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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奥莉，听话。”
奥莉薇亚不吭声，一直低着头抽噎着，小手搅在一起，泪珠流了满脸，自己还会抬起手擦擦。
犹豫了好久还是朝着斯蒂夫伸手，抱住他脖子就不吭声了，把头埋进他侧颈，奥莉薇亚便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即便是她平时跟托尼再好，在她心里，斯蒂夫还是第一位的。
“那你跟着我回家？”他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拿东西。”
还没走裤子就被小姑娘拽住，她仰着头眼泪汪汪的，“托托……”
“托托一会儿跟着我们走，别担心。”斯蒂夫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哭了。”
奥莉薇亚点点头，吸了吸鼻子，“亲亲……”
他轻笑，俯身在奥莉薇亚的脸上亲了亲，“去坐着。”
“嗯。”
斯蒂夫去收拾东西，奥莉薇亚便磨磨蹭蹭凑到托尼身边，挤进他腿中间，往他身上爬，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托尼扯了她脸蛋，“舍不得我？”
“妮妮。”
奥莉薇亚哽咽着，搂着他脖子糊了他一脸口水，托尼一脸嫌弃的推着她拿纸巾擦脸，可又舍不得把这姑娘从怀里放在地上。
他本以为小孩子是一个又麻烦又讨厌的一种小生物，可在接触了奥莉薇亚后，又觉得这是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生物。
在认识奥莉薇亚之后，他倒是对此改观了不少。
平时调皮捣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一看他生气，又奶声奶气的看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哄好。
而且有什么好吃的还会想着他跟斯蒂夫。
虽然哭起来相当麻烦，他倒是觉得，身边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也挺有趣的。
奥莉薇亚趴在托尼肩膀上，小手搂着他脖子，难得这么老老实实的趴在他怀里，平时这么乖巧那都是她困了的时候。
“怎么舍不得我？”托尼侧头问她。
“嗯。”
奥莉薇亚小声嘟囔，“妮妮，不走。”
“那你就留下。”
“不……”
“那你想怎样？”
奥莉薇亚小声抽噎，她谁也不想离开，可又必须离开一个。
“想不想我？”
奥莉薇亚仰着头抓着他衣服抽噎着问，她现在说话越来越流利了，托尼看着她不吭声，奥莉薇亚就一直重复这句话，也没得到回答。
斯蒂夫拿了东西出来，就看到这个小姑娘扒着托尼眼泪汪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可托尼就是不回复她。
一直到奥莉薇亚坐上车，托尼也没有回复。
“奥莉，是托尼。”
奥莉薇亚委委屈屈的拿过电话，抽噎几声，还没开口就听到那边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
“想，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写完了_（：3」∠）_
第16章
从大厦回到斯蒂夫的住宅，这雨也从纽约曼哈顿一直下到华盛顿DC。
纽约人民也终于从水深水深水深水深中解放了。
华盛顿DC人民也即将开始水深水深水深水深的生活了。
从托尼挂断电话的这段时间，奥莉薇亚一直呜咽着哭着，斯蒂夫也不知道托尼到底跟这孩子说了什么，这孩子一直哭，他哄了好久也没有哄好。
直到她哭累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外面的雨才逐渐减小，可即便是减小了不少，可还是一直淅淅沥沥的下到他们到家。
奥莉薇亚睡得很沉，绵软的小身子就靠在他怀里，小手紧抓着他衣服不撒手，只要是拽，她就委委屈屈的哼唧几声，这一哼唧，外面的雨就又有要增大的趋势。
斯蒂夫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她抓着衣服蜷缩在大床上，他拿着奥莉薇亚的小手绢弄湿给她擦了脸，自己给她盖了被子，这才掩了门，去客厅给托尼打电话。
“你跟他说了什么，奥莉哭了一路。”
斯蒂夫有些生气，“她哭的累坏了！”
“没说什么。”
那边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咖啡，慵懒的靠躺在沙发里。
“你没说什么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那你就要问她了，”他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佩珀，“好了，没有事就挂了吧。”
斯蒂夫那边还没有开口，托尼这边便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气的他深吸一口气。
他倒是知道，小姑娘哭的这么难过那是舍不得离开托尼，可又不想跟他分开，可她接了电话哭成那样，斯蒂夫是猜不出来了。
斯蒂夫揉揉额角，房间久不住人有一些灰尘的味道，卧室的床上铺着防灰尘的布，客厅他需要好好的打扫一下。
小姑娘醒过来肯定会饿肚子，家里暂时没有食材，他还要带她去超市买一些东西，现在想想格外的麻烦。
先烧水，等着她睡醒给她喝。
奥莉薇亚睡了一个小时左右才醒，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发出几声，揉揉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不是她熟悉的卧室。
她怕极了。
奥莉薇亚几乎是下意识的哭出声，大叫着斯蒂夫跟托尼的名字，斯蒂夫听到声，急忙的赶过来，把这害怕的姑娘抱在怀里哄了许久。
她打着嗝靠在斯蒂夫怀里揉着眼，小声的抽噎着，“怕怕。”
“不怕，我在。”
他亲了亲她小脸蛋，抱着她去给她洗了脸，又抱着她在外面走了走，给她讲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家伙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她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眼睛一直盯着他，迈着小短腿不停的跟在他身后走，生怕他不见了。
“托托要后天才可以送过来。”他拿了娜塔莎给他的发带给她绑了头发，顺了顺刘海，“它明天要打疫苗。”
“嗯。”她应了一声，小手拽住斯蒂夫的手指，“肚肚饿。”
“等我给你冲奶粉。”
小姑娘躺在沙发上咕嘟咕嘟的喝着奶，祖母绿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这间让她陌生的公寓，虽然不大，倒是觉得比大厦要温馨很多。
她喝饱后，伸长手臂把奶瓶放在小桌上，自己拽过一旁的小薄被往斯蒂夫怀里爬，趴在他胸口蜷成一团，吸吸鼻子，一动不动。
斯蒂夫伸手给她盖好，搂着她看书。
“一会儿带你去超市，要不要去？”
“要。”奥莉薇亚在他胸口蹭蹭，“要去。”
这环境陌生的很，奥莉薇亚乖巧的不行，老老实实的做一块狗皮膏药黏在斯蒂夫胸口一动不动，偶尔伸手摆弄几下斯蒂夫胸前的扣子。
“好了，那我要给你换衣服，外面下了雨有些凉。”
奥莉薇亚的衣服都是娜塔莎拽着巴顿去买的，又长裤跟长袖衣服，小鞋小袜子都有。
她自己换衣服不太利索，倒是也知道怎样往身上套，斯蒂夫把她放在大床上，拿了她衣服给她换上，又在自己腰间绑了腰凳，把小姑娘放在上面固定好，给她身上盖了件他的衣服，他就搂着奥莉薇亚打着伞走着去了超市。
奥莉薇亚很少出门，她相当好奇的转着头打量着外面的商铺，偶尔指着某处发出几声小奶音，她想表达的东西，有些还没办法通过语言来表达出来。
斯蒂夫把她的小手塞回去，这小手冰冰凉，捏着软绵绵的，总是让人想多捏捏。
超市离家里不远，他推了个购物车，把奥莉薇亚放在里面，小姑娘握着扶手，晃着小短腿好奇的打量着超市。
她第一次来。
斯蒂夫给奥莉薇亚买了些酸奶，还有几样她可以吃的东西，鸡蛋也要给她吃一些，还有意面跟各种肉类，面包的话，小姑娘也喜欢吃。
那就再买一些面包粉回家给她烤饼干。
走到蔬菜区，他拿起一盒番茄看着，小姑娘马上就捂住嘴，苦着脸，嘴里嘟嘟囔囔的。
“不，不次。”她摇头，超可怜的看着斯蒂夫，“奥莉不次……”
“嗯。”斯蒂夫应了一声，摸了她的头，拿了四个包装好的番茄放进购物车，装作没看到小姑娘郁闷的表情。
她爱吃水果，又买了好几样应季的水果，奥莉薇亚直勾勾的盯着蓝莓，又看了看樱桃，指着这两种咿咿呀呀的叫着。
“好可爱的小女孩。”前面的女士回头看她，奥莉薇亚有些怕怕的躲了躲，眨着眼看着她，“您是她爸爸吗？”
斯蒂夫一愣，还没想好说辞，奥莉薇亚就疑惑的歪歪头，看了那女士一眼，又看了斯蒂夫一眼，发出疑惑的声音。
“爸爸？”
斯蒂夫：……
“那看来是了。”女士又夸了奥莉薇亚几句，把小姑娘哄得咧嘴不停的笑，回去的路上，她趴在斯蒂夫怀里，滴溜溜的转着眼，疑惑的叫了斯蒂夫。
“爸爸？”她歪头，看到斯蒂夫没反驳，她便咧嘴笑着趴在他身上，奶声奶气不停的重复这个词。
斯蒂夫垂眸看着她，没反驳。
这孩子并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这次代表了什么，奥莉薇亚只是单纯的这样叫她而已。
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很轻。
“嗯。”
#
家里多了小孩子，斯蒂夫又要买一些给奥莉薇亚用的东西，还好他学会了怎么用亚马逊。
奥莉薇亚只穿了个尿不湿，撅着小屁股摆弄着斯蒂夫刚刚在超市给她买的一个白色独角兽玩偶。
她没看到斯蒂夫买了这个，等回到家被他洗了澡后，才看到大床上的玩偶。
奥莉薇亚开心的在斯蒂夫脸上糊了好多口水。
有了玩偶，斯蒂夫也就放心的去给自己洗了澡，又去冲了奶粉打算哄奥莉薇亚睡觉。
小姑娘今天累的很，早上哭了好久，即便是中午睡了会儿也没有什么用。
她晚上没吃很多辅食，晚上临睡前有些饿，斯蒂夫冲的奶粉她都能吃光。
奥莉薇亚面对着斯蒂夫侧躺着，一手捧着奶瓶，一手搂着独角兽，咕嘟咕嘟的喝着，喝光后‘哈’了一声还要喝水。
少喝了几口水，她便被斯蒂夫放进被单里，关了灯要她睡觉了。
她困得不行，磨磨蹭蹭的蹭到他怀里，绵软的小身子软踏踏的靠在他怀里，困得把头靠在他胸口。
奥莉薇亚的小腿滑动几下，伸手搂住斯蒂夫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嘟嘟囔囔的又是叫‘斯蒂夫’又是叫‘妮妮’的，最后居然还念叨着：
‘爸爸。’
斯蒂夫眸色一暗。
要不是那些家伙，这孩子应该父母双全，在父母怀里撒娇打滚，而不是现在自己孤零零的，还要受到监视。
他轻声的哄了她一句，听到她一直嘟囔着‘爸爸’‘爸爸’，这才小声的回应她。
“嗯，爸爸在。”
得到了回应，奥莉薇亚便咧嘴笑了笑，在他怀里拱了拱，很快便睡熟了。
斯蒂夫凑过去亲了亲她散发着奶香的小脸蛋，他微微起身，拿过一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拍了奥莉薇亚的一张睡颜，发给了纽约曼哈顿的托尼。
‘奥莉叫我爸爸了。’
托尼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大半宿没睡着觉。
他气的咬牙切齿，手指使劲的按着手机。
‘老冰棍你做了什么让这孩子叫你爸爸！’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愿的。’
斯蒂夫觉得应该表达一下自己此时喜悦的心情，学着娜塔莎发给巴顿的一个表情，发给了托尼。
一个微笑。
：）
这可代表的不是喜悦。
在托尼眼里，这就是赤果果的嘲讽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