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开始。原本加诸在怪物女身上的种族谜团就很迷茫,而这次松阪花音的出现却又将这个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着实感受到了方才来自身边的人身上那种定/时/炸/弹般的不稳定情绪,但一瞬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自制力和伪装,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嗤之以鼻。
其实云雀恭弥很明白,只要她一刻保持着那种浮于表面的虚伪笑容,就一刻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游刃有余。
好奇,这必须得承认。但他从来都不认为,身为食人魔就高人一等,至少对他自己而言,怪物女就和普通的人类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多了一双爪子一条尾巴。一定要说的话,还比较像是未驯服的大型猫科动物。
可是为什么……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糟糕。似乎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是自己——他认真的觉得怪物女是欠咬杀了。
云雀恭弥将视线落在了松阪花音的身上,飞眉入鬓的凤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四王天菖蒲就像初来乍到时一样矜持,慢慢在觥斛交错中挪动着。她面色潮红,作出了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而黑木一也配合地将她送进了供客人休憩的居室,并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叮嘱着注意事项。
在关上房门之后,四王天菖蒲立刻打量着这个房间,然后按照斯库瓦罗教的方法站到了摄像死角,破坏了其拍摄功能。接着她迅速地走进了浴室,踢掉了脚上沉重的木屐,叮咚作响的花簪被粗鲁地从发间拔下,丢在了浴池之中,柔顺的黑发一下子如瀑布一般散落开去。身上繁重昂贵的服饰也被丢了一地,只留下了洁白轻便的里衣,作为食人魔她压根不在乎人类的礼法,就算是再失礼的穿法只要能够方便活动都是正道。
四王天菖蒲揉了揉关节,赤/裸着双足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往窗外翻了出去,在庭院中躲藏了许久之后,找到了瓦利安一开始突破的地点。
她必须要快点去和那些精神病患者汇合,松阪花音的到来耽误了她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四王天菖蒲眼里的光芒下意识暗了暗,她咬紧了下唇,像是拼命抑制住此刻的颤抖。刚才的一切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涛巨浪,说不在意是假的。只不过是这些动摇不愿意被人发现而已,她不认为在脆弱的人类面前释放自己的感情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四王天菖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往回廊深处走去。
哪怕她再不在乎蝼蚁的性命,却也不希望难得相处的还不错的这些人轻易送死。就算是玩具,也没有到腻烦的地步。
她熟练地游走帕特里克的古堡中,轻驾就熟得像是自己的地盘。即便自己什么都不想知道,在这之前斯库瓦罗还是提着她的耳朵把这座城堡的俯瞰图事无巨细地讲述到她记住为止。想到这里,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摸了摸耳廓,似乎那种可怕的大嗓门仿佛还回绕在耳边。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行迹被发现,因为潜伏气息是作为食人魔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学会的绝技,况且她原本就是查不到任何情报的人,并不担心牵涉到什么,就算有人发现了——
“我开动了。”四王天菖蒲晃着利刃般的手爪,穿透了眼前人的胸膛,对方就连拨通对讲机的机会都没来得及,便睁大了震惊的眼睛骤然间暴毙。
血液溅了白色里衣一身,滴滴答答滴了下来,雪白的裸足沾着血迹一路前行,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黑发赤瞳的女人哼着轻快的曲子一路往着走着,不成调的歌声伴随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混合成了最恐怖的景象。
暗道的入口并没有出现争斗的痕迹,想来是潜入的很顺利。四王天菖蒲站在这冰冷的库门之前,按照斯库瓦罗的指示打开了门锁。
“喂——长尾巴的垃圾,速度那么慢难不成是爬着过来的吗?”
“啧,头发保养的不错,我认为加点人血浸泡会更加柔顺。长毛队长您意下如何?”
“嘻嘻嘻,看起来还好好的,不如就让王子挑断你的手脚筋吧!”
“我觉得你还是把自己的手脚藏好比较合适,就像眼睛那样。”
“暴力禁止——”
“青蛙头乖。”
“嘛~小菖蒲看起来没事就好。”
“呵……那是当然。”
这些再熟悉不过的垃圾话令她的心情意外的趋于平静。
四王天菖蒲忽然笑了起来,她捧着肚子望着眼前吵吵嚷嚷的瓦利安,差点笑出了眼泪。也幸好弗兰在这之前就使了幻术将所有人就隔离在了“真实”之外,不担心被人发现。
“这可是失心疯啊……”
“多事的垃圾,你还没为之前的过失道歉现在又想干什么!”
四王天菖蒲擦了擦眼角,长发之下漆黑的凤眼里星星点点是道不出的欣然,她倒是很干脆地开了口,看起来心情大好,“嗯,迟到了还真是抱歉。”
“……”
“贝尔前辈,你看看我的耳朵还健在吗?”
“滚。”
瓦利安众人在一瞬间有了诡异的沉默,接着他们迟疑地望了四王天菖蒲一眼,面面相觑。当然无论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笑得古怪的女人,会说出“抱歉”两个字。
四王天菖蒲耸了耸肩往甬道深处走去,却发现没有人跟上去。她回过头望着站在原地的队友们笑了起来,“怎么不动了,难道是为了证明给我看你们多~感·动·吗?”
“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瓦利安才是小菖蒲的归属啊wwwww
雀哥一个没注意自己的媳妇儿就要被娘家带跑了!
他迟早要被自己憋得倒追(不
☆、'25'钩吻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先遣部队一去无回?”
四王天菖蒲漫不经心地询问着,一边走一边脱下里衣,接着穿上了黑色队服。她嫌恶地把沾满血污的已经变得皱巴巴的里衣扔在了地上,被贝尔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尽管你是个长尾巴的垃圾,但能不能请你有一丁点的女性意识?”斯库瓦罗一面别过头一面挥动着手里的利刃,看起来非常不满这种肆意妄为的情况。
四王天菖蒲“嗞”地一下利落将拉链拉到锁骨,然后随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长发,“既然明白我是个长尾巴的,那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再说了,但凡有点人类绅士风度都不会随便乱看的。”四王天菖蒲又扯下了眼睛上粘着的假睫毛,随处一丢,显然她对这个阻碍到视线的小玩意儿已经忍无可忍。接着她又嘀嘀咕咕了起来,“难不成你老大不小了还是个纯情处男?不过也是,听说你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女朋友……”
虽然四王天菖蒲说得没有什么不对,但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却是看着就想让人想拖出去暴打一顿,这句话成功的让周围人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王子觉得今天你会死在这里。”
“这个嘛,你可以大可以试试。”四王天菖蒲又撩了撩头发回过头,望着被鲁斯利亚架住的斯库瓦罗,抛了个令人抓狂的媚眼。
斯库瓦罗当即觉得回去就该把这个垃圾处以瓦利安的重刑,一刻都不能等待。
沢田纲吉那个垃圾是脑壳撞坏了吗他究竟是甩了个怎样难办的烫手山芋来瓦利安?!
“啊,顺便一提,要是再暴走下去我的幻术就罩不住所有人了——”弗兰眨了眨没有情绪的眼睛,似乎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然我先把贝尔前辈丢出去好了。”
弗兰立刻便被踹飞了出去。
四王天菖蒲只是撑着脸笑眯眯地望着眼前凌乱的局面,然后拍了拍双手,“我说,是不是忘了什么正事?”
混乱的状况一下子消停了下来,当然与此同时她还收获了不少白眼。只不过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终于开始变得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暗杀部队。
四王天菖蒲接过了斯库瓦罗扔过来的发信器,顺势卡在了腰带上。
“你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防备非常松散,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请君入瓮,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被转移了。所以我们必须有两手准备,鱼死网破或者空手而归。”
“这么说起来确实……”四王天菖蒲舔了舔嘴角,还带着刚才的人类身上腥甜的气味,“比起扑个空我还是更愿意背水一战,毕竟被人类耍着玩儿可不是件开心的事情,我怕我会因为太生气就把你们都杀了。”
“呜哇——真是恶劣。”王子笑嘻嘻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是时刻防备着周围的环境。
“彼此彼此。”四王天菖蒲微笑着瞪了他一眼,然后望黑暗的甬道望去。
一望不见底。
瓦利安众人奔跑着,细微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却没有人出声。他们很明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有前进,不许退缩。
只有四王天菖蒲扬着一张无所谓的脸,因为对她来说,最坏的局面也就是遇到和自己一样的高等种族。她不畏刀山火海更不畏枪林弹雨,这些任务只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而那些其他的高等物种她大多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无疑四王天菖蒲的存在对瓦利安来说算是一针强心剂。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
在按照情报乘坐货梯下到地下十六层之后,他们便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闲置的仓库,堆放着许多还没来得及或是已经被放弃的药剂和病床。这种摆设挺常见,大多数家族里都有这样的废弃空间。
鲁斯利亚拾起了地上的药瓶,玻璃面上还沾着地面的灰尘,斑斑点点的霉斑分部在内壁上,看起来已经有不少时日了。他将瓶子转过面,解读着标签上面的文字。
令人惋惜的是,这只不过是最正常的试剂,并无实验之嫌。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普通的废弃医疗院。”鲁斯利亚在转了一圈以后摇了摇头,他的眉头紧紧锁到了一起,神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这里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我们连个先遣部队的影子都没见到。起码活要见现切刺身,死要见冰鲜食物。”四王天菖蒲用手撑着腰,皮靴的鞋尖一直点在地面胡乱画着,“我来的时候可没有嗅到任何熟悉的气息,这只能说他们全部都被这里给吞噬了——”
“嘁。那群不成器的垃圾。”斯库瓦罗咬了咬牙,凶狠地盯着周围,“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想我们刚才的选项已经有了答案。”
“嘻嘻嘻——是鱼死网破,不错的答案。”贝尔抛着手里的小刀,包裹着刀刃的火红色的火焰让四王天菖蒲下意识往边上避让了两步。
“人类还真是麻烦,还侦查什么,干脆把帕特里克的人全杀光就好了。”四王天菖蒲随着大部队兴趣缺缺地往医疗院深处走去,她咯咯地磨着牙,指尖无比的锐利。
“多长一根尾巴果然是会有代价的。长尾巴小姐,我在故乡认识一位卖核桃的婆婆,你需要联系方式吗?效果卓群——”弗兰一边棒读着,一边躲开了四王天菖蒲的“爱抚”。
这里的布置实在太过陈旧,只要多跑动两步,空气中就会腾起滚滚浓尘,似乎只要吸入就会被堵塞窒息一样。况且这里没有通电,一切都沉浸在黑暗里,只能接着火焰的光芒摸黑前行。也幸好弗兰的幻术不可小觑,一路走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