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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
然而,桐野利秋却好像听懂了。他的眼中一瞬间就爆发出了怨毒的神色。
“不,不可能——!”他尖声嘶叫道。
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困惑、恐惧和动摇之情,就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土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就像他此刻感受到身后的她以鼻音发出的轻笑声一样。
“……看来,入职时的培训,你没有好好听吧?”她含笑问道,就连她身上刚刚因为端着枪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四周的状况而散发出来的杀意,都变得很淡了。
“‘在历史及任务世界中执行任务时,不得擅自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
她复述着时之政府下发的那本《审神者守则》中的某一段话,但碍于土方就在面前,短短一句话中,她停顿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干脆停了下来;因为底下的话是——
“一旦该时代原生人物发觉审神者的真实身份并非本时代居民,则历史极有可能立即产生排他反应,将审神者本人之力量极大地削弱,并最终排斥出该时代之历史”。
后面还有一段更加冰冷的说明。
“……没有自救的方法。所以审神者在执行任务中,无论何时都应极度谨慎行事”。
这段话往往会被人忽视,因为其实一般审神者并不需要出阵,指派一队付丧神即可;即使真的要出阵某个时代维护历史的时候,也只需要和时间溯行军战斗。像这种旷日持久的任务、还必须给自己寻找一个足以伪装潜伏下来的身份,其实是极为罕见的情形。
……不过,时之政府负责维护的历史,与系统菌所代表的某一方势力负责维护的所谓“同人子世界”,能够产生交会和融合,也就说明事态是到了极其异常紧急的关头了吧。
所以这一次,无论是时之政府派出的这个“桐野利秋”,还是系统菌临时紧急召回的柳泉,其实都是单独出阵,不允许携带付丧神助阵的危急状况。
其实也就是说,往常如果有付丧神随同一起出阵的话,即使审神者一时丧失理智地鲁莽冒险、有触犯原则之可能,那么付丧神也会加以劝阻——就像是三日月宗近对柳泉所做的那样。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没有那样的人会去阻止“桐野利秋”随心所欲地行事了。而“桐野利秋”所选择的这个身份,想要左右历史的进程——确切地说,是左右萨摩军的各种决定——真是太方便又容易了;没有人会怀疑一贯对西乡殿忠心耿耿地追随到了最后的西乡派中流砥柱,竟然只是为了确保历史能够以原状进展到最后的审神者——
然而,到了现在,历史的力量,终于要反噬到他本人身上了。
想到了这里,柳泉忽然灵机一动,似有所悟!
她脱口而出:“你是‘桐野利秋’!所以,你也必须死在这里才行——!因为这就是将会发生的事情——”
几乎在她脱口喊出这个结论的一瞬间,她面前的桐野利秋脸上的五官忽然扭曲了。
他几乎是与她同时意识到这一事实的——他所顶替的“桐野利秋”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然而她所使用的“清原雪叶”的身份,很有可能原本就是伪造的,是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人物!
所以——
假如没有了时间溯行军插手的那种外来的力量干涉的话,历史本身的力量,是不可能容许他这个“桐野利秋”违反史实而活下去的!但是,她这个原本就不可能真正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新选组唯一的女性队士”清原雪叶,则不会被历史的力量所约束和惩罚,也就不用死在这里!
原来……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只有他会被碾碎在此地吗?!
桐野利秋心中的不甘几乎是一瞬间就如同大火燎原那般翻滚着向上猛烈燃烧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就果断抛掉了手中的刀,飞快伸手探入怀中,在一秒钟之内就重新一扬手——
在柳泉的记忆里,那短暂的一刻里所发生过的事,都仿佛无限的慢镜头一般;时间被拉得很长,阳光刺眼,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就仿佛化为乌有,近得她能够看清桐野利秋扭曲而挤在一起的五官,狰狞而充满恶意的脸色——
还有,他的动作。
他的动作,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手部在空中滑过的每一帧图像都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视网膜上;同样镌刻在她眼底的,还有他手中握着的、从怀中掏出来的那样东西,造型小巧,表面泛着金属的冷光,枪口黑洞洞地指向她与副长——
是一柄手/枪!以那种造型和型号而言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存在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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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
本来应该昨天就更新的,但是一直写得不太顺利……
总算熬到晚上写得顺畅了一点,结果又写多了一点,所以耽误到现在才更新,抱歉。
预计副长线还有一章就可以进入HE啦!大家是想看中规中矩的脑洞呢,还是想看狂放一点的脑洞呢hhh
下次更新:本周末。我尽量周六晚上更w
另外,抱歉最近一直没回复大家的留言,我尽量在出国前都回复好w
给大家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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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回归篇?之六】?60
而且; 她的视力很好; 足以在一秒钟之内就看清楚; 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所指向的方向,准确地来说; 不是她,而是站在她的斜前方、架起刀的副长!
柳泉来不及多想,甚至来不及把自己手中端着的步/枪枪口移过来瞄准桐野利秋的手臂——事实上; 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柄步/枪的劣势。
她所拿着的是这个时代的枪支; 不但击发一次后就必须劳师动众地重新上膛,而且准星还极低,在田原坂之战中就得到了印证:双方十万发子弹下去才造成了三百人阵亡,这种比例糟糕得太令人发指了——
而且; 此刻桐野利秋手中拿着的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手/枪型号。他看起来早有准备——不知道是因为忘记了身为审神者出阵的准则而擅自携带了和历史时代不符的武器; 还是因为他已经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使用这样的武器而不受到任何历史的惩罚——总之,他现在的手/枪或许可以一发中的; 而她手中的步/枪却有着极大可能射失;绝对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虽然心头翻滚过这么多的念头; 但柳泉的身体自行作出反应; 不过是几秒钟之间的事。
她果断地一松手把步/枪丢掉,与此同时身体极力向前冲去——拜那个还未消失的“罗刹体质”的加成所赐,她的速度远远超过凡人的水准,眨眼间就冲到了副长的身边;她来不及多想; 就以右侧肢体用尽全力猛然狠狠冲撞到了他的身上; 把他的身体撞得向旁边倾侧过去; 踉跄了好几步——
几乎与此同时; 清脆的一声枪响在空气中炸开。
“砰!”
柳泉极力前冲、还未站稳的身躯猛然一震。
空气也好、时间也好,甚至这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随着那阵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的身躯撞起,她前冲的方向也有了不自然的改变——
柳泉往后倾倒而去。
那一瞬间,首先涌入脑海的,竟然是十年前的箱馆,在通往弁天台场的道路上,那片树林间,自己腹部中弹,从马上滚落到地上,仰面朝天地躺在林间还略带些潮湿的土地上,望着上方那片天空的情景。
茂密的树冠和枝叶把那片晴朗的天空分割得七零八碎,湛蓝得近乎透亮的颜色呈现不规则的形状,映在她逐渐涣散的视野里,从清晰而至模糊——
这一次,头顶上方映入视野中的天空——那些萨摩人心心念念的故乡,鹿儿岛的天空——同样蓝得几近澄澈,美丽得简直像是一幅水彩画。
箱馆和鹿儿岛,一个北方、一个南方,却同样拥有着这么美丽得过分的天空——而且,每一次,她的恋人和大将,都在最后时刻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这种濒死体验,也不算坏了吧……?
这种奇怪的念头茫然一般地在脑海中浮起的时候,柳泉才迟钝地体会到,自己此刻的姿势仿佛有点奇怪。
并不像是上一次平躺在箱馆林间的土地上那样,这一次她似乎是半躺着的。后背倚靠着什么人的手臂,腰部则被对方半跪着的膝盖和腿部支撑住了,使得她没有像个破麻袋一般泄下去,形成颓败的难看样子。
柳泉愣了一下,耳边随即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是那种声线听上去有点奇怪,就像是咽喉被扼住了一般发出有点窒息的、失真的声音。
“……雪叶?!”
这个名字一旦被说出来,对方似乎就完全抛开了顾忌一般,也不再掩饰自己声线里的颤抖和情绪的激动,声音粗哑得可怕,像是旧瓷盘中被反复打磨的沙砾。
“怎么会……你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又——”
柳泉想笑一下,告诉他自己没事——因为系统菌总不会真的让她死在这里,她只是样子看上去糟糕了一点,真实的疼痛也在持续折磨着她,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反而是对面那位死到临头的“桐野利秋”尖锐地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粗嗄难听,要柳泉来打比方的话,就活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鹅一样——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了任何顾忌似的,笑声未落,就勉强开口了。
“你……上当了啊……”
柳泉:“……”
事实上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她也没发现他打中了哪里,只觉得哪里都疼,浑身发冷且乏力。
桐野利秋继续大笑着说道:“还不明白吗?……我原本就计划先朝着你开枪的。我知道你不会坐视土方岁三中弹死掉……在你们死之前让你们痛苦一下,这样我也算是——”
柳泉慢慢地眨动眼睛。一下,又一下。
桐野利秋的大笑声和话语还在她耳畔回荡着,紧接着还有土方充满愤怒的怒喝声“你——!混账——!!”响起。然而这一切声响都仿佛倏然间距离她很远很远,意识里唯一清晰的,是胸口传来的痛感。
那处疼痛的地方,好像也并不正好在她胸口的左侧——也就是说,即使罗刹害怕的银子弹击中了她,可是没有命中心脏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死;而且,系统菌不是早就说过吗,在任务世界中她并不会真正死去,只是要承受的痛苦和现实中一样——
然而,真疼啊。真疼啊。
好像比之前那些濒死经历都还要更疼上十倍似的——是因为此刻副长就在她身旁,所以她的潜意识里不由自主地变得娇气了一点点,变得软弱,想要让他同情、心疼和抚慰,因此对那些彻骨的痛苦的忍耐度也下降了许多吗?
柳泉感到了一阵茫然。大脑迟钝,反应也很缓慢,只有胸口那种紧揪起来、又变得一跳一跳的震动的痛楚,还很清晰;她的视线模糊起来,也渐渐听不清楚身旁的副长以及那个假冒的“桐野利秋”咆哮着的都是什么——
突然,系统菌在她大脑里蓦地暴喝道:【喂!!打算就这么撒手不管吗?!你在这里闭上眼睛的话,那个时之政府派来的狠角色可是不会对土方岁三下手留情的!!】
……是、是吗。她慢吞吞地、迟钝地想道。
系统菌大概是急得很了,丝毫不掩饰它又在使用自己的读心术直接捕捉到她的思维的能力,吼道:
【这个世界的惯性自我修复力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以干脆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