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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她大衣的衣袖。
“失礼了。”四王天菖蒲柔柔地笑了笑,却毫不客气地把尸体甩到了地上,脸上恢复了平静如此常的神情。她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袖口的血迹,无奈这些液体已经被吸收,散发出一股香甜的血腥味。
又该换衣服了。
她耸了耸肩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发现云雀恭弥已经不在身边,唯有一路的血迹能够证明他曾经在过这里。然而这些血迹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却都不是他的味道。敏锐的听觉令她察觉到周围有细碎的打斗声,想来对方离自己并不远。
于是四王天菖蒲心宽地收了收指尖,望着四周的景色又开始慢慢转变。
“你们应该明白一件事,就是拙劣的幻术对我没有用。”她抬起手又割断了一人的喉咙,温热的血液溅在了脸上,顺着赤色的瞳仁往下滴淌了下来。
四王天菖蒲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味道。她欢喜的用手背蹭了蹭脸颊,将手背上的鲜红全部舔舐干净,脸上尽是饱餐的满足感。
周围的气息一下子紊乱了。
她知道那些人在害怕,但是这样,她就更开心。
“还不出来吗?”四王天菖蒲歪了歪脑袋,往周围的灌木丛走去,“那我们来玩个人类的游戏吧——猫捉老鼠如何?”
“被我捉到的人,要把心脏奉·献·给·我~”
说着她便从常青的绿荫丛中揪起了什么,在幻术破裂的那一瞬间男性的躯体一下子暴露了出来。他痛苦的扭动着,因为脖颈对方的左手被紧紧的拽紧,尖锐的指尖刺破皮肤,猩红血珠顺着指节流了下来。
“第一个,生食可。”
四王天菖蒲笑了笑,右手不费吹灰之力埋入了坚实的胸膛。血液一下子如喷涌的潮水般溅在了她的身上,男人就连喊出声都来不及,身体抽搐了半晌,垂下头便不动了。而那颗心脏完好无损的躺在她的手心,还有节奏的跃动着,似乎没有因为离开心房而立即死去。
于是她摔下了那具没有气息的躯壳,往前走了几步,又抓起了什么,“捉迷藏这个游戏还是我比较厉害。”
“第二个,香煎也是我喜欢的滋味。”
血溅在了枝叶上,随着喷溅的血红,就连灌木丛的枝桠都战栗的颤抖着。血液立刻被土壤吸收,周围纯洁的雪白慢慢变得污秽,直到完全的变红。
“第三个,你认为腌制怎么样?可以把你的心脏保存很久美味不变哦。”
四王天菖蒲低低地笑着,语调却不带任何温度的残忍。
“第四个……”
“枪是不管用的。”
“第五个……”
“忘记说了,这种程度的火焰——也是不管用的。”
“第六个……”
“奇怪,你们不是死士吗?”她猫一般的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刻意的疑惑,随后鄙夷地抬了抬下颌,“那么你们——在逃避什么?”
“抓住了,第七个。”四王天菖蒲回头望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将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举到了眼前。她抿着嘴笑得知礼,却又缓缓开口问道,“你认为应该用什么方法?”
四王天菖蒲看到男人手剧烈地颤抖着,胡乱摸索出了枪支。他一点点举起了手中的枪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她就这样看着,沾满血迹的脸上只有平静的笑容。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接着她看到这个害怕到几乎要昏厥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情,四王天菖蒲的心中一紧,下意识伸出手砍去了他的右臂。
但枪声已经响了起来,枪弹急速擦过了她的脖颈,随着那只飞起的手臂一并掉在了地上,弹了两下。
男人大叫着,泪水与额头的冷汗一并流淌着,最后真的昏死了过去。
四王天菖蒲撇了撇嘴,下意识捂住了白皙的颈部,因为那儿有些痒。她的手一顿,忽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接着她感觉到那些藏匿在暗处的人类的气息忽然变得平稳,甚至带着几丝激动。她看到这些人给枪上了膛,松开了保险栓。
枪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深山之中度冬的鸟群一下子惊了起来。灰沉沉的天空下扬着翅膀哇哇乱叫,声音令人心慌不已。
起初,只是急速擦过臂膀的微微瘙痒,后来这种感觉变成了蚂蚁蜇咬般的细密疼痛,再后来,随着枪声的密集交响——
四王天菖蒲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穿了洞一般的疼痛,她伸手捂住自己的手臂,又慌忙抚上腰际,但是似乎哪里都在流血。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腿脚一软,鞋跟“咔嚓”一声断裂开去。
她干脆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赤脚在雪地中走着。
每走一步,身后便会多出滴滴答答的血痕,一路蔓延着。
“卡农说得果然有用……这个怪物已经差不多了。”
四王天菖蒲只觉得耳朵似乎被什么堵了起来,只能听到身边有细碎的交谈声,却听不见详细。
“马上派两支分队去云雀恭弥那里,那里请求支——”
可她却听见了云雀恭弥这个名字。
那发声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惨叫,四王天菖蒲拎着他的头颅,脸上还保持着生前一瞬间变得惊乍的神情。断裂的身体跪倒在地上,分裂处的血液往上溅射着,如同喷泉一般壮观。
“怎么能让你们过去打扰他呢?”
她笑着,赤红的眼睛似乎随时都能淌出血来,如同深坠地狱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真的 真的 真的简直劳模 你们不留言夸奖下我吗【咬手绢
小菖蒲_(:з」∠)_成为了阴谋的牺牲者(不对
※原文花子是神游时候手滑_(:з」∠)_……深思熟虑后更名卡农。
☆、'62'血蔷薇
云雀恭弥不知道怪物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当不绝的枪声响起之时,他才意识到对方不在自己的身边。雪地染满了鲜红,顺着被体温化开的雪水一路流淌开去,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再发现其他古怪的踪迹,立刻接通了无线电联络了草壁哲矢派人前来“清场”。
这些人着实比渡边财团的废物要高明一些,至少他们会使用火焰。尽管那些火焰的纯度并没有想象中高,战斗力也弱到无趣。火焰最优秀的持有者大多都聚集在沢田纲吉的麾下,这些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但对普通人类来说,这似乎已经是件值得惊奇的事情了。
云雀恭弥回过身往车站的方向走去,凭借直觉他觉得那里的情况比自己这边复杂不少,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锐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女人低低的笑声,糅杂在呜呜作响的风中却又像极了鬼泣。
他顿时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而当他看到四王天菖蒲身影的时候,也印证了这种直觉的正确性。
松软的雪踩在脚下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云雀恭弥看到对方的背影一僵,又顿时柔软了下来。她转过身,满脸都淌着人类的鲜红,细碎刘海下那双赤色瞳仁此刻如同空洞了一般。
四王天菖蒲手中正扼着一个陌生男性的脖颈,而尾巴上卷着的男性已经咽了气。她在看到云雀恭弥之后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个尚活着的男人脚不停地挣扎着,手紧紧拽住那只扼杀自己生命的柔荑想要掰开,但越是挣脱,就箍地越是紧。
接着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动,那个男人便不再挣扎。
四王天菖蒲厌憎地将他甩了开去,用手胡乱蹭了蹭自己破破烂烂的外衣,将血擦拭干净。接着往云雀恭弥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你没事吧?”
她一边走着,血一路顺着裸露在外的长腿流下来,渗入雪地,迅速被染成红色。
云雀恭弥眯着眼望着眼前的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扫了一眼自己笔挺整洁的西装,“有事的人是你才对。”
四王天菖蒲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的外衣,上面已经被枪弹的冲击力穿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破洞。而血液顺着这些褴褛的破布不断的涌出。她伸出手想捂住那些伤口,却又因为伤口太多而显得异常窘迫。
“回去吧。”四王天菖蒲的步伐有些晃晃悠悠的,面色闪过一丝痛苦,又立刻被强行压下,“应该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这绝对不正常。
对云雀恭弥而言最多算是有一点麻烦的对手,却对四王天菖蒲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这样的事实让云雀恭弥的内心一沉——他不认为这些草食动物会打击到被自己认可的怪物女。
“入口在哪?”
“……”云雀恭弥望着怪物女一点点往自己的方向挪着,他只能不动神色的扫视着那些伤痕。直到浓重的血腥味一点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轻轻靠在了胸膛。
“这次是真的走不动了,借你的身体靠一下。”四王天菖蒲抓住了他的手臂,神色终于出现一丝松懈,“那些人类怎么可能伤害到我呢,不过……”
她的神色一凛,顿时又笑得无奈,“枪弹上附着那种药剂……我从来不对人类的军火武器上心,因为那些东西伤害不到我。这次真是大意了……就算是被你讥讽我也不介意……”
药剂?
云雀恭弥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那些药剂应该已经被彭格列回收了才对,按道理来说,如果要用普通的武器伤害到食人魔,只能靠药剂阻止细胞活性从而软化皮肤。除却彭格列,只有瓦解了的帕特里克才有配方,但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假设那种浓度不高的火焰对身体造成了不足以上心的伤害,再加上枪弹里融合的药剂,就能迅速透过伤口软化身体,对怪物女造成重创。
完全利用了食人魔对人类兵器不上心的盲点。
他甚至觉得,这些闹剧原本就是冲着怪物女而策划的。
是谁——
“看来你需要重新建立对人类的认识。”云雀恭弥淡淡地说道。
“是呢。”四王天菖蒲轻轻喘着气,意识却已经缓缓抽离。她的步伐一深一浅,随时都会飘走一般,“人类……果然够阴险。”
“是你不了解人类。”
“……随便怎么说吧……呼……”
云雀恭弥只觉得身上挂着的人突然一沉,就要落到地上。他连忙伸出手扶住,然后轻轻抱了起来。那双裸露在外的赤足已经被冷雪冻得发紫,可见这种试剂对食人魔的伤害足以致命。血液几乎要浸透他的西装外套,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却又怒火中烧。
这种大出血必须要尽快治疗才行。
这个怪物女果然是被那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冲昏了头。
他想斥责怪物女太过大意,竟然会上了普通草食动物的当。但是手中的重量实在太轻,如同随时都会变成透明消失一般。明明杀人时的脸那样凛冽,闭着眼睛的样子却又像是毫无攻击力的小动物。
云雀恭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怀中的柔弱抱得更紧了些。
*
医疗室只剩下了监护仪缓慢的报警声。
云雀恭弥觉得自从怪物女深入里世界以后开始频频受伤,每一次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也许对怪物女来说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死竞速的生活,但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侮辱。
“云守大人,目前四王天小姐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所有的伤口都避过了要害,应该是在察觉到危险之后采取的应急行为。过会儿四王天小姐的身体检验情况便会出结果,请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