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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如何?”她继续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斋藤好像有点不自在似的动了动右臂。
“啊啊,没什么事了。”他草草答道,有点尴尬地站在玄关,好像因为柳泉站在那里挡住了他进屋的路而感到无所适从似的。
柳泉看着他这副样子,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起来。
小一,你可是当年京都新选组的无口一匹狼啊。竟然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
她笑着转过身去,径直走向后面的厨房,声音隔着一道门飘出来。
“回答得不够具体,作为惩罚就取消晚饭的豆腐料理吧~”
回答她的是咚的一声,就好像斋藤在迈步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似的。
她脸上那个笑意扩大了一些,笑眯眯地站在灶台前,好整以暇地用布带捆起衣袖,伸手去揭开灶上的那口旧锅的锅盖。
晚饭很简单——在这种贫穷清寒的地方也没有多少食材可以让她发挥厨艺——当他们沉默不语地快要结束这一餐的时候,柳泉突然开口了。
“一君以后……有什么打算?”
斋藤似乎有点惊讶,视线从面前盘中调味鲜美的豆腐上面慢吞吞地转向她的脸上,目光一闪。
他似乎还认真地想了一想,才答道:“……留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吧。”
柳泉把手里盛着米饭的小碗放回小几上,好像一瞬间想要故意伸出筷子去抢他面前的豆腐——就像从前在京都的屯所里,她看到新八和平助经常去做的类似事情一样——不过最后似乎她又忍住了这种作怪的念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度过了严酷的战争而活了下来,那么,就好好地活下去,一君。”
她注视着他的脸,似乎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别辜负了命运让你活下来的美意。能够活到现在,是我们难得的幸运……”
斋藤沉默了片刻,慢慢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你呢?……你以后又有什么打算?”他没有回应她先前的话,率直地问道。
柳泉愣了一下。
“我?!”
过了几秒钟之后,她缓慢地微笑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作为一个女子,要独自一人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但诚如你所知道的,由于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所以好像也只能呆在东北之地了吧……”
“总觉得不努力活下去是不行的,那样就是愧对当初……土方先生的一番心意。可是现在,我还能够做什么呢……”
“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再也不能去见土方先生了……大概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姐姐了吧。丧失了几乎去见所有自己重要的人的资格,我还真是可悲啊……”
她微微垂下了头,斋藤注意到她仍然拿着筷子的右手里,筷尖在微微地颤抖着。
“……不。你不是仍然可以去拜访总司和千鹤吗。”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想法,他突然严肃地说道。
“而且……假如无处可去的话,你也可以呆在这里……呆在斗南。”
“在这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一定有你可以去做的事情……”
柳泉突然抬起头来。她注视着他的目光奇异而明亮,他陡然间就打了个磕绊,刚才的那种流利的语气突然消失了。
“因……因为,支持着副长……一直走到现在的你,一、一定会发现,值得你去努力的事情……你、你不会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我知道。”
她的脸上浮现了十分错愕的表情,就好像她完全没有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似的。
当他几乎已经被她异常明亮的眼光盯得无所适从的时候,她却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真狡猾啊,一君。”
她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在昏暗的油灯光线的映照下,偶尔有闪耀的光点,在她历经无数惨烈的恶战却仍然年轻美丽的脸容上跃动。
“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真不想承认,我有点被你说服了哦?”
斋藤一愣。
而她的思绪却仿佛从斗南这间木屋里飘了出去,飘向了很远的地方那般,看上去有点出神。
“你说得对……一定是还有什么我能够做的事情存在,所以我才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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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
想了想,接下来需要写特别长的一大段剧情,所以还是一气呵成吧。
既然今天是白色~情人节,那么干脆就来一整章无责任撒糖番外好了hhh
大家一定都已经忘了小一吧【你够
所以我来给他刷点好感度【喂!
这个番外设定的背景,是妹子在完成薄樱鬼世界之后得到了大约半个月假期,但是副长那里因为已经翻了脸(不)又没办法再呆下去,所以妹子打算旅行一下,先去跟小一道个别,再去陆奥探望一下总司,算作最后告别。
结果到了斗南,就被小一收留下来了【咦
而且妹子告诉了他那些关于九条道清的事,什么卧底的设定啊,因为在意唯一的姐姐所以才被九条道清胁迫之类的hhh
还有,妹子也告诉他自己变成罗刹了。
嘛,我继续去码真相线啦,我们周五继续w
最后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w
759?【回归篇?之四】?184
在和鹤丸国永结束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谈之后; 柳泉走在回到自己房间的长廊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鹤丸国永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她说这么一番话,不过……在她来到这座本丸的第一夜,他们也曾经有过一番莫名其妙的交锋,是吧?
现在……也算有始有终; 对不对?
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长廊上; 她慢慢地走着。
从现世购买的人字拖鞋底软韧,和这里大家惯用的木屐完全不同,走在木质长廊上的时候,只要足够小心的话,简直不会发出脚步声来。
柳泉缓缓走过一个个不同的卧室; 每经过一间; 那个房间的主人的模样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短刀、胁差、打刀、枪、大太刀、太刀——
最后,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 她的房间已经到了。
审神者的房间并未安排在本丸的最里面。也许是因为那位建立这座本丸的少女与身为太刀的鹤丸国永成为恋人的关系; 太刀的房间反而是最接近审神者卧室的。而且; 鹤丸国永居住的房间; 就在审神者房间的隔壁。
当然; 本丸不可能有那么巨大的地方; 能够为几十上百位付丧神每个人都提供一个单独的房间。所以即使贵为天下五剑或者皇室御物,也是需要跟别人合住一个房间的。
……而鹤丸国永的室友,正是天下五剑之一; 三日月宗近。
也就是说; 三日月宗近的房间; 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柳泉停在那个房间的门外,微微犹豫了几秒钟。
鹤丸国永刚刚才在庭院里跟她谈完话,并且当她离开的时候,他表示自己还要在庭院里稍微呆一阵子再回去——很难说这是不是因为他难得的善心,打算替他的室友让出单独的隐私空间来,好让女审神者与他的室友单独谈话;总之,现在他肯定不在房间里。
柳泉注视着那两扇合上的障子门,有微弱的暖黄色光线透过障子门上蒙的障子纸,丝丝缕缕地投射在门边的走廊上。
然而她凝神注视了十几秒钟,透过障子纸,却并没有隐约看到室内有移动的人影。
……这也就是说,三日月宗近已经休息了吗?!
她犹豫了片刻,并没有伸手去推开那两扇障子门,不请自来地长驱直入。
她重新向前迈开了脚步,才走了两三步,就到达了自己房间的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两旁拉开自己房间的障子门。
……然后,她就愣住了。
因为——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今晚以那个从未真正执行过的“寝当番”为名,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竟然是——
她的脸上露出了清晰的错愕神情,喃喃地说道:
“……兼桑?!”
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爱刀,正大马金刀地盘膝坐在榻榻米上。他仍然穿着那袭黑色长裤和红色短上衣的便装,长长的黑发以发带扎好,从右肩上垂落下来;听到了她推开障子门的声音,他转过脸来,当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之时,他并没有像她想像的那样,脸上再露出什么尴尬或羞恼不安的神色。
“啊。”他用一种极为坦率的态度应道,两手分别撑在膝盖上,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铺开的寝具旁;当他注意到柳泉并没有立刻走进来的时候,还伸出左手,啪啪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榻榻米。
“怎么了?进来啊。我不是为了寝当番才来的。”他粗声粗气地催促她道。
柳泉的动作和表情都停滞了几秒钟之后,她忽然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果真如他所言一般地迈步进入房间,还回手把障子门轻轻关上了,然后走向他,在他身旁他示意过的空位上坐下。
“是啊,我当然知道。”她含笑应道,目光里有一抹狡黠之意微微一闪。
“毕竟,你也说过,‘谁会想要去睡刺过自己一刀的人啊’,是吧?”
和泉守兼定一窒。
他语塞了半晌,忽然涨红了脸,就像是十分生气一样,眉眼危险地压低了。
“没、没错!这就是我想要说的!”他粗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头顶好像都快要冒出了有若实质的白烟一样。
柳泉笑了笑。
“那么,你今晚来找我,是因为……?”她试探着抛出了这个问题。
和泉守兼定又奇异地沉默良久。
然后,他双手用力按住两旁的膝盖,就像是藉由那个动作、能够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一起,形成足以压倒她的魄力一样,他微微向前倾身,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喂——!你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的话……带上我。”
他思考了许久,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生硬的话。
女审神者看上去有点惊异。
“我并没有要去做什么危险之事——”她刚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和泉守兼定粗声粗气地打断了。
“说谎!”
女审神者:“……”
英俊的付丧神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行是否率直到让主人哑口无言的程度。他怒气冲冲地横眉竖眼,看上去像是气极了;但是他的嘴唇却不自觉地紧抿成一条直线,细看之下还在微微颤抖,就仿佛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他自己大概并不知道,自己的那副表情看上去一瞬间竟然让人能够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他活像是个受了巨大的委屈、却又没地方诉苦的孩童似的,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被恼怒和不解的情绪主宰着,让他露出了犹如纯稚少年一般受伤而气恼的表情。
女审神者盯着他的脸,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一翻身改为跪坐在地上,微微直起上半身;这种姿态让她的高度堪堪与他的坐高持平了,于是她伸长了手,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和泉守兼定:!?
“好啦~好啦。”女审神者没注意到他那一脸震惊到目瞪口呆的神色,只是径直往前欠身,安抚地揉了揉他头顶的黑发。
他的发丝摸上去又细又软,但因为发量很可观的缘故,摸上去并不是油腻又疲塌着紧贴头皮,而是居然和摸着毛茸茸的小奶狗的毛皮那种触感差不多;而且他一定是刚刚洗过头,揉一揉头顶,他的头发里还隐约传出一股类似松木的清新香气——女审神者立刻认了出来,那是她前阵子刚刚网购来的最新男士洗发液的香味。
这个发现不知为何让她心中一软,她放柔了表情和声音。
“兼桑,我啊,其实,可是很怕死的呢~”
和泉守兼定:“……什么?!”
他一脸理解不能的状况外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瞪圆了眼睛。
其实他稍微往后撤一点就能够摆脱她的魔掌袭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