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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绝黛倾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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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的唇边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我看不见,但我可以听、可以闻。我能听见走过的人都与你一样笑语盈盈,所以我也笑。”

    “笑语盈盈?”陆小凤摸了摸两撇胡子,笑道,“那可有暗香去?”

    花满楼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忽然,花满楼侧耳听了听,旋即略带好奇地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入凡尘了。”陆小凤竟看得有些痴了,忽而压低了声音,“过来了,有四个,就在你旁边。”

    花满楼无可奈何,刚要开口,只听背后一男子悄然而至,猛地一拍陆小凤,“陆小鸡!”

    陆小凤没好气地将司空摘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你个灾星,遇见你准没好事。”

    司空摘星在鼻子里哼了哼,“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别忘了,那年若不是我偷了花满楼的佛手玉坠,又带你去极乐楼,你们又怎么会认识?”

    “可你不该这回拿一个姑娘的东西。”花满楼平平的语气中有一分不悦,面上却依旧淡如止水。

    陆小凤一把抓住司空的手腕,只见一枚通透润泽的灵玉赫然出现在司空掌心。“是那位姑娘的。”

    “这……有好东西,我自然不会放过。谁叫我是偷王之王。”司空夺过那玉,一脸漫不经心道。“再说了,就算我有心想还,人早走了,又不知道是谁。”

    “我知道是谁。”花满楼淡淡地说道。

    司空摘星目露惊异,“你知道?是你认识的人?”

    花满楼从陆小凤手中接过那玉,留心闻了闻,眉头微锁,“她好像已经走了。”

    司空见好容易得了个尤物,却又为陆小凤与花满楼二人得去。自觉没趣得很,一晃便又没入人群,没了踪影。那陆、花二人移步上了石桥。两岸红灯盏荧荧灼灼,桥底烛耀莲花,顺着蜿蜒的河道而下。桥上相携的女子俯首寻着自己的莲灯,霎时焰火冲天,宛若七彩流银,四散而下。美人美景美意皆呈眼下。陆小凤却难得地怅然了一番。

    倒不是觉得一见钟意于那位天仙似的姑娘,他陆小凤不同于花满楼,好歹也算是个名门世家的公子。他是正正经经地行走江湖数年,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这等的仙姿卓绝,竟真是天下难寻。若是惊鸿一瞥,倒也罢了。偏偏司空又盗了那位姑娘的玉佩,若能亲手送还,再一睹芳容,此生也算无憾了。

    旁的不说,那玉能入得司空之眼,定不是凡物;若这等宝物遗失,那仙子此刻定是心急不已,愁容不展。怜香惜玉,是他陆小凤最要不得、又偏偏最要得的秉性。即便那女子与自己无一分一毫的关系,他也愿意为美人奔赴生死。

    转念又想,此等绝色,形容尚小,又有婢女护在左右,走在右边的婢女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只怕还不是寻常人家的闺阁千金。

    “怎么你陆小凤也有叹气的时候?”花满楼背过一只手,一手展开折扇,立于玉桥边笑道。他虽看不见,却总能从身边人的一言一行“听”出个七八分。

    陆小凤苦笑,未及作答,忽闻人潮中一阵异动。倏然间,花满楼手中的折扇一合,沉声道:“是剑气。”

    花满楼的眉深锁,神色也微微凝起,远近水道不下万人,姑苏城中纵横皆为水。如此重的剑气,到底为何而来暂且不知。女子平日足不出户,若是见血,惊吓之意只怕久远。朝廷拿江湖中人无法,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罢。可江南簪缨之地,最是官商士人居多,江湖人士避而不往。到底是何人,竟选在此日此时此地!

    若说姑苏城的女子一年难得出门一回,而西门吹雪,却也是个不爱出门的怪人:一年只出四次门,每一次,皆是杀人,杀背信弃义之人。凡是列入名册之人,无人能脱身。这回的短命主儿,恰恰是姑苏一霸——唐飞虎,平日里欺男霸女、高放利贷,若是租子交不起,无论是有了孩子的俏妇人也好,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也罢。一律收房,再做变卖。

    “我道是谁?原是他!”陆小凤一合拳,心下思忖道,西门吹雪这个人,认剑不认人,最是有义无情;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血剑三尺,岂不是如花园子上头晾裤子——白煞风景得很!

    待他想通,正欲前往追上,人头攒动的美人潮已然四下里涌开。陆小凤暗叫一声不好。

    “哎,姑……公子!快别往那头去!”翠缕急了,还未来得及抓住湘云的手,那史湘云早已头也不回地朝“喧闹处”挤去。

    “这么多人,定是有极有趣的景儿可瞧!”湘云欲挤过去,却反被人潮一浪打来,左摇右晃,踉踉跄跄脚下不稳起来。只听“哎呦”一声,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脑门一疼便栽倒在地上。

    “公子!”翠缕连忙赶过来扶起,那湘云早已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呜咽叫疼。待翠缕小心松开湘云捂在前额的手,不由心底“咯噔”一下,怎的后仰栽地,前额磕出个鸽蛋大的包儿?

    “笃”地一声,一锭银元宝滚落在翠缕脚下。翠缕这才顺着那玉雪长身向上看去,待看到那人脸面,竟是惊得心头一悸,后背汗涔涔地生生吓出了寒意。莫不是夜里专来索命的白无常?怎生出这等冷面如霜的催命样?不由吓得缩回目光一低头,又见灯下人影。方才舒了口气,是个人罢!

    做大丫头的,皆是伶牙俐齿能护主子的。自家小姐吃了这么大亏,额上磕出这么大个蛋,若是不退下去,怎见公婆?如何嫁人?翠缕抚了抚心口,扶起湘云,拦住那人去路,横眉冷对道:“你这人真是无礼!好端端地撞了我家小……公子,丢下几个臭钱难不成就想跑?饶是当我们是小门小户人家呢!”

    西门吹雪面如平湖,丝毫不理会翠缕,只隐约记起自己杀完唐飞虎后,为避人群,遂欲速速离开。岂料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俗人竟如此之多,自己握在手中的剑柄敲到了什么。若是物也就罢了,偏偏是个人。此番回去,又得为剑多擦拭上几遍。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上回说到,逛乞巧灯市,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三人故地重游,偷王之王恰窃了林家姑母赠与黛玉的传家之宝。适逢一年四度出门的西门吹雪当街一剑封喉了姑苏一霸唐飞虎,正撞了剑柄于一路人的额上,此人正是史侯家的千金,史湘云。

    那黛玉携了雪雁,樽月,并叶七在前头走着,忽觉失了那玉佩。待叶七隐约忆起似有一人故意同自己擦身而过,又于人群中再会司空,便忙追了上去。岂料顷刻间,人群一阵异动,待叶七惊觉自己已离了黛玉,再回首时,早已辨不清人影。

    夜华初上,一弯弦月如钩寂寥地隐在青柳后。天河的明灯亮了,碎洒在青石板桥上。隔岸水乡人家的红灯在瑟瑟的凉风中微微晃动,渔舟唱了晚,停了摇橹声,归了家。

    阑珊的灯火处,一袅娉婷的孤影,盈盈伫立在石桥上。

    黛玉着了件月白单罗纱琵琶襟衫,衬着雪青湘裙。半个月儿落在水中,黛玉轻叹了口气,本就知道自己不爱凑这种趣,早知如此,就不该同樽月出来。也不知是怎的,方才还好端端的熙熙攘攘街市,只听得谁叫了一声,便都四下里散了开来。

    待自己一回头,樽月同叶七竟皆没了半点影子。

    这会子,提着灯,笑语掩面而过的女子来来往往。却仍不见樽月二人的踪迹,身边只留了一个雪雁。黛玉心里不由一酸,搅了搅手中的帕子。自己又不认得回林宅的路,若是叶七她们还不寻来,那可如何是好?

    冷冷清清的月光晃动在水影中,映着自己的孤影。“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孤月,不正和自己一样吗?

    世间终是不圆满得多过圆满的,月有阴晴,人有悲离。眼下虽说爹爹还在,又有姑母疼爱,可爹爹和姑母也终还是有离开自己的那天,自己又怎能在姑母这里待一世?

    心下里想着,黛玉不由滚下泪来。雪雁正左顾右盼四下里寻着樽月和叶七的身影,忽一转头,见自家小姐正梨花带雨,便知姑娘定又是触景生愁了。雪雁将一杏色广陵素华软缎斗篷给黛玉披上,“姑娘,留心秋凉。这会子怎么又愁上了?可是心急寻不着樽月她们?”

    雪雁亦有些急恼,“这也真是的,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怎就一下子乱了起来?难不成这么大个姑苏城,竟有下山的虎、叼人的狼儿吗?樽月姐姐和叶七姐姐也走散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我们寻不得她们,怎的回林宅?”

    黛玉拭了拭泪珠儿,“方才还说劝我莫要心急,这会子心急得倒是你了。”

    灯市渐渐地又热闹了起来。远远的,一辆银白色的马车驶进了姑苏城中。马车渐行渐缓,车帘中,一双颀长如苍竹的手伸出拨开布帘,里面传出了一个沉厚的声音。“怎么不走了?”

    车夫朝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张望了望,面露难色,“今日是乞巧,姑苏城中来往路人甚多。怕是不好快走。这能这样缓缓地行了。”

    乞巧?自己自从做了白云城城主,便甚少踏入中原。一心只在剑上,对中原这种节日民俗更是理会甚少。车帘微微放下,车内的人重又合上双目静气凝神。仿佛外面的喧嚣都与自己无关。

    “姑娘,若是我们寻不得叶七姐姐和樽月姐姐那可如何是好?”雪雁四下里张望着,不由心急起来。黛玉此时心里也如散落在玉盘中的珠儿,没了主心骨儿。可到底也是书香世家的名门闺秀,又经历了一世,对着来往的人潮,反倒仍是沉静。

    黛玉默声了一阵,道:“听爹爹说,我这位表兄是个非比寻常之人。想来,他府里出来的人亦不会寻常。这会子人正多着,叶七姐姐又去寻那玉了,许是寻着了,正同那窃玉之人周旋。你我还是莫要乱走的好。”

    雪雁点了点头,“这个雪雁倒是私下里听林宅里的下人们提起过。说咱们林府的表少爷——就是叶城主,是个江湖上极有名望的人。全府上下无不恭敬有加。”

    黛玉浅浅一笑,“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兄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只听爹爹说过,表兄是一城之主;姑母说,自己这一子,竟如个煞神,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今儿下午,我见樽月姐姐打了一下午璎珞,拿来瞧了,竟是个剑穗。我便打趣她,可是赠与她们叶城主。你料樽月姐姐道什么?她说她可不敢。”

    雪雁一手提着灯,一手挠了挠头,疑惑住了,“那雪雁就不明白了,表少爷究竟是位什么样的主子?”

    “你可莫要称其表少爷。那日初进姑苏城,忠叔连唤了几声,反倒落了那几个侍卫的笑。”

    雪雁更疑惑了,“那叫什么好?”

    黛玉想了想,“叶七姐姐说,无论白云城还是江湖中人,皆唤表兄为城主。你也随着叫城主便是。”

    雪雁不由努努嘴道,“若都这么叫,我看姑娘到时候可如何称呼是好。”

    黛玉忍不住伸出手去,边点点自己的香腮,边瞧着雪雁道:“以前在荣府,总是紫鹃同我说话儿,你话倒不多;自打跟我回了扬州、又到了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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