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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个小动作放在平时肯定能第一时间获得大人的关注,但这一次,似乎却不太管用。
他们大舅抓着他们手的力道丝毫不减减弱,反而越来越用力,用力到瓦连京仿佛听到了自己细嫩的手骨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瓦连京一头雾水地跟自家兄弟眼神交流,皆是对大舅的反应感到不解,却又束手无策。
瓦连京:多弗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啊。
两孩子小心翼翼地仰着头观察自己大舅晦暗不明的脸色,眼看着多弗朗明哥眉间的刻痕越来越深刻,连忙互相打眼色,急的团团转。
这种气紧绷的氛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胞胎就快忍不住,要破罐子破摔扯开嗓子就嚎时,他们面前那扇门,忽然打开了!
“诶?你们站门口干嘛?”
推门出来的,赫然是他们双目失明却依旧活得比谁都好的母亲!
结果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他们那个金头发的亲妈就迅速把手指放在嘴唇前,朝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怎么搞的好像是半夜起来给瓦连京盖被子似得,连门把手都是缓慢扭放的那种。
确定门已经关好,茵妮希斯这才轻声笑道:“我们走吧,萨卡斯基先生已经歇下,你们就别进去打扰他了。”说罢当真伸出手,等着儿子们把小巴掌放到自己手心里。
多弗朗明哥面色阴沉地终于松开了手,双胞胎几乎是立刻地就扑到母亲身边,紧紧扒着自家亲妈不放,时不时看向大舅的眼神都是略带惊恐。
茵妮希斯轻声问道:“怎么了?”感觉儿子们有些慌啊,连瓦罗嘉都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双胞胎相互看了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嘴唇没说话。茵妮希斯也没追问,小声说了句‘走吧’,便带着孩子们缓步往前走,慢慢离开了萨卡斯基所在的这间治疗室。
“…………”就这样?
多弗朗明哥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紧皱地盯着母子三人缓步离去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阵困惑。
他们见面了,然后呢???
她就这么走了????
里面那个人就这样放她走了????
最终,多弗朗明哥只是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驼着背迈开步子,三两步就追上了母子三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跟在茵妮希斯身后,粉红色的羽毛大衣蓬松而华丽,当身高三米往上的高大金发男人跟在相比之下显得格外娇小的母子三人身后时,就像是一只护犊子的火烈鸟一样,对每一个路过向他们投以好奇目光的人回以凶狠的瞪视,一路上吓跑了不少医生护士……
茵妮希斯感受到他的异样,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与孩子们说着话,那副样子看起来,当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事物一切如常般。
什么事都没发生………
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真是见鬼了。
多弗朗明哥满脸戾气,紧绷着嘴角如是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无事发生,一切都无事发生,让我们当做这一切都无事发生。
(感觉要被打
第102章 第九十九章
“卡桑,萨卡斯基先生还好吗?”
一家人慢悠悠地离开医院,走在回港口登船回家的路上,瓦连京摇了摇已经重新带上斗篷的母亲有些担忧地问道。
茵妮希斯在兜帽下对他露出个安抚的笑意,道:“应该还好吧,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呼吸的频率听着还挺平缓。”
“睡着了?”双胞胎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他们浅笑着的母亲,一脸怀疑。
那个严谨自律的萨卡斯基先生竟然会在有访客在场的情况下径自睡过去??
假的吧。
“………………”多弗朗明哥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母子三人身后,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止小儿夜啼。
茵妮希斯有些无奈地顶着自家堂哥压力甚重的瞪视,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快被瞪穿了……
唉……她只是擅自活动了不到一个小时,多弗要不要这么紧张。
金发的少妇小声地叹口气,转而挂起笑脸跟双胞胎聊天:“嗯,我见他有些强撑着精神,就把他哄睡了。”
哄、哄睡了?
包括多弗朗明哥在内,听到这话,堂吉诃德家的三个男子汉表示一脸懵逼。
弗拉基米尔张了张嘴,小声问道:“……卡、卡桑,你是怎么把那·位‘萨卡斯基先生’……嗯,哄睡的?”
这一问简直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然而那个一脸淡定说出‘哄睡了赤犬萨卡斯基先生’这种话的金发女人,却是温和地笑道:“哎,就是哄你们睡觉那一套啊,很容易就让他睡着了。你们的萨卡斯基先生意外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呢~卡桑与他相处得很愉快哦。”
容、容易相处??
相处愉快???
双胞胎和大舅不受控制地抽抽嘴角,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多弗朗明哥开口,说出了从接到茵妮希斯后的第一句话:“……你确定你探望的真的是那·个赤·犬??”
怎么感觉她探望的是个假赤犬。
瓦连京下意识道:“啊,那间治疗室里的确是躺着萨卡斯基先生啦,但…………”小机灵鬼一向无忧无虑活泼开朗的眉眼此时有些复杂地纠结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卡桑……哄我们睡觉那一套的话……呃,你对萨卡斯基先生背世界战争史了?背的是哪一段,古代战役还是近代海战?”
茵妮希斯:“‘西里伯恩斯武装起义战争’,自下而上的人民革命战,近代革命战争史的里程碑,那位先生还挺感兴趣的,足足撑了十分钟呢。”
“………………”堂吉诃德家的三个男性成员再度沉默了。
…………是的,他们的母亲热爱阅读,似乎是在养伤+怀孕瘫在床上哪都去不了那段时期养成的‘胎教’习惯,双胞胎从小就床头故事就是那些有他们半个巴掌那么厚的历史书,战争、哲学、社会发展等等,替代了普通孩子们的童话故事书,成为了母亲哄他们睡觉的特殊方式……在三岁之前双胞胎简直是在听天书,但随着年龄渐长,倒是开始习惯了每天睡前一个历史事件的睡前故事时间,他们的母亲是个很牛逼的人,即使是瞎了,还能依靠触觉来读盲书,只要读过一遍基本都能达到过脑不忘的程度……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母亲竟然牛逼到跑到海军大将(马上就是元帅了)的病房里对人背世界战争史……最牛逼的是,她还真把人成功哄睡了!
多弗朗明哥张了张嘴,结果啥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扶额:“…………我算是服了,你他妈脑子构造真的是个迷。”
所以他提心吊胆了一路,结果这货只是进去哄她老公睡觉而已???!!
茵妮希斯无辜地歪头,一副‘有哪里不太对么?’的迷惑表情。
哪里都不对啊啊!!!!
双胞胎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他们老妈真的不是一般的牛逼!
茵妮希斯对三个堂吉诃德投来的复杂目光只是抱以温和一笑,并没有再分辨什么了。
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吹来,吹进她的兜帽里,带起她蓬松的短发在脸颊边旋转,那阵触感温柔而俏皮,让她不自觉缓和了眉眼,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您累了对么?’
‘……不,还好。’
‘请不要逞强了,我能听见您声音里的疲倦,果然我还是太打扰您了。’
‘并没有,只是这种治疗太温吞,让人很难集中精神而已。’
‘所以您困了。’
‘…………’
“噗……”金发的少妇忽然笑了出来,双胞胎抬头去看她,疑惑地问了句。
茵妮希斯:“不,没事,只是忽然想到一些很可爱的事情而已。”
双胞胎一脸迷茫:“可爱的事情?”
茵妮希斯:“嗯,是啊,特别可爱。”她就不说是谁了,免得他们又大惊小怪个没完。
回想着那个嘴硬的男人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困、不想睡、他很精神,但却没在她的‘睡前故事’下撑过两分钟……说十分钟都是骗双胞胎,总不能抹黑他们偶像的面子吧,还是把人往厉害了说比较好。
真是个……怎么说呢……
一开始有些凶悍,甚至不太近人情,但聊开了之后,茵妮希斯却觉得……那个人其实是个别扭的闷骚,之类的……哎呀,总之就是很可爱的性格啊。
连说到海贼横行,世界动荡这个话题时那人哼出不屑的冷笑声都很可爱……哎呀哎呀,会有这种想法她还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真可惜,看不到他的样子呢。
他长什么样子,眼睛是什么颜色……
真想看看啊,那样一个男人,想必非常英伟吧。
心脏开始不自觉地加速跳动,茵妮希斯愣了愣,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真是的,都这个年纪了,还会有这种情绪……”轻得微不可闻的呢喃,很快就消散在呼啸的海风之中,离她最近的双胞胎似乎听到了点什么,皆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兜帽遮挡下,金发的盲眼女人眼角似乎有些微微泛红,她的神情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柔软,掺和着一丝愉悦、一丝无奈、还有……
…………羞怯。
嗯……第一次见卡桑露出这种表情呢。
瓦连京自幼就情商高,比起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想不明白其中细节的兄长,向来鬼机灵的他却是暗自把卡桑这个表情记了下来。
总觉得,卡桑说起萨卡斯基先生时,语气里总是会带着些不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卡桑在治疗室里到底跟萨卡斯基先生聊了什么呢?
好想知道啊……
——
“喀、喀、喀……”
高跟鞋的声音越靠越近,在茵妮希斯几人离开后的不久,刚才为茵妮希斯领路的那个女人踩着十厘米高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肩披CP6高级长官的大衣、一身黑色女式西装半透明黑丝的黑发女人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了萨卡斯基的医疗室大门。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萨卡斯基几乎是在女人高跟鞋踏入房间的那个瞬间就醒了,他刚想开口斥责这个破门而入的家伙,但那人却比他更快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治疗舱的开仓键上,终止了他的治疗也让那个救生舱一样的治疗舱自动解锁打了开来。
萨卡斯基□□着上身从已经呈打开状的治疗舱里坐起来,皱起眉头看向来人。
“…………怎么是你?”
虽然换了身打扮,从CP0那身白到刺目的制服换成了黑色的西装和黑大衣,但黑发女人那张艳丽的脸蛋和全身上下那阵堪称‘行走的荷尔蒙’的女性魅力却让萨卡斯基瞬间将眼前似乎变了不少的女人跟记忆力那个时常来探访妻子的女特务对上号。
“我可是听说你已经跟库赞掰了啊,这次亲自来马林弗多……有何贵干。”
萨卡斯基面不改色地拿过床边的病人服穿上,面前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库赞那小子处了十几年的女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戏,就算库赞跟他闹崩了,他也还是顾及旧同僚的颜面……而且说是说他两分手了,但就这对麻烦情侣的腻乎劲头,说是他两今天分手,明天复合,后天领证结婚他都信。
站在面前的黑发女人摘下高礼帽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胸前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来一张账单,丢给了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拿起那张账单,仔细看了看:“………‘由奈子家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