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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菖蒲即将进入感情爆发的环节。
☆、'46'茉莉
四王天菖蒲消失了。
松阪花音也是。
云雀恭弥是认可四王天菖蒲的实力的,所以他放心的连夜赶回彭格列总部开了紧急会议,可当他翌日早晨踏进宅邸的时候,下人却一脸慌张的告诉他——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怎么消失的?不知道。
当晚有什么动静?没听见。
他下意识抽出浮萍拐一击把那个可怜的下人揍得满地找牙,然后迈开长腿走进了四王天菖蒲的房间。
其实大清早不见人影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她们两个人就连洗漱用品都没有使用过,甚至没有换掉身上的衣物,早餐时间也不曾出现就变得可疑了。而现场,只有一床摊开的被使用过的被褥,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云雀恭弥当然不相信他们是被绑架或者是别的过激事件。但他的心里却“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紧急会议的内容并非其他,正是关于松阪健一郎遭到暗杀的后续处理。而在调查过程中,沢田纲吉的超直感告诉自己,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而意外却恰好在这个晚上发生了。
云雀恭弥当然不相信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物女会被任何人类控制带走,而如果有人要对松阪氏进行打击报复,那么她势必会大闹一场。但是这里没有任何的血迹,也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他将视线落在了没有任何挣扎的被褥上,微微蹩起了眉。
有人……怀疑过手无缚鸡之力的松阪花音吗?他是认可怪物女这个蠢货的实力,却并不认为她会聪明到去戒备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云雀恭弥心中一跳,拉开门往外走去。
他下意识觉得,如果自己不再快一点行动,这次怪物女真的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可忍受不了这个家伙又跟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耻辱。而有人在他的地盘动土,无疑是提早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
四王天菖蒲从梦境中忽然惊醒。
水流从耳边潺潺经过,滔滔不觉的海水经流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一股属于原木的气味和海水的咸味混合在一起。她睁开眼,只见几缕微光从缝隙中钻入,而这些虫蛀般的孔洞仅能维持基本的呼吸。
……?
四王天菖蒲想坐起身,脑袋“咚”地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的顶部,铁锈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她立刻明白自己被封死在了集装箱内,边缘甚至用长钉牢牢钉死。
身体……?
没有任何异样。
四王天菖蒲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她依稀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闭上了眼沉沉睡去……是在云雀恭弥的宅邸里,和松阪花音在一起。她在狭窄的木箱里动了动,费劲地抬起了手臂,露出了尖锐的指尖。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里出去,并且确认花音的人身安全。
嘶啦——
木箱纹丝未动。
血液一滴一滴顺着指甲流了下来,尖锐的疼痛通过指尖直连心脏,如同利刃一般坚韧锋利的指尖如今却柔软的如同人类的手指一般,脆弱而容易摧毁。四王天菖蒲想要大喊,最终却只是咬住了下唇,口腔中弥漫开去浓烈的血腥味。她的手指微微抽搐着,为这骤然豁开的锐痛。透过微弱的光亮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已经倒翻开去,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四王天菖蒲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
有人对她使用了那种试剂。
梦境里那种疼痛不是假的,确实有人在她入睡的时候从眼皮注射了软化身体的药剂。但是她却没有察觉,一向对危险灵敏的自己却一直沉睡到了被人逮捕的那一刻。
甚至有人,研究出了专门对付食人魔的试剂。
现在的她身体脆弱程度就如同人类,看现在的情况甚至比人类还要弱上不少。这种极易受伤的体质令四王天菖蒲沉下了脸。
——怪不得将她肆无忌惮地装在了集装箱内,那不是鲁莽,而是胸有成竹。
集装箱颠簸了一下,四王天菖蒲感受到自己所处的空间慢慢腾空,周围传来了人类的喘息声。起伏的程度听起来像是在搬着这个箱子去哪里。
“……运到那……。”
“是的,知道了,大人。”
轻声细语的听起来像是意大利语,四王天菖蒲勉勉强强能够听懂少许。声音听不真切,就连五官都降低了些许。她龇了龇嘴,干脆再度闭上了眼睛。既然现在无法做到突破,那么就养精蓄锐等到身体恢复的那一刻。她从来都不是不经大脑鲁莽而为的那种性格。
……海港……码头……船……
四王天菖蒲合着眼睛,细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起码这里有海鸥的叫声,有海水冲刷的拍打声和起锚的声音。她看起来是被作为某种“商品”运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而随着箱子落地的震颤声,她感觉到整个箱子都在随着波流起伏,想来已经抵达了船声。
“好好看着这些货物,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是、是的……知道了。”船员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很害怕下令的人。
黑手党?
四王天菖蒲不再去想冒着血液的右手,这种疼痛令她龇牙咧嘴,却不足以动摇现在的危机意识。她不知道自己将被运到哪,恐慌……简直是天方夜谭,愤怒……倒是积攒了不少。
区区人类想将她偷渡到哪?
她倒是想见识一下。
松阪花音应该没有任何危险,起码从刚才到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像是她的气息,也没有任何声响。目标只是自己,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明明身上的伤疤都还在翻新肉,又陷入新的“困境”,这里的人类还真是匪夷所思。
四王天菖蒲轻轻嗤了一声,纯粹觉得只能保持平躺无法翻转的身体很是酸痛——他们应该换个大点儿的箱子,未免也太不替“人质”考虑了。不过仅仅是这一点,他们的死亡条件就已经成立。
*
四王天菖蒲不知道自己在海上颠簸了多少时间,只是再度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四王天菖蒲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白色的医用床上。她动了动因为长时间僵直而有些酸痛的身体,却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啊,是镣铐啊。
四王天菖蒲漠然地抬起头,望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再瞥了一眼手脚上皆锁着的重型镣铐,又把扬起的头慢慢垂了下去。
还真是熟悉的场景呢。
“你醒了。”
四王天菖蒲看到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类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望着这个戴着口罩,将脸孔遮掩起来只露出眼睛的年轻医生,又垂下了眼睛,接着抿了抿嘴笑起来,“当然,我可是记住你了。”
说话的人类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以后又垂下了头,微凉的酒精擦拭过四王天菖蒲的腰际,接着他拿起了粗如手臂的针筒,吸入足够剂量的药剂,熟练地将针头送入了她的肌肤,“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呢,怪物小姐。”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四王天菖蒲侧过头直直地望着这位年轻的医生,末了又正过头望着天花板,“作为必须的实验蓝本,这并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而这种被实验的滋味,我已经习惯了。”她笑了笑,眯起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森然,“不过,我想你们很快就会后悔这种行为的……对吧,帕特里克的医生先生?”
等到她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之后,这里就完了。而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这帕特里克的“余党”,再无其他可能。
年轻人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接着又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掩住了四王天菖蒲的双目。
麻醉——?
四王天菖蒲的鼻翼轻轻动着,福尔马林的气味钻入鼻腔抵达大脑神经,足够剂量的麻醉在新陈代谢之下迅速起了效果。她下意识觉得一阵困倦,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睡吧……”
年轻的医生松开了手,望着再不动弹的女人,摘下了口罩。
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诚惶诚恐地弯下了腰,不敢去直视进来的人。
“大人,您来了。”
“怎么样了,她睡过去了?”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却又潜伏着疯狂。
“是的,注射了足够的麻醉,如果需要进行基因采集的话,现在就可以准备器具开始了。”
脚步声“哒哒”的接近,他走近已然沉睡的四王天菖蒲,伸出手抚摸上静谧的睡脸。漂亮的五官如同罂粟般诱人致命,高傲一成未变。
“那是当然的,现在就把那些人类喊进来吧。我要在这里看着实验过程。”来人又携起了一缕乌黑柔亮的发丝,放在嘴边轻轻摩挲着,神情又如陶醉。银白发的碎发之下那张清俊的脸显出了潜在犯般的压抑。
“不过,小菖蒲你……果然很放心那个人类女性呢,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还真是不听话呢。谈判破裂的话,就只能把你毁掉了……还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抖M没有死!!!!(。
我想这应该是菖蒲最后一次经历有关于前世的纠纷了。
☆、'47'刺蓟
巨大的培养罐。
四王天菖蒲张开嘴,气泡透过氧气罩冒了出来,咕噜、咕噜——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偶然漏进的水流却令她捂住了嘴,狠命地咳嗽了起来。水吸入肺部,带来更加赤、裸裸的疼痛感。水流经过鼻腔,穿过耳房,几乎要让她窒息。于是她只能选择重新调整氧气罩,以供自己仅有的呼吸。
四王天菖蒲明白注射了试剂以后,身体的能力已经和人类持平,甚至比人类还不如,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她打了个激灵,伸出了双手——“咚”地一声,掌心接触到了冰冷的玻璃面。柔滑的黑发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泡开在水中,遮掩住她浑身赤。裸的身体与焦躁的视线。
她透过被水流折射的玻璃面看到近乎扭曲的外部光景。
没有人。
只有她一个人的死寂。
究竟……哪里出了错。
身体周身的液体,全都是令自己软化的溶液,充满在肌肤的每一个角落。她几乎觉得自己会渐渐迷失在这种可怕的液体中,慢慢被蚕食,从皮肤表面开始溶解,接着渗透到血肉、内脏……最后是骨头。
连渣滓都一点不剩。
等一下,这样她不就无法从这里出去了吗?
四王天菖蒲将额头贴在玻璃壁面上,如同被放养在水族馆里的鱼群一般。她试图化出引以为傲的利爪。但是指甲软趴趴的,就如同脆弱的人类一样……右手,右手的手指正呈现出一种恐怖的愈合状态,血渍与翻卷开去的指甲令人不想再看到第二眼。
一只手掌贴上了玻璃壁面,与四王天菖蒲纤巧的手心重合。
四王天菖蒲透过折射的水面往外望去,看到了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好像被养在玻璃缸里的美人鱼一样……真是美丽的场景啊……”
银白色的头发是那双扬着戏谑的红色双瞳。
四王天菖蒲如同触电般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半分,海藻般漂浮着的浓密长发迅速往前推涌,遮掩住了视线。她想说话,但巨大的氧气罩掩盖住了大半部分的脸颊,只露出了双眼与额头。
“好久不见了,小菖蒲。”
凉意顿时窜上了脊背。
寺岛彰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