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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小胜的前世今生?
还没从那个世界缓过来的薄荷一愣,想了想,突然来了灵感,今天……午夜老师是怎么做的来着?
她扬起手掌,照着少年的脖子,狠狠地来了一下。
“呼……总算晕过去了。”
借着手机的亮光,薄荷又去够他刚才一直想拿的东西,孰料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
叫完救护车,薄荷打算人到了就报警,先带他去医院治疗,再去自首,毕竟她把人给打晕了;而且这里有枪声,可能涉及到了黑|社会的私斗。
然而,刚放下手机,一个非常温柔,细听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响了起来:
“你是在找这个吗?”
……
………
昏暗不清的天台角落,一个半身全是血、比少年严重多了的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啊,看来真的要报警了!
见状,薄荷迅速地跑了过去——刚才的枪响莫非和他们有关?
可是,当凑近他时,少女却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你是……”
“我是谁不要紧哦,小姑娘。”
即便受了这么严重的枪伤,男人的声音还是不疾不徐,甚至带着几分安抚,似乎是害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面前的女孩;他慢慢地借着背后的墙,把自己支起来,尽量用温和的口吻道:
“那边的少年,应该是个危险的极端分子。我身上的伤口,就是他用这支枪造成的。”
平和地说着话,青年咳嗽了几声,“我听见你叫救护车了,这是正确的做法。但是,他……有些特殊,希望你能够和医院告知,是自己弄错了。”
王权者之战,还是不要涉及到普通人为好。
“嗯。”
薄荷没有犹豫太久,就重拨了回去。
“看来,我长得更加令人信赖呢,哈哈。”
伤成这个样子,浅发的漂亮青年依然有闲心开玩笑,“再把他绑起来好吗?”
薄荷依旧照做了,随即,青年把借用的电话递回去,笑着说“谢谢,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对她的身份却礼貌回避了过去,也并不多问。
想来,这也是他的一种温柔。
毕竟,任谁看到从天上空降于地面的人……还能如此镇定地请她快点回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薄荷想了想,还是在他面前蹲身下来,认真地歪头道:
“你是……十束先生吧?你的朋友从那里赶来要很久,不如我送你回去好啦。”
——她应该没有记错。
“……诶?!”
睁大了那双猫咪般圆鼓鼓的眼睛,月光下,青年的耳钉闪了闪,眉眼间全是不可思议,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懵懂的可爱:“你认识我?”
“Mikoto——Anan……还有……”喂她针管牛奶的伏见先生!薄荷不再多说,而是利落地把还处于生命危险期的十束扶起来,抬起青年尖尖的下巴,凑过去,舔了口他的脸——那上面溅了不少的血:“我知道你同伴的名字,所以我肯定不是坏人,就先忍耐一下。”
“哦……嗯!”
红着脸的青年轻微地点了下头,感受到被女孩子软软的舌头舔过的触感,牙齿有些羞耻得打颤,连安娜都没有对他做过这种事——但他还是硬撑着道谢:“那,麻烦你了。”
………
把变成兔子的十束多多良揣到怀里,准备跑下去的薄荷顿了顿,又回过头,拎上了地上的那只猫咪。
就算是坏人,也还未成年,比起让夜晚的大自然惩罚、还是交给警察叔叔比较安心!
一路只要招手,不管多晚都会有公交车私家车计程车停下来,前往吠舞罗的路上,薄荷倒是没收到什么拦不到交通工具的阻拦。
上车之前,她还特意去药店买了绷带和消毒酒精,坐车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少女并着腿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包扎她的小宠物,一只兔子——它右腿受了伤,也没说什么,而是忍住了笑,现在的孩子啊,真可爱。
走到吠舞罗的门口,司机关心地问,这里是不是有点偏远,要不要他在这里等她一会,薄荷就说她是来找家人的,没有关系。
闻言,中年大叔的司机给了她一颗四处可见的汽水糖,让她找到了就快点回家,便走了。
从头到尾,浅黄色的兔子,都非常乖巧地缩在她的怀里,耳朵一动一动,明亮的眼珠一直盯着她看,却并不吱声。
晚上的吠舞罗酒吧大门紧闭,只有爬藤虎环绕,周围静寂无声,薄荷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叼着烟的高个子男人,他穿着拖鞋,几乎在门被敲响的下一刻,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多多良!你没事吧,刚才的邮件是什么意思——咦?”
在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让人心急如焚的伙伴,而是一个甜美的少女,她抱着一只兔子,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这里怎么会有未成年的女孩子?
见到自己,她眨了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把兔子递了过来,礼貌地微微一笑:
“你的多多良。”
“………”
“啊……哦。”草薙出云愣愣地接过,明知或许是小女孩的半夜恶作剧,还是没忍住地低头向下看:“多、多多良?”
兔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
“等等,要真是多多良的话……你为什么变成兔子了?!”
第91章 贵绿月的选择
迷茫的草薙出云; 把小姑娘和兔子引了进来。
然后,他抽了根烟,灰尘落地; 慢慢也变得冷静。
——总不能让人家小女孩在这么冷的夜里; 一个人待在外面啊。
……
走进吠舞罗的酒吧,一个少年身板挺得直直的; 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正是刚才想冲出去找人、却被草薙喝止的八田美咲。
橙发少年烦躁地抱着头; 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见到人进来也没有吱声; 看样子快要濒临极限,就在这时,草薙出云的招呼,让他不耐烦地扬脖子:“啊?”
“八田酱~这是我们的多多良~~”
学着小女孩的可爱腔调,草薙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兔子抱起,捉住它的一只爪子,挥挥;而十束多多兔也相当配合地眯着眼,蹬了蹬腿。
从进门的间隙; 青年听过薄荷的解释; 再稍作确认; 此刻倒也放松了一些。
变成兔子什么的……噗。
而与此相对; 琥珀色眼珠顷刻瞪大,少年跟见了鬼一般,匡地一声; 差点从沙发跌下去:“出云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为十束他失踪的事情发疯了?不然怎么会认兔作父、不是,是认为兔子才是本人?!
“不要乱动哦,伤口只做了大概处理,不小心还会裂开的。”
从青年背后探出身的少女戳戳他的腰,草薙感觉有些痒痒的,一转身,手里的兔子就被抱了回去,薄荷左右张望:“取子弹的黑户医生呢?在哪里?”
兔子温柔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女、女女女女女……”
八田美咲立刻就变成了复读机。
“女孩子。”
草薙懒洋洋地帮忙接过话,扶着楼梯手,“八田,别把安娜吵醒,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尊,不用费力找了,他没事。还有,那位医生桑——”
“来啦~~”
“……”
分别从房间的两头,脚步声一个低沉,一个轻快。
比起试图用【入梦】来找到多多良、却别无所获的赤之首领,后来被叫到这里的医生,他的心情明显更加轻松,反正于他而言,不过是笔单子,做成做不成也没什么影响。
“病人来了吗?他终于来了!唉呀,等的我都要睡着了……听说是枪伤?那的确不能乱动哦,请先躺好——啊咦,薄荷?!好久不见啦!”
“哦。”比起一眼就认出自己,随即立刻狂奔下来的对方,少女愣了半响,才回忆起来:“……XX医生?”
“……你说!你说我叫什么名字!我就不信你不记得了!!!”
白大褂的眼镜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一边动作利落地清洁消毒拆新工具,一边操作着手下鲜血淋漓的血腥解剖现场,嘴里还在嘀咕:“明明每次下午茶我也都会去的!结果你却偏偏把我给忘了,果然,塞尔提根本就不在乎我!她是不是平时连和你聊天都不提我的?!她那么爱找你玩!做了红茶点心顺路都要给你送过去!你这会却连我叫什么都说不出口,呜呜呜……她不爱我……”
鬼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曾经帮过薄荷,后来成了固定朋友的池袋女骑士,也就是那位无头的爱尔兰妖精,塞尔提的御用医生,或者用她的话形容,疯疯癫癫的家伙,岸谷新罗的表情和他激动的言辞截然不同;无论是局部麻醉,还是机动性手术,他做的都很流畅——毫无迟疑地、屋内人捂着眼不敢看的情景,青年一刀切开兔子腿部的模样,显得格外冷酷。
梆铛一声,子弹被取出来了。
因为是兔子,手术的后续处理也相当轻松。
似乎完全不觉得人和动物之间有什么区别,新罗医生淡定地清洗,又一遍消毒后,也不问少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和她约好了过几天出去玩的事,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pos机,露出黑市医生的官方笑容,他语速飞快:“三百万,谢谢惠顾~”
身后唯一没有面色扭曲地捂住脸,而是从头到尾平静看完的周防尊走上前,一张黑卡递了过去。
草薙惊讶:“尊!你竟然那么有钱!”平时还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周防尊:“嗯。”
草薙:“……”呜呜,你好无耻啊。
眼见想要帮助的人脱离了生命危险,薄荷从口袋里又掏出那只死…晕过去了的猫,放到自看到她后,连呼吸都只用鼻孔喷气的少年头顶——他像个报时的啄木鸟一般,只有眼睛会跟着她的动作而动;其他被碰到的地方,僵硬得如同丧尸。
脸,也快要熟透了。
如果煎个鸡蛋,会很美味吧。
少女摸摸自己的肚子,她饿了。
“这是打伤十束先生的枪,这是打伤他的人——我的异能是可以把人类变成动物;所以兔子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需要随时打给我,但在伤好前,还是再多等等。”
简洁而清晰地用几句话交代完所有人的疑问,少女突然觉得很累。
——可能这就是穿梭时空的后遗症。
于是,她不再有心思多说什么,直接趴到了吧台,轻轻地闭上眼睛:“等我弟弟来了叫我,他的头发很粉……”
醒来的时候,令人意外,她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而是一张陌生的、深红色床单的大床。
鼻息之间,有着很强烈的烟草味道,床头的烟灰缸里,还有几丝雪白的烟灰,薄荷翻了个身,迷茫地跪在柔软的枕头里,歪着头:“奇怪……”
信号仪器坏了吗?
“早。”
走进来的红发男人,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休闲服,却遮不住他鼓起的胸肌和结实的臂弯,总之,一看就是个经常锻炼,身材尤为精实的高大男性。
他把手里的早餐托盘放到一边,先是走到薄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在少女以为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青年粗糙的大手抚向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在发烧。”
“我发烧了?”
薄荷迷茫像只被倾盆大雨淋湿的小狗,她半跪在床上,犹豫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