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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倒和花袭人有几分仿佛,倒是也渐渐将对林黛玉的情分转移几分到了薛宝钗身上。
至于潘金莲等人,那就是全当看戏了,毕竟,在荣国府,也没有她们发话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潘金莲出阁成大礼
孙绍祖因自己年近三十,早已不是毛头少年,也不想再拖,遂向贾赦提出希望尽快成亲。
贾赦唯恐孙绍祖再向他要那五千两银子,便应允了,将婚期定在年中。潘金莲只得加紧赶做些针线,别的犹可,独嫁衣确是要亲手绣的。
幸而司棋、绣橘等人都帮着做,倒也可以打发时光。贾探春、贾惜春、林黛玉那里也派了人送了些打的络子一类,说是让潘金莲预备着赏人,潘金莲心中感激,也不好说出来。林黛玉已经得了一门好亲事,又有父亲撑腰,无需自己担心;只盼望着贾探春和贾惜春也能寻上一门好亲事,过上舒心日子才好。
过了不多久,邢夫人就将潘金莲的嫁妆名单送了过来。潘金莲的嫁妆是由官中出的,虽然不算是简薄,但也称不上丰厚,看看自己的嫁妆,再想一想王熙鸾的十里红妆,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然而这也是自己的命罢了,谁叫自己是庶出呢?
贾赦对潘金莲并不多深的感情,不过是添了几样寻常东西;邢夫人将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只是添了几样东西;贾母虽然不满意这门亲事,但到底也要顾及脸面,又想到依着贾赦和邢夫人,必然不会好看,便给了几样好东西,又添了五百两银子;王夫人那里也送了几样东西,添了三百两银子;王熙凤和贾琏也添了几样东西,送了三百两银子;李纨也送了几样东西;贾探春、贾惜春没有钱,便只是送了几样东西;林黛玉因家产没被贾家占去,倒是送了几样好东西,又私下给了一千两银子;尤氏那里也送了东西,添了三百两银子;薛姨妈、王子腾夫人也送了东西,送了二百两银子;杨太太那里也送了三百两银子并几样东西。宫里的贾元春得知消息,也打发了太监赏赐了几样东西,倒是并不怎么值钱,只是宫里赏的,是份难得的体面。
邢蚰烟自从与薛蝌定亲,便不好在住在大观园里,搬回去和父母住了,听说潘金莲定了亲,也过来贺喜。
如今潘金莲也定了亲,两人说话便不大忌讳了,潘金莲笑道:“你也来打趣我,当初你和薛二爷定亲,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邢蚰烟便飞红了脸,笑道:“你还讲这些,我倒是定亲了数年,到如今反倒让你占了先了。”
潘金莲笑道:“这天下的事情,实在也是难说。我当时只想着你定了亲事,必然是很快就要出嫁了,谁知道到如今,薛家也不肯给个准信儿。倒是我,不过是才定了亲事,老爷就着急忙慌的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邢蚰烟说:“这等事情,我们姑娘家如何能够开口问呢,只等着父母说罢了。”
潘金莲也不免为她担忧:“这薛家可是个什么意思呢?定了几年的亲事了,如今也不说个清楚明白。你可听说了没有,薛大爷据说正和什么桂花夏家的姑娘正说亲呢。”
邢蚰烟说:“我也略微听说了一点,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不大管这些的。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潘金莲说道:“我也是听底下人说的,也不知道到底准是不准,你听听也就罢了。听说夏家也是在户部挂名行商的,家里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如今夏老爷也没了,因为没有儿子,便只有夏太太带着一个姑娘支撑门户。薛家和夏家是有老亲的,不过是后来因薛老爷和夏老爷都没了,来往薛大爷外出做生意的时候,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这门亲戚,便去了。那夏太太见了薛大爷,就让夏姑娘出来相见,薛大爷便看上了她,回来就求了薛姨妈去求亲,如今已是有了准信了。”
邢蚰烟低头想了一想,说道:“凭她是谁,到底是分了家的,薛二爷与薛大爷不同,我只管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潘金莲笑道:“你是个明白人。我只是想,先头薛姨妈说,因为薛宝琴妹妹尚未嫁出,不好操办薛二爷的亲事,才将你耽误到现在。如今薛姐姐也没出嫁,甚至连个亲事也没定下,怎么倒是让薛大爷先娶亲了?”
邢蚰烟冷笑道:“她那些话,都是打量着蒙人呢,谁肯相信呢。我也不管她心里有多少算计,只是亲事已定,薛二爷也是个实诚的,便再等一等就是了。”
潘金莲说:“你明白就好,只是别吃了亏了。”
潘金莲要出嫁,自然要带着服侍的人到孙家,但荣国府是簪缨之家,孙家门第却差了许多,带去的人将来都是要做自己的心腹的,若是她们并非自愿,难免心存怨怼,将来惹出事端来可就不好了。潘金莲便逐一问过她们的意思。
司棋的回答是:“我自小服侍姑娘,且我的心思姑娘也是明白的。我愿意跟着姑娘。”绣橘也说愿意继续服侍姑娘。
因丫鬟要凑够四个才好,便又选了莲花儿和杏花儿两个。
潘金莲的教引嬷嬷张氏也说阖家都愿意跟去,便让她一家作了陪房,又另选了绣橘的哥嫂也作了陪房跟去。
成亲的前一日,潘金莲的嫁妆就被送到了孙家去,虽然不是特别丰厚,但到底也凑了八十抬,也还过得去了。
那些过路之人,听说是荣国府的孙女出嫁,头抬嫁妆便是贾元春赏赐的几样东西,外人不知道内情,还只道都是好东西,也不免围观了一回,说些羡慕嫉妒的话。
到了晚间,潘金莲刚要睡下,就听王熙凤来了,跟着的平儿手里还拿着一个锦匣。
潘金莲忙笑道:“嫂子,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荃哥儿可睡下了?”
王熙凤抿着嘴笑道:“那小子早就睡下了。我过来,是和你说说话。”说着,便接过平儿手中的东西,对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二姑娘单独说话。”一群丫鬟便都退了下去。
潘金莲笑问:“嫂子要做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王熙凤便将锦匣递给潘金莲,说:“这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本来该让太太来教导你的,只是太太那人,你也知道,也是个拙嘴笨舌的,怕说不清楚,就叫我来了。你自己看看吧,若是不明白,再问我。”
潘金莲听她这样说,隐约明白了几分,只怕是教导自己夫妻房事的,然而也只能装作不明白,将锦匣打开,就见里头搁着一本小册子。
潘金莲便将小册子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妖精打架的精彩写照,便红了脸,将册子合上,说:“这是什么东西?”
王熙凤笑道:“夫妻敦伦之事,原是人伦大礼,妹妹也不要不好意思。嫁了人的姑娘,都要过这么一遭的。你是个聪明的,自然懂得,我只告诉你,到了明日晚间,若是姑爷有些什么举动,你千万要忍了,不要闹出笑话来。”
潘金莲只装出十分羞涩的样子,低头讷讷不语。
王熙凤也觉得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讲这些事情,有些尴尬,便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也不多呆了。这书你自己好好看看。”
潘金莲便嗯了一声,送了王熙凤出去。等卸了妆,换了衣服,便拿了册子躲在床上看,只看了几页,就见各种姿势,便不大好意思再看了,又恐夜里睡得晚了,明日精神不好,耽误事情,便仍将册子放到锦匣内,交给司棋保管了。
次日大清早,潘金莲就被人给叫了起来,好生开脸梳妆。
潘金莲便只是任由喜娘摆布,一时梳妆好了,便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大红的嫁衣,戴上精美的凤冠。
司棋拿了镜子来,说:“姑娘,看看,真美。”
潘金莲看着镜中的人,一阵恍惚,真的是自己吗,真的要成亲了吗?
林黛玉等人也都来了,笑着说些吉利话:“祝二姐姐和姐夫白头偕老、夫妻恩爱。”
潘金莲的脸便红了,只是因为抹了胭脂,不大看出来,笑着回林黛玉:“你得了好亲事,我还没好好恭喜你呢,倒是还打趣我,仔细回头我和你闹。”
便有王善保家的说:“姑娘,到时辰给老太太、老爷、太太磕头了。”
司棋和绣橘两个忙扶了潘金莲起身,往正房走去。
贾母、贾赦、邢夫人都坐着,潘金莲便依着礼节俯下身去,给三人磕头行礼。
贾赦便说道:“嫁到孙家,你就是孙家的人了。要好生服侍姑爷,不要丢了贾家的脸。”
潘金莲听了,嘴角直抽抽,这便宜老爹,到头了也没一句好话给自己。
贾母和邢夫人也都说了几句,无非是教导潘金莲要以夫为天。
潘金莲便一一应了,又按着规矩哭了一阵,以表示自己舍不得父母亲人。
便有人劝说:“大喜的日子,知道姑娘孝顺,舍不得老爷和太太,只是别哭了,若是哭化了妆,还要重新梳妆。”
潘金莲本来也不想哭,闻言便又抽泣了几声,便停了抹泪。
一时就听外头妇人说:“吉时已到,姑娘快请上轿。”
便有人上来扶了潘金莲上轿,潘金莲心里却生出了一丝惶恐,她不知道,这一次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在贾家虽然不被看重,毕竟还是娇客,不受多少约束,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到了孙家,谁知道会怎么样,那个孙绍祖会不会对自己好?
潘金莲一路之上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然而,再长的路也有到尽头的时候,更何况,荣国府离孙家并不是太远。
到了孙家,自然也是满是大红的天地,喜娘扶了潘金莲下轿。潘金莲虽然看不见,但听着耳边传来的说话声音,就知道来看热闹的人不少。
一时又跨过了马鞍草垫和秤,走了没几步,便到了正厅。喜娘扶了潘金莲站好,便将红绸子递到潘金莲手中,潘金莲接了绸子,知道那头就是孙绍祖。然而从红盖头下看过去,不过是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罢了。
自有赞礼者开始喊“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什么的,潘金莲便依着规矩行了大礼,过后便被送到婚房去了。
孙家亲眷不多,然而贾家却是人多的,在婚房看热闹的也多半都是贾家的人。
潘金莲和孙绍祖在床上坐了,孙绍祖拿了秤挑开了盖头,去了凤冠,就见潘金莲生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穿着大红嫁衣,显得愈发白净可人,别有一股风流妩媚的情致,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不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潘金莲趁机看向孙绍祖,见孙绍祖生得魁梧高大,相貌端正,便有几分满意,但因为新娘子都要装娇羞,便立即低下头去,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来。
孙绍祖见状,便回过神来,自有请来的全福妇人往两人身上撒些花生、板栗、大枣一类的东西。
孙绍祖和潘金莲喝过交杯酒,就说道:“你先歇着。我往前头去敬酒。”说着便出去了。
一时其他人也都走了。
潘金莲见外人都走了,便叫司棋来:“将妆给我卸了,累了这半天。”
司棋和绣橘忙给潘金莲卸了妆。
孙绍祖这一去,直到晚间才回来。
潘金莲见他脚步虚浮,散发着酒气,便叫人:“服侍大爷去沐浴。”
自有孙绍祖的通房丫头过来,扶了孙绍祖去别房沐浴更衣。
孙绍祖见了潘金莲,便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