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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天菖蒲闻言之后笑得更深了,不过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云雀恭弥明白这是她气结的表现。每次她脸上笑得越灿烂,就是某种情绪在急速加剧。哲经常说这个怪物女笑起来阴森森的,摸不透。不过这种笑容却让他想起六道骸。
都是一样的讨厌。
“还有。”云雀恭弥突然停了下来,那副扑克脸愈加冷淡。
“嗯?”
四王天菖蒲示意望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而那眯起的凤眼却毫不掩饰对这副肉体的渴望,表现地想让人就地揍一顿。
“你是苍耳吗?”
“……?”四王天菖蒲一头雾水地笑着,在想到了什么之后眼睛里陡然生出了杀气,“啧。云雀君,这样缩短自己的寿命真的好吗?”
他居然把自己比作苍耳?
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是走到哪就粘到哪的……等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于是四王天菖蒲干脆就露出了无赖的笑容,撩了撩颈边散下的黑发,看起来精致而又妩媚,说出话的却足以让对方气结,“我已经想好了,在下个月到来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云雀君有一丁点危险的。”
云雀恭弥抬手就是一拐子打了下去。
他极度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所以当这个怪物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顿时就被点燃了,他知道怪物女一向来说到做到,这也意味着除非对方被他打的无法动弹,否则接下来的生活就有可能被二十四小时监视。
四王天菖蒲深知这一击的力度,她立刻跳到了窗口,坐在窗杦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露出了调皮的小尖牙。
“云雀君,你似乎看起来不太开心。”她这样笑着,故意做出了一副关切的样子,又往边上躲了过去。
窗口的玻璃被打得支离破碎,那堵矮墙也即刻不复存在。
四王天菖蒲压住了被风尘带起的裙角,又眯起了亮晶晶的眼睛,娇巧的舌头滑过了殷红的上嘴唇,透出了一股骨子里的野性,“不过你不开心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我都快忍不住了。”
“真想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她的手指滑过嘴唇,酒红色的口红在指尖留下了诱人的印记。眼里隐隐约约透着戏谑,这番话是真是假看不真切。
而这显然激怒了云雀恭弥。
所以沢田纲吉接到总部一层被大肆破坏的报告就显得不奇怪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伤脑筋的握着这份报告,果不其然看到了云雀恭弥四个字。他想了想,这两天正好碰上六道骸和库洛姆任务归来,所以平静的日子又吵闹起来并不出乎意外。
然后当他看到云雀恭弥的名字后面跟了四王天菖蒲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沢田纲吉当即就意识到,新的破坏组合出现了。
狱寺隼人几乎当时就掏出了炸弹,挽起袖子准备去云宅兴师问罪。
“可恶——首领我这就去炸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不要脸的痴汉如何调戏男票。
☆、'16'夹竹桃
草壁哲矢每分每秒都在思考怎么让宅子里的两位好动分子安静下来。他前几天刚劝走了在宅邸门口嚷嚷的狱寺隼人,在平静了一阵子以后,他又发现屋内的两位在练习场里扑杀了起来。而他只能庆幸那是练习场,不是才修好没多久的庭院。
这种日子实在难捱的可怕。
刚才他看到四王天小姐又挂着不怀好意的样子跨出了这座宅邸,不知道去了哪里。每当她露出这种外热内冷的笑容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这简直是种条件反射。
四天王菖蒲,这个名字几乎代表着大写的麻烦。
可是恭先生什么也不说,也许除了哪一天分出胜负,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草壁哲矢始终不认为把喰种养在身边是件妥善的事情,但是自家上司表现出的样子却和养了一只凶猛人形宠物没有区别。有野兽直觉,喜欢盯着人扑咬,还长着毛茸茸的尾巴和小尖牙,除了没长兽耳其他的条件都具备了——
等会儿……宠物?
草壁哲矢双手一捶突然就悟了。
怪不得恭先生那么有耐心!
“云雀君,看这里看这里——”
“你的脑子是被撞坏了吗。”
云雀恭弥懒懒地抬头望了一眼办公桌前的女人,蹩起了清秀的眉毛。他的眼睛里明确地写着“你疯了”三个大字,并且附上了一点就燃的火苗以示威胁——不过比起之前他显然淡定了很多。
显然对付这种极度无赖,摸不着想法并且脸皮比墙还厚的怪物,一味的发脾气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所以他干脆选择了无视。
“嗯——听说这样子宠物才会开心,开心了肉质才会变好。”
“奇怪,那个章鱼头都是这样逗弄小猫的……”
“怎么云雀君就一点都不开心呢……”
“……”
四王天菖蒲继续一脸茫然地抖了抖手中的逗猫棒,上面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她一边这样晃着,一边还向他挤了挤眼睛。
结果脸上的笑容还没落下,那拴着羽毛的棒子就变成了两半。
云雀恭弥攥着手里的浮萍拐,抿紧了嘴唇的线条。他不由分说地又往四王天菖蒲的方向揍了下去,分毫不留情面。
“啧。好不容易从那个章鱼头那里顺来的……他要是找上门了可不关我的事。”她把逗猫棒一分为二的尸体随手一扔,“善意”地露齿一笑往边上躲去,顺便还拍了拍手掌的灰尘。
对四王天菖蒲来说,眼前的青年就和自己圈养的牲畜并无区别。介于他是特殊的,所以特地被称作“宠物”,因为那样比较好听。不过既然现在她决定了不让这只宠物受伤害,就要负责负到底——比如负责他的宠身安全和护理。
她可不知道怎么样会让一个人类高兴,尤其是云雀恭弥这样古古怪怪的人类。所以她蹑手蹑脚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古堡中各个守护者的生活,似乎只有岚守狱寺隼人喜欢逗弄小动物……然而他的动物缘并不怎么样。
于是四王天菖蒲在不明觉厉地观察了很久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只有宠物在高兴的时候,看起来才赏心悦目。毕竟她也不喜欢食用一个摆着扑克脸的家伙,冷言冷语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似乎有“快乐养殖”那么一种说法。所以像章鱼头那样暴躁的人,活该只有吃力不讨好的份。
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是闲出了花来才会去注意这些事情,可她也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做,只能逗逗这位臭脾气的食物先生了。不过她也算是习惯了云雀恭弥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性格,反而觉得这种非敌非友的关系很是融洽。
反正她看到云雀恭弥那副明明不爽却又打不过自己的样子就觉得很舒心。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热闹啊。不过云雀你……可以稍微停一下吗?”
云守办公室的门被适时地敲响,山本武嘻嘻笑着望着眼前把办公室打得乱七八糟的一男一女,颇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也幸好只是文件乱飞需要重新整理而已,别的东西没有怎么被破坏。
“给我闭嘴,山本武。否则连你一起咬杀。”云雀恭弥瞥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凤眼里灼灼燃烧着怒火。看来是不把眼前这位女士修理一顿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的,云雀君也真是纠缠不休。”四王天菖蒲耸了耸肩,往门口跑去。这个随时随地被监控的地方,暴露自己并不是正确的选择。尤其是,这里是在沢田纲吉的眼皮之下,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痛快被扣上实验同伙的黑锅,况且最近她知道原来有一位被称作Reborn的世界第一杀手一直辅佐着沢田纲吉成为优秀的首领。
连云雀恭弥都日思夜想的目标,绝非善类。
四王天菖蒲只远远地看过一眼,那位少年似乎是出了任务回来,沢田纲吉亲自为他接风洗尘。他站在沢田纲吉的身侧,年轻的首领微微低着头,那代表着绝对尊重。他的眼神掩盖在爵士帽的帽檐之下,阴影里透出的神情让人胆寒。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总之直觉让她判断,自己绝对不能靠近那个少年。
四王天菖蒲想着便往山本武的身后躲去,呼啸着劲风的浮萍拐在山本武身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好啦好啦,云雀。和这位小姐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呢?你不是从来都不打女人的吗……”山本武挥了挥手,一副天然乐观的神情。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里肃杀的锋芒一闪而过,被很好的掩盖。在除了面对敌人之外,山本武一向是协调家族关系的乐天派。
“对了,小鬼送来的信。”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顿时又龇牙咧嘴了起来。显然上次的伤还没全好,只要肌肉扯得太过用力便会扯起一片酸痛。
听到“小鬼”两个字,云雀恭弥立刻挑了挑眉收起了凌厉,一把接过了山本武手中的信件。他在粗略扫了两眼内容之后,眼神一点点沉淀,犹如深潭一般。
山本武“哈哈”笑了起来,爽朗地摸了摸后脑勺,“菖蒲真是对不起啊,云雀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变过……如果你有事要做的话就趁着他还没动手前赶紧去吧。”
不是四王天小姐,而是菖蒲。山本武这个人,永远都那么亲切的自来熟。
“她只有一件事,就是被我咬杀。”云雀恭弥淡淡地扫了四王天菖蒲一眼,拒绝了山本武话语中潜藏的避嫌指令。
“是这样啊,哈哈哈哈。菖蒲还真是不容易呢……”山本武伸手拍了拍四王天菖蒲的肩膀,接着做了个手势就当做告辞,“那么我也该走了,刚才小鬼还说有事找我。”
四王天菖蒲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以表回应,接着就靠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帕特里克?”她望着山本武逐渐消失不见,笑嘻嘻的眼睛波光流转,停留在了那份信件上。在刚才云雀恭弥接过信件的时候,她就已经瞥见了里面的内容。
那份情报是Reborn带来的,在这段时间里确如沢田纲吉预言的那样,彭格列的防线遭到了莫名的攻击。而这攻击的源头,正来自于上次在贫民窟出现的实验体——这绝非偶然。
Rebron在进行了许久的排查之后认为这一切是帕特里克家族所为。彭格列家族与帕特里克家族一直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关系上。这种微妙在黑手党之间很是常见,但让人进退维谷的地方就在于,对方是个近几年来发展飞速的家族,如今风头真劲。这样不可忽视的存在,是不可能在明面上毁坏平衡的。
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帕特里克做的。
但好在已经确定了目标,那么这一切就可以开始着手调查了。
云雀恭弥丝毫不怀疑这些实验体会有更进一步的完善,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永远兴趣缺缺的四王天菖蒲,开始考虑这一切的发生和她是否有着什么关联。可是他其实打心底并不相信这种可能,要说为什么,他直觉认为这样死心眼并且愚蠢的怪物女是不会做出这种深谋远虑的事情的。
但光凭直觉是不够的。
四王天菖蒲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懒洋洋地“扑通”一声躺倒在沙发上,朝他看了一眼。随后那双明晃晃的眼睛里露出了微妙的笑意,“你觉得我看起来很闲吗?每天盯着你还来不及。”
云雀恭弥并不理会她语气中的冷嘲热讽,神情依旧沉稳孤淡。
四王天菖蒲从乱七八糟的地上随手撩起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