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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不喝水。”巫真叫住了他:“你不准备和我们说些什么吗?”
店老板拄拐在原地顿了一下,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幸的孩子,时间紧迫,等我把行李拿出来定好机票,再说吧。”他走去内室,一瘸一拐,每走一步,拐杖重重敲一下地面。
巫盼小声问:“他在打什么算盘。”
巫真:“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往边上站,尽量不要站在内室里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店老板拖着手提箱走出来,步履踉跄,手提箱滚轮哗啦哗啦在地上拖响,绊住他的脚步。他抱怨了一句:“人老了,腿脚不便。”
巫盼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好品质,上前去搀扶店老板,接过手提箱自己拖着。手提箱一拿到手里,巫盼感觉不对劲——这手提箱有半人高,也太轻了,感觉就是个空箱子。
店老板左边身子靠着巫盼,左手手臂突然反手掐住巫盼最脆弱的脖子。扶着拐杖的右手在拐杖上一按,不知按动了哪个机关,门口卷闸门哗啦一声落下,力道有千钧重。
右手握着拐杖一甩,拐杖杆脱落,是一把伪装小型手枪。抵在巫盼额头。
巫真并没有逃跑,在老板动作的时候,她瞬间惊如脱兔,反应迅速的掏出麻醉枪,端枪瞄准星,对准店老板。
麻醉枪是夏洛克无聊时用真的枪改装的,特调准星。他还做了一把,仿真,可以喷出彩带。
店老板笑声在出喉咙处绊了一下,才笑出声来,说:“那个要被送上祭坛的孩子是他吗?或者是你?”
巫盼被掐着脖子,瞬间明了U盘就是一场骗局,他最相信的救命稻草骗了他,心好似在油锅里滚了一遭,他愤怒,愤怒到极致就是浑身发冷,于是他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巫真手中的枪不能放下,她端的稳得很,但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背叛了她!”
店老板轻轻摇头:“我没有背叛她,我是照她的意思来。‘杀掉来找你的人’,命令是这样。”
巫真:“你竟敢骗我!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吗!”
青筋从巫盼脖子上一根一根蹦出,浮在泛红的皮肤上,也不知道店老板掐的太紧,还是他太过愤怒。他大叫:“巫真!别自欺欺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不在的第N天,想他。
以后夏洛克就会章章出现,毕竟是第一男主,想他。
☆、第七十一章 取舍
“所以; 是他还是你; 快回答我。”
店老板用枪口顶着巫盼的额头; 他花白的头发下表情狰狞; 似乎在这两个青年开口前,他也在煎熬的做一番取舍。
“你们真年轻。”他说:“看看这年轻的样貌; 以及莽撞的行事。只有年轻人才有这种不计后果的想法……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不然; 我就只能两个都解决掉; 我的旅行箱可装不下那么多人。”他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多,突兀的转来数倒计时。
“三。”
“二。”
一下子把巫盼拉入到无边深渊,店老板的呼吸吐在巫盼脖子上,对他来说不亚于毒蛇在他耳边阴阴嘶叫。
“是我。”他们异口同声,两个挣扎求生的心最终选择为对方去死。
“哦; 现在有趣了。”店老板话音未落; 店铺内室传来一声闷响; 似乎是重物落地,他眼神犹疑; 铁臂夹带着巫盼; 慢慢挪到内室出口处的墙边,背靠墙体; 巫真握紧□□,随着店老板的移动而移动,他看了一眼巫真的枪口。
来者不知是敌是友。
店老板这么如临大敌的情形,他一定不能判断来的人; 像他这样的杀手,想复仇或是买他人头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来者是来杀店老板的,情形对于他们俩就有利得很。
巫盼起了同归于尽的心,妄想他到时可以拖抱着店老板,绊住他的脚步,那人就可以杀死他,巫真就可以得救了!
哐当——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紧闭的卷闸门上,有个人在门外大力撞门。
哐当——
哐当——
多年的退休生活磨去了他的耐性,老去的神经和身体使他在此时焦躁。他冲着门口和巫真开了三枪——却没有枪响。
没有人在意枪为什么不响,所有的人都迫切的进行求生,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巫真立时头皮一紧,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向侧方一倒,按下手中扳机。她重重倒在地上,迅速爬向障碍物,古董店大木柜子挡住她。
店老板左腿中麻醉弹,身体一歪,硬撑着没倒,咬牙用枪托往巫盼头上一砸,巫盼右手肘往他肚子上奋力后击,店老板闷哼一声,剧痛下条件反射的弯腰。依旧没放松半分。巫盼却挣扎不能,脖子被勒得红紫,他的胳膊就像老化的钢铁,虽然老化,依旧铁硬。
他是要把巫盼硬勒死。
“三。”
巫真冲出,奋力解救巫盼,店老板手一重重挥,她被枪托砸中太阳穴,倒趴在柜子上。巫盼得以缓口气。
倒计时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口哐当哐当的砸门声嘈杂,却依旧未能掩盖这声音传入巫真耳中。脑袋嗡鸣中,这时她想起那三声未响的枪声。
“夏……”
店老板单腿跪地,半身偏麻。突然感觉后脖子被一个冰凉的圆形的东西抵住,他虽然老去,却依旧能感觉出这是什么,他太熟悉这东西,就宛如他身体的一部分。
“二,松开他。”
夏洛克拿枪抵住他的后脖子,站在内室口上,店里光影半明半暗,能看出身段如黑色的枪一般流畅,利落。他的声线干净而冷静。店老板没有任何挣扎的松开了巫盼,他半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我想活下去。”他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也许是空气。
巫真扑向躺在地上的巫盼,做急救措施,她是医学生,她有这方面的常识,她现在无比庆幸这点。
巫盼喉咙里抽了一口长气,眼神翻白,每呼吸一下,就像利刃划过喉咙。
“没事吧?”夏洛克问,看着巫真,目光是少见的温柔与焦急。
巫真就又想扑向夏洛克,抱住他。巫盼躺在地上,攥住她的手,经历死线过后,他现在很依赖她,她是他的亲人。
“我很抱歉来晚了,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们的。”
“他开枪了,没打出来子弹,是你做了手脚?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巫真看着夏洛克,吐玉珠子一样抛出一系列问题,却仅仅是看着他。
“不,我只是知道他的住址,原身份,以及他很危险,截止到今天你们来找他为止,我并没动他手脚。”
哐当——
哐当——
门外有人在高声呼喊:“有人活着吗,你们结束了吗,开门——夏洛克!”
这声音很熟悉,巫真想起咖啡馆里那个来找她合作的,生气蓬勃,矫健如同黑豹一样的男人。
“维卡斯?”
巫盼躺在巫真怀中,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
夏洛克掏出一副闪着银光的手铐,咔嚓将店老板双手拷上,他双手背在背后,花白头发快要垂到地上,麻药起作用了。
夏洛克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摆弄两下,按下按钮。
卷闸门打开,外面的日光倾泻进昏暗的摆满古董的屋子。维卡斯半弯着腰,两只手背在身后,观察情势,笑眯眯的在卷闸门才升起一半的时候钻了进来。
“你们都解决完了?真利索!”
“不,还没完!”
巫真抱起靠在她身上的巫盼,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平躺着。
跪坐在地上的店老板眼色无神,吊着眼,看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他看到了一张愤怒到极致的脸——神色十分平静。
“我不屑于玩严刑逼供,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店老板眼珠子似乎僵住,不动。他的右腿麻醉没知觉,缓缓开口:
“我说过,我只是执行命令。‘杀掉拿着U盘来找你的人,处理的干净点。’。”
“是我……还没有告诉你说谎话的后果吗?”
巫真一歪头,向夏洛克伸手,夏洛克说:“什么?”
巫真:“你知道是什么,我放在你这的。”
夏洛克一摸外套口袋,从里掏出一包东西,隔空扔给巫真。
是一个小布包,展开来看,数十金针整整齐齐码放其中。
夏洛克,看着巫真把店老板袖子卷起来,拿着一根针在上比划,一闪身,十分利落的钻进内室去搜查。
床底,床头柜,暗格,安。眠泡腾片,威士忌,散发异味的衣物……
他从一堆衣服里面搜出了一台老式翻盖笔记本,又厚又大,像几块地板砖摞起来。
外室传来一声咬着牙的闷哼,这声惨叫从口中寻不到出口,便拐个弯,在颅腔里打个转,从鼻腔钻出。
夏洛克把电脑往弹簧床上一扔,冲门外低着嗓音大吼:“闭嘴!”
维卡斯站着,左脚和右脚不停换边。“脾气这么大。”
巫真左右手各持一针,衣袖半卷至白嫩纤细的手肘间。店老板歪倒在一边,身上扎了几根针,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恶魔。
她对维卡斯解释说:“他讨厌别人在他思考时说话,打嗝也不行。”
维卡斯双手依旧背在身后,姿势有些奇怪。巫真问起他的手。
他就抱怨似的给巫真展示他的双手,以及一条银白的手铐,不是喜欢背在身后,是被手铐铐住的。
“你的男朋友真暴力。他还告诉我说要我不要接近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发更新
☆、第七十二章 觉悟
内室乱七八糟; 缺乏耐心的翻动者明显没有将它们归于原位的打算。
外屋陈旧古董瓶罐银铜钟摆倒是几近毫发无损; 地上躺了两个人; 一个半跪在地上; 另一个男人可能是全屋唯一一个站立着并且“不忙”的人,只要忽略掉他手上的手铐。
他耸了耸肩; 用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去看待这一切。
哈,真TM荒唐。
维卡斯几乎想笑了。
这是一起类似于入室抢劫的糟糕事件; 当事人们的处境比事件本身更为糟糕; 显然他们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一点。
夏洛克在翻腾,巫真在逼问,巫盼半昏不醒,而救护车在路上。
在这家古董店内原先的犯罪者变成被犯罪者,所有的一切都被光影模糊。
夏洛克脑海内拥有全伦敦的地图; 他甚至可以去调取一些不在他——一个咨询侦探; 权限范围之内的事情。谁叫他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咨询侦探呢。
夏洛克把他的超越天才的天赋全付出在侦查案件上; 人外有人,天才外有天才; 一些人虽然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咨询侦探; 但他有权力。
雷斯垂德先救护车一步到达,与夏洛克有关的事; 他总是跑得特别快,路上几乎连闯红灯。
待他气喘如牛,跑进古董店卷闸门内,他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的行动能力; 亦或是麦考夫对他弟弟的额外关注。
“去收拾一下烂摊子。”
麦考夫一个电话,唤起了摊坐在办公桌前抽烟的雷斯垂德浑身神经。
神啊!
这声憋在心里的呐喊一直持续到雷斯垂德赶到现场。
刚一进门,雷斯垂德掏出自己的□□,这完全是习惯性动作。待他看清屋内场景,内心又在呼唤神,感到又震惊又可笑。
夏洛克不知道在哪,里屋乒乒乓乓的声音倒是给了他一些线索,巫真的细胳膊环着巫盼,同样的黑头发下两张苍白的脸,男孩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