也不回进了那座山。阿爹得知消息,哀恸过度,重病不起,撑了一口气等阿昙回来,终是在夏天还未尽的时候,便已撒手人寰。
    后来的后来,小酒坊也关了,院子荒废,屋子飘满白幡,森然死寂。只需要如此短暂的时间。
    最后一个画面,她在那年纷飞的大雪中,看见檐下孤零零烧纸钱的阿昙。
    他又长高了些,脸容越发俊雅,却有一道伤痕,从左边眉角狰狞贯入耳下,能够想象到,它当初是何等深可见骨得可怖。面上并无表情,漆黑的眼也空洞沉寂,火光在他瞳眸中跳动,也只像是刷上一层焰火之色,再无昔时的任何灵动。
    恍然就想起,那日噩梦之后,雨润天地中阿昙静静软软的声音。
    ‘不,他有时候很幸福,有时候很苦……他有幸福的时候的。可每当他觉得幸福快活的时候,老天爷便要把这幸福快活给收走,一点也不剩下……’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快乐最后都会变作孤零零一个人的痛苦。所以只能守着残破的记忆继续等待下一场惩罚。
    原来,这一世,带给他这般伤痛的,竟也有她的那份么。
    辰湮没有任何可以说的,所以她只能沉默。她沉默得够久的时候,时间也就这样到了。于是,前一刹那还看着无聊透顶的雪皇撒泼,下个瞬间便身在一种熟悉的空间里。
    ※※※※※※
    母体中是最类似混沌的地方。
    辰湮恍会有回到久远太古之前那个世界的感觉,可是难免会想到睁眼之后漫长年月的孤寂,天翻地覆沧海桑田,从懵懂乃至于明晓自己只是个异数的过程太过惨烈,也不方便回想了。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掌握一切有别于正常胚胎的机能。这一回,记忆与力量都随着魂体同时转生,她怕融合不当,恐会连着母体一并崩溃。
    这一世的出生依然糟糕。
    贫穷的农户,刁钻吝啬的婆婆,胆小懦弱的女人,暴躁粗鲁的男人。
    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都担负在男人肩上,女人不停得生孩子,可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孩,怀了第四个,本以为痛苦已经到头,谁料却又是一场空。她想她忘不了这辈子的娘亲将她抱在怀里时,颤抖的双手,那样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嚎。
    当天晚上,愤怒的奶奶趁娘亲不备,便将她丢出了家门。家里已经养不起孩子,更何况,这回又是个女孩。她在娘胎里受到的营养就不够,瘦弱如狗崽一般,这样寒冷的冬天,甚至用不了一夜,只要半个时辰便能将她冻死。
    万幸,她没有这样就被摔死,婴儿的身体,连疼痛都迟钝,薄薄一层褥子完全挡不了寒气,她用尽一切拼命哭,声音仍然如同幼猫般细弱。
    后来是一双已经被冻得青紫的小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那七岁的大姊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紧紧裹在她身上,然后将她偷抱回屋,一边流泪一边小声哄着:“别哭,你别哭,乖……”
    大姊姊怕她的哭声吵醒了奶奶,又会将她丢出去。而她连哭都已经出不了声,一张小脸已经近乎紫色,娘亲疯狂得扒掉她身上裹的褥子,然后掀开自己的衣服,将她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温度让她活过来。
    那紫色渐渐变回红色时,她暖和了,可极端的饥饿简直要再次将她活生生抽死过去。娘亲的胸脯已经出不了乳汁,颤抖的手和了米汤,一边无声流泪着一边小心翼翼喂给她。
    三位姊姊趴在娘亲床边,也跟着娘亲一样悄无声息得哭。
    刚出生婴孩的眼睛视物能力还不好,身体本能产生的情绪传输在她的意志上,她分辨得出也感受得到。特别是,对死亡的恐惧。
    那从魂体中带来的能力就积聚在她小小的身躯中,但她无法说服自己使用它,也没有办法用它。有太大的几率,她在使用的那瞬间,就会因身体无法承受而爆体而亡。
    当她这辈子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属于这些力量的规则。
    她用了十数次才使得那不该为凡人所拥有的记忆融合入凡人的身躯,那么力量呢?她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直到她能将那凡人不该得到的力量运转自如。
    奶奶后来又将她丢出去一次,但又都被姊姊们悄悄捡回来。再想丢,被大姊姊紧紧护在怀里,即使要被打死也不肯撒手。约莫是女人天性中总有某些软弱,这毕竟也是她家的骨肉,能狠心让她饿死冻死,却也无法直接将她掐死摔死。
    娘亲不顾自己产后虚弱的身体,挣扎着爬起来,操劳家活,只求自己的婆婆给她一条活路。于是这样以后,奶奶也当做没看见,偶尔也会怒得打娘亲,打姊姊们,但也没再把她丢出去了。
    娘亲悄悄在米汤里加点糖喂她。一见她就忍不住流泪。每天都祈祷着外出做帮工的丈夫迟点回来。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丈夫,若是丈夫看到这第四个又是女儿,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她怕她好不容易保下的女儿有那么没了。
    可该来的终要来的。男人暴怒得夺过她就要往自上摔,二姊姊跳起来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大姊姊抱住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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