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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探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请原谅我冒昧提出意见,玛丽小姐,虽然黛西和鲁道夫的爱情故事不适合写成推理小说,但我觉得多少也能参考人物原型。”
这倒是。
一位大胆、聪明的年轻姑娘,为了追求爱情谋划出差点骗过专业人士的骗局,这种故事放在二十一世纪也相当有趣,更遑论在维多利亚时期?
虽说放在十九世纪末,黛西的行为可以说是相当出格,但最终的相爱结尾足以抹平任何指责,可谓皆大欢喜了。
玛丽觉得,要写个女性罪犯为主题的诈骗案,倒是也无不可。字数不比太多,两期连载的篇幅足以她作为调整,寻找下一个故事的灵感。
并且……
她的目光看向了两位探长:“谢谢你们,先生。”
总觉得自己来一趟的收获并非是手中的案卷呢。
“不客气,能帮路德先生提供灵感是我们的荣幸,”卡莱尔探长说着,又忍不住揶揄起巴顿探长来,“你别看他冷着一张脸,其实读《连环杀人棋局》的连载读的比我要认真,虽然路德并非警察,但他确实很有一套。”
“你们怎么知道路德先生不是警察?”玛丽很是惊讶。
“因为我们就是警察啊,玛丽小姐,”卡莱尔探长得意地说,“他的描写很是细致,但反而暴露了自己并没有参与过完整刑侦的事实。当然了,我们不会在这方面吹毛求疵,毕竟瑕不掩瑜,他故事的优点远胜于缺点。”
果然是这样。
早在福尔摩斯先生挑过毛病在先,退休警探能看出问题,玛丽倒是也不意外。
“能得到你们的肯定,我想路德先生一定非常高兴,”玛丽笑道,“而且巴顿探长和巴顿夫人的爱情故事很是动人。”
“说你呢,老家伙,”卡莱尔探长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巴顿探长终于主动开口了。
他看向玛丽,近乎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就是菲利普·路德吧,玛丽小姐。”他说。
玛丽:“…………”
卡莱尔探长:“你太过分了,巴顿!你明不明白什么叫笔名,用笔名就证明玛丽小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就是作者,直接说出口你会吓坏孩子的!”
玛丽:“………………”
她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我……”
玛丽很是无奈地笑出声:“能告诉我是哪里漏出破绽了吗,探长?”
巴顿探长:“你说路德还没想好故事中的爱情该如何发展,这证明《连环杀手棋局》中他和亡妻的故事是假的。”
“而若是他真的在写自己的经历——一名中年男性的经历,就算其中有所杜撰,”卡莱尔探长眨了眨眼,“相信我,孩子,要么他人到中年还是单身,要么他娶了妻子不想活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写死自己的老婆。”
天啊。
千构思万小心,没想到是在这句话上露出了马脚。
谁叫玛丽既不是男人,也没结婚。她一个单身狗哪儿能了解夫妻之间的日常生活,无心的一句推辞,反而让两位家庭和睦的爷爷听出了问题。
“那么,”玛丽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
巴顿探长冷哼一声,那副神情,仿佛玛丽一句话是在质疑他的人品。
“当然得保密,”他说,“让人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写出杀人案件来,名声还想要吗?”
“你别理他。”
卡莱尔探长挤眉弄眼:“他就是觉得玛丽小姐你年纪轻轻,故事写的那么引人入胜,他追的连载竟然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拉不下脸来而已。你的故事写的很好,选择隐瞒身份也情有可原,可千万别把这家伙的话语放在心上。”
玛丽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听到两位老先生一唱一和,她反而觉得心底暖暖的。
“我不会生气的,”她由衷地说,“事实上,先生们,得知我的故事有你们这样的读者,这是我从开始写作以来,获得的最大认可。”
翻看文件花了玛丽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连午饭都没吃。即便卡莱尔探长再三邀请玛丽留下来用晚餐,但她挂念着继续翻阅资料,还是坚持离开了。
临走前,她和两位探长许诺,有机会一定再来看望他们。卡莱尔探长很是高兴,而巴顿虽然嘴上不说,但玛丽没错过他蓦然亮起的眼睛。
还有什么比获得这样的认可更为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两位老先生的笑声和话语,驱散了白教堂区命案发生后,一直积压在玛丽心底的最后几分阴霾。
她一身轻松地回到家,刚刚放下厚厚的资料,正想着事情慢慢往好的方面发展时,意外突然发生。
晚饭过后,摩斯坦小姐突然敲响了公寓大门。
“你还愣着干什么?”
见到玛丽开门后,爱尔兰的红发姑娘一把抓住了玛丽的手腕:“跟我来,玛丽,快叫辆马车去贝克街!”
玛丽一凛:“怎么了?”
摩斯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侦探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我看我这个马甲就是个24k纯摆设!'胖丁生气。jpg'
今天更新写的慢,发出来也就晚了一点,实在是对不起哦姑娘们!因为现在每天都是现写现发,所以有些情节bug我可能当天来不及改,出现bug我会及时修改前文,改后会在作话里说明的。昨天最后的情节由玛丽意识到老福认为布莱克伍德有问题改成了她自己确定布莱克伍德有嫌疑,涉及后续剧情,我写太赶了没反应过来_(:3∠)_。
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爱你们么么么么!讲道理姜花都日更六千了,姑娘们有更多的营养液多多投过来嘛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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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作家真辛苦19
89
“侦探出事了!”
爱尔兰姑娘几乎是拖着玛丽出了门; 直到两个人坐上马车,玛丽才得以开口问:“什么叫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她很少见到摩斯坦小姐如此慌张的模样; 在玛丽眼里这位红发姑娘简直无所不能,她一面用自己的劳动赚取金钱; 一面又混迹于街头巷尾,人脉广、消息灵;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摩斯坦小姐一慌张,玛丽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是玛丽知道自己不能同样表现出紧张,两个人要是都慌了马脚那可真乱套啦。于是她强行忍着心底的着急,伸手拍了拍摩斯坦小姐的手臂:“别急; 你喘口气再说。”
谁都能看出来玛丽是在强作镇定,但这着实管用。
其中一人情绪平静,自然会感染到另外一人。见玛丽努力维持着沉着的表情; 摩斯坦小姐也逐渐地平静下来; 她眉头深锁:“我回去的时候; 听到道森说看到福尔摩斯先生从下水道爬出来踉跄着走了,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他冲上前询问侦探是否需要帮忙,可没拦住他; 他该拦住侦探的!”
“就他一个人?华生医生呢?”
“没有看到华生医生; ”摩斯坦小姐说着又开始着急了;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出事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选择单独出门,而不是带着自己的朋友兼助手华生?不怪摩斯坦小姐担心; 她这么一说玛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根据原著来看,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是华生不方便行动,或者福尔摩斯认定下水道中的情况过于危险不适合带着华生冒险——不论是哪个可能,都不是好事啊。
两位姑娘不住催促车夫加快车速,一路兵荒马乱的赶到了贝克街。
敲开门后玛丽甚至顾不得同哈德森太太解释情况,拎着裙摆就推开房门,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房间大开着房门,玛丽和摩斯坦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侦探和在旁边做急救工作的华生医生。
“怎么回事?!”摩斯坦小姐几乎是尖叫出声。
然而在她们冲进现场之前,唯一神智清醒的华生也是一脸茫然:“我在我的房间里听到了翻窗子的声音,敲门也没人应,只得撞开房门,然后就看到福尔摩斯倒在了地上。”
翻窗进门?这可是他自己的家啊!
玛丽走向前,几乎是在踏进房间的一刹那就嗅到了无比熟悉的刺鼻恶臭。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向紧闭的窗户:“窗子是你关的,医生?”
华生:“当然,现在可是冬天!”
玛丽二话不说,推开了房间的窗户,转头对华生开口:“把侦探搬到这边,别管冷不冷了,是魔鬼脚跟!”
谢天谢地玛丽见过侦探如何处理中毒之后的受害者,魔鬼脚跟的气味极其难闻,燃烧之后挥发的效果极快,但中了毒之后的人,只能等到吸入肺部的气体慢慢排出后才能恢复神智。
下水道里有燃烧后的致幻剂?
玛丽并不知道侦探吸入了多少致幻剂气体,华生把福尔摩斯架到了通风处,医生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觉得他没听到,”摩斯坦小姐开口,“这可怎么办才好?”
“魔鬼脚跟是挥发性毒药吗,玛丽小姐?”
“我不知道粉末是否也有毒,”玛丽说道,“但最初亨利·戴克中毒确实是吸入了挥发性的气体。侦探让人把他绑在了通风处,没过多久他就自行恢复了神智。”
华生闻言,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可是他就是从外面回来的。”
言下之意,若是透风,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比室外更甚?医生担心的是毒药剂量太大,伤及了福尔摩斯天才般的大脑。
但玛丽却保持乐观态度:中毒之后他还能强撑着回到贝克街,证明情况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
“先生?”
玛丽忍不住低声喊道:“先生,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直到此时福尔摩斯才睁开了眼。
他浅色的眼睛循着声音看向玛丽,但脸上茫然的神情让玛丽觉得他的神智并没有清醒。平日侦探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时显得有些虚浮,俊朗的面孔上尽是汗水,即使窗外的冷风不住往市内倒灌,他的冷汗也没有停下。
何时见过歇洛克·福尔摩斯这般狼狈的模样啊。
玛丽顿时有些心疼,她咬了咬嘴唇,拿出了手帕。
“医生,”她低声说,“让我为侦探擦擦汗水。”
华生让开了道路,玛丽得以坐在了福尔摩斯的对面。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拭福尔摩斯额头上的汗迹。
然而在她的手隔着帕子触及到侦探的皮肤时,他突袭般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玛丽的手腕。
玛丽:!
“福尔摩斯!”
华生急忙按住了他:“这是玛丽小姐,你中了致幻剂,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
“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