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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阻止了他这种行为。
何时、何地、何人,这些有关那人的消息都牢牢地封锁了起来,沢田纲吉倒是没生一星半点的气,反而对这件事显得更加兴致盎然,只不过他的左臂右膀再次被这种行为气得跳脚。
等到云雀恭弥拿掉氧气罩睁开眼已经是事发的一周后了,毅力惊人的他显然就连苏醒的时候就比别人快得多。对于流血如注、内脏破裂这种事情他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明麻药的药效早已过去,照理来说刀口的疼痛常人无法忍受,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平静地望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如同当年被六道骸打败一样,这一次也败的彻彻底底。尽管云雀恭弥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他无论从身体还是尊严,都受到了比多年前更大的摧残。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结束,只是游戏的开始。
脑海中闪过四王天菖蒲那张淌着血的脸,云雀恭弥的手动了动,握紧又松开。他的嘴角扯了扯竟然弯了起来。并非喜悦,而是掺杂着怒意的兴奋,看起来傲气不已。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用了全力,却并未成功,尽管对方的样子看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靠着那绝不低头的信念,他就那样一步一步离开了事发现场,直到意识慢慢模糊、不省人事。他的脏器无法承受那条怪异的尾巴剧烈的挤压感,就像是浆糊一样被绞碎融合在了一起。那确实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疼痛感,如同浸满毒液的藤条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脸上。
是轻敌,也是巨大的耻辱。
“哲。”
“恭先生。”病房的门外立刻便响起了恭敬的声音。
“那个女人。”
站在门外的草壁哲矢当即反应了过来,他的面色一下子为难了起来,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发声。
“很抱歉,恭先生。我们……并没有查到有关那位小姐的信息。”他踌躇了一下,立刻又开始组织起了语句,“最早的目击者是那里的酒馆老板娘玛莎……玛莎说当时那位小姐遍体鳞伤躺在暗巷,不知是被谁所伤,就一时心软就把她带了回去。原以为救不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竟然自我恢复,她说……现在想起来觉得那种恢复力不可思议。”
草壁的语气显然有些诧异,但他又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汇报道,“根据玛莎之子柯尔特所说,那位小姐脾气很古怪,而且雷姆那一行人也是她动的手。之后她便被家族追杀,逃至暗巷才……”说到这里,他立刻住了口。显然按上司的脾气,他不会想听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们查不到再之前的信息了,身世、来历、背景都……”
病房里的人一直沉默着,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但云守部门的情报一向最为快速精准,如果哲带来的情报无果,那么就是毫无头绪。
草壁哲矢显然感觉到病房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低,他干脆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尽管这个结果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但确实是这样。若非是有人刻意抹消四王天菖蒲的身世背景和行踪,那么只能说明,她曾经“不存在”。
然而酒馆的人把她描述地像个怪物,甚至于说,就是怪物。
云雀恭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他见识过四王天菖蒲眼睛里莫名的银光,也知道她那双利爪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也见识过那不可思议的恢复力。如果用普通的武器去触碰她的双手,反倒是武器本身受损。而在战斗过程中,他也见到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是晴属性的火焰,也不是其他火焰在驱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火焰的波动。
也就是说,这是来自身体的原动力。
怪物。
这是最适合的称呼。
就连她自己都不可置否,她说自己叫食人魔——
这种族群他自然略有耳闻,那些有关于神怪的书籍上就记载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而不少文学着作和影视作品中也出现这种生物的声影。但在传统观念里,食人魔是丑陋而邪恶的生物,他们暴虐狡诈,充满力量。
就算书上这么记载的,但记载归记载,实际上没有人认为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图典里会有的怪物。就像是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但这种形象却依然年复一年乐此不疲地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地方。
而那个叫四王天菖蒲的女人不一样。她作为这一族真实存在着。然而这样的人,却一直掩埋在情报网之下。如果是刻意抹消,尚能摸到一点蛛丝马迹,所有的小动作都在彭格列的势力下无所遁形——
但是没有。
这样可怕的实力被称为人形兵器丝毫不为过。
然而强者总是彼此惺惺相惜,只一眼云雀恭弥就能凭直觉判断,四王天菖蒲不受任何家族所控制。有这样的实力,何须为蝼蚁卖命。
这样只剩下一种情况——她不曾存在,却凭空出现。最大的凭证便是她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物种特性。过去从未有人知晓,现在也无人透露。
“找到她。”
“……?”草壁哲矢愣了愣,立刻又鞠了一躬,“是。”
云雀恭弥从床上坐起身来,新伤旧伤牵扯到皮肉对他来说似乎毫无关系。他揉了揉手腕,望向病房外雾蒙蒙的天空。
*
四王天菖蒲并不知道自己正逐渐被阴影笼罩。
她倒是突然有点明白得意忘形的后果了。那个人类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而且他走了,竟然还是自己放走的。这意味着她有可能会被检举,然后继续送进那群老头子的手术刀之下。
而且青年手中的火焰让她感到更加烦躁。这代表从今往后她必须以“人类”的身份去生活,这和之前的意义并不一样。四王天菖蒲意见意识到那个神秘男人手中的火焰不可小觑,但她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人人如此,这种杀伤力让她无所遁形。
食人魔这一族群对她来说有着最优越的生存力,但对人类而言,是陌生、稀有——好奇心强盛且拥有火焰的人类现在却成为了她最大的威胁。在曾经的世界,科学家们依然拥有好奇心,但却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这里不同。
但最重要的是,她开始对那种味道念念不忘。
此刻她正坐在一家咖啡馆中,望着来来往往的街景。这里的世界太过喧闹,人类的吵闹声嚷得她头疼,咖啡馆就显得静谧不少。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腹,轻轻按下去还会传来令人震颤的痛感。她的指尖一抖,立刻缩了回来。无人知晓这个看似巧笑嫣然的东方女子,那掩盖在黑色连衣裙下的是密密实实的绷带。
这些本该极速痊愈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愈合的趋势。那种奇怪的火焰抑制了她的自我修复能力,让她着实感受了一次人类的病痛痊愈过程。
这并不是件好事,在这里,本该没有弱点的自己却出现了被压迫的趋势。如果无法自我修复,那么她除了高于人类的战斗能力还剩下什么呢?若是多出现几次这种碰撞,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残局——物种法则永远处在平衡状态。
但她想了想,觉得那个人类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无法快速修复的人类,兴许现在已经死了呢?而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想要去保护的东西。已经经历过死亡还会再去害怕什么……或者说还会去在意什么呢。
生死无非是巨大的轮回,而如此幸存总归要付出代价。
没什么好怕的。
思绪停到这里,四王天菖蒲竟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她捏着搅拌勺,轻轻转动着杯中的咖啡。但从思虑中回转过来的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
方才进来的客人虽说表情无恙,但他们的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硝烟味。这种味道让她感觉很不好,本来无人能够识辨的气息在她看来却是有如放在台面一样赤裸裸。尽管外衣上大多都熏着清爽的香,但那隐隐约约的战争味道还是无法逃过那敏锐的嗅觉。
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她把杯子拿了起来将咖啡喝了下去,被杯身遮掩住的双眼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这几位不速之客。正如她心中所想,这几位客人迅速挑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在交谈了什么时候便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而他们的视线却一直牢牢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四王天菖蒲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盯梢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而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佯作无视地放下了杯子。接着她拾起了身边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那些人的眼里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散发着什么杀意,这她感觉得出来,却同时也感到疑惑。他们得存在似乎仅仅就是在留意她去向何处,某时某刻在做些什么。
而后四王天菖蒲马上就醒悟了过来。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像极了那个“恭先生”。
她用书本掩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好看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后那嫣红的唇在书页之下咧开了顽劣的弧度。
这说明那个人没有死,并且还下令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还真是个顽强的人,有趣极了——
与其受制于人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
四王天菖蒲低低地笑了两声,接着便放下了书本。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径自往那桌方向走了过去。
对方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却又不露神色地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报纸。
四王天菖蒲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也不管这凝固在空气中的微妙氛围,那双凉薄的眸子闪过一丝捉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缓缓吐出的话语带着异样的诱惑。
“我说,带我去找你们的恭先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表示主动出击╮(╯▽╰)╭
☆、'08'曼陀罗
侦察情报,最首要的就是不被人发现。
然而这些来自云守部门的情报人员却几乎是被押着回到了彭格列总部。
逃脱?眼前这个容貌艳丽的女人看似亲切温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墨黑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锋芒,比起他们的上司,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裁?这位小姐的出手可谓是雷霆万钧,什么危险玩意儿统统上通在她手里把玩,那双笑着的眼睛里偶然透出的杀意可是比什么都可怕。
逃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总部的方向也有一尊大神在等待着他们,任务失败意味着谁都懂,但此刻谁也不想懂。上司的脾气喜怒无常,这一秒还是波澜不惊,下一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温柔”的眼神盯得他们后背发凉,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带着她前进,就连放出情报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彭格列?”
四王天菖蒲站在这古堡前,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群。被隐藏在茂密森林之中的古老城堡,爬山虎爬满背阳处的墙壁,高耸入云的钟塔传来阵阵钟声,偶有白鸽飞过,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传说中的黑手党集结地。如果不是那肃穆庄严到充满压迫感的气息,她甚至以为这是时月悠久的教堂。
而她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显然引起了那些情报人员的不满。但这样的情绪腾起来没多久,便被四王天菖蒲的一个眼神瞬间浇灭。她甩了甩双手和肩上挎着的小包,将枪支扔了一地表示归还,然后潇洒地挥了挥手往古堡的正门迈去。
戒备森严的彭格列又怎么会让外来人员如此轻易的进入,四王天菖蒲还没走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