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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马林弗多的萨卡斯基只能对着被挂断的电话虫发火,而在茵妮希斯这边,再度下意识挂掉了‘丈夫’电话的金发天龙人,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捧着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阴暗之中。
妈呀……为什么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她就感觉尴尬癌都要犯了啊???
她自己也很懵逼好吗!!
“………………”双胞胎瞪着两双死鱼眼看着他们老妈抱着脸把自己砸进枕头里恨不得闷死自己的傻样,一脸空白。
说好的不挂电话呢????
瓦连京捧着那只再度噗噜噗噜响起来的电话虫,老成地叹口气。
好吧,看来他们想要看老爹老妈重归于好,还要花很大一番功夫啊。
多桑这是要重新追回卡桑的节奏啊。
大人们的事,可真是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玩不死我红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感谢大家的祝福!!!岁超感动的!!真的!!!
瞬间觉得又老了一岁也不是啥烦恼的事情了!!!
给所有小天使爱的么么哒!!!!!
爱你们!!!!!!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跟一个你客观意识上很清楚、但主观情感上却完全没有认知的‘熟悉的陌生人’该如何对话?
…………而且那人身份还特别特殊,是‘丈夫’。
天龙人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就陷入了这样一个无解的难题之中。
金发的母亲轻轻拍着小儿子的背脊,就像小时候那般,小声念着世界战争史,温言哄两个双胞胎儿子入睡。
没过多久,情绪大起大落、四处奔波还受了伤的兄弟两人便在母亲的安抚下沉沉睡去,两人自从分房间之后就难得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经历了漫长而跌宕起伏的一天之后,即使是颇为早熟的堂吉诃德兄弟二人,也会依恋来自至亲之人的体温,窝在母亲的床上,和同胞兄弟一起沉入梦乡。
孩子们绵长的呼吸声稳定而平和,茵妮希斯逐渐停了口中仿佛呢喃般的睡前故事,轻拍转成了抚摸,过了一会儿,确定两兄弟都睡得黑熟,茵妮希斯微微勾起唇角给他们掖好被角,收回了手。
她的动作在收回的过程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终还是方向一转,伸向旁边的床头柜,把那只垂下眼睛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话虫那在了手中。
“………………哎……”金发的天龙人苦恼地叹息一声,终是收紧了手掌,拿着那只电话虫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小心的关上门。
床头灯昏暗的暖光随着门缝的关闭而逐渐消失在女人赤、裸的脚背上,茵妮希斯赤着脚踩着纯木底板迈开脚步,熟稔地沿着二楼的走廊扶梯,登上了三楼。她缓步走到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在这盛夏的夜晚,四面环海的德雷斯罗萨里刮起了阵阵带着海水腥味的海风,卷着金发天龙人轻薄的睡衣裙摆,带来丝丝凉意……
真凉快啊……
熟悉的海风似乎能镇定心神,茵妮希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环绕心头那阵紧张和踟蹰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不能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茵妮希斯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做了好一番心里装备,金发的天龙人终于拿起了那只电话虫。
海军的内部通讯电话虫有号码记忆和回拨功能,茵妮希斯自己也不清楚为啥她会知道这些细节,只能习惯性把锅丢给‘潜意识’。
她犹疑地伸出手指,反复收回好几次,到最后怂得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就干脆豁出去般用力一按,按照刚才的来电回拨了过去!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虽时已至深夜,但茵妮希斯却丝毫不考虑对方是否已经休息这个选项……毕竟今日发生的事实在超出大部分人的承受范围,对于所有受到自家堂哥倒台事件波及的所有人来说,今夜都注定是个不眠夜。
这种严峻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睡的,也就只有心智尚且稚嫩的孩子们了吧。
“噗噜噗噜——卡恰!”
果然,在电话虫响到第三声时,对方接通了通讯。
'…………这里是萨卡斯基。'
“………………”
男人的声音响起的那瞬间,茵妮希斯猛地心跳如雷,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往脸上涌去,明明隔着千里之远,但茵妮希斯此时却有一种已经站在那个人面前般的面对面感……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让她几乎紧张得口不能言。
'…………'
茵妮希斯的沉默并没有让对方觉得恼怒,两人静默地对峙了一会儿,男人似乎很快就猜出了这通深夜来电的主人是谁,电话虫那边隐约传来一阵纸张的摩擦声和钢笔触碰到桌面的脆响声——对方似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心一意地与她通讯。
这让她更紧张了。
…………
良久的沉默……
直到茵妮希斯实在是尴尬到恨不得从三楼跳下去一了百了时,电话虫的那一边,深夜还在工作的海军元帅沙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此刻的僵持。
'…………希尔,是你吧。'
“!!!”茵妮希斯吓得一激灵,电话虫差点脱手飞出去!
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为什么会有这种心快跳出嗓子眼的感觉……
都这把年纪了,不就是面对自己孩子他爹,失忆前的‘丈夫’吗?
怎么还跟个没轻没重的小女孩儿似得……
一直反复拷问自己的金发天龙人平日里看着聪明,在这种事上,却是犯了迷糊。
说什么对那个人没有感情,记不起两人之间的羁绊和爱恋,也完全体会不到对对方的思慕……
但她现在这幅样子,不正是陷入爱恋的先兆么?
然而径自崩溃的茵妮希斯却死活没想明白这一点。
金发的天龙人百般纠结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呜咽,算是回应了那人的话语。有了回音,电话虫对面的男人似乎终于舒了口气,一直紧抿的嘴角也有了舒展的意向……
话题打开了,两人交流起来,也就自然多了。
萨卡斯基一手抓着电话虫的对讲器,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他开口,声音带着常年老烟嗓的沙哑和上位者惯有的暗沉:
'……你失忆的事,我听孩子们说了。'
茵妮希斯紧张地把碎发别到耳后,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道:“嗯……实在抱歉,之前一直都没有认出您。”
‘您’?
这个字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听着妻子恭敬的语调,萨卡斯基似乎沉默了一瞬,再度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微怒:'你一定要用这种敬语来和我说话么?'
茵妮希斯一愣,被男人忽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
萨卡斯基猛地皱紧了眉头,听到道歉,怒火更是烧得旺盛:'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对我用敬语,不要对我道歉!
真正该道歉!是我才对啊!!
“…………啊、嗨…………”茵妮希斯平白无故被吼了,不知为何,心头竟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一阵委屈。
…………竟然吼她。
她说错什么了么……
明明已经40岁,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那种宛若少女般的感性情绪却忽然席卷而来,没花什么功夫就瞬间占领了她的所有理智……茵妮希斯抿紧嘴角,眉间微微皱起,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只要萨卡斯基看到就会下意识喊糟的低落。
在十年前,只要金发天龙人对他露出这幅表情,就表示‘赤犬’大将将有至少一个礼拜的时间上不了老婆的床,而且他的工资卡会被彻底刷爆,别说和同僚去喝个小酒,估计连包烟都买不起……
然而萨卡斯基苦逼就苦逼在人不在现场,只能隔着电话虫揣测妻子此时的表情。
智商高、情商高的海军元帅在权力场一向混得很开,但即使他从无名小卒一路混上了海军元帅的位置,在自家老婆身上,却还是一直在吃瘪……于是乎,任由永远弄不懂女人心的萨卡斯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此时他老婆大人是怎样一副心情。
……所以说……这种时候,他不遭殃,谁遭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对方打回去,迎头就挨了一顿吼,茵妮希斯憋了一肚子气,想都不愿意多想,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那元帅阁下认为本宫该说什么话才是有意义?”
萨卡斯基:'…………哈?'
哎哟,这语气……不太妙啊。
茵妮希斯才没给他缓过劲来的时机,她虽然对亲近之人向来温和,但却从来都不是受气包的性子,长老会五老星多弗朗明哥,哪个她都照怼不误,何况还是这个‘丈夫’!
茵妮希斯眉头一挑,沉声道:
“我原本是想向您为刚才自作主张挂断您电话的失礼举动道歉,但您这般说法,却是让本宫感觉你我二人之间的对话难以为继啊。萨卡斯基元帅,如果您不能有话好好说的话,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聊下去比较好。”
这话说得,明显就是生气了。
还气得不轻……
男人的臭脾气都是女人宠出来的,与妻子相识十年,共同生活八年之久,萨卡斯基早就被茵妮希斯的温柔一面惯得肆无忌惮,此番别离长达十年之久,一时间,萨卡斯基很难想象妻子在这十年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也很难想象她对他的态度和认知,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于是一句话说错,就挨了老婆一顿狠批,还扬言不想跟他对话。
'………………'电话虫那头的男人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就在茵妮希斯生着闷气打算挂电话了事时,那只横眉竖眼的电话虫忽然发出一身叹息,沉声开口了:
'…………果然,你还是老样子……'
别的人都以为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是个温和的性子,只有与她相濡以沫八年之久的萨卡斯基知道,他的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绵软角色……时隔十年,再度被妻子的火爆性格怼一脸,萨卡斯基竟生出了一种‘啊,真是久违了……’和‘果然是自家老婆,错不了’的感慨来。
茵妮希斯径自生闷气,没有搭理他,一声不吭。
'………………希尔?'萨卡斯基喊了一声,没听见回答,便只能讪讪地摸摸鼻梁,在心里嘀咕着老婆果然生气了……然而他一直紧绷着的嘴角,却无意识间慢慢柔和下来。
对了,就是他老婆……
错不了,肯定是……
他的红蔷薇…………
还活着……………
'……………'电话虫彼端隐约传来一声隐忍的呜咽,声音太模糊,很快便消散在晚风之中,毫无踪迹可寻。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
…………
过去了好一阵子,彼端之人似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闷闷地开口说道:
'…………别生气了。是我语气不对,抱歉。'
破天荒难得一见的,惯常铁腕强势的海军元帅‘赤犬’萨卡斯基,竟当真缓和了语气,对失散了十年之久的妻子服了软。
茵妮希斯心头微动,男人沙哑、似乎还带着一丝哽咽的声线刺在她胸口,让她不自觉也跟着那个人的心情一起变化……
酸涩的、饱涨的、感慨的、麻痒的……
一时间,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让金发的天龙人颇为不知所措。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咬着嘴唇,完全没有过脑子,一句类似撒娇的话就脱口而出:
“我也很难受啊……脑子里一直闪现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我虽然明知道你就是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