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了,此事牵连甚广,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事情。”
水汷道。
府上不精通于刺探消息,打听不出来也属于正常,况那些刺客绝非草莽,又是冲自己而来,八成是某位心热自己位置的人下的黑手。
此去京城时日良多,倒不如留心一下京中局势,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眉目。
“你给母亲去信一封,就说我很好,无须担心。”
想了想,水汷又加上一句:“到了京城之后,让她万事听二弟安排,不可自作主张。”
刘希一一记下,道:“王爷呢?您不跟属下回去吗?”
水汷笑笑,道:“我跟着薛家一起进京就好了。”
刘希面色踌躇,道:“这。。。”
“你无需担心,我跟着他们自有我的道理。”
“王爷既然早有打算,属下自然不敢过问。”刘希连忙解释道:“只是薛家这几日必有麻烦临头,属下担心,到时候又耽误了小公子行程。”
水汷疑惑道:“什么麻烦?”
刘希轻咳一声,老脸微红:“今日薛家买的那个丫头,原本是城里喜男风的冯渊冯公子看上的。冯渊见了那丫头,一改往日作风,立誓不再结交男子,此生也不再娶第二个女子,并订好了良辰吉日,三日后迎那丫头进门。谁料拐子贪财,又将那丫头卖与薛家,冯渊若是知道了,可不就闹上门了吗?”
水汷嘴角抽了抽,平时里没少在话本上看那些因色生事,因色误国的故事,水汷只道是胡编乱造,哄人开心一乐的故事,然而没想到今日里竟然真能碰到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奇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东西应该没那么辣眼睛吧=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零分呢= =委屈巴巴QAQ
☆、金簪
“你在这个地方经营这么多年,有什么能解决的法子?”
水汷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问道。
刘希回答道:“方法倒也有,只是不大地道,说不得要委屈那冯渊几日了。”
水汷挥挥手,示意他只管去做:“薛蟠素来做事莽撞,下手又没个轻重,若冯渊来闹,轻则受伤,重则送命,倒不如委屈他几日,也省了来这吃一遭的苦。”
水汷安排完事情,便打发刘希早早回去。
水汷遇刺之事颇为蹊跷,府里发出的信碟也是只让管事的人知道,因而
次日清晨,水汷刚梳洗完毕,去寻薛蟠,便听到小厮们讲着城里的稀奇事。
说是多年的悬案终于找到了凶手,竟然是本城里一个小乡绅的仆人犯下的案,这会儿已经让官兵把人捉了去,不日便能结案。
说来也是奇怪,那小乡绅一口咬定不是他仆人做下的案,现在正在鸣鼓,央求了不少街坊邻居前去作证。
薛蟠听罢来了兴致:“竟有这事儿?”
水汷观薛蟠言谈,颇有想去凑凑热闹的心态,于是连忙岔开了话题:“昨日的赤金簪子,不知姑娘是否喜欢呢?”
“哎呦!”薛蟠一拍脑袋:“昨天只顾着看那小丫头,竟然把这宗事给忘了。”
说着就要出门去寻宝钗。
刚走出了门口,又连忙转回了身,笑道:“瞧我这记性,又忘了问你了。”
“这簪子叫什么?出自哪里?可有什么典故?你好好跟我说说,若是妹妹问起来了,我好歹也答的上来。”
“会大爷的话。”水汷拱拱手,道:“小的祖上曾在海上经商,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淘了不少,这簪子便是那时候传下来的。原来的名字挺拗口,时间久了,便也没人记得了,只因上面雕刻着祥云与海浪,又叫它翻云簪。”
水汷笑笑,又道:“若说典故,这簪子里面,倒有一个皇妃的故事。”
“哦?”薛蟠一把抓住水汷胳膊,急切道:“什么皇妃?说来我听听。”
“这便是上个朝代的事情了。天子重色思倾城,选举天下秀女,以充实后宫。”
水汷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小的那时候家族正是鼎盛时期,因而也有适龄女儿。临行前,家主摆了一桌子的名贵首饰供她挑选,那女孩在众多首饰里挑了这个。说来也是奇怪,选秀当日,她竟被天子一眼相中了,此后平步青云,荣宠六宫。后来她问天子,为何这么多的秀女,偏偏选中了她,是否她的相貌确实惊为天人,让天子沉迷其中?天子道:“离得那么远,哪瞧的清楚你长什么样子呢?不过看你头上的那只簪子有趣的紧罢了。””
薛蟠忙问道:“不知是前朝的哪个妃子呢?”
水汷道:“正是居关雎宫的宸妃。”
薛蟠惊叹道:“竟然是她。”
前朝宸妃宠冠后宫,天下无人不知。
天子爱屋及乌,对宸妃的母家袁氏,也是颇为照顾。
袁家原本也只是一皇商,因着宸妃受宠的缘故,父亲被封为国公,兄弟们皆为列侯,一时间风头无两。
后来改朝换代,水家的人做了皇帝,袁家就此沉寂,也就不足为奇了。
薛蟠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袁家是皇商,也能凭着一个妃子做到了国公,自己家也是皇商,妹妹也是处于待选,况妹妹的才貌心性,未必就低于那宸妃,假以时日,妹妹入宫受了宠,自己也能混个侯爷当当。
想到此处,薛蟠掏出怀里的簪子,痴痴的笑着,仿佛有了这簪子,宝钗就能独宠后宫了一般。
不一会儿,又回过了神,见一屋子小厮正望着他,忙一整衣襟,拍拍水汷肩膀,道:“好兄弟,借你吉言,若姑娘真能得偿所愿,大爷我必重重赏你。”
说完话,一阵风似的去了宝钗屋里。
水汷低头笑了笑,早知道薛蟠好骗,但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好骗。
不过胡乱编了个宸妃受宠的原因,他就兴冲冲地去找宝钗了,宝钗若听了他的这套说辞,指不定又好气又笑,待生完气,说不得又要把簪子戴上,好不去拂了自家兄长的这一番好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进宫时她把簪子戴上,也就了了水汷的一桩心事。
宫里头但凡有点阅历的,都知道这簪子是个什么物件,代表着什么意思,权衡利弊,自然多少也会给她行个方便。
彼时薛蟠刚跑到宝钗屋里,宝钗给新买的小丫鬟取了个名字,名唤香菱,这会儿正在教她识字。
薛蟠瞧了一眼香菱模样,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不免心猿意马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她,连小丫鬟奉的茶也忘了去接。
宝钗见了自己兄长这个痴样,眉头轻蹙,轻咳一声,道:“哥哥来我这所为何事?”
“哦哦。”
薛蟠忙回过了神,从怀里掏出簪子,道:“我给你买了个前朝的簪子。”
“你上次给我买的,还被我收在箱子里不曾戴过,今日又买它做什么?”
一面说,一面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
薛蟠正色道:“妹妹,这个与之前的不一样,这个名叫翻云簪,可是个大有来历的东西。”
然后把刚才水汷讲给他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说上了一便。
不出水汷所料,宝钗听完,果然是又好气又心疼。
气兄长心里没个成算,这样的事情也相信,气完又心疼这个痴心妄想的傻哥哥。
像前朝天子那般昏庸重色的人,满打满算又有几个?
宝钗让小丫鬟取来铜镜,对着镜子将钗子斜斜插在头上,笑道:“这簪子也确实有几分稀奇之处,戴在头上也比寻常簪子大方些,又没有金子的俗气。”
然后话题一转:“不知哥哥是多少钱买来的?”
薛蟠比了个手指,道:“也不贵,五十两银子罢了。”
宝钗取下赤金簪子,捏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与寻常金簪子分量差不太多,这个价格倒也不算太贵。
宝钗道:“这簪子我收下了。只是哥哥以后莫再买这些首饰了。你之前给我买了多少,也不过在箱子里堆着罢了。”
薛蟠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以后再不买了。以前给你买的簪子,你若不喜欢,只管收着,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这个簪子,千万要好好戴着。”
宝钗笑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以后我天天戴着,可好?”
薛蟠点头,道:“正应该这样呢。”
水汷见薛蟠回屋时面上有着几分喜色,便知道宝钗收下了这支簪子。
想着以后宝钗进了宫,又像上一世一般,从此再无交集,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一世好歹还有着同窗相伴的情谊,这一世倒好,拜他父亲所赐,连个正儿八经的会面都不曾有过。
若她进宫以后承了宠,不知会不会想起给她献簪子的自己?
想到这,水汷又连忙甩了甩头,她是待选的秀女,记不记得住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水汷办成书童,跟着薛家的商队,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十分的平阔。
偶尔也经过水汷家里置办的字号,水汷随着薛蟠进去逛上一圈,也就出来了,管事的没有的得到准确的消息,自然也没有认出水汷。
水汷也不想再惹来什么风波,一路上安静的装着书童,这样走了月余,终于即将抵达京城。
薛蟠本欲提前让人把京城里的老宅打扫一遍,却被薛母驳回了。
说是住在亲戚荣国公府上,让人好好教导一下薛蟠。
薛蟠虽心生不满,但也无可奈何,骑在马上,耷拉着个脑袋。
水汷见了忍不住好笑,父亲去后,他倒是想让人好好教导他一下,如何去应对军营里各种突发的事情,以及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奈何天不从人愿,慈母弱弟,就这样挣扎着也过来了。
想到母亲,水汷又是一阵不安。
自己家手握重兵,原本就遭人忌惮,新皇又志在削藩,这一趟火急火燎将府上的人接了过来,指不定又有什么新想法呢。
水汷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地再重新规划一下府上的出路,这样老是惹皇帝忌惮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了小厮们的一阵欢声:“可算是到了!”
水汷收了思绪,抬头去瞧,不远处,城墙高约十丈,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城墙上锦旗飘飘,士兵皆是一身戎装,极具威势。
城门下,一队人马正低头与守城士兵交谈,见了薛家旗号,也顾不得与士兵寒暄了,快马加鞭,忙奔了过来。
为首的公子哥轻衣缓裘,眉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风流写意,下了马,将马鞭丢给身后的小厮,冲着薛蟠行了一个平辈礼,笑道:“可算是到了!老太太与太太念叨好几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是不是有点偏武侠风了QAQ
以后要改时间更新了,暂定到晚上9点左右
☆、说亲
薛蟠也连忙下马,上前寒暄:“让老太太和太太们挂念了。”
来的人是荣国府的贾琏,平日里他负责府上的庶务,人来送往的一般也都是他出面。
更何况现在新娶的妻子是薛蟠的表妹,名叫王熙凤的,若论上年龄,还要叫上薛蟠一声表哥。
一阵寒暄过后,贾琏领着众人来到了荣国府。
水汷作为下人,自然进不了内院,跟着薛家的众人,住进了荣国府旁边的一个梨香园里。
到了晚间,水汷寻个借口出了门,凭着记忆,往与侍卫统领秦远越好的地方走去。
天色渐晚,街道上没有了白天热闹的喧嚣,偶有传来成群结队的巡城卫兵盔甲碰撞的清脆声音。