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邮递员走后,布鲁克便是有几分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是回忆。母亲的回忆。”乔汐小心地拆着盒子,带着几分生怕弄破一点的战战兢兢,“我的母亲是个z国人,她曾带我去z国小住,即使过去几年了,我依然记得那个国家的许多节日。”
以及当时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回忆。
剩下的半句话,被她梗在喉中,像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但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正当布鲁克想安慰一下的时候,乔汐又洒脱地笑起来,“所以我买了许多z国节日要用的东西,就当是纪念和摆设吧。比如说着这个艾蒿,是端午节用的,只是可惜了中秋和元宵节的吃食带不过来,”乔汐有些可惜地说道,“不过幸运的是,”她神秘兮兮地从盒子里拿出一瓶液体,“我竟然买到了清明节必备雄黄酒,布鲁克先生要尝尝么?驱虫驱蛇呢。”
看她那副极力推荐的样子,像是这杯盏里的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
而有所图谋的布鲁克自然不会拒绝乔汐的小小要求。
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来说,温柔,适当的强势,综合运用以后,它将是最好的沦陷工具。
在店里忙完以后,布鲁克便是驱车回家了。
他家就在xx街xx号,而那栋房子的户主名字写的正是理查·布鲁克。
他喜欢做好万全的准备,高位的操纵感,让人着迷。
他习惯性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的锁,刚想推开,他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突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有些刺鼻,应该是汽油,而这个味道,竟然来自他的家中。
仇家?
夏洛克?
恶搞?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划过了无数的想法,但不管是哪种想法他都清楚,此刻贸贸然地推门进去,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他倒是有几分好奇,他是被如何算计的。
于是他退后了几步,然后猛地一踹门,接着迅速向后退了几步,到了他觉得的安全距离以后,这才回头看门内的场景,然后他就看到,他低调但奢侈的大厅地上已经铺满了缓缓流淌着的汽油,甚至因为打开了的房门,它们还在往门外扩充。有火星从他踹门的地方慢慢闪现,然后以燎原的姿态烧向了整栋屋子——
这还不是全部。
按理说,当火光升腾起来的那一刻,布鲁克就该转头偷跑的,但火光将房子慢慢笼罩,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了。
他只不过是在原地呆住了几秒,而救在这几秒,有许多的蛇从平静的草丛中钻出,然后将他团团围住,它们嘶嘶地吐着信子,却并没有立刻攻击,这样轻松的样子,仿佛他已经是它们的囊中之物。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蛇的巢穴。
而如此数量的蛇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将他团团围住以后,几只稍大胆些的蛇就毫不犹豫地朝他扑了过来,他仗着身(ai)子(ai)灵(ai)巧(ai),躲过了蛇的几次飞扑,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总有躲闪不及的时候——
莫里亚蒂看着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几处咬伤,眼神渐渐沉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如此声势浩大的火灾,周围的邻居必然已经报案,而这些毒蛇并不致命,他被咬了几口,除了有些头晕,没有其他任何的症状。
而看这些头型偏椭圆形的蛇,也不像是有毒。
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应该并不是为了杀他。
如果是为了杀他,直截了当地用毒蛇就行,不需要如此密密麻麻的无毒蛇,反而更像是玩弄他。
“嘶!……”他突然感觉到膝盖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一只黄黑交错的蛇正隔着裤腿紧紧咬住他,只是没一会就松开了他,离他远了些。
他目光一凝。
lesnake,虎斑响尾蛇。
剧毒的蛇。
难道他猜错了,是真想杀了他?
蛇的毒性渐渐上来,他感到头有些晕眩,像是快要死去——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讽刺的方式死去。
而莫里亚蒂一直没有发现的是,每一只蛇咬过他后,这个类型的蛇,便再也没有动过他。
像是嫌弃。
#####################
罗格斯死了,希德也被救了出来,他们被分别送往了医院,只是罗格斯实在伤势太重,胸口的刺伤,还有跌入火盆的灼伤,虽然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医学水平高超,但这种伤势,就算是神医也是无回天之力了。
希德受的伤倒是不重,昏迷不醒更多可能是因为他吸入了大量的二氧化硫,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其余的伤口,不过后颈有淤青,可能是因为他被打晕了丢在现场——至少多诺万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事实上,这起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正是希德。
因为他是抱着杀了罗格斯的念头去的办公室。
希德身上带着刀,上面的指纹是他的,血迹却是罗格斯的,也就是说,罗格斯胸口那一刀,动手的是希德。
“希德里克先生对罗格斯先生抱着极高的怨念,就算动手杀害了罗格斯先生也是不足为奇。”
更何况,要将罗格斯先生挂上去,至少也得是个青壮年男子,这种时候,希德就太可疑了,否则他为何会莫娘其妙地出现在凶案现场?
虽然警局里的大多数人看起来都不肯相信这一点,但是对于心理医生的这个结论,他们心里基本都默认了,毕竟罗格斯一直针对希德,希德有了报复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一想到那个昏迷的男孩醒来就将被作为嫌疑人被拘留,警局一众就有些不忍,毕竟比起罗格斯,好脾气的希德的人缘可要好太多。
因为凶手明显,所以这一次,雷斯垂德甚至没有请夏洛克,但他没想到,夏洛克这一次竟是不请自来。
“哦,夏洛克,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雷斯垂德拍拍他的肩,“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并不是,”夏洛克脱下他的风衣揣在手中,“只是有人告诉我你们的愚蠢已经害死了你们的一个人,而现在,”他凝视着警官,“你们可能会害死另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雷斯垂德虽然同样隐隐觉得希德不可能凶手,但对方如此笃定,他便有些怀疑,夏洛克所表达的意思,真的是他所以为的那个意思么?
“希德里克的确想要杀了罗格斯,但他绝不会是凶手。”夏洛克慢悠悠地带上白手套,打算验尸,“只要听描述你都能猜到,她应该是个典型的宗教崇拜者。”
“你说……她?”雷斯垂德有点反应不过来。
“犯七宗罪之淫,欲者,应在硫磺和火焰中熏闷。”他耸耸肩,“相信我,凶手绝对是个女孩。准确点说,动手的是女孩,但凶手,绝对不止一个人。”
罗格斯的尸体早就被送到了茉莉的手中,她检查了伤口,并向夏洛克汇报了伤势,末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夏洛克,你……你怎么会来?雷斯垂德警官应该没有找你吧?”
“看起来的我的不请自来比你的新男友更让你高兴,”夏洛克翻动着尸体,“不过你难得的说对了,通知我的并不是他。”
而是他许久未见的calamity小姐。
##########
亲爱的夏洛克先生,好久不见。
感谢您拯救了可爱的厄利希多小姐。既然您做到了我的要求,那么我可以偷偷告诉您一点线索哦。
比如,罗格斯先生死于七宗罪。
而苏森先生的弱点,即为七宗罪。
最后,你在靠近我啊,我的夏洛克先生。
——您的真情不变的calamity
第30章 宠物倾向
听着厕所隔间外多诺万慢慢走远的脚步声,卡列娜拧上了已被倒了大半的矿泉水瓶,然后神色自然地推门进去,她慢悠悠地向下走着下了楼梯,并和每一个路过的人友好地打着招呼,接着和人事部递交了请假的申请,在被询问的时候十分伤感地回答她家死了人,她要送别死去的人,然后便在别人抱歉而关怀的视线中捂脸离开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她接起电话,轻声问道。
电话中传来一阵金属质感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只听得出那声音冷冷的,如同没有感情的药人。
“等希德里克出院后,去看看他,告诉他你做的事,告诉他真相。他将是最好的棋子。”
“那我呢?”卡列娜的神色有几分愠怒。
“你是我的棋手。最好的棋手。”金属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慰,仿佛含着深深的爱意。
让人沉溺。
只是这个女孩不知道,身在棋局,谁都是棋子。
这之中,包括棋手,甚至,棋手就是最好的棋子。
浮生若棋。
################
他杀了她。
他杀了卡列娜!
希德里克杀了卡列娜!
希德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跌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怪他的!
真的不怪他的!
如果不是卡列娜故意告诉他所谓的真相,还刺激他,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他是无辜的!
对,他是无辜的。
希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仿佛沾满了隐形的鲜血。
这样的他,还怎么接近厄利希多,怎么得到厄利希多!
如此明显的杀人证据——对了,证据?
他是警察啊,如何消除证据,他再清楚不过。
他是清白的。
他没有错!
他看了眼死去的卡列娜,惨惨地笑了起来。
###############################
莫里亚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天还未亮,外面是路灯昏暗的灯光,黎明与清晨交界处的微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肆意地照在他发白的床单上,勾勒着他苍白却精致的脸,消毒水的味道嚣张地占领了这间不大的病房,他眨了眨眼,仿佛发呆又仿佛是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此刻的时间地点,而那光便偷偷照到他眼里来,不刺目,反而带着几分温柔与温暖。
这里是医院。
他还活着。
脑脑海里瞬间涌过这样两个信息。
那一刻他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
他预想过自己的死亡,甚至都做好了用自己的死逼迫夏洛克去死的打算。
用理查·布鲁克的身份,用那样可笑的方式死去,就好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话,可如果他真的以那种方式死去,对于他来说,只能是无比的耻辱。
似乎可能被蛇咬死?
不,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他应该完全在别人算计之下。
揉了揉脸,让自己稍微清醒点,莫里亚蒂便想爬起来坐会,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但这并不妨碍他这点“小动作”,但奇怪的是,他扯了扯被单,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被单的“强大”阻力,它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如果在往常,应该他一扯被单,被单立刻就能起来,但此刻他双手无力,竟是有几分扯不动——
他有些懊恼地扭头一看。
是乔汐。
因为隔壁的病床已经被病人占用了的缘故,而小姑娘大概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又不忍心离开,可又没地方休息,只好趴在他的床边睡,她昨夜大概是等了很久,眼底都漂浮起了淡淡的一层青灰色,她睡得很熟,即使他刚刚扯被单那么大的动静依然没有吵醒她,只是让小姑娘皱了皱眉,又转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